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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我是一条鱼

第四百八十一章 凡夫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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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可知你们训练所用的火绳炮是从哪里运来的?”叶小五看着远处那因训练而留下的如繁星般的坑窝说。

    “这个,在来之前元帅也曾问过下官,可下官真是不知道。”宋洪夫真是为难的说。

    “那平常你们训练所需的炮弹是从哪里运来的?那些弹坑不是一天两天留下的吧,你们自己带的炮弹总需要补充的吧?”叶小五想从这些日常琐碎中寻找到蛛丝马迹。

    “这也说不清楚。每次炮弹的补充都是在晚上送来的,那时大家都在睡觉。”宋洪夫还是一问三不知。“我所能做的只能是把大人你带到这里。”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叶小五有心里准备,要想寻找到十一大人留在太行山中的炮仗局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今天也是刚到这,所以他也不太着急;于是他便吩咐旗兵传令下去扎营造饭。房屋和灶台都是现成的。叶小五让那随来的两个千户自行安排,放好哨就行了。

    叶小五此行带这些投降过来的叛军进山的目的,为了保密起见,进山之前只有炮营头领和两个千户知道。

    叶小五对于寻找十一大人的炮仗局也没有什么别的高招,只能采取最笨的办法,用人海战术,以原叛军训练营地为中心向外搜寻。十天下来,也只是搜寻了周围十里范围,且一无所获。

    如此这样叶小五开始心里有些着急了,再没有了刚开始的坦然,他更因为自己长时间耗在这,为自己不在叶重天身边而担心他的安全。

    叶小五几天下来一点食欲也没有,别人不知道也没什么,这可愁坏了他的专用火夫,“难到是已厌倦了自己做的菜的口味。”火夫猜度着,如果真是这样,这问题可就大了,说明自己这个专用火夫已干到头了。

    这一天,火夫想尽心思地将刚捕回的一只野鸡做了一份红烧凤鸡端上来,他一直站在旁边,想细细地观察头领是怎么吃的,看问题到底是出在哪?

    叶小五见火夫亲自端上来的红烧凤鸡,也只是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火夫,他本欲让他把菜端走,可看火夫那近似乞求的眼神,终不忍,还是拿起了筷子,慢慢地吃起来。

    到此时火夫脸上才稍有喜色。可是那喜色稍现既逝,因为筷子的主人只是浅尝了一口,又把它放下了。

    火夫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惴惴不安地小声问道:“官爷,这是不合你口味?你想吃什么?我这就去给你做去。”

    火夫说着已开始收拾桌上的饭菜。

    叶小五看着火夫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便说:“你不用做了,是本官自己没味口,与你做的菜无关。”

    火夫听叶小五这样说,收拾碗筷的手停了下来,疑惑地望着叶小五。他本是投降过来的叛军,比别人低一等,见叶小五并没有迁怒于自己,心里也是万分感激,“爷,我看这段日子所有的兵士都在周围找什么,找得也是怪辛苦的,我有一个怀疑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有什么话直管说,有什么当不当的。”叶小五也只是随口而说,也没有把那火夫的话放在心上,因为当初进京之前他也是一个凡夫俗子。

    “是这样的,爷,当初我在这训练营地时也是做饭的,每次我们进粮食时都要进一些喂食鸽子的食料。有一次我看见一只鸽子是从那座山那边飞过来的,第二天,就有炮弹运到我们这营地来了。”火夫用手指了指后窗处那座远山。

    “你是说,鸽子是送信的?是从炮仗局营地飞来的?”叶小五激动得跳了起来。

    “我,我不敢确定。”火夫见叶小五激动的样子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一定是,一定是。”叶小五也不管火夫的表情,只是自顾自地激动着。“有方向了就好办多了。快,快,我要吃饭。”叶小五狼吞虎咽起来。

    第二天,叶小五就调整了方向,把二千多人全部部署到西南方向五里范围之内,向前推进,采取拉网式搜索,连地上的蚂蚁洞都不放过;更是派出一部分人看天空中飞过的鸟,寻找信鸽的踪迹。

    二千多人集中到一个方向,并且采取分段式搜索,这速度一下子提高了几倍。这速度是提高了,可并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叶小五终于耐不住了,他亲自到前面来参加搜索。现在每一个兵卒身上都带着两天的干粮。

    叶小五也是下了狠心,不找到十一大人的炮仗局绝不收兵。晚上露宿在这荒山野地,士卒们本有些怨言,但见元帅的亲信都和自己这些兵卒一样吃苦,也就不好再发牢骚了,只希望能尽快找到炮仗局,结束这非人的生活。

    山中夜晚本有些寒气,士卒们为了驱寒,天还未亮就起来开始搜索,一是为了驱寒,又是希望早日找到所要找的东西。因为上面已经发了话,不找到炮仗局就不收兵。

    见上面官爷已发下这样的话,士卒们唯有更尽心尽力地去找,才能早日结束这样的日子。

    这已是叶小五他们进山后的第二十六个日子,这一天一队人马正在一处山壁前搜索,忽然惊起了四只兔子,一只大的,三只小的。本来枯燥的生活,这一下挑动了大家躁动的天性。

    有几个人率先追了上去,那小队的头领也是一时兴起追了几步,可他想起肩上的责任,便刹住脚步,他正欲喝止住大家,低头一看却见脚前有一堆发过芽的小麦粒。他欣喜若狂,“快报告百户长大人,我们这里发现情况。”

    百户长来确认情况后又报告了千户长,最终叶小五也来到了这里。

    叶小五看着那一堆麦芽,又看看这周围的山势,他始终也想不明白,在这大山之中为什么会出现这一小堆小麦。山中的猎人是不可能吃得起这个东西的,他要是能吃这个东西也就不会冒险进山打猎了。

    “你们对这事怎么看?”叶小五问身边的百户长和千户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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