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五爷自然也发现了姜澜对他的不待见,不过翟五爷一向会察言观色,立即明白了姜澜为什么对他不喜,估计是因为发现了他对女神爱慕的心思,只不过,他不过是心悦女神,又没有什么逾越之举,这位大boss至于这么对他冷眼相待嘛!

    翟五爷摸了摸鼻子,有些讪讪。

    周末,丹宗的弟子很多都要外出就诊或是有其他事务,饭桌上只有七八个弟子在,加上安晨夕四人,偌大的饭桌倒显得有些空旷。

    人虽不多,倒也没显得过于安静,丹宗的弟子一向是喜欢叽叽喳喳的唠嗑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跟姜澜聊着,倒也气氛和谐。

    因为有姜澜这个大boss在,所以今天翟五爷显得格外的拘谨且安静,只埋头吃着眼前的饭菜,不吭声。

    安晨夕心里想着事,同样也没吭声。

    华老则看着丹宗弟子追着姜澜问东问西,有些无奈。

    一顿饭吃完,安晨夕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件事,姜澜若是也住进腾云阁,她院子里岂不是住了三个男人,还有,这睥睨自若的男人,能跟小礼师兄和翟五爷和睦相处嘛!

    要说姜澜选择在腾云阁里炼化邱长天的魂魄,安晨夕可不认为是为了安全着想,依照姜澜的修为和他的能力,他应该有更多合适的选择,选择腾云阁,安晨夕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为了私心。

    不管是不是私心,如今他们现在的关系算得上是男女朋友吧,考虑他找的理由冠冕堂皇,她也就忍了,只不过院子里还有其他两个人,翟五爷还好,本就被姜澜掌控,搓扁揉圆还不是由姜澜说了算,就是小礼师兄……

    如今有姜澜入住,不如,让小礼师兄搬回自己的院子吧。

    有了这个想法,安晨夕便委婉的跟华老表明。

    想到姜澜的性子,加上姜澜在腾云阁还是炼化邱长天魂魄这样的要事,翟五爷住在腾云阁已经是迫不得已,为了稳妥起见,华老也觉得还是让腾云阁越清净越好,当即就联系了小礼说明了意思。

    彼时,小礼刚从病人家里出来,听了华老之意,面上露出了几分苦涩和失落,却也只能应了下来。

    ……

    到姜家之前,先把翟五爷安顿在了风影门分部,对于这个第二个落脚地,翟五爷已经习以为常得犹如进自家门似的,翟五爷不蠢,知道有些事不是他能探究的,所以也老实本分的接受安晨夕的安排,何况,如今还有大boss在旁,翟五爷哪敢挑战权威。

    见安晨夕进风影门分部也跟进自家门似的,姜澜挑了挑眉,然后华老才告诉姜澜此前发生的一些事,得知安晨夕用西晨的身份收拢了风影门,姜澜还是有些意外的,心想,他家宝贝丫头还真是时时都能给他惊喜呢!

    也难怪这次无极宗有动作,风影门却没参与在内,原来已经是他家宝贝丫头的囊中之物了。

    在风影门分部耽误了一会儿,到姜家的时候巧在姜母正在跟两个闺蜜喝下午茶,姜家老爷子出去听戏了,姜父在公司。

    因为去的突然,姜母看到安晨夕和华老跟着自家儿子走进来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妈,正聊着呢?”姜澜率先出声。

    姜母恩啊了两声,这才回神,嗔了姜澜一眼,埋怨道,“你这孩子,有客人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是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华老祥和的笑道。

    姜母一脸热情,“瞧您说的,平日里您忙,想请您来聚聚还不容易呢……”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姜澜很是自然的接话道。

    这话姜澜说的寻常,但听的人心里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本来姜母的两个闺蜜这次来还打着给姜澜介绍自家侄女的心思,要说姜母的两个闺蜜对姜家的情况自然是了解的,陡然听了姜澜的话,再看跟着姜澜进来的老者和那个其貌不扬的年轻姑娘,顿时就琢磨出点味来。

    一家人!什么关系能让姜家太子爷直言是一家人,而且姜母脸上还没有反驳的意思,姜家的亲戚是不太可能了,两个闺蜜太了解,除此外,就只可能是另一种可能了。

    这……莫不是姜家太子爷有对象了?

