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点了点头,向导松了口气,让司机再旅店周围转了三五圈后确定没有人跟踪才正式出发行驶在街道上。

    路过一片大坑,里面都是用各种袋子拼凑起来的屋顶,黄老头示意停车,问向导这是干什么的,樊青诚一一用英文翻译给向导听。

    向导笑了笑,说着是恐怖之都的难民区,秦然看着坑里不大的地方,却足足有几百个窝棚的,都是用破布跟破塑料纸拼凑起来的屋顶,当向导告诉秦然这个难民区住了两万人的时候秦然才知道这个国家是何等的贫穷。

    看着通往难民区的台阶上有数名黑人孝,都在好奇的看着车里的黄皮肤,秦然不禁感叹战争带来的负影响,让这个国家落后几十年,自己原来并没有出生在和平年代只是生活在和平国家。

    黄老头心里也感叹万千,既然他见过那么多地方,人情世故都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向导指了指那个只有几根树枝和几块石头围起来的简易房子,说那是一个母亲跟两个孩子的家,秦然心里一阵压抑。

    随后黄老头指了指另外不远处的窝棚,问道那里也是难民区吗,向导摇了摇头说不是,那里是社区,而且他的表哥就住在那里。

    秦然都分不清他们社区跟难民区的区别,只有细心看够才会发现他们口中的社区屋顶最起码是可以遮风挡雨的,而难民区的窝棚能够避暑就不错了,好在这里即便冬天也有二十几度不会发愁寒冷的问题。

    樊青诚疑问道他们是如何生活的呢,向导有些无奈解释,难民区里没有食物也没有水,唯一能够活下去的都是依靠世界组织的援助。

    秦然问向导能否下车看看,向导虽然犹豫,不过考虑到这里是难民区应该不会惹来麻烦才点了点头。

    下车后的秦然看着那个七八岁的给人孝,他的衣服也都破的到处都是洞口,孝正大眼睛好奇的看着秦然,他是第一次见到除了黑色皮肤的人类,难免多看了几眼。

    秦然摸到口袋里的棒棒糖,问向导能不能给孝子糖吃,向导想了想用当地话把孝子叫了过来,秦然笑着递给他一块糖果。

    收到糖果的孝兴奋不已大喊了几句,意思是这边有糖果之类的话,随即又有几名稍大的孩子跑了过来。

    无奈下秦然只好问樊青诚还有没有糖果,樊青诚在口袋里翻了一会,把身上的糖果全部都递给了秦然,收到糖果的孩子一传十十传百,当近百个黑人孝出现在秦然面前的时候,秦然也以后上车回避的份,毕竟难民区的孩子实在太多。

    向导问黄老头要不要去社区里看看,黄老头摇了摇头,想必社区里的情况应该比难民区的情况不会好上多少,人一旦上了年纪,就会容易生出别的感触。

    路过一家剧院,向导主动的停了下来,颇有感触的介绍到这是多年前Z国资助建设的,也是当地唯一的娱乐场所,经常会有一些舞会跟领导人会议都是在这里召开讨论,秦然看着剧院破烂的房顶,很明显是被炸弹轰炸过的痕迹,看出了秦然的疑惑,向导解释说前不久召开领导人会议的时候,一女子引燃了随身携带的炸药,并且炸死了共民军的的副主席亚当斯卡,当时还算的上挺轰动了,剧院的残汗都是那次爆炸留下的。

    毕竟秦然等人支付了费用,向导除了不会让几人轻易下车之外,还真的有一种导游的感觉,跟几人介绍死当地的一些建筑,但向导也只敢带他们去一些人比较多的公众场所,而且都不一定绝对的安全。

    现在到了当地唯一的一家医院后,向导说可以去里面看看,在医院里不会轻易有人闹事,毕竟医院里也是有武装势力的,看着破旧医院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白墙蓝漆这明明是90年代Z国医院的感觉,向导笑了笑说这家医院也是当面Z国资助建设的。

    而且有一位医生是从WH大学毕业的,因为秦然看到了他白大褂上的四个字。

    WH大学。

    得知秦然等人是中国人的时候,卡其贝尔显的很是高兴,他用着比较流利的中文跟秦然讲到,自己在迪拜长大,但他是摩加迪沙人,从Z国的WH大学毕业后,决定回到自己的祖国建设在这里做了一名医生。

