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玄幻仙侠 > 人之骄
    前几天,陈澈和周仓率领几百名翻山越岭的好手,从暗道偷偷潜回玉猴山,这事儿整的,回自己地盘怎么像个贼一样。

    午夜时分,陈澈让大家在秘道中藏好,带着方毕、周仓跳墙进了府衙。

    此时的府衙中,漫天缟素,遍地纸钱,呜咽声时有时无,低泣声时断时续,感动的陈澈都想去死了。

    陈澈不知道,白天人更多,官、军、民、商有远有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波接着一波的前来吊唁。

    大家围着一具棺木,内中放置着南汉军送来了陈大人的“骨灰及随身细软”,思及陈大人往日里的好处,无不放声高哭,这哭声犹如传染病一般,惹得好不容易止住哭的人们再次失声痛哭,声振屋瓦。

    陈澈溜到自己的灵堂外,有点腼腆的起来,这种诚,该选择何种出场方式最合适呢?

    “妹妹,还剩几天?”棺前,双目有些红肿的林酒儿哑着嗓子问道。

    昏昏欲睡的水黛香身着白衣,纤细的腰上系着一条白绫,忽然听闻林姐姐相问,打着哈欠回了一声:“还有一天。”

    “待守护师弟过了头七,我必取那贼子卫青的狗头,来祭典师弟亡魂,让他瞑目安息!”林酒儿一掌拍碎一块石砖,这几天,她差点儿咬碎玉齿,杀师弟之仇,不共戴天。

    另一侧,李佛金领着几位女兵,正在小声哭泣,听到林营正之言,立即回应:“算我一个!”

    “就是,你们这个汉国卫青,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也不看看是谁师弟?”水黛香此言一出,堂中立时寂静到落针可闻,这姑娘的小嘴,真不是一般的损,连“死人”也不放过。

    见众女诧异的注视着她,水黛香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连忙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还是我说错了什么?”

    “对,说错话了。”其她女孩几乎异口同声的指出了她的错误。

    水黛香明亮的的眼睛弯了一下,歉意的说道:“噢...不对!确实不该这么说,我错了。”

    “知道就好!”众女孩真拿这位营副大人没办法。

    “应该是杀狗还要看主人呢,确实,这比‘打’严重的多!”

    “呀...”女兵们差点晕倒,这个代理营副,真是让人无语!

    “谁再骂我?”陈澈觉得,为了少挨点骂,是时候闪亮登场啦。

    “呀!!”女兵们直接晕倒一排,只有胆大的李佛金逃出了灵堂。

    “小师姐,我回来了!”陈澈再次重申了一下这个事实。

    “你你你...是人是鬼?”水黛香“噌”的一下跳到了棺材盖上,闭着眼睛跪在那里哭了起来,“呜呜陈大鬼...啊陈大人饶命!我错了!我道歉!你不是死狗...啊啊呸.你是好狗..不不.你是好人!求求你饶了我吧!”

    陈澈第一次见小魔女怂成这样,高兴极了,真想找个手机给她录下来。

    “你...?”林酒儿缓缓起身,泪眼中的陈澈逐渐清晰了起来,喜怒交心,一句话哽在喉中,怎么也说不出口。

    “林大千金,我没事,青哥和我一起演了一出戏!”陈澈扶住衣着单薄,有点发抖的林酒儿。

    “青哥?”虽然感觉到了手腕处传来的温度,林酒儿仍然有一种在梦中一样的感觉,

    “卫青啊,南汉的上将军。”陈澈扯过蓬头垢面的周仓,继续说道,“看,这位是关羽上将军麾下的周仓将军!”

    “对对!我们来...借粮,打...旗猛!”周仓眼也不抬,憨厚的回答了一声。由于常年呆在军营,从未见过如此清丽脱俗的美人儿,一下子慌了神,只好局促地盯着地上瞅,好像那里有一堆黄金似的。

    周仓、方毕一路钻山入林,乱糟糟的头发上多了些枯叶,弄的像个叫花子一样。

    不知何时,大眼睛女孩水黛香已经躲到了林酒儿身后,紫色的眼珠惊恐的盯向陈澈,再无一点往日里不可一世的模样,老实的像只小猫。

    “小掌座,地板上凉,快去把她们几个叫醒吧,正好我有要事交待!”陈澈嘻嘻一笑,玩味的看着水黛香。

    水黛香压根不敢动,听到陈澈的话,立马头摇的像个拨浪鼓,看样子刚才被吓的不轻。

    陈澈无奈的撇撇嘴,示意方毕、周仓去扶人。

    几个女兵被扶起,悠然醒转,映入眼帘的是方毕、周仓的“光辉形象”,立时吓的魂飞魄散,惊呼一声:“牛头马面爷爷饶命!”再次晕了过去,晕的比上次更彻底。

    “算了,咱们先去看看我姐和小雨!”陈澈笑意昂然,不知木颖和龙小雨见了他,会是何样表情?

