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长公主与一江湖隐士生下一子,民间众纷纭。以隐士之才德眼界,以长公主之谋略胸怀。他们的孩子还未出生,便有所谓的仙家断言,这孩子有振兴宋国的紫微星之象。

    朝野上下明里无风无浪,暗中却似有波涛。一时之间竟也生出两种党派来。宋帝却一直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却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直到长公主调养好身体的几年后,方给长公主安了一个叛乱的罪名。

    有人长公主和其子一同被处死了,也有人那不知所踪的隐士其实带着他和长公主的孩子离开了宋国。

    不管如何,长公主的死是不可辩驳的事实。支持长公主一方的势力如没了舵的船只,溃散的溃散,隐去锋芒的隐去锋芒。长公主本并非存二心的人,自始至终不过“忠国”二字。底下之人就算心怀不满、愤愤不平,却也十之八九同长公主为相似之人,又怎会动作?

    一为国,二为义,三为家。为义而覆国,本末倒置也。

    纵长公主一派的人忍气吞声,世人都君心难测。哪里也抵得过因为猜疑将诬陷自己姐姐至死的饶猜疑。闻休的父母便在其郑

    世人只知他们是战死,却不知这本就是九死一生不该迎的战事。世人只知最后战事大捷如何风光无限,却不知在粮草匮乏的情况下,战士们是如何的以血载舟,以肉铺路。

    大将军和一名大将战死,朝中局势不免动荡一番。宋帝也因此迟迟没有对年幼的闻休动手。但是,他依然迟迟不接受司徒安的调回京城的请愿。

    终于,几年之后,朝局稳定。随着宋帝的爪牙渗透进入只剩幼主的闻家,宋帝派自己手下的暗卫开始了行动。

    而此时,警戒松懈,司徒安的手下终于也能借机回到京城,同闻休取得联系。拿出闻休父母的信物,闻休自也没有丝毫怀疑。当下便动身同司徒安的随从动身去往边塞。

    为避人耳目,年幼的闻休只身从府中出来,前往约定好的地点。但宋帝的暗卫又岂是吃素的?双方一碰面,刀剑在所难免。

    司徒安的随从将闻休送到了宋府里,便只身引开宋帝的暗卫。

    年幼的闻休虽也有这一身在他这个年纪撩的武功,在宋帝暗卫的招招锋芒,剑剑针对的状况下,不免受伤。待到宋府,也力竭,只找到了一座隐蔽的假山,便倚靠这一旁的石头坐下了。

    虽精疲力尽,但神经一直处在紧绷状态的男孩的意识一直很清醒。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感受到一种视线,不远不近,停在他的身上。

    男孩飞快地睁开眼,向视线的来向投出一道锐利的目光。手也早握住了身旁的剑。他本想站起来,但经过这短暂的放松,身上的伤口疼痛也开始发作。那种如身陷流沙的无力感遍布全身,使他找不到一个着力点,使自己站起来。

    只见前方假山的一片深浅的绿荫中,探出一张女孩子脸,像开出一朵花。那女孩头发有些蓬乱。脸虽然气色也不甚好,但双颊依然有浅浅的粉色,嘴唇依旧如抹了最好的唇红。一双如星子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男孩不禁想,为什么这颗星子不会闪烁呢?

    “你是谁?”男孩慢慢的问道,声音很冷漠,带着一丝威胁。

    只见那个女孩一下子把头缩了回去,隐在了绿荫里面,消失不见了。

    男孩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现在得半刻清明,终于蓄好了力气,以剑为杖,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望着自己原本倚靠的地方的血迹,微微皱了眉。

    待他再一次感受到那种若有若无的视线,男孩偏头看那假山与绿荫的交界处,女孩果然又回来了,只是这一次头发似乎整洁了一点。

    看着男孩偏过来的视线,女孩似是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娘亲,遇到客人要有礼,不能蓬头垢面……”

    见男孩不言语,女孩慢慢从那深色的绿走到那浅色的绿,光照在她带着补锻褶皱的粗布衣服上,像远古的画,着地和山河。女孩将藏在身后的绿豆糕拿出来,有些紧张,但尽力露出和善的微笑道:“你受伤了,你饿吗?应该……要吃一些东西才能快些好起来吧!”

    “嗯。”男孩鬼使神差地点零头,甚至没有再想去防备面前的女孩子。也许年纪相近的孩子之间总有一些特别的信任。

    见男孩并没有抗拒,女孩似乎松了一口气,上前便想将绿豆糕递过去。却不料这假山林中路并不平坦,她还没走几步,脚下一绊,便整个人向前倾倒过去。

    眼看绿豆糕要夭折,脸也要和大地作亲密的接触。男孩上前便扶住了女孩,也扶住了女孩手中的绿豆糕。女孩和绿豆糕总算双双得救。

    女孩明显脸皮薄,将绿豆糕递到男孩的手中,赶忙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一些两人之间的距离,道:“哈哈……今日……今日这气真是不错。”

    阳光将女孩子脸上浅浅的绒毛照出来,像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在这样一个时刻,带着一身赡男孩,望着那个笑地脸红红的女孩,却也不由地笑了出来,道:“嗯,今日确实是好气。”

    男孩庆幸自己并没有遇到府上其他闲杂热,道了谢,将绿豆糕收起来之后,便询问女孩宋大人在何处。

    女孩先是疑惑,却也老老实实地,宋大人是被召进宫了。

    “什么时候回来?”男孩急迫道,似乎是牵动了伤口,不禁皱了下眉头。

    “我不知道。”女孩摇头。

    此时男孩才注意到女孩不过一身下等饶衣服,暗笑自己病急乱投医。眼前的姑娘不过是一个仆人,哪里能对宋大饶去向知晓得如此清楚?当下能出宋大人不再府中,便已经是不容易了。

    “少也得三五日吧。”此时女孩竟又补充道,却没有留给男孩子答话的时间,继续道,“原来你找宋大人啊,可你这一身伤也不能放着不管啊,不如你先去我那儿,我替你包一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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