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怜月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十分不悦，“啪”的放下手中汤碗。
海青岚一看她的表情，便知道她生气了，连忙为她布菜：“姨母，咱们龙啸国的女子，都是知书识礼的，婆婆在旁，定不会出现自己先用膳情况。只有那些蛮人之国，才会有这种不规矩的举动。”
“表小姐这话是说谁呢？”
姬玉故意放下碗筷，看着海青岚提问。
当她想回答的时候，便抢先道：“所谓蛮人之地，该不是说青鸾国吧？若是如此，那说的那些不识大体，不知礼数的女子，不就是宫里新晋的蔓妃娘娘了？”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海青岚听她把脏水引到了姬蔓身上，赶忙出言否认，“我当然不可能说蔓妃娘娘的不是。她那么高贵的身份，怎么可能跟蛮人扯上关系。”
“这就对了，”姬玉笑了笑，故意道：“表小姐以后说话，都要注意分寸，小心引火烧身，那样可是会祸及王府的。”
……
海青岚吃了瘪，便不敢再胡言乱语，倒是身旁的秦怜月出言为她解围：“青岚的人品，哀家清楚，她是宁可舍弃自己，也绝对不会对王府不利的。所以，玉儿可不要曲解了她的好意。”
“儿媳不敢。”
姬玉躬身回应，笑着道：“儿媳自然知道青岚表妹的忠心，刚才不过是随口开了个玩笑罢了，只希望表妹不要当真才好。”
“既然是玩笑，青岚自然不会当真。”海青岚回了一个冷淡的微笑，给姬玉夹了一块炸豆腐，道，“表嫂，这豆腐好吃，您尝尝看。”
“多谢表妹。”
姬玉回了一个淡漠的笑容，嘴上说着谢谢，其实到了午饭结束，都没有吃那块豆腐。
三人在秦怜月的屋里坐着，喝了杯茶，就听着有小沙弥过来敲门。
“回禀太妃娘娘，主持方丈命小僧传话，说是太后娘娘到了，请三位出去迎接。”
“太后也来上香祈福？”
秦怜月明显有些意外，连忙让安若扶自己起身，和姬玉、海青岚一起到寺外迎接。
三人到了门口，就见太后穿了一身便装，样子就像是平常人家的老妇人，雍容华贵，又不是端庄。
她看到宸王府的三人，立刻道：“醒了，哀家是微服而来，带着皇上和蔓妃来上香祈福的，你们都免礼平身吧。”
皇上和蔓妃？
姬玉听着这话，一边将秦怜月扶起来，一般抬头看去，刚好跟龙瑾慕的视线对上。
“原来，三弟妹这次也在呀？”
“臣妾见过皇上，太后，蔓妃娘娘。”姬玉听他提问自己，只好开口回应了一句。
“免了，快起来吧。”龙瑾慕说着，便伸手去搀扶。
姬玉只是朝着他的手看了一眼，并没有触碰，后退了一步，和他保持了距离。
龙瑾慕看着这一幕，眉心不自觉的皱了一下，虽然没有多说什么，脸色却有了明显的不快。
一旁，姬蔓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故意道，“皇上，您有所不知，王妃妹妹对北辰王爷的感情，可是情比金坚，至死不渝的。”
“哦？是这样吗？爱妃怎么知道的？”
龙瑾慕微微一笑，但是笑意未达眼底。
“因为王妃娘娘在青鸾国的时候，亲口告诉臣妾的呀。”
姬蔓狠狠瞪了姬玉一眼，知道只是这样的两句话，就加深了龙瑾慕对龙北辰的恨意。
“那感情好，夫妻之间，就该如此，恩爱和睦，长长久久的。”太后开口接了一句，特意握住了龙瑾慕的手，暗中安抚着。
龙瑾慕明白太后的意思，堆起一脸笑容，点头道：“是啊，母后说的对，朕也为三弟和三弟妹感到开心。”
“嗯，好了，都说是微服私访了，怎么还改不了宫里的那些称呼，也不怕让大师笑话。”
太后一脸慈祥地笑道，“快点都改了吧，这两天，都学着民间的称呼吧。”
“是了，母亲。”
龙瑾慕立刻改了口，扶着太后道：“我和小蔓先扶母亲去禅房休息一下，等方丈大师讲经了，再到主佛堂参禅。”
“嗯，好。”太后点了点头，朝着秦怜月看了一眼，道：“那等会见了。”
“是。”秦怜月福了福身，看着他们离开之后，就对着海青岚道：“我们走吧。”
