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孩子们都乖的很。”

    易倾和季殊回了房间,她还在好奇新家的事情。

    “老公,我们家真在这一片?”

    “对,隔了两排,这样以后我出差就不用担心你没人照顾了。”

    易倾轻咳两声:“谁要人照顾了,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我又不是孝子。”

    季殊没敢说,其实易倾在他眼中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有的时候她还没有女儿理智。

    不过,她的每一方面他都爱,在季殊眼中,易倾只有好的方面。

    翌日,易倾提出了要搬回他和季殊的家的想法,易林权迟疑了一阵,最后还是同意了。

    ***

    小漠最近跟易迟学会了自行车,他经常骑着他的小自行车从自己家到外公外婆家,来回连十分钟都不用。

    每次去的时候,车篮子里都是空空的,回来时,里面总能装很多吃的,后座上还绑了一些,每次小漠都开心的向易倾献宝似的拿出这些东西,于是,季持漠小朋友如愿以偿的的成为了季家和易家的专属快递员。

    妈妈在家的时候,他喜欢用车载着妹妹在院子里骑车,他最喜欢听妹妹的笑声了。

    易倾回来没多久,就去了公司,总公司她办公的那层还有一些当年她工作时的员工没离开,包括她曾经的秘书,有了这些人,交接工作如鱼得水。

    她本来是要进来教弟弟一些,不过时机不对,易迟里高考就剩一个月了,他被爸爸赶回学校复习去了。

    重返公司之后,易倾做的第一个案子,就是和季殊的公司合作,她亲自和对方接触,搞得对方也出动了他们的老板。

    所以,一天的时间里,易倾几乎有半天是在季殊的办公室里度过的,美其名曰谈合作,其实合作案早就已经敲定了,细节一早就谈好了。

    “哎,什么时候季总也去我们公司坐坐,每次都是我来,你这就有些不给我面子了。”

    季殊从椅子站起来,俯视着对面那条江:“完全可以,而且你的办公室也挺适合逃跑的。”

    “逃跑?”记忆回溯,易倾想起了那年,季殊徒手从二十多层到一层,就为了躲他爸爸。

    “我怕被你爸爸看见了,骂我不务正业。”毕竟不是第一次了。

    易倾上班的第二天,季殊就去了一趟,好巧不巧的偏偏遇见了易林权来喝咖啡,总之那天的记忆很不愉快。

    “哎,老公,你还记得我们第一见面啊吗?就在你酒吧里。”

    季殊低笑,他们的缘分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怎么不记得,那时候每天跟我搭讪的人很多,我偏偏就对你有印象。”

    “什么印象?”

    季殊清了清嗓子,问道:“老婆,你确定要我说?”

    “说,你不说的话,家法伺候。”

    季殊便说了:“努力想要伪装成大人的样子,明明就是个孝子,非要学大人的套路,还画那么浓的状,还很主动。”

    “我那时候要是不主动,还有我们的现在吗?你说说你,你一跟我说这个我就生气,你瞧瞧你后来对我多差,你简直……”

    季殊耐心的听着易倾的控诉,时而劝慰,时而美化,不过更多的是认错,那些后来意识到的错。

    和季殊的合作案正式签成的那一天,易倾一到办公室,秘书就来手易林权找她。

    平时工作上的事情,易林权从来就没找过她,易林权相信她的能力,她也有她自己的想法。

    所以,易倾能想到的就是私事了,可是爸爸这个人从来不在公司谈私事。

    当易倾带着一肚子的疑惑来到易林权办公室之后,易林权给了她一杯茶。

    “最近工作忙吗?”

    易倾摇摇头:“还好,爸,你找我什么事?公事还是私事?”

    易林权说:“公事上哪用我过问,你的能力很强,自然私事了。”

    如果说是公事的话还好,如今易林权一开口就说是私事,易倾倒是开始紧张起来了。

    “倾倾,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知道了吗?”

    易倾只能答应,她点了点头说好。

    易林权又说:是关于季殊季淮和你的事情。

    “嗯爸,想问什么你就问吧,知无不言。”

    易林权端着茶杯,慢慢地将茶水饮尽,随后长呼了一口气,这才开口:“易倾,其实季淮就是季殊吧”

    片刻的紧张和错愕之后,易倾陷入恐慌和淡定,她面上表现的极为淡定,内心却已经慌乱到了溃不成军的地步。

    爸爸怎么忽然会说这样的话,明明他们隐藏的很好的。

    易倾只能连忙否认:“爸,你说什么呢?你不是亲眼看见季殊死了吗?季淮不是季殊,季淮是我老公,是你的女婿啊,他可好好的呢。”

    易林权叹气:“易倾,你记得你一开始答应我什么了吗?知无不言,你别说谎话,我有证据证明季淮就是季殊。”

    “爸,你别乱说了,季淮和季殊根本就是两个人,他么怎么可能是一个人。”易倾仍旧在狡。

    她有理直气壮的让易林权交出证据,她很了解她爸爸,他既然说能拿出证据,那便是准确无误的。

    “说实话,易倾你再掩饰也没用了,我事先跟你说吧,当年你失踪的那个晚上,我就已经做了一个决定,不管你以后跟谁在一起,我都绝对不会阻拦你,所以就算季淮是季殊,我也认了,只要是女儿你喜欢的,只要你过得幸福。”

    易林权很擅长心里作战,偏偏这是易倾的弱项。

    “爸,你为什么就认定季淮是季殊呢?明明当年你亲眼看见季殊死掉了,爸,那些事情我们就不要提了好吗?”

    “易倾,季殊应该有跟你说过,有一天晚上我带他去桑拿,其实在那个时候我就怀疑了,季淮是一个突然出现的人,我查过他所有的资料,他当年绝对没有把你悄悄送出国的能力,而且季淮接触最频繁的人,都是当初季殊身边的人,尤其是齐维生,但是那天晚上我没有在季殊的身上看到任何的疤,我那时候还以为我猜错了。

    直到那天,忽然想起来,我拿了瞳瞳和他的头发去做了亲子鉴定,他们是父女,而且他的指纹所匹配出来的人就是季殊,人再怎么没变,指纹是不可能变的,这个你应该知道,所以你还打算怎么跟我解释?不,你还打算继续跟我隐瞒下去?”

    易倾听的云里一阵雾里一阵,全程紧紧的攥着手,爸爸的话她没有什么能反驳的了,尤其是爸爸居然瞒着他们去给瞳瞳和季殊做了亲子鉴定,她知道,如今再隐瞒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爸,我……”

    “不管他叫季殊还是叫季淮,他都是我的女婿,前提是他对我女儿好,如果他对你不好的话,那我会毫不留情的新账旧账跟他一起算。”

    “爸,他对我真的很好很好,好到我都没理由跟他吵架。”

    易林权松了口气:“算他还有些良心。”

    易倾看见易林权笑了,她想爸爸是真的接受季殊了,真好。

    一切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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