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有些不好意思,但总归还是疑惑占了大多数。我问闻休道:“你找到他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我都不知道……”

    “今日早晨方找到的。”闻休道。

    到公主府,我倒是比吴夫人更急着找吴老板。不过公主府里面上上下下问了一圈儿,却没有一个人知晓的。最终,我只得疑惑地回到闻休那儿。

    我有些紧张地问道:“闻休,吴老板人他好像不在府里面啊,不会是跑了吧?”

    闻休笑着捏了一捏我的脸,道:“自然是还在路上。”

    如此,我也大为放心了。

    吴大娘虽然面上总是带着笑的,但眉宇间的那一丝阴霾却总是若隐若现。我知她定不能如此轻松地便放下女儿的死。不要现在还没有真相大白。就算那一日真的水落石出了,女儿离开给她带来的伤痛也不知能否被岁月带走。

    从源源钱庄这儿碰了铁壁,我便想着去找一找李氏钱庄。但昨日走了那么久,我也倦了,只想去留香直接问一问便罢了。

    看着闻休这日似乎空得很,我便也拉上他。一个人,一双眼,总能疏忽掉许多东西。闻休他从在沙场,自有着常人没有的眼光。若他在的话,必然是事半功倍的。

    走街串巷走到留香,我进门张口便喊管事的,那毓以为我是来者不善。即便如此,李氏开的就算是赌场,格调也比金钱帮那般的江湖帮派高得多。虽莫名其妙,却也喊了管事的。

    那管事的来了,我见他不熟悉,他见我和闻休也不认识。其实认识才奇怪,我拿出李家通用的以示身份的印章给他,他恍然。

    那管事的行了一个礼道:“鄙姓刘,白姐这边请。不知这位是?”

    闻休淡淡道:“闻休。”

    闻休一直身在边疆,才回来不久。所以稍远离一些京城,这个名字也不怎么被寻常百姓熟知。那掌柜的只是又平淡而恭敬地道了一句“闻公子”便邀请我们去了里屋。

    名字再文雅,终究不过是一个赌场。人来人往,输的垂头丧气,赢的兴高采烈。惊呼与叹气交织成了一片,怒骂与尖叫互相纠缠。在我们向里屋走去的过程中,渐渐都被抛在了后面。

    虽不比京城的陈设,但这儿的留香也是粗犷中有着些精致的。我不免也称赞道:“这儿开的委实不错啊!”

    那刘老板也有些得意,但还是谦虚道:“哪里哪里,都是李公子管理的好。早听李公子有位如花的妹妹,今日一见白姐,竟比传闻的都美!”

    我知他只是阿谀奉承,便也不再一番谦虚推让了,只直切主题,问道:“不过李家一向都是以钱庄发家,怎的这一片的地方,我却只见一个源源钱庄?难不成现在李家要改发展方向了?”

    听我这话,那刘老板先是摇摇头,又是叹了口气,方道:“这儿可是淞州啊!”

    “此话怎讲?”我问道,同闻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一丝清亮。虽之前同闻休聊时候也有所猜测,却总不及局内人知道的多。

    那李老板又是摇了摇头,道:“这淞州在姓宋的来当官之前,都是吴家的下。那时候这儿的餐馆,最大的一定是吴家的……”

    我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宋家开的是钱庄,吴家开的是餐馆,两者并非直接竞争的关系。怎地这个朝改了,换到了人家的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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