“好。”海青岚微笑着点了点头，又朝着姬玉看了一眼，扶着秦怜月往主佛堂走去。
“公主，我们也走吧。”
墨画看她站在原地发呆，便小声提醒了一句。
姬玉回神，立刻道：“走吧。”
“公主是在担忧什么吗？”墨画看着她的脸色，总觉得有什么不妥，小声询问。
“嗯。”姬玉低低应了一声，说：“一个海青岚，若是想设计陷害我，还好说。现在又加上一个姬蔓，真让人不舒服。”
“公主放心吧，有我和小书在呢，怎么都会保护您周全的。”
“我是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姬玉最怕的是海青岚被姬蔓利用，联手害她。
“没事，大不了偷偷把王爷请来，有他在，您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墨画坏坏一笑，故意调侃姬玉。
“胡说什么呢！”她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说：“什么叫有他在，我可以高枕无忧？”
姬玉心里虽然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嘴上是不会承认的。
墨画看着她微红的脸颊，说：“难道不是吗？”
“画儿！”
姬玉不客气地掐了她一下说，“你可别真的去告诉三郎。他这两天气虚体弱，可经不起舟车劳顿。”
“哎哟哟，听听，听听，我们公主还真是关心王爷呢！”墨画故意取笑她，和身旁的墨书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姬玉看着她们的样子，有些恼羞成怒，嗔骂道：“烂了嘴的小浪蹄子，什么时候长了胆子，竟敢笑话主子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说着，就要去动手，就见两个丫头躲闪并求饶。
“公主饶命，奴婢错了，再也不说了！”墨画在躲闪中，还是被姬玉抓住了，不停求饶道，“哎呀，不说了，求公主饶了奴婢这次吧。”
“真的再也不说了？”
“嗯嗯嗯。”
墨画躲在墨书身后连连点头。
姬玉看她的样子，知道她是真的不敢了，才罢手道：“好了，这次就饶了你，快点去主佛堂了。晚了，母妃又要说话了。”
“原本，太妃娘娘就不待见公主，不管您是早去，还是晚去，她都不好高兴的。”
墨画真的心直口快，直接说出了事实。
姬玉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只是带着两个丫头往佛堂走去。
陪着老人诵经祈福，真的是特别无聊的事情。
姬玉好几次都快睡着了。
幸好，有墨画暗中掐自己，才不至于真的睡着。
差不多到了申时，总算是结束了易天的讲经说法。
太后和龙瑾慕他们数显走出主佛殿。
姬蔓则和姬玉并肩往外走着。
“关于昨日的事情，七妹妹不会怪责姐姐吧？”
“蔓妃娘娘这话，臣妾有些听不懂呢。”姬玉笑了笑，并不打算接她的话茬子。
姬蔓听她这么说，跟着笑了起来，“七妹妹真是蕙质兰心，不该多说的，连提都不提。”
姬玉继续不接她的话，福了福身，道：“娘娘若是没有其他事情，臣妾先回禅房了。”
说完，也不等她回应，独自往后院去了。
姬蔓愣愣地站在原地，实在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么晾着。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脸色既难看，又尴尬。
不远处，海青岚看到了这一幕，故意道：“姨母，蔓妃娘娘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是不是表嫂说了什么话，冲撞了她？”
秦怜月回头看了一眼，也见到了姬玉离开的背影，这让她本身已经很不悦了，又感觉她可能得罪了姬蔓，心里就更不舒服了，拧着眉，沉下了脸。
