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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临与北越联姻?!

    此消息一传出去,震撼了两国百姓,任谁也无法相信狂猛威武的西帝和清妍灵秀的北君竞互生情愫,在无人知晓的情形下俏然谱出一段姻缘。

    对西临人而言,这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年岁不小的西帝早该立后纳妃,为西临皇室诞下子嗣,传承千秋大业。

    尤其婚配的对像是地位不相上下的北越国君,更是喜上加喜!两个国家缔结姻盟,对外的力量就更强大了。

    可令人不解的是,北越方面却迟迟无消息传来,没有一位重臣前来观礼或表达意见,仿佛不知晓有此事。

    这诡谲的情形让即将披上嫁衣的北越清雪非常不安,她忧心北越宫中生变,却又无法与众大臣取得联系,惶惶终日。

    大婚前夕,她颦起的眉心不曾舒展。

    “君上,夜深了,你不休息吗?”拄着拐杖的红雁忠心耿耿,即使伤势甚重仍执意保护她追随的君王。

    “你先歇下吧!我出去转个两圈就回来。”不知为何,她今晚特别烦躁。

    “可是……”她放心不下,没跟着她,总是不踏实。

    柔荑一挥,她淡笑安抚。“没事的,西帝派了不少侍卫加强巡逻,不会有人敢闯进皇宫行凶。”

    “好吧!请别耽搁太久,明早还要梳妆穿戴,睡迟了误了吉时就不好了。”

    “嗯,我晓得了,早点睡,你明天会比我更忙。”真要风光大嫁了吗?

    心里悒郁的北越清雪有种说不上来的沉重感,她披着侍女递来的外袍走到中庭,半残月儿照出她孤单身影,似乎取笑她待嫁女儿心。

    能与心爱的人相守一生是多么值得开怀的事,有多少姑娘家能觅得有情郎,她们焚香祈求上天赐好姻缘,岁岁月月长相伴。

    她应该高兴的,欢喜迎接盛大婚礼的到来,可是她心中竞无一丝喜悦,反而惶恐、惊惧,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清雪……

    咦!谁在喊她的名字?

    一声似远似近的女子嗓音缥缈的扬起,蓦然一怔的北越清雪倏地变了脸色,飘入耳中的低唤好不熟悉。是……璃儿的声音?!

    但是,她死了呀!

    她亲手收殓她。

    “难道是我太思念她了,才会产生错觉?”

    不知不觉中,她走远了,来到宫璃儿出事的温泉地,泉水因为她的遇难而被填平。

    突地,一道白影在不远处掠过,她心头一讶,以为是宫璃儿来见她了。

    没多想,她拔足轻奔,追逐不断在眼前轻晃的影子,渴望再见挚友一面,纵是鬼魅亦无妨。

    谁知追着追着追到一座幽僻的宫阙,四周灯火并不明亮,来往宫女、太监似乎早已歇下,偌大的居所静得有点冷清。

    仿佛受到莫名的牵引,北越清雪走近一瞧,透光的窗棂映出两条人影,他们原本各据一方,但慢慢的靠近,然后……

    啊!原来足这么一回事,她差点打扰了人家的好事。

    表情微讪的北越清雪正欲退开,不看越抱越紧、交缠成一体的倒影,男子低哑的声音忽地传王,而回答的居然也是男人,他……他们是……

    龙阳之好?!

    “又使什么性子,我不是说过你才是我最爱的人吗?怎么又吃起醋了?”总不能仗着他的宠爱而骄纵,干预他小小的癖好。

    “你说过不会再碰其他人,为什么鲁娜会在你的床上,你骗了我。”他有收集美丽事物的习惯他是知情的,但这回他做得太过份了,竟然把人带回寝宫,在他们时常恩爱的床上苟合,更不用说,他和鲁娜还是堂兄妹!

    “啧!啧!啧!瞧你嫉妒的嘴脸真难看,鲁娜是我西临第一美女,我宠幸她有何奇怪,她在床上可骚得很。”他不使尽全力还满足不了她。

    “可她是你堂妹,你们是血缘至亲。”兄妹相奸是乱伦,天理难容。

    “那又如何,她是皇叔最宝贝的女儿,我刚好利用她为我办事。”他随口允了一句封她为后,她便傻乎乎的成为他安排在南宫游走身边的一颗棋子。

    “你要她办什么事?”有何事非她不可?

