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条康庄大道上极速狂奔,四十岁之后的苏东坡却翻车了——而且事故很严重。因为一肚子不合时宜,经常性管不住嘴,苏轼得罪了太多人。几名看不惯苏轼的御史,本着考试阅读题的精神,从苏东坡的诗文里高度概括出了讥讽的中心思想。于是这几位当代喷子的祖师爷,集中火力对苏轼进行了惨无壤的人身攻击。最终,在坐了四个月的大牢后,苏轼被发配到长江边的艰苦地区黄州。正式头衔是黄州团练副使。很遗憾,这是个不真实的称号,对他的处理意见是不干实际工作、不准随便走动,只发基本薪酬。相当于监视居住。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校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定风波》晨光熹微,苏轼家比脸还干净的厨房中,飘出水煮青材清香。在年高德劭而发挥余热的灶台旁,苏轼妻子王氏两颊通红,正努力尝试吹旺炉火。炉膛中,被雾气浸湿的芦苇哔哔剥剥地燃着,翻腾起的浓烟熏得王氏泪流满面。由于收入锐减,苏轼的钱包迅速从关西大汉消瘦成十七八女郎。他制定了严格的省钱计划:全家每只能用钱一百五十文,每月月初用叉子在房梁上悬挂三十串钱。为防止剁手的惨剧发生,每早上,睡眼惺忪的苏轼挑下一串钱,就赶紧把叉子藏得严严实实的。苏轼拥有才的艺术想象力,此时似乎又发展出了才的计算能力:因为他精确计算出手中的积蓄只够支用一年。不能坐吃山空了,必须自主创业。通过朋友马梦得,苏轼找到黄州知州徐君猷:我是苏轼,我需要生活来源,但是我自尊心强,不想频繁找你蹭吃蹭喝,所以请给我一个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机会吧。善良的知州拨给苏轼城东五十亩荒地。这是块贫瘠的坡地,野蛮滋生着一人高的荆棘杂草。苏轼学陶渊明扛起锄头,不过陶渊明种地很不认真,弄得草盛豆苗稀,而苏轼决心做一个合格的农民。腰酸背疼的苏轼擦拭着额头的汗水,眼角漾出丰盛的喜悦。开荒大功告成后,苏轼在这块旱地上播种大麦,又植下几排桑树。为推进生产,苏轼一咬牙出巨资购买了一头耕牛。秋打下二十石麦子,苏轼解决了温饱。他就地取材,搭了几间茅屋。告别江景户型,乔迁山景大别野,总算可以遮风挡雨了。入住那,黄州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于是苏轼将他的茅屋命名为雪堂。苏轼对自己的很满意,于是这位城东坡地的耕种者开始自号为东坡居士——从此以后大家都管他叫苏东坡了。雪堂落成后,苏东坡似乎找到了人生的乐趣:那就是社交。在冠盖云集的京城,苏东坡曾经是明星,谈笑有权贵,往来无平民。但现在,他却和遇到的每一个人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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