    可这对象长得也太寒碜了吧!

    这种姿色也能入得了姜家太子爷的眼?

    两个闺蜜惊疑不定的打量着安晨夕,同时眼里还有深深的鄙夷和轻蔑。

    安晨夕站在华老身边一直没吱声。

    华老正跟姜母聊着,这边,发现姜母两个闺蜜的眼神,姜澜沉了沉脸。

    须臾,见时机差不多了,姜澜出声道,“妈,你先招待两位阿姨,一会儿到书房来,有事跟你说,别耽误太久啊,要说的事儿很重要!”

    “嘿!这孩子没大没小的!”姜母无奈的斥了一句。

    见姜母身边还有两位客人,华老也不便跟姜母多聊,又跟姜母寒暄了几句,便叫上安晨夕,跟姜澜一起往楼上走。

    姜母两个闺蜜一直端庄的呆在一边,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待到姜澜安晨夕和华老都上了楼,才委婉的打探起华老和安晨夕的来历。

    虽然是闺蜜,但这个圈子里,哪有交心的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姜母还是有分寸的,所以并没有言明华老和安晨夕的身份,只说是跟姜老爷子交情颇深的长辈。

    姜母话说的笼统,实际上两个闺蜜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姜母不愿透露,她们也不便多问,然后又跟姜母客套了几句,便相继离开。

    离开时,两个闺蜜都有些不甘,本来是做足了功课,还想跟姜母举荐举荐自家侄女,不过今天看来是没戏了,只能下次再找机会。

    两个闺蜜是不把安晨夕放在眼里的,主要是安晨夕的长相在她们眼里实在不具威胁性,所以,两个闺蜜还是有信心,能再为自己的侄女争取争取姜家太子爷这个顶级金龟婿的。

    姜母身居姜家主母的位置,岂会不知道两个闺蜜的心思,心中冷笑了一声,也没点破,只心想道,看来以后她又多了一个任务,得架起坚实的盾,挡下蓄意破坏儿子姻缘的居心叵测之人。

    送走了两个闺蜜,姜母这才去了书房。

    “你这孩子,这么猴急的,到底有什么事要说?”姜母推开门,便埋怨道。

    说着,姜母又有些歉意的看着华老道,“让您见笑了,这孩子没大没小惯了,还请您多包涵。”

    华老笑道,“澜小子是真性情,也算我半个弟子,不用这么见外。”

    顿了顿,华老道,“这次来,其实是为了一点私事……”

    说着,华老停了下来,将目光递给姜澜。

    姜澜会意,直言道,“妈,我们就想跟你打听一下怀珏阿姨的事。”

    闻言,姜母一愣,有些惊讶,“怎么突然问起怀珏?”

    华老叹息了一声,道,“事情是这样的,前些日子安丫头接到了她母亲的电话,回了一趟老家,无意中从她母亲口中得知了一些过去的真相……”

    华老将安晨夕的真实身世以及这些天调查到的情况娓娓道了出来。

    听到华老说安晨夕的亲身母亲并不是那个沦落到当小姐的女人,姜母潜意识里还暗暗松了口气,她就说,那女人那么不靠谱还不负责,看着都不像亲生的,果不其然,还真应验了。

    哪有亲生母亲这么对女儿的,虎毒还不食子呢,那女人的表现,一看就是后妈,如今虽然确定了不是后妈,不过这养母的表现也跟后妈相差无几了。

    姜母甚至还有些庆幸,幸亏那女人不是这丫头的亲生母亲,毕竟,虽然嘴上说没什么,不过那只是安慰那丫头的,她也知道父母的选择不能定论到孩子身上,但跟一个当小姐的女人当亲家,怎么着,颜面上也有些说不过去。