“应该不会，姬蔓和弟妹是亲姐妹，哪会因为这样就生气不开心呢，或许是身体不适吧。”
龙瑾慕不等秦怜月开口，便已经为姬玉说了话。
闻言，秦怜月的脸色瞬间有了好转，微微扬起唇角，笑道：“是了，是了，还是皇上懂得蔓妃娘娘的心思。”
龙瑾慕回了一个淡淡的微笑，走到姬蔓面前，轻轻揽过她的肩膀，小声道：“还记得你答应朕什么嘛？可别让好好的局面变糟了。”
姬蔓感觉到肩膀一丝刺痛，立刻堆起一脸笑容，道：“皇上不用担心，臣妾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好了，那你我一起扶母亲回禅房休息吧。”
“嗯。”
姬蔓微笑着点了点头，落落大方地朝着太后和秦怜月走去。
两人暂别了秦怜月之后，就扶着太后去了后院禅房。
晚膳的时候，姬玉并没有出去和他们一起用膳，而是推脱身体不适，留在了房里。
屋内，墨书和墨画带了些素点心，接了厨房，被她隔水蒸了一下，又泡了杯参茶给她。
“公主，您不去陪皇上、太后，还有太妃一起用膳，真的好吗？”
“他们那里，基本上都是不待见我的，何必讨人嫌呢。”
姬玉翻看着一策佛经，吃着糕点，喝着参茶，道，“反正，原本我晚上也不太吃东西，这样就好了。”
“也是，如果去了，只怕五公主和那个青岚小姐又要刁难您了。”
墨画帮她铺着床铺，就听到墨书问道：“公主，已经去温泉池看过了，没有闲杂人等，现在就去吗？”
“嗯。”姬玉点了点头，道：“先去吧，不然等他们用完晚膳，人就多了，反倒是轮不上我了。”
“好。”墨书立刻就给了拿了替换的衣裳，陪她去了温泉池。
来到温泉池前，就有皇宫的侍卫拦住了姬玉的去路。
“站住，今日温泉池，不许闲杂人等进入。”
“大胆，脸宸王妃都不认识吗？还不跪下！”墨书厉声喝斥，就见拦路的侍卫立刻下跪请罪。
“卑职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宸王妃恕罪。”
“不知者不怪罪，起来吧。”
姬玉挥手让他起身，道：“若是有人上前，麻烦通传一声。”
“喏！”
侍卫躬身答应了，紧接着退到一旁。
姬玉朝着身旁的墨书和墨画看了一眼，让她们陪自己一起进去。
到了温泉池的帷幕前，姬玉才停下脚步，对着两个丫头道：“你们在这里守着，有人进来的话，务必知会我。”
“喏。”墨书和墨画相互对视了一眼，福身答应了。
姬玉走进帷幕，也没有注意这其中其实还是有间隔区分的。
有一条帷幔，将温泉池隔开成两半，一处是男汤，一处是女汤。
不过蒸汽氤氲，没有看清楚也属正常。
姬玉缓缓走下水池，坐下之后，让温泉水盖到自己脖颈处。
稍微坐了一会儿，觉得有点闷热了，便稍微移动了一下，让温泉水只漫到了胸前。
姬玉拿着毛巾，擦着手臂，脑中静静思考着之前主少的话。
王府内已经混入了想谋害龙北辰的细作，到底是谁呢？
正想着，或许是思想过分集中，也或者是周围雾气过重，总之就是没有注意到细微的变化。
突然，她感觉到池水中荡起一丝波澜，立刻朝着水中打出一掌。
水面顿时就恢复了平静。
姬玉抓着毛巾，往池岸处移动。
忽地，有人从身后窜出。
姬玉想转身，还是迟了，就被人从身后掐住了脖子。
“嘘，别紧张，是我。”主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姬玉的眉心拧紧，脸色明显转沉。
“主少，你又想做什么？”
“别紧张。”男人低沉地回了一句，气息喷在她的耳廓上，让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我只是想七七了，所以忍不住与你一起泡个澡。”
“你就不怕我大叫一声，引来一群侍卫围捕你吗？”
“我相信你不会的。”男人笑了笑，凑近了一些，说，“否则，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说出你和我的关系，你会拖累龙北辰的！”
