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场上传来一片求饶声,那些刽子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清楚这群臣子是朝廷命官。

    这些大臣求饶,一时间刽子手也不敢动手,只能犹犹豫豫的望着依旧无动于衷的慕容酒。

    慕容酒抬头瞥了一眼天色,“直接动手吧。”

    臣子们求饶的声音更加大了起来,刽子手们也喝了士兵们端上来的壮胆酒。

    耳旁一片哀嚎求饶声,慕容酒的目光却定定的看着温都督,发现他神色淡然,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下场一样。

    随着刽子手举起大刀,大刀砍在肉体上的声音响起,几颗臣子的人头就和身体分离,骨碌碌的滚在了刑场边缘。

    一双双带着惊恐绝望的眼神,望着慕容酒所在的方向。

    慕容酒的目光落在了温都督的人头上,那双眼里也带着隐隐的恐惧。

    还是会害怕的是么。慕容酒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谁也没有发现,这些和温都督有关的人中独独少了温昭儿的存在。

    慕容酒回到温禾房内,陪着她吃完了晚膳,亲眼看着她熟睡了后,替她掖了掖被子,随后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

    夜空中没有一丝光亮,就连月亮都被云遮盖住了光芒。

    慕容酒在没有惊动牢头的情况下,大步走到了关押温昭儿的牢房前。

    温昭儿在得知自己的父亲以及那些臣子都被砍了后,悲痛万分,一直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嘤嘤哭泣着。

    同时也十分不解,为什么慕容酒砍了她的父亲,却独独留下了她。

    “温昭儿。”慕容酒站在牢房门口,牢房当中点着微弱的灯光,他能看清楚温昭儿缩在牢房的角落中。

    听见慕容酒的声音,温昭儿愣了愣,眼中涌出无限的恨意。

    “呵,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是么!”温昭儿胡乱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痕,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脸冷笑着。

    爹爹都死了,她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大不了就是一死么。

    “你还有其他要说的吗?”慕容酒忽略了温昭儿眼中的浓烈恨意,淡然的开口询问。

    “为什么你唯独留下我一个人?”温昭儿不理会慕容酒的问题,质问着。

    慕容酒等了一会,温昭儿只是狠狠的瞪着他,除了刚刚的问题就没有在说话了,他也失去了耐心。

    “我警告过你,谁伤害禾儿,下场就会和苏黎一样。”慕容酒冷声道。

    换做之前,温昭儿也许会害怕他这幅样子,但现在她完全是破罐子破摔了,前后不过是一死,她怕什么。

    “呵,皇上您不就是想让我死么?”温昭儿站起身想走到慕容酒面前,刚站起来就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她揉了揉因为蹲太久而有些酸痛麻木的双腿,威胁道:“皇上不是想知道我身后的人是谁么?我如果死了,那么皇上您就永远都别想知道。”

    慕容酒却不怒反笑,温昭儿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他了?他什么时候怕过被人威胁了。

    只要禾儿在他身边他就能保护好,况且,只要做了什么事,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朕不打算杀你。”慕容酒动了动薄唇,“因为你还是禾儿名义上的姐姐。”

    “为了避免那些对禾儿不利的流言。温昭儿,朕说不让你死,你就算是想死也难。”

    慕容酒的最后一句话冷漠的仿佛能结出冰渣子一样。

    温昭儿恨的牙痒痒,完全想不到慕容酒不要杀自己还是托了温禾的福,“皇上,我若是一心求死,您觉得您能阻止么?”

    慕容酒笑了笑,对上温昭儿那双充满了嘲讽的双眼,淡然开口:“能不能阻止,这不是由你决定的。”

    “来人。”说完,慕容酒也不在看着温昭儿,而是放大了声音朝着牢房外喊道。

    原本靠着大牢门口打瞌睡的牢头在听见慕容酒的声音时吓的一激灵,瞌睡也瞬间跑光,他连忙朝牢房内跑去。

    “卑职参见皇上,皇上您这么晚怎么来大牢了?”牢头点头哈腰的站在慕容酒面前,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派人给朕盯住温昭儿,若是温昭儿自杀成功了,那你们这些人也跟着一起陪葬吧。”慕容酒轻描淡写的下着令。

    牢头心里一惊,连忙点头,保证不会让温昭儿自杀成功。

    这可是关乎他们这些人小命的事,必须得严肃对待。

    温都督反叛,以及他和他的同党被砍首一事很快就传了出去。

    翌日清晨,行宫朝堂内。

    “皇上,微臣得知温都督反叛…实属心痛。”一名文官上前一步,脸上浮现出痛心的表情,“微臣恳请皇上回京城坐镇,以免那些有贼心的人趁虚而入。”

    “臣等恳请皇上即刻回京坐镇。”

    大臣们纷纷跪下,异口同声的说道。

    考虑到温禾的身体以及大臣们,慕容酒只得暂时先答应了下来,打算下朝后和温禾商量商量。

    下朝后,慕容酒就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温禾院中,温禾正躺在院中的贵妃榻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禾儿。”慕容酒见到温禾,心才放下,他大步走到温禾身旁。

    “嗯?你回来了啊。”温禾睁开双眼,支起身子给慕容酒在贵妃榻上腾出一个空位。

    慕容酒坐在她给自己腾出的空位上后,将她的头摁在自己肩膀上靠着,“方才大臣们都让我回京坐镇。”

    “那就回去呀。”温禾抬起眼眸,看他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就猜到了他定是在担心自己怀了孕所以没有答应,“孩子已经六个月了,我近来也觉得身子还算爽朗的。”

    “干脆就回京城吧,我也不太习惯待在泰山的行宫呢。”

    慕容酒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细细的打量着温禾的脸色,见她脸色红润,没有其他异样后,才下了决心。

    “那就依你,若是路上有什么不适,一定要和我说,不要自己强撑着,知道吗?”慕容酒千叮咛万嘱咐,温禾也点头同意了。

    七月得知慕容酒决定带着温禾启辰回京城后,当即就开始收拾起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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