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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振天脸色极为难看地看着夜倾歌,然后一挥衣袖,直接离开。

    夜倾歌也要跟上去,被苏白给拉住了,“姐姐姐姐姐,这东凌皇室的私事,你跟着掺和什么劲?”他家姐姐什么都好,就是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让爹娘一直很是头疼。

    夜倾歌朱唇微启,“瞧热闹去!”

    苏白正想让沈青辞劝劝夜倾歌,一转头才发现贯来不喜欢看热闹性子喜静的沈青辞已经离开了,而且还是先夜倾歌一步。

    苏白:“……”

    “你难道就没有发现小兮妹妹也不在么?”夜倾歌半眯着眼睛,侧脸看过去却是一片冷漠。

    言罢,她大步上前与沈青辞并肩而行。

    凤临烟本来都打算回去了,见夜倾歌去凑热闹,她挑了一下眉看向了身侧的夜辰,“十三皇叔,我们要不要也过去看看?”

    “你堂堂一国公主,这么闲么?”夜辰模仿着寻绯墨的声音,嘲了一句。

    凤临烟最怕的就是这位皇叔,闻言便也歇了心思。

    反正这件事情到底藏着什么猫腻她迟早会知道的!!

    “不过你反正也无所事事,要看就自己去,就是说话做事过点脑子,别丢了北越的脸!”说完夜辰便转身离开。

    凤临烟:“……”

    她一直觉得这位皇叔性子阴晴不定难以捉摸!

    她摸了摸鼻子,也端着一国公主的架子看热闹去了。

    荟萃宫。

    顾听雪贯来浅眠易惊醒,外面的声音虽然很低很轻,但还是把她吵醒了。

    “白术。”她动了一下,牵动了伤口她疼得紧皱着眉头却还是没有喊出来。

    白术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见顾听雪皱着眉连忙上前扶住了她,“小姐,御医说你要躺着休息,你怎么突然起来了?”

    “躺太久了也不舒服。”顾听雪苍白着脸色,声音虚弱。

    白术取来了被子垫在了顾听雪后腰,让她倚靠着。

    “外面出什么事了?”顾听雪问。

    “没什么事,就是八公主在宴会上忽然找不着了,陛下派了人来荟萃宫看看。”

    “可有发现什么?”

    白术摇了摇头,“没有,那个八公主怎么会来荟萃宫!!”

    顾听雪没有说什么,只是清冷着眉目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看向了白术,吩咐道:“在我伤好之前,你待在荟萃宫不要随意走动。”

    “是。”

    “你先下去吧!”顾听雪道。

    白术离开之后,没多久一道墨色的身影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房间里面。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顾听雪直接问。

    黑衣男子目光复杂地盯着顾听雪看了许久,才回答她的话,“晟公主坠马容曦出手相救身受重伤、南宫瑶失踪、婉贵妃红杏出墙,这么多事情你想听那一件?”

    顾听雪看着他,答非所问,“陛下答应,待国宴结束后,封我为妃。”

    男子眸色愕然了一瞬,“……陛下答应了?”

    顾听雪冷笑,“陛下如果不答应,你们在我身上花这么多功夫不是白费了?”

    男子刚想解释,顾听雪已经有些不耐烦地开口,“我会做好陛下的宠妃,会听从你们的吩咐,其余不相关的事情就不要说了。”

    闻言,男子神色也冷峻了几分,“好。”

    他冷冷地看着顾听雪,“你的第一个任务,离间太后与陛下的关系。”

    “陛下和太后的关系还需要离间么?”顾听雪不屑。

    她既然打算进宫,在进宫之前便已经了解了宫中的局势,太后和陛下现在连明面上的母慈子孝都难以维持。

    “现在这样远远不够,”男子垂下眼眸,神色略狠,“先帝爱重太后,因着陛下非太后所出先帝在薨逝时留了一支军队在太后手中,就连调动北门禁卫军的兵符都在太后手中,不然你以为我们的陛下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动太后!”

    “最好是让他们僵到水火不容兵戈相见的地步。”男子缓缓道。

    “你主子想要渔翁得利?”顾听雪讥诮地扯了一下嘴角,“不过他算盘打地这么好,也不怕崩了自己的手!”