“我和你从来都没有任何关系！”姬玉说话的时候，突然向下一滑，钻入水中，一把抓住男人的双脚，猛地一抽，将人闷入水中。
海青岚一看她的表情，便知道她生气了，连忙为她布菜：“姨母，咱们龙啸国的女子，都是知书识礼的，婆婆在旁，定不会出现自己先用膳情况。只有那些蛮人之国，才会有这种不规矩的举动。”
“表小姐这话是说谁呢？”
姬玉故意放下碗筷，看着海青岚提问。
当她想回答的时候，便抢先道：“所谓蛮人之地，该不是说青鸾国吧？若是如此，那说的那些不识大体，不知礼数的女子，不就是宫里新晋的蔓妃娘娘了？”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海青岚听她把脏水引到了姬蔓身上，赶忙出言否认，“我当然不可能说蔓妃娘娘的不是。她那么高贵的身份，怎么可能跟蛮人扯上关系。”
“这就对了，”姬玉笑了笑，故意道：“表小姐以后说话，都要注意分寸，小心引火烧身，那样可是会祸及王府的。”
……
海青岚吃了瘪，便不敢再胡言乱语，倒是身旁的秦怜月出言为她解围：“青岚的人品，哀家清楚，她是宁可舍弃自己，也绝对不会对王府不利的。所以，玉儿可不要曲解了她的好意。”
“儿媳不敢。”
姬玉躬身回应，笑着道：“儿媳自然知道青岚表妹的忠心，刚才不过是随口开了个玩笑罢了，只希望表妹不要当真才好。”
“既然是玩笑，青岚自然不会当真。”海青岚回了一个冷淡的微笑，给姬玉夹了一块炸豆腐，道，“表嫂，这豆腐好吃，您尝尝看。”
“多谢表妹。”
姬玉回了一个淡漠的笑容，嘴上说着谢谢，其实到了午饭结束，都没有吃那块豆腐。
三人在秦怜月的屋里坐着，喝了杯茶，就听着有小沙弥过来敲门。
“回禀太妃娘娘，主持方丈命小僧传话，说是太后娘娘到了，请三位出去迎接。”
“太后也来上香祈福？”
秦怜月明显有些意外，连忙让安若扶自己起身，和姬玉、海青岚一起到寺外迎接。
三人到了门口，就见太后穿了一身便装，样子就像是平常人家的老妇人，雍容华贵，又不是端庄。
她看到宸王府的三人，立刻道：“醒了，哀家是微服而来，带着皇上和蔓妃来上香祈福的，你们都免礼平身吧。”
皇上和蔓妃？
姬玉听着这话，一边将秦怜月扶起来，一般抬头看去，刚好跟龙瑾慕的视线对上。
“原来，三弟妹这次也在呀？”
“臣妾见过皇上，太后，蔓妃娘娘。”姬玉听他提问自己，只好开口回应了一句。
“免了，快起来吧。”龙瑾慕说着，便伸手去搀扶。
姬玉只是朝着他的手看了一眼，并没有触碰，后退了一步，和他保持了距离。
龙瑾慕看着这一幕，眉心不自觉的皱了一下，虽然没有多说什么，脸色却有了明显的不快。
一旁，姬蔓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故意道，“皇上，您有所不知，王妃妹妹对北辰王爷的感情，可是情比金坚，至死不渝的。”
“哦？是这样吗？爱妃怎么知道的？”
龙瑾慕微微一笑，但是笑意未达眼底。
“因为王妃娘娘在青鸾国的时候，亲口告诉臣妾的呀。”
姬蔓狠狠瞪了姬玉一眼，知道只是这样的两句话，就加深了龙瑾慕对龙北辰的恨意。
“那感情好，夫妻之间，就该如此，恩爱和睦，长长久久的。”太后开口接了一句，特意握住了龙瑾慕的手，暗中安抚着。
龙瑾慕明白太后的意思，堆起一脸笑容，点头道：“是啊，母后说的对，朕也为三弟和三弟妹感到开心。”
“嗯，好了，都说是微服私访了，怎么还改不了宫里的那些称呼，也不怕让大师笑话。”
太后一脸慈祥地笑道，“快点都改了吧，这两天，都学着民间的称呼吧。”
“是了，母亲。”
龙瑾慕立刻改了口，扶着太后道：“我和小蔓先扶母亲去禅房休息一下，等方丈大师讲经了，再到主佛堂参禅。”
“嗯，好。”太后点了点头，朝着秦怜月看了一眼，道：“那等会见了。”
“是。”秦怜月福了福身，看着他们离开之后，就对着海青岚道：“我们走吧。”
“好。”海青岚微笑着点了点头，又朝着姬玉看了一眼，扶着秦怜月往主佛堂走去。
“公主，我们也走吧。”
墨画看她站在原地发呆，便小声提醒了一句。
姬玉回神，立刻道：“走吧。”
