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随风脸上阴晴不定!

    李仁杰等了一会,抬腕看了看表,说:“没时间了!要是你真的无法做决断的话,那就这样吧!”

    说完,他抬腿便走。

    他没有往山下去,从这座山赶往那座山,与杜合泰汇合,死到一块去。

    而是往山上,往预订的目的地而去。

    他有一种感觉,柳随风一定会同意这个条件的。

    给他信心的既有龙组老大的毅然决然,也有柳随风的惶恐无助。

    果不其然,他才走了没多远,背后就传来脚步声。

    柳随风一路小跑的赶了过来,脸上的阴晴不定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充满阳光的笑脸。

    她说:“李大哥,我这完全是给你面子!按我以前的性子,是决然不会同意这样无理的要求的。

    谁让我喜欢你呢?那就这么办吧!”

    李仁杰知道,在柳随风翻手云覆手雨的能耐之下。柳随风就如天神一般,他渺小的就跟蝼蚁一样。

    天神又怎会卖蝼蚁面子。

    柳随风之所以这么说,真的是走投无路了。与其立即惨死,不如颐养天年。可又拉不下面子,就拿他当个台阶。

    他说:“我们华国人都很仁义,你今天帮了我们,我们是不会忘了你的恩情。

    你放心,投诚之后,我们绝不会赶尽杀绝,最多不让你再吸民脂民膏,无法再壮大罢了!

    也就是说,你还是你,不会有什么变化。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一直以现在的规模存活下去。”

    柳随风说:“你别宽慰我了,这种事又岂是你这种小人物能决定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可以联系你的上边了!”

    李仁杰拿出通迅器材,很快联系到龙组老大。

    龙组老大没有吱声,等着李仁杰汇报。

    李仁杰说:“她同意了!”

    龙组老大说:“潜艇已派过去了。一个小时之后,你们务必赶到预定的目的地。那里有人接应你们。”

    李仁杰领令:“是!”同时心中感叹。

    上边人果然都是绝顶聪明的人,安若泰山,算无遗策。

    他们早就知道柳随风肯定会同意条件的,不然又怎会事先安排潜艇过来。

    通讯中断,李仁杰回头道:“走吧!”

    话音未落,神情猛的紧张起来,将右手食指往唇间一竖,示意柳随风不要说话。

    上山根本没有路,全靠在丛草荆棘中钻行。

    李仁杰与柳随风所以停下来这里歇脚,皆因这里是处二十来米方圆的平台,寸草不生。

    这时,有人从一处荆棘中钻了出来。随即又有人从一处荆棘里钻了出来。一会的功夫,钻出来七个人,站在空地平台上。

    从这些人身上所穿的军服,可以看出他们分别隶属于大不列颠、法兰西、犹太、阿三、德意志、巴铁、罗刹七国。

    从这些人身上挂的军衔可以看出,七人都是中校以上的军官。

    不过,李仁杰还从这些人的眼睛露出的阴厉眼神中嗅出,这些人都不是普通的军官,全是情报部门的军官。

    亦就是说,七人全是经验丰富,身手了得的老牌特工。甚至还可能是,像陈东那样的,精于算计的特工头脑。

    七个人一出现,身穿大不列颠军服的军官就斥问身穿阿三军服的军官:“你刚刚不是说有人说话吗?人呢?”

    阿三军官面色尴尬,说:“难不成是听错了!”

    大不列颠军官说:“果然是废物国家养废物人,一点用也没有!”

    阿三军官面色更加的难看,却敢怒而不敢言,以一副奴才应付主子的嘴脸,说:“是!”

    大不列颠军官还想说些什么,罗刹军官说:“人又不是神仙,哪有不犯错的。既来之,则安之,咱们就在这里歇歇脚吧!”

    说罢,也不管其它人同意不同意,当即一屁股坐在地上,脱了靴子开始揉脚。

    他指着大不列颠军官说:“咱们这里边,还属你聪明。让手下们都听从米粒尖的调派往那座山上去了,咱们却往这座山上来。

    你就不怕,米粒尖发现了,勃然大怒!它可是你爹啊,你们自愿当孙子这么多年,小心打你们的屁股?”

    大不列颠听了这番调侃却不生气,说:“跟他们去那座山有什么用?真找到了鹿还不是米粒尖的?

    就他们那种尿性,一点信誉没有,说好的事情想翻脸不认就翻脸不认,到时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不如到这座山上碰碰运气。”

    法兰西军官说:“我也觉得华国人这是在玩声东击西之计。”

    大不列颠军官恶狠狠说:“一旦等咱们得了鹿,我就把米粒尖这么多年,骑在我们头上拉得屎拉得尿,全都拉回去。”

    罗刹军官说:“什么声东击西,还想着得了鹿呢?一路人,连个人毛都找不到,我看鹿并不在这座山上,还在旁边那座山上。”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道:“自从同意跟你们一道上这座山,我就感觉自己做了错误的决定。

    这次什么好处都别想捞到。

    至于你们说的那什么米粒尖不讲信誉,对你们可能是个事,对我们并不是个事。

    你让它对我们罗刹不讲信誉试试看,屎都给他打出来。”

    李仁杰本来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想等着这七个人走了,再找机会溜。

    可听了这几个人的一番对话,他明显嗅到危险的气息。

    什么叫一路人,连个人毛都找不到?

    虽然他已经很小心了,尽量将路上留下的痕迹,伪装成野兽留下来的。但这也仅仅能骗骗外行,不可能骗过这几个老狐狸的。

    还有,阿三军官说的,也是破绽百出。

    听到有人说话,到这里一看,没见到人就断定自己听错了!

    别的国家不知隐身衣这回事,阿三国还能不知道!隐身衣就是从他们国家没收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还有,别的国家既使不知道隐身衣,也亲眼目睹了隐身舰。一个个都是笨蛋,不会联想?

    果真如此的话,这些人又怎么可能身居要害部门。

    所以,李仁杰相信,这些话都是说给他听的,戏也是演给他看到。其目地就是把他稳在这里,让他们好做准备。

    准备什么?

    李仁杰不知道!他知道的是这里很危险,得赶快离开!

    他又将食指往唇边一竖,然后食指中指交差,在手掌心比划着悄悄溜走的动作。

    柳随风点头,以示明白!

    两人正准备开溜,外边不远处突然传来三声响亮的口哨。

    罗刹军官、法兰西军官以及德意志军官面上同时一喜,冲周围的人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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