    姜母庆幸的同时,越发觉得安晨夕可怜,小小年纪就被生母抱给了一个品行不正的女人养,还吃了那么多苦,也亏得这孩子在那样的环境下没被养歪,还养得三观和品行都端正,蕙质兰心,纯洁良善,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只不过,那亲生母亲也真是,自己的孩子做什么给别人养,姜母忍不住埋怨,不过这话毕竟没有说出口,也只是在心里嘀咕了一下。

    孩子哪有在母亲身边好,她这个当妈的就深有体会,以往那混小子在外,她就时常提心吊胆,担心这担心那的,孩子渐渐长大了,眼看到了适婚年龄,那混小子又对女人不开窍,又急坏了她这个老母亲,现在好不容易看到点曙光,可算是有盼头了,想着想着,姜母一时间就思绪拉远了。

    待到姜母回神,正听到华老说到安晨夕亲身母亲的另一个名字叫“廖怀珏”,这一听,姜母整个人激灵了一下,噌的站了起来。

    “您说什么?夕夕的亲身母亲您刚才不是说叫廖淑云吗?怎么……”姜母有点迷糊了。

    “她本来是叫廖淑云,不过后来改了名,叫廖怀珏。”华老解释道。

    “怀珏……”姜母喃喃,神情有些错愕。

    这时,姜澜适时接话道,“妈,我们就想跟你验证一下,这个廖怀珏是不是你以前那位文工团的朋友,你不也是人民大学毕业的嘛,从现在查到的资料看,廖怀珏正好跟你同届。”

    “华老,麻烦您再说说廖怀珏的情况。”姜母回神,正色道,刚才走神,她还真没听清关于廖怀珏的事,这时已经意识到重要性,自然想仔仔细细再听一遍,说道刚才说正事自己居然走神,姜母还有点不好意思。

    华老道,“不如你直接看资料,心里也能有点数。”

    说着,华老转而对安晨夕道,“安丫头,把你手机里的档案给你姜伯母看看。”

    安晨夕应了声,拿出手机,将拍下的廖怀珏的两页档案页调出来,又将手机递给了姜母。

    姜母仔仔细细的看着档案页上面的资料,越看越激动,到后面,手都抖了起来,只听姜母带着有些激动的情绪,道,“是怀珏!没错!”

    “没想到夕夕竟是怀珏的女儿,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说着,姜母捂住了嘴,又是惊讶又是不可思议,还有因为激动而冲击出来的澎湃情绪。

    转念又一想,当年怀珏因病休学了一年,当时她还纳闷,怀珏平日里看上去好好的,怎么突然说病就病了,后来怀珏回校后,整个人的精神就有些不对劲,她为此还过问了好几次,但怀珏都三言两语的含糊过去,现在想想,那休学的一年,或许正是怀珏怀孕了。

    再往深处一想,怀珏在校期间怀孕生女,在学校期间带着孩子毕竟名声不好,而且也有诸多不便,又要忍受别人的非议,而怀珏又是那么要强的人,应该正是出于这份迫不得已,怀珏才会把孩子给别人养吧。

    或许是跟廖怀珏是好友的关系,关系亲近的人,就算曾有不当的行为,也总能格外宽容一些,何况,依照姜母对廖怀珏的了解,她觉得廖怀珏是一个心性纯粹且正直又率真的人,所以,想通上面那一点,姜母又开始同情起廖怀珏来。

    哪个母亲愿意跟骨肉分离,若非迫不得已,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刚才她没有弄清楚情况就埋怨这丫头的亲身母亲狠心,这是大大的不应该啊!

    姜母心里又泛起为了羞愧,为没有弄清事情真相,就埋怨人而生起的羞愧。

    这一番思绪过后,姜母又思量起廖怀珏当年怎么就怀孕了?孩子的父亲又是谁呢?

    说起来当年她跟廖怀珏交情不错,居然一点没看出来她有怀孕的迹象,想到孩子的父亲,姜母心里又泛起了疑惑,当初没听说怀珏有交往的对象啊,怎么还怀孕了?

    这事怎么那么蹊跷呢!

    姜母开始在记忆中搜寻一些蛛丝马迹,结果想了半天,愣是没有琢磨出头绪来。

    这事要么就是另有隐情,要么就是怀珏故意隐瞒,不论是哪种,这事应该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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