“公主是在担忧什么吗？”墨画看着她的脸色，总觉得有什么不妥，小声询问。
“嗯。”姬玉低低应了一声，说：“一个海青岚，若是想设计陷害我，还好说。现在又加上一个姬蔓，真让人不舒服。”
“公主放心吧，有我和小书在呢，怎么都会保护您周全的。”
“我是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姬玉最怕的是海青岚被姬蔓利用，联手害她。
“没事，大不了偷偷把王爷请来，有他在，您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墨画坏坏一笑，故意调侃姬玉。
“胡说什么呢！”她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说：“什么叫有他在，我可以高枕无忧？”
姬玉心里虽然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嘴上是不会承认的。
墨画看着她微红的脸颊，说：“难道不是吗？”
“画儿！”
姬玉不客气地掐了她一下说，“你可别真的去告诉三郎。他这两天气虚体弱，可经不起舟车劳顿。”
“哎哟哟，听听，听听，我们公主还真是关心王爷呢！”墨画故意取笑她，和身旁的墨书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姬玉看着她们的样子，有些恼羞成怒，嗔骂道：“烂了嘴的小浪蹄子，什么时候长了胆子，竟敢笑话主子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说着，就要去动手，就见两个丫头躲闪并求饶。
“公主饶命，奴婢错了，再也不说了！”墨画在躲闪中，还是被姬玉抓住了，不停求饶道，“哎呀，不说了，求公主饶了奴婢这次吧。”
“真的再也不说了？”
“嗯嗯嗯。”
墨画躲在墨书身后连连点头。
姬玉看她的样子，知道她是真的不敢了，才罢手道：“好了，这次就饶了你，快点去主佛堂了。晚了，母妃又要说话了。”
“原本，太妃娘娘就不待见公主，不管您是早去，还是晚去，她都不好高兴的。”
墨画真的心直口快，直接说出了事实。
姬玉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只是带着两个丫头往佛堂走去。
陪着老人诵经祈福，真的是特别无聊的事情。
姬玉好几次都快睡着了。
幸好，有墨画暗中掐自己，才不至于真的睡着。
差不多到了申时，总算是结束了易天的讲经说法。
太后和龙瑾慕他们数显走出主佛殿。
姬蔓则和姬玉并肩往外走着。
“关于昨日的事情，七妹妹不会怪责姐姐吧？”
“蔓妃娘娘这话，臣妾有些听不懂呢。”姬玉笑了笑，并不打算接她的话茬子。
姬蔓听她这么说，跟着笑了起来，“七妹妹真是蕙质兰心，不该多说的，连提都不提。”
姬玉继续不接她的话，福了福身，道：“娘娘若是没有其他事情，臣妾先回禅房了。”
说完，也不等她回应，独自往后院去了。
姬蔓愣愣地站在原地，实在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么晾着。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脸色既难看，又尴尬。
不远处，海青岚看到了这一幕，故意道：“姨母，蔓妃娘娘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是不是表嫂说了什么话，冲撞了她？”
秦怜月回头看了一眼，也见到了姬玉离开的背影，这让她本身已经很不悦了，又感觉她可能得罪了姬蔓，心里就更不舒服了，拧着眉，沉下了脸。
“应该不会，姬蔓和弟妹是亲姐妹，哪会因为这样就生气不开心呢，或许是身体不适吧。”
龙瑾慕不等秦怜月开口，便已经为姬玉说了话。
