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安晨夕冷着脸要进房间,姜澜三两步追上去,从后面抱住了安晨夕,下巴在她发丝上摩挲了两下,道,“你这丫头,也不想想,就你这态度,能让我安心嘛!”

    “我什么态度!我这态度怎么了?”

    “你现在是有男朋友的人了,要记得跟其他男人保持距离!”

    安晨夕也叹了口气,不想说什么,觉得姜澜这么疑神疑鬼的真的很没劲儿,她是没有正经谈过恋爱的,不过想到那一段时间,姜澜消失无音讯,她当时的心情,多少也能理解姜澜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了。

    “我希望我们能相互信任。”半饷,安晨夕说道。

    “我信你啊,但信不过那些心怀不轨的男人。”

    “你信我就足够了。”

    “可我见不得你身边有心怀不轨的男人。”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霸道!”

    “任何一个男人都看不得有心怀不轨的人呆在自己心爱的女人身边,这是原则问题。”

    安晨夕不想跟他讨论原则问题,这人当初死皮赖脸缠着她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原则问题。

    “你确定要继续跟我讨论这个话题?”安晨夕再度冷下了脸。

    就算再有气,见到安晨夕冷脸,姜澜也只能缴械投降,“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顿了顿,姜澜突然道,“不如,我们明天就去领证吧!”

    左思右想,姜澜觉得只有这样,才能牢牢的套住这丫头,以断绝她离开自己的后路。

    “你……”对于姜澜天马行空的突发奇想,安晨夕已经没脾气应对了。

    “不过,你还未成年呢!”想到什么,姜澜又道,“没事,我有办法,直接把你年龄改了,多加几岁,这事就成了。”

    “我不同意!”见姜澜越说越来事,安晨夕一口否决。

    “你迟早要嫁给我,早晚都一样。”姜澜嗅着安晨夕的发香,理所当然的说道。

    对于姜澜的歪理,安晨夕有点无语,“你都说了,我还是未成年,你诱拐未成年少女,良心能安吗!”

    “不拐你进门,我才不安呢!”姜澜嘀咕。

    安晨夕:“……”

    “咱们有些日子没见了,你都不想我吗?”姜澜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安晨夕脸一红,有些羞恼道,“别动手动脚的,站直了说话!”

    “我媳妇儿,摸也摸得天经地义。”姜澜理直气壮道。

    “你这人怎么越来越无耻了!”发现姜澜更加泼皮无赖后,安晨夕很无力,这媳妇儿媳妇儿叫的还挺顺口,也不问问她意见的!

    姜澜正俯身啃着她的脖颈,咕哝了一句,安晨夕也没听清,只觉脖颈处传来一阵阵酥麻的电流,让她脑子有点晕乎。

    发现安晨夕的呼吸滞了滞,姜澜也是浑身一紧,动作也肆无忌惮起来,他才不管那么多,他想他的宝贝丫头想得人都要炸了,还不准摸摸解解馋啊!

    今天一见面他就想抱着她好好温存了,结果一直没找到机会,后面还因为一个臭男人跟宝贝丫头怄了气,现在怎么着也要慰问慰问犒劳犒劳!

    安晨夕推了几下没推动,这人就跟泰山压顶似的压在她身上,又咬又啃的,让她没办法把思维绕到正道上,没一会儿,觉察到一丝凉意,发现她的衣襟已经半开了。

    姜澜几乎是有些急不可耐的把唇压在了她的唇上,一阵吸允啃食,啧啧有声。

    安晨夕脸红心跳,心尖都颤了颤,最后是被姜澜半拖半抱带进屋的,虽然没达到最后水乳交融的一步,不过姜澜的大胆和热情也足以羞得安晨夕无地自容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安晨夕两世为人,但在情事上面,又哪里是姜澜这种心思深沉的人的对手,何况,十几岁年少叛逆时,咱们的姜家太子爷就观摩过教科书般的情感动作片了。

    所以,别看姜澜在外人眼里是不近女色的,正要动情起来,就是一个活脱脱的闷骚饿狼,恨不能把安晨夕鲸吞蚕食了。

    被姜澜这么一缠,安晨夕差点忘了给翟五爷治疗的事,还是华老眼见时间越来越晚,翟五爷回了丹宗就早早的侯在了驾鹤轩,但自己的小徒弟却迟迟没出现,华老只得给安晨夕打来了电话。