    “颖仙子...”忽啦啦一帮子女兵涌了进来,将林酒儿的话给淹没了。

    七八个头戴白花的年轻女兵一下子抱住了陈澈,陈澈只觉眼前一片火红火红的影子,紧接着脸上脖子上便是东热一下,西热一下的,根本来不及查看发生了什么?

    随后,年轻女兵们向外一退,手拉着手将围着陈澈跳起了舞,还唱着奇怪的歌谣。

    “你们...这是?”陈澈一边问道,一边抹了一把脸,再一看手上,竟是一片朱红之色。

    没人搭理他,直到这种仪式结束,年轻的女兵们才退到了一边,笑着低下了头。

    周仓瞪着双眼,都快疯掉了,这关外也太开放了吧,难道这是本地独有的欢迎仪式吗?想到这里,周仓兴奋的向前踏了一步,结果招来的却是一通白眼。

    “恭喜大人还魂成功!”李佛金一手捂在胸前,激动的鞠了一躬。

    “金姐,我没死,我好好的呢,你这是闹哪样?”陈澈清理着脸上的唇印,欲哭无泪。

    李佛金高兴的像个小姑娘,欢呼道:“死没死都不怕了,这是关外最神秘的锁魂法,也是阎王最怕的孟婆吻。”

    “什么意思?这中间怎么有点甜腥味!”陈澈不敢深想,总担心真相太恐怖。

    “那可是处子之血!”李佛金终于声明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啊!陈澈真疯了,幽怨满眼,夺路而逃,恨不得跳进大水缸里!

    刚才,李佛金跑回橙营,声称陈大人还魂了,需要她们扎破手指、涂红嘴唇帮陈大人锁魂,大家穿上衣服就奔过来了。

    七八个黄花大闺女正在认真的挤着手指上的血珠,想再往嘴唇上抹一些。她们担心唇印太少,吓不住阎王,可看看陈澈逃跑时的狼狈模样,她们心下有点犯嘀咕了,原来“仪式”之后的“反应”竟然这么大!

    一头扎进水缸,陈澈胡乱的搓着头脸,恨不得搓掉一层皮,活该陈澈受这场刺骨冷水之苦,谁让他听岔了话!

    “陈大人,你这是还魂后有点不适应吗?”李佛金凝眉追问道。

    陈澈看清了女兵们手上的血珠,才发现是自己想错了,这处子之血完全不是他想的那回事儿。

    “啊!没有没有,我...有点热,想洗把脸,凉快凉快!”陈澈站在门前,强顶着背后冷冽的寒风,勉强找了一个尴尬的理由来遮掩了一下尴尬。

    “陈..大人,咱们的正事!”周仓急的直跳脚,却总是插不上话。

    “坏了,正事要紧!”经过周仓提醒,陈澈才想起还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办。

    陈澈找来张巡,将炒面、大饼、大豆、棉衣、信鸽等物资运送到秘道外,眼看天将微明,陈澈无法回去和木颖、龙小雨、林酒儿等人告别,只好跺一下脚,一咬牙钻进了秘道中。

    太阳升上树梢,陈澈找到了卫青军潜伏之地,协助卫青将物资分发下去

    “大侄子年少有为,卫叔叔我很是钦佩啊!”卫青与凌宫政有交,故称陈澈为侄子。

    “青哥...卫叔客气啥?帮点小忙而已,算不得事。”陈澈特别崇拜卫青,知道他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很有小弟崇拜大哥的自觉性,动不动就“青哥、青哥”的乱叫一通。

    “好,时候不早了,我让周仓送你们一程!”

    “祝青哥直捣黄龙,如愿得偿!”说实话,陈澈真想和他一起去见证这一伟大时刻,千百年来,华夏族总是被旗猛族欺负,八成以上的时间都是在挨打、防御、抵抗,很少主动出击过。

    卫青在旧世本就是华夏的大英雄,一身是胆,敢为天下从先。如今在异世,面对旗猛人的伏击之仇,他定会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抄了恶狼的老巢,杀到恶狼胆寒,只有这样,才是对死难弟兄们的最好慰藉。

    当天夜里,卫青率六千大军向北而去,陈澈三人转身向南,准备回玉猴山。

    路上,周仓发现陈澈肚中装的墨水真的好多,天大的问题好像都问不倒他,所以,这一路上,周仓就像一个刚入私塾的学童一般,向陈澈问了许多千奇百怪的问题。

    “陈兄弟,你看,那儿飞过一个鸽子,不多见呐,咱烤着吃咋样!”周仓说完,三人抬头看了看,是个信鸽,不知是不是玉猴山的,它也许听懂了周仓的话,用力扑棱着翅膀,向北飞逃而去。

    大草原和大漠中,使用信鸽传信的不多,雕、鹰、隼等猛禽多一些,但各有优缺点,信鸽责任感强,却容易被捕捉,猛禽生命力强,但易被同类雌性鸟给“勾搭”走,责任意识较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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