“你肯醒了?”庄云青移开了眼神,恢复了村姑应有的样子。

    “咳……咳……”这话说的,令狐晋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她知道他在装昏迷,“那,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知道是谁救了我,所以……”

    “没关系,你不用道歉,自己把粥吃了,然后再把药喝了,既然都为你熬好了,不能辜负我家人的一番心意。”庄云青对着两只碗颔了颔首,一只碗里是粥,一只碗里是药。

    “谢谢你……你家人的救命之恩。”令狐晋道谢后,拿起碗,几口把粥喝了,然后又一口气把药喝了,再把手中的碗放下。

    “看得出来,公子你非富即贵,我们乡下人家惹不起大麻烦,所以,既然你醒了,你还是赶紧离开,至于,我们家的救命之恩……这样吧,你走时,打些猎物放在洞中,我自会来取。”

    庄云青说完,手脚麻利的收拾好药碗,粥碗,放入篮中,不等令狐晋回话,就准备离开。

    “……”令狐晋。死死的盯着自顾自收拾的村姑,他的命就值几只野物?!这让他情可以堪,该死的女人。

    洞外传来脚步声,是云尘和云烟回来了,庄云青叹口气,“外面来的,是我的弟弟,妹妹,他俩还小,你再继续装一装,我们为你再换次药。”

    “你也不大。”令狐晋咬牙切齿的扫了庄云青干瘪的身子,大概十岁左右的样子,却是要装大人深沉,哼。

    “你眼睛往哪扫?再看,戳瞎你的狗眼。”此时的庄云青像只炸毛的猫。

    “呵……”令狐晋满意的笑了,一个村姑而已,还治不了你,小样,然后直通通的躺了下去,等着换药。

    “二姐,我们采好了,够了吗?”

    两个小家伙的衣摆中兜了好些止血的药叶子,屁颠屁颠的跑了进来。

    “够了,帮二姐一起嚼碎它。”

    三人努力把药叶嚼碎,替令狐晋换药,伸出手的庄云青犹豫了一下,把手缩回,前面知道他昏迷着,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倒也无妨,现在知道他是醒着的,总有些不好。

    “云尘,你是男孩子,帮二姐一起换药。”

    “好,二姐。”

    在庄云尘的帮忙下,顺利的为令狐晋再次换了止血药,而被动着躺在那的令狐晋见是庄云尘帮的忙,想来昏迷时,也是他一起的,心中也松了口气。

    换好药,三人出了山洞,庄云青带着弟弟和妹妹往自家挖的陷阱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两个小家伙蹦蹦跳跳,满脑子都是喷香的鸡汤,还有没吃到嘴的兔子肉。

    庄云青故技重演,把弟弟和妹妹支开后,迅速的抓了一只兔子和一只山鸡,扔进了陷阱中,家中吃的就够了,下午再上山,只要到山洞中去捡令狐晋猎的野物就行,此时不宜多猎。

    山洞中,庄云青姐弟妹三人走了后,令狐晋睁了眼,止血药草只能止血,他的内伤好像好了很多,难道是?想到这的令狐晋立即从怀中掏出装药的瓶子,把里面的药倒入掌心,各少了一粒,果然没有猜错,那女子喂他吃了他怀中配好的上好的治内伤药和止血的药,她为什么会知道他怀中的药可以治内伤?又为什么要隐瞒着家人?难道她猜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不可能,一个远离京城的小山村中的一个小村姑而已,怎么可能知道?她到底是谁?

    罢了,她救了他,没有害他的心,管她是谁。

    只是,她既然知道自己非富既贵,为什么不敲诈自己一些银两?他看得出来,她家中很是贫困,为什么只要几只野物,想到自己的性命只值几只野物,让他心中很是不爽,而且还是大大的不爽,哼,你不就怕和我扯上关系吗?我就不如你所愿,某无赖少年气呼呼的冷哼一声,人家是巴结他都来不及,她倒好,恨不得没有救过自己。

    青月镇上,庄小富也到了镇上的私塾学堂外面,通过先生,叫了庄云飞出来,在私塾里,庄云飞是最穷的一个学子,但是品学兼优,得夫子们的喜爱。

    “爹,你怎么来了?”庄云飞见站在那的是庄小富,有些意外,有些惊喜。

    “我今天到镇上找活干,你娘挂念你,让我来看看你。”庄小富笑了笑道。

    “我很好,爹娘不用挂心。听村中来镇上的人说妹妹摔伤了,现在她怎么样了?我还想着,明天休沐了,回家看看妹妹呢。”

    庄云飞上次休沐后,回镇上没几天就听到了这消息,心急如焚,但又没法子,一是因为自己回去也帮不上忙,还要耽误学业,二是从镇上回村子里,是要搭牛车的,他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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