    安晨夕赶紧理了理衣服,狠狠的瞪了姜澜一眼,匆匆的赶向驾鹤轩。

    姜澜支着脑袋,目光闪烁的盯着安晨夕脖颈上的小草莓,笑得一脸舒心畅快。

    安晨夕以为只要把衣服整理妥当看不出什么就完事了,却不想脖颈上早就留下了证据,所以,当华老和翟五爷赫然看见安晨夕脖颈上的小草莓时,脸上齐齐闪过了古怪的神色。

    华老老脸有点挂不住,只心想,那小子,自家小徒弟还没成年呢,之前不是嘱咐过了,那小子不会把当初承诺的事忘了,对小徒弟做了什么吧!不行,回头还得再警示警示,可不能让小徒弟吃亏了!

    翟五爷心里却有些酸涩不是滋味,但发现事实后,又有些垂头丧气,只在心里叹了又叹,捶胸跺足,大呼女神这么多娇花就这么给人摘了!

    安晨夕觉察到了华老和翟五爷怪异的目光,却是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后来给翟五爷治疗,这事也被抛到了脑后。

    直到治疗结束后,华老欲言又止且语重心长的对她说道,“安丫头啊,你年纪还小,以前营养不良,底子差,这些年都要好好调养,师父知道你是个有分寸的孩子,就算中意澜小子,也不能由他任意妄为,这样对你身体不好。”

    安晨夕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华老说的是什么,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含糊的应了一声,心里却把姜澜骂了个遍,同时有些疑惑,师父怎么知道姜澜不老实的?

    结果回去洗澡时,安晨夕看着镜子里脖颈上的痕迹,才明白了原因,再想自己居然顶着这么明显的痕迹出现在师父和翟五爷面前,难怪他们看她的眼神那么古怪,安晨夕捂住脸,又是羞窘又是恼怒,恨不能一掌拍死罪魁祸首。

    因为出了这么个大洋相,安晨夕后来连续几天看到华老和翟五爷都有些不自在,也亏得华老提醒了,第二天,一向不戴围巾的安晨夕破天荒的在脖颈上弄了一根围巾戴上,还惹了几个丹宗的弟子稀奇。

    接下来几天,姜澜实实在在的在腾云阁住了下来,说起来,那天晚上他跟安晨夕吵闹后,最后以他耍流氓行径痴缠一番不了了之收尾。

    之后几天,姜澜就老老实实的闭关,一门心思的炼化邱长天的魂魄,导致安晨夕一直想找姜澜算账,却没找到机会。

    待到姜澜出关时,安晨夕因为别的事,已经将找姜澜算账的事抛到了脑后,当然,这是后话。

    在姜澜闭关的第三天,安晨夕迎来了晋级筑基中期前的洗髓伐骨,这次安晨夕准备充分,倒也没弄出多大动静,只不过依然受了不少苦,然后后面几天,安晨夕就加紧修炼,终于在姜澜出关前两天,安晨夕晋升到了筑基中期。

    在姜澜闭关期间,因为知道腾云阁还住着姜澜,翟五爷显得格外的乖巧老实,甚至改了在安晨夕面前油嘴滑舌的毛病,变得格外的本分,在知道了安晨夕是姜大boss的女人后,翟五爷想不本分都难,更甚,连言语都不会越雷池一步了,只不过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翟五爷看安晨夕的眼神却多了几分求而不得的哀怨和痴然。

    也不知道是不是随着修为的提升,安晨夕发现给翟五爷治疗的效果变得明显了。

    又过了两天,姜澜带着一脸疲惫面色苍白的出关了。

    只不过他脸上的神情并没有想象的轻松,反而带着几分凝重,看的安晨夕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心想,难不成炼化的事不顺利?