闻言，秦怜月的脸色瞬间有了好转，微微扬起唇角，笑道：“是了，是了，还是皇上懂得蔓妃娘娘的心思。”
龙瑾慕回了一个淡淡的微笑，走到姬蔓面前，轻轻揽过她的肩膀，小声道：“还记得你答应朕什么嘛？可别让好好的局面变糟了。”
姬蔓感觉到肩膀一丝刺痛，立刻堆起一脸笑容，道：“皇上不用担心，臣妾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好了，那你我一起扶母亲回禅房休息吧。”
“嗯。”
姬蔓微笑着点了点头，落落大方地朝着太后和秦怜月走去。
两人暂别了秦怜月之后，就扶着太后去了后院禅房。
晚膳的时候，姬玉并没有出去和他们一起用膳，而是推脱身体不适，留在了房里。
屋内，墨书和墨画带了些素点心，接了厨房，被她隔水蒸了一下，又泡了杯参茶给她。
“公主，您不去陪皇上、太后，还有太妃一起用膳，真的好吗？”
“他们那里，基本上都是不待见我的，何必讨人嫌呢。”
姬玉翻看着一策佛经，吃着糕点，喝着参茶，道，“反正，原本我晚上也不太吃东西，这样就好了。”
“也是，如果去了，只怕五公主和那个青岚小姐又要刁难您了。”
墨画帮她铺着床铺，就听到墨书问道：“公主，已经去温泉池看过了，没有闲杂人等，现在就去吗？”
“嗯。”姬玉点了点头，道：“先去吧，不然等他们用完晚膳，人就多了，反倒是轮不上我了。”
“好。”墨书立刻就给了拿了替换的衣裳，陪她去了温泉池。
来到温泉池前，就有皇宫的侍卫拦住了姬玉的去路。
“站住，今日温泉池，不许闲杂人等进入。”
“大胆，脸宸王妃都不认识吗？还不跪下！”墨书厉声喝斥，就见拦路的侍卫立刻下跪请罪。
“卑职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宸王妃恕罪。”
“不知者不怪罪，起来吧。”
姬玉挥手让他起身，道：“若是有人上前，麻烦通传一声。”
“喏！”
侍卫躬身答应了，紧接着退到一旁。
姬玉朝着身旁的墨书和墨画看了一眼，让她们陪自己一起进去。
到了温泉池的帷幕前，姬玉才停下脚步，对着两个丫头道：“你们在这里守着，有人进来的话，务必知会我。”
“喏。”墨书和墨画相互对视了一眼，福身答应了。
姬玉走进帷幕，也没有注意这其中其实还是有间隔区分的。
有一条帷幔，将温泉池隔开成两半，一处是男汤，一处是女汤。
不过蒸汽氤氲，没有看清楚也属正常。
姬玉缓缓走下水池，坐下之后，让温泉水盖到自己脖颈处。
稍微坐了一会儿，觉得有点闷热了，便稍微移动了一下，让温泉水只漫到了胸前。
姬玉拿着毛巾，擦着手臂，脑中静静思考着之前主少的话。
王府内已经混入了想谋害龙北辰的细作，到底是谁呢？
正想着，或许是思想过分集中，也或者是周围雾气过重，总之就是没有注意到细微的变化。
突然，她感觉到池水中荡起一丝波澜，立刻朝着水中打出一掌。
水面顿时就恢复了平静。
姬玉抓着毛巾，往池岸处移动。
忽地，有人从身后窜出。
姬玉想转身，还是迟了，就被人从身后掐住了脖子。
“嘘，别紧张，是我。”主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姬玉的眉心拧紧，脸色明显转沉。
“主少，你又想做什么？”
“别紧张。”男人低沉地回了一句，气息喷在她的耳廓上，让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我只是想七七了，所以忍不住与你一起泡个澡。”
“你就不怕我大叫一声，引来一群侍卫围捕你吗？”
“我相信你不会的。”男人笑了笑，凑近了一些，说，“否则，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说出你和我的关系，你会拖累龙北辰的！”
“我和你从来都没有任何关系！”姬玉说话的时候，突然向下一滑，钻入水中，一把抓住男人的双脚，猛地一抽，将人闷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