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倾走到婴儿床边时,小婴儿就在这一刻嚎啕大哭起来,她顺手就将孩子抱了起来,放在怀中,轻声哄着。

    梁姝看到这一幕直接愣在了原地,等等,让她好好的回忆一下,很好,回忆很清晰,她可记得清清楚楚,楚楚小时候,每次被易倾抱的时候总会出些意外,不是从毯子中滑出来,就是挣脱摔在了地上。

    如今这娴熟的动作又是怎么回事儿?

    “倾倾,你怎么会哄孩子了?不是,你这抱孩子的姿势好标准,你提前做了功课?”

    “什么提前做了功课,我女儿都快三岁了。”

    易倾感觉如果不是她手里抱着孩子的话,她能被梁姝撞到心脏疼。

    “你有孩子了?谁的?我的妈呀,你要不要这么吓我,而且你说你孩子都快三岁了?那你当年走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怀孕了?是季殊的?”

    “没有,我是结婚之后才怀孕的。”

    “等会儿,你结婚了!是谁?季殊不是死了吗?”

    易倾垂眸,怀中的孩子不哭了,她小心翼翼放回婴儿床。

    三人出来之后,易倾才开口交代:“我和季淮已经结婚快四年了,我们一直生活在意大利。”

    梁姝做出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你先别说,让我好好想想,等我理清楚。”

    梁姝生气肯定是生气的,不过可易倾都已经回来了,念在易倾认错态度诚恳,她就不跟易倾计较了。

    中午,易倾做东,请了几年当年关系很不错的朋友,顺便把季殊也从公司叫过来,就当做是对大家的一个交代。

    不愧是她的死党,和当年还是一副德行,午餐散开时,季殊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死党一个一个敬季殊,季殊也来者不拒,易倾劝都没用。

    彼时,看着醉瘫的人,易倾用力的拉了一下季殊的手指,结果没有任何的反应。

    “倾倾,我帮你,要不我去叫两个男服务员吧,你把他带回去好好休息,今天大家也是跟他开玩笑的,没想到他一点都不推辞。”

    “没事,我醒醒酒,梁姝,你先去找楚楚,楚楚钢琴课应该上完了,孝子找不到大人会很难过的。”

    至于季殊,反正季殊这些年喝醉的次数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她完全照顾的过来。

    “我先帮你把他弄到车上去。”

    易倾和梁姝出去找服务员时,好巧不巧的就碰到了时易和黎慕然。

    这两人的容颜完全被时光遗忘了,她记得好多年前,时易和易倾就是这般模样。

    “易倾,你可算回来了。”黎慕然去意大利看干妈干爸的时候,经常会去季殊那边坐坐。

    “婶婶,时易叔。”

    “喝醉了?你们这是要去找人?”从黎慕然的角度就能看见包间里斜躺在沙发上的人。

    她推了推身边的时易:“老公,你去帮帮易倾,那么大的人易倾肯定搬不动。”

    对时易,易倾多多少少还有些对长辈的那种敬畏,虽然说时易比季殊还小一岁。

    易倾没敢将烂醉的季殊带回易家,她生怕被爸爸发现了,爸爸会有意见。

    她又不知季殊准备的新家在什么位置,只能带季殊去了酒店。

    将季殊放到床上之后,如释重负的易倾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倒在季殊身边大口呼吸着。

    然而,情况渐渐有些不对。

    “老婆。”

    程嘉言错愕的看着上方的人,他不是喝醉了吗?这会儿怎么都能睁开眼睛了?

    “季殊,你别胡闹,还是白天呢。”

    “你就当我喝醉了,喝醉了大脑不听使唤。”

    真是个清新脱俗的理由,容不得易倾再去腹诽一番,就开始了。

    易倾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她的耳边是季殊平稳呼吸声,她闭上眼睛翻身打算继续睡觉。

    过了约莫一分钟的样子,易倾总算是明白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她打开灯匆忙的去找手机,一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了。

    易倾手忙脚乱的去地上捡衣服。

    “老公,老公快点起床,我们该回家了,老公。”

    易倾正着急上火,结果回头看见正悠闲的看着她,懒洋洋的,哪有半点紧张的样子。

    “季淮!季殊!季殊!听不懂吗?快点起来,我们得回家。”

    “老婆,现在是已经零点三十了。”

    易倾好不容易将衣服穿好了。

    “我知道,快点,我们现在不是住在我们自己家,我们是住在我爸爸家,我们要彻夜不归,怎么解释?”

    季殊终于坐了起来,不过迟迟都没有下一步动作,急的易倾跑过来直接将被子扔到了沙发上。

    “季殊,你酒还没醒吗?快点。”

    “老婆,我们现在回去明天早上回去,没什么区别,再说了我们是夫妻,你爸能说我什么,过来,休息吧,瞧你累的。”

    易倾随手就拿过沙发上的枕头,对准了季殊的方向:“季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然我家暴你!”

    季殊瞥了一眼易倾手中那连一斤都没有的企鹅公仔,明显不放在眼中。

    “老婆,你……”

    下一秒,季殊稳稳的接住了那企鹅,但易倾的愤怒她有些接不住。

    凌晨一点,易倾拖着不情不愿却不得不跟她走的季殊出了酒店。

    “我们待会儿该怎么解释?”

    对比易倾的紧张,季殊显得淡定急了:“老婆,你觉得都一点多了,家里会有人没睡,在专门等我们?”

    “也是哦。”

    果然季殊说的没错,他们回到家的时候虽然灯都亮着,但是并没有在等他们没。

    他们一起去了儿子的房间看儿子,小漠睡觉一向很乖,然后又去女儿房间看女儿,女儿截然相反,被子都掉在床底了,人还安安稳稳的躺在的小床的中间。

    “这睡姿也不知随了谁了。”易倾就这么的吐槽了一句,然后就看见季殊在盯着她看。

    “你看我干什么?你的意思是我睡觉也这样?”

    “没有没有,你的姿态很优美。”

    就目前的情形来看,如果他说会有的话,今夜肯定要睡沙发了。

    季殊早就已经养成每天夜里给易倾盖被子的习惯,女儿这随了谁还用说吗?

    “你们回来啦?”

    易倾回头,贾莼正站在门口,睡眼惺忪。

    “嗯,我们……我们跟朋友喝酒去了,就回来的晚了些,阿姨,你怎么起来了?”

    “我来看看俩孩子有没有踢被子,小漠晚上有点感冒,李医生给拿了药。我刚刚去看,好多了。”

    易倾走近,握住了贾莼的手,真诚的一笑,沉重的话语脱口而出:“阿姨,他们有你这个外婆真幸福。”

    “是嘛?你说的我都要骄傲了,我很喜欢这俩孩子,以后你俩上班的话,这俩孩子可以放我这,我帮你照顾他们,你们想看随时来看,我听季淮说你们家离这就一公里。”

    “啊?是吗?”易倾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家在哪,以前季殊住过的地方必然是不能再住了,季殊回国之前就说家已经准备好了,易倾这两天也没时间去看。

    “对,就在这片。”季殊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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