    秦然也是医生多少是懂上一些,两人聊天也比较愉快,卡其贝尔也愿意带几人在医院里转转。

    这个季节医院里的孝子比较多,卡其贝尔带着秦然等人太病房里转了一圈,极其落后的医疗条件,即便是在医院里,病房里也有些不少苍蝇,而且重病监护室里除了有四张床跟一个风扇之外只有一个迷你的供氧机,看起来就像是家用的那种,十分寒酸。

    还用空荡荡的血库,卡其贝尔苦笑说这里跟Z国比不了,这里什么都没有,药物都是只能依靠世界卫生组织援助,秦然抿了抿嘴,不禁对卡其贝尔多了几分敬佩,这这等环境下都能够坚守下来,看来无论在哪个国家区域都会有真正的有志之士。

    好在在这里治病是不需要缴纳费用的,所以人也是格外的多。

    看着那个比难民区窝棚大不了多少的房子,向导告诉秦然那就是他们的大学,里面的房间很热差不多有四十多度,在这里读大学没有别的要求只要你能够听得懂,谁都可以来听课,房间里几十位男女都是挤在一起,虽然男女在一个房间里上了违反了他们宗教的规则,但这群年轻人依然相信,知识才是改变这个国家命运的真正钥匙。

    这一路上秦然真的感触良多,一而再再而三的刷新了他的世界观,他家的那个千湖村虽然落后但是比起这里无疑还是好了太多,每个Z国人其实都应该感谢自己出生在这个和平国家,而不是是一味地去羡慕别的国家有多香。

    离开学校,看到当地最大的市场,秦然叹了口气,自己镇上的庙会都要比这个市场的东西齐全,他们这里的商户不会挂招牌,卖什么东西就在门上画什么图案,秦然几人在市场上的走街引来大量的围观,最终还是在枪声中终止了这次闲逛。

    听到枪声的向导,脸色十分难看立刻要求秦然三人回到车上,并且停止了此次的外出,他们的出现已经引起了有些人的不满,好在这些人都是对着天空鸣枪,并没有把子弹射在穿着防弹衣的几人身上,黄老头很是不满这种被人有些要挟的感觉,看着眼里泛着泪光的樊青诚只好上车先行回到旅店。

    老大几人平安回来,旅店老板不禁感叹秦然的运气还算不错,这样的话他也可以从几人身上多赚些钱回来。

    回到房间的秦然,坐在床上,感觉这一天实在有些梦幻,他的房间里台卫星电话,会经常收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电话,秦然又听不懂对方再说什么,只好把樊青诚叫了过来。

    小姑娘比较喜欢跟秦然在一起的感觉,因为她觉得这样会比身上的防弹衣更安全一些,不出意外,电话再一次的打了过来,樊青诚接起电话跟对方进行了简单的交谈。

    渐渐地,樊青诚的脸色十分难看,数分钟后电话挂断后,秦然问了问对方说了什么。

    樊青诚抿了抿嘴,断断续续的讲到,对方称自己是索马里水兵组织的,说他们是这个国家的king,如果他们想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钱往往能解决很多问题。

    秦然闻言,沉思了一会:“他们要多少钱?”

    “他们说如果是主动给的话10万美金就差不多了。”樊青诚小声道:“但是他们还说,如果我们出了旅馆被他们的人带走了,就可能要一百万。”

    秦然皱了皱眉头,这是明晃晃的威胁啊,至于自己房间的电话对方是怎么找到的,那就得问问安保队跟向导了。

    秦然想了想,感觉这件事怎么都有必要跟师傅讲一下,不过对方还真的敢狮子大开口,十万美元在这个国家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十万美元你都可以组建一只才来人的民兵部队了,还真当自己是愣头青?

    黄老头听了这件事后一阵冷笑:“这个民族的劣性根真是顽劣,晚上要不要跟我去会一会这个索马里水兵?”

    “好...”秦然笑了笑,今天被人莫名其妙的用枪威胁就窝了一肚子的火,又接到这个索马里水兵的奇怪恐吓,黄老头哪里受过这等待遇。

    黄牙老头咧嘴笑了笑,泛起一阵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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