    “怎么样?炼化完成了吗?”安晨夕压着不安,问道。

    “这事有点不对。”姜澜蹙眉,沉思着说道。

    “怎么不对?是没成功还是怎么着?”安晨夕赶紧问道。

    “这事很难说,不过有一点能确定,邱长天是没办法复活了,只不过炼化到最后时,出了一点小状况。”

    “到底什么情况,你倒是说啊!”安晨夕着急。

    “邱长天仅余的那一魂一魄消失了。”

    “消失了?什么意思?你确定不是炼化了?”

    姜澜摇头,“那一魂一魄我还没来得及炼化,但镇魂塔里已经找不到那一魂一魄。”

    “确定没找到?”安晨夕不死心,又确认了一遍。

    “没有。”

    “怎么会这样?关押进镇魂塔的魂魄还能逃了出去?不能啊!”安晨夕也疑惑了。

    像镇魂塔这样的仙器,进去了的魂魄,是不可能有机会逃脱的,否则也不可能将邱长天的魂魄关押这么久,他也没翻腾起浪花来。

    安晨夕和姜澜对视,一时也弄不清到底怎么回事了。

    这种情况的确是少见,不过安晨夕对镇魂塔这种仙器知道的也有限,毕竟,就算是前世那样的修真界,仙器也不是常见的物什,默了默,安晨夕决定问问时运。

    安晨夕正打算找时运解惑时,姜澜却是脑中一闪,想到一种可能,神色一顿,“难道……”

    安晨夕神识还没跟时运交流上,见姜澜出声,便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关进了镇魂塔的魂魄,绝对没有逃出去的可能,除非,邱长天的魂魄本就不完整。”姜澜眉心微蹙,说道。

    “你的意思是?”

    “消失的那一魂一魄很可能是虚妄所化,没了实魂支撑,随着邱长天的魂魄被炼化,那幻化的一魂一魄自然也就随之消失了。”姜澜推测道。

    听了姜澜的推测,安晨夕更加不安了,“照你这么说,在你关押邱长天之前,邱长天就留了后手,将自己的一魂一魄护了起来?”

    说着,安晨夕不淡定了,“若真是这样,那你还说邱长天没复活的可能!他这是早就留了后招,为自己复活做准备啊!”

    想想又觉得不对,安晨夕又嘀咕道,“不对啊,就算是护了一魂一魄,邱长天大部分的魂魄都被你炼化了,仅余一魂一魄哪能复活?

    除非他拉了别人的魂魄来填补,但如果是这样,复活后,他也就不是邱长天了,一魂一魄根本不可能掌控主体,掌控不了主体,也就不可能有邱长天的记忆,更加不可能继承邱长天的能力,这么简单的道理,邱长天不可能不明白!

    那么,邱长天从身体里剥离了一魂一魄藏起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安晨夕有点看不明白这事了,这时,只听姜澜道,“有可能那一魂一魄并非是邱长天自己剥离的。”

    “你是说,有人用了跟你同样的手法,关押了邱长天的一魂一魄?”

    姜澜点了点头,目光幽沉似深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经姜澜这么一分析,安晨夕有些细思极恐,若是邱长天背后真的还有一个人在操纵,那么,他们面对的问题将更大,不是仅处理了邱长天就能解决的。

    然而,让安晨夕心惊的还不在于此,往深处一想,若是邱长天背后的人连邱长天都能操控,那么那人的修为和能力绝对在邱长天之上,否则哪能制住邱长天。

    修为和能力在邱长天之上,而邱长天已经是筑基后期大圆满的修士,换而言之,那背后的人很可能是金丹期以上的修士,这才是让安晨夕真正担心的地方。

    本以为凭着姜澜如今的修为,在道门中算是第一人,但邱长天这起意外事件,不得不让安晨夕引起警惕,这道门中的事还真是说不准,卧虎藏龙也是常有呐!

    “这段时间无极宗还有没有什么动静?”半饷,姜澜思量着问道。

    安晨夕回道,“也就那样,遁空派和凌云阁两派的弟子已经失踪得差不多了,就剩下几个管事的掌门长老,再丢人,两派该散了,不过人是失踪了不少,但两派倒是不停的在扩充人,只不过新进的人全都是些普通人而已,估计是没什么价值,主意倒是没有打到那些普通人身上。”

(快捷键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

加入书架书签 | 推荐本书 | 打开书架 | 返回书页 | 返回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