    笑声轻漾,带了一丝奸狡。“当然是为你我的大事喽!我不把那老贼的动向掌控得一清二楚,又怎么借他的手替我们除去障碍。”

    “但是他失败了,西帝还活得好好的。”不仅活着,还带回一份大礼——北越女皇。

    西帝?!

    他们密谋想杀了南宫狂?!

    北越清雪抽出怀中匕首,俏悄撬开一道窗缝,她由缝隙往内看,只瞧见两个背对着她的男人,一个姿态佣懒地斜靠软榻,一个站在软杨左侧,任由情人抚摸他。

    “呵呵,那只能说他运气比别人好一点,多来几次,我不信他还活得了。”总有一天会得手。

    “二殿下别太自信了,小心偷鸡不着蚀把米,王爷不是省油的灯,你算计他,也许他也在挖坑等你跳。”凡事留一手,以防万一。

    二殿下?!二殿……是南宫越,南宫狂“病人膏盲”的孪生弟弟?!

    北越清雪惊愕不已,耳朵贴得更近,想听清楚更多的秘密。

    “小冤家,你别担这个心,除了鲁娜外,我还在皇叔府中安插了眼线,他的一举一动随时有人向我回报。”南宫越摇着折扇,神态风流。

    他怎么不担心,二殿下根本在玩火。“要是鲁娜发现你玩弄她,反咬你一口,我们谋划许久的那件事恐怕要胎死腹中,甚至是赔上性命。”

    “哎呀!我这用药吊着命的没用殿下有何威胁性,若要说出去有谁相信,我那个把我当命疼的皇兄以为我快不久人世了,岂会疑心于我?”他戏演得入木三分,连他自己都要信以为真。

    “全是假的,你一点病痛也没有,还习得一身武艺,陛下绝对料想不到你收买了刘太医,让他伪称病情取信于人。”要人闭嘴有两种方法,一灭口,一是抓住对方把柄,刘太医便是后者,他曾经用错药害死宫中一位嫔妃。

    “哈!这该怪我看起来毫无用处,还是南宫狂太自信,就算我站在他面前大声说要他的帝位,他大概是哈哈大笑,当我开玩笑。”南宫越越笑越阴森,一张与南宫狂相似的脸上充满恨意。

    他不甘心帝位为什么不是他的,双生子应该享有同等地位,一句长幼有序断了他的帝王梦,要他如何服气。

    “二殿下,你不会真把陛下当傻子吧!北越美女遭人奸杀那桩案子,陛下事后又找我问了几回。”他心惊胆颤地小心应对,这才应付过去。

    北越美女……难道他指的是璃儿?!

    “哼!不就是玩死一个女人,他还查什么查,我肯玩她是看得起她,真不该太快弄死她,那样的姿色世间少见。”早知道将人藏起来,多销魂几回。

    南宫越说得颇为遗憾,害死一条人命不见半丝罪恶,还一脸意犹未尽。

    可是他不晓得窗外有个人将他的恶行听得一清二楚,气愤地红了眼眶,握住窗棂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不敢相信他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二殿下……”老是死性不改,总有一天会出事。

    “呵呵,我的小亲亲,今晚留下来陪我。”他摸着情人练武的手,放在唇边一吻。

    “不行,明日陛下大婚,还有不少事得处理,我必须先准备。”他也想留,但身不由己。

    “好吧!不勉强你了,好好帮皇兄把这事办好,让他更信任你。”信任到即使一剑贯穿心肺也起疑心,死得糊涂。

    风渗入,灯影一晃,身着侍卫服的男子从密道离开,一室恢复平静。

    少了情人作伴的南宫越顿觉孤枕寂寞,他撩了撩发从软榻上起身,走到窗边欲推开窗户,看看一轮明月高挂夜空。

    殊不知他指尖才碰到窗,疾风一至,一道白缎直扑他门面。

    “你杀了璃儿,我要你偿命!!”

    愤怒的身影跃入屋内,北越清雪怒不可遏,要他一命偿一命,让死者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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