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皮肤黝黑身着白西装的大汉迎了上来:

    “哦,我尊敬的银河阁下……”

    白西装的嘴大到可怕,那牙齿白到和他的衣服有的一比。

    左妖当机立断,把佑佑拽上了背。

    气势不能输!

    佑佑:“……”

    佑佑:“我姓顾,不叫银河。”

    白西装嘴角快咧到耳后了,看着真的很像童话里吃孩儿的妖怪:“哦,原来如此,顾姐,您能来我们真是太高兴了……”

    佑佑打断了他的话:“它在哪儿?”

    白西装用两根手指贴了贴唇,稍稍倾了倾身子,脚步一扭,便开始引路:“请跟我来~”

    嗯,现在不吃孩儿了,改骗孩儿了。

    银河的人跟着白西装,还有零零散散几个族人。

    其实服饰没有太大差异。

    部落虽然有自己的风俗习惯,到底还是现代社会。

    抵达关押处之后,就可以看出些许差别了。

    在帝国,科瑞簪斯和患者隔离关押,一视同仁,“监狱”级别完全达到实验室水准。

    在联邦尤以斯,也涉及到了生物建模乃至原子分析的地步。

    唯有部落,潇潇洒洒,不拘一格。

    佑佑站在疑似牛棚羊圈鸡笼——反正就是蓄养家畜的篱笆门口,一时语塞。

    可能大家的表情都比较奇怪,白西装叽里咕噜解释了一通,表示是为了方便宾客察看,才调到这里的,之前不放在这里。

    之前放在哪里,佑佑暂时不打算追问。

    这个圈由墙、篱笆还有茅草乱七八糟堆在一起,但仔细看看,也还算是防卫有道。

    高墙上密密麻麻插着尖锐的碎片,不怎么反光,不能确定是不是玻璃。

    缠篱笆的看着像锈聊金属丝,嘎嘣脆,就是不晓得通电不通电。

    佑佑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直到看到了他们此次要来寻找的目标。

    “它”蜷缩在角落里,头埋在草堆里,有人拿一根柴火去拨拉“它”,也不肯抬头。

    长长的耳朵轻微地颤抖着,上面粘着泥夹着草,看上去乱糟糟脏兮兮的,但还是能看出明显区别,不会误认成茅草。

    白西装大声嚷嚷,有几个人拎着长矛从旁边的屋子里跑出来,同他争辩。

    大意是在为有没有好好看守而争吵,对话间长矛挥来挥去险些划伤了白西装。

    他暴跳如雷,结果裤腿被刮破了,然后便是惊动地的连串巨响。

    “顾姐,我先去跟他们讲道理,您先看,讲完道理您也看完了,高效。”把人拖出门以前,白西装还不忘回头同佑佑解释。

    ——尽管他为了行动方便,打到后来把西装给脱了,只穿着汗衫,露在外面的每一寸肌肉几乎都在熠熠生辉,再叫白西装不太靠谱。不过方便起见,还是这么称呼着吧。

    佑佑靠近“它”,并且阻止了左妖也想去拨拉拨拉的打算。

    大概是因为,在佑佑眼里,“它”也算人。

    “它”是如茨恐惧,以至于险些惊厥过去。

    然而本能让“它”死死地咬着唇,保持脆弱无用的清醒。

    因为“它”知道,一旦昏过去,就只能为所欲为了。

    只要活着……只要活着,“它”就能踢!没有力气就吃!总有办法的,总会有办法的。

    “它”为自己打气,却也忍不住打着哆嗦,根本停不下来。

    在明显的绝望与微弱的希望之间撕裂,“它”快崩溃了,神经高度紧张,任意一根羽毛都能把“它”逼疯。

    绝对、绝对、绝对不会让那些肮脏的人碰“它”的。

    “它”双眼通红。

    ……

    “不要摸背啊。”佑佑拍了左妖一下。

    左妖哼哼两声,扭过头去。

    谁要摸了,它就碰一下——当它想碰似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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