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伯九已经在筹办婚礼了,准备了很久。

    苏别走二十八岁的那年,傅伯九三十四岁的阿年,他们举办婚礼了。

    婚礼闹得轰轰烈烈的,进行得很顺利,他们被所有人羡慕着。

    可是洞房的那天晚上,苏别走不见了。

    傅伯九去找她,最后是在傅家祖坟找到她的,女人坐在任好好的坟墓前。

    大晚上的,月光慢慢地洒落下来,气氛是颇为恐怖的那种,苏别走坐在那里,穿着一套大红的喜服,就像一个女鬼一样。

    傅伯九的身子一僵,他死死捏拳,然后他就大步地走了过去,他说:“苏别走,你大晚上的,你做什么?”

    女人的身子顿在那里,她说:“傅伯九,难过。”

    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起任好好了,就莫名其妙的,难过,伤感。

    男人低头弯腰,他轻轻地抱住苏别走,他说:“怎么了?怎么难过了?”

    苏别走的脑海里面一直回荡着任好好死时的模样,她的心里面难受得要命,她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就是很难过。”

    然后她趴在傅伯九健壮的胸膛里面,哭到不行。

    她断断续续地说了好多和任好好有关的事情,她说:“我害死了他。”

    傅伯九的眸光一沉,他说:“是他自己害死自己的。”

    男人的话音一落,身后就传来了一个男人深沉冰冷的声音:“傅爷,傅夫人。”

    以前男人见过苏别走,会很客气地叫她一声“苏九小姐”,可是现在苏别走的身份摆在那里,他只好喊她“傅夫人”了。

    苏别走的身子一僵,这个声音熟悉得阿要命,她赶紧抬头去看。

    是任好好的父亲。

    女人的身子一僵,她说:“你……你怎么来了?”

    傅伯九的面色沉沉的,他看过去。

    任好好的父亲走了过来,他的手里抓着一封信,他说:“这是好好留下来的遗书,应该是给你的东西吧,我想着,你都结婚了,然后我想拿来烧给好好的,可是你居然在这里。”

    他看着苏别走,然后就把信给苏别走,给完就走。

    信是男人拆的,苏别走看,上面写了一句话: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苏别走的眼泪瞬间又汹涌了,她的身子一僵,然后她的心里就莫名地放松起来了。

    她说:“好,我放过他,也放过我自己。”

    她伸手轻轻地搂住男人的脖子然后眼泪和鼻涕瞬间就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傅伯九重重一口咬在苏别走的下巴上面,他说:“苏别走,你要哭就继续哭,可是我们回去了,好不好?”

    女人轻轻地哽咽着,她说:“好。”

    然后傅伯九就把苏别走抱了起来,大步都抱住傅家祖坟。

    女人哭,哭得很认真。

    男人的身子一僵,他一把死死地捏着苏别走的下巴,他说:“苏别走,今天洞房,我们结婚,你没有忘记吧?”

    已经回到卧房里面了,灯光慢慢地洒落下来,一寸一寸地洒落到声音别走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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