    “我主子现在也是你的主子。”男子强调。

    “我从来只忠于自己,没有所谓的主子。”顾听雪不屑地道。

    男子眼眸一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背叛?”

    “我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互取所需。”至于背叛,从未忠诚,何来背叛?

    见男子欲开口,顾听雪已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冷声道:“虽然你们下了毒,但是你该是知道的,我不怕死,所以别想着伤害我在乎的人,尤其是沈青辞,不然的话我不介意到时候反咬你们一口。”

    男子愤怒而又阴森地看着顾听雪,最后似乎是被气笑了,故意刺她,“你倒是长情!只是我可是听闻这沈青辞住在连王府和那连枢连王妃感情好得很呢!”

    顾听雪抿着无血色的唇,对男子道:“滚出去!”

    男子露在面具外面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得意的弧度,却是站着没动。

    “你走不走?”顾听雪又问了一句。

    “怎么?你难道还想喊人不成?”男子的话音刚落,顾听雪已经开始喊人,“来人,快来人啊!”因为受伤,她的声音并不高,但是也不难看出是真的没留半点情面地真的喊人过来。

    “顾听雪,你果然够狠!”冷冷地掷出了这一句之后,男子便从窗户跃了出去。

    很快,以白术为首的宫女太监都进来了,“顾小姐,怎么了?”

    “没事。”顾听雪性子本就清冷,不欲解释。

    闻言,除了白术,其他的宫女太监脸色都不太好看。

    “这不过是救了陛下一命,还真当自己是这荟萃宫的主子了!”其中一位宫女出言冷讽。

    “有些人总喜欢托大,自视甚高!”

    “不过是顾府的养女,说的好听是养女,若是不好听了也就是一个丫鬟而已。”

    ……

    “你们说什么?”白术冷着脸色瞪着那些说话的人。

    “怎么?我们说得难道不对么?”宫中的宫女太监本来就是些攀高踩低的墙头草,见陛下就来了一回之后对顾听雪不闻不问,便对她也愈发不客气。

    “你……”白术一脸愤怒。

    “白术。”顾听雪打断了她,然后看向了那些宫女太监,“无论我是顾府的养女还是顾府的丫鬟,我现在都是救了陛下性命的人,也无论你们心里是不是服气,现在也都是照顾我的人。”

    “在陛下没有说如何安置我之前,我是主,你们是仆,”顾听雪看着他们,目光凌厉,话语冷锐,虽然依旧是病弱的样子,但是气势却一点不输宫中那些个主子娘娘。

    最先挑事的宫女还想说,被身后的宫女给拦住了,“茱萸,算了,顾小姐说地未必没有道理。”

    被称为茱萸的宫女冷哼了一声,大步离开了。

    余下的人也都离开了。

    倒是那位劝说茱萸的宫女,对着顾听雪微微福身,“顾小姐,方才多有得罪了,往后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一声就是。”

    “下去吧!”顾听雪说。

    “是,奴婢告退!”

    “小姐,她怎么突然对你态度这么好了?”白术一脸不解。

    顾听雪看着她,“这就是宫中的生存之道,她倒是个聪明人,你要学着点儿。”

    在这深宫大院之中,谁都不知道这一刻自己践踏之人下一刻会不会成为人上人!!

    白术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另一边。

    叶公公离开荟萃宫之后,便去向南宫振天禀告。

    听着叶公公的吩咐,阿禾整个人都呆住了,“怎……”她刚惊讶地说出了一个字就意识到了这里有这么多人在,连忙换上了担忧的神色,“那八公主会在哪里?”

    心中却是震惊愕然到了极点。

    羲和公主和她的侍女不是待在里面没出来么?而且不是有人放了柳世子进去,怎么可能会没有发现?!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陛下,瑶儿那丫头生性好玩,一准是玩得忘乎所以了,晚点也就回来了。这皇宫毕竟是她从小住到到的地方,难道还会丢了不成?”东方凝道。

    她倒是不担心那丫头,就那嚣张跋扈的性格,在这个宫中也没那个不长眼的人敢欺负她。

    不被瑶儿欺负就算是幸事了。

    南宫振天点点头,看向了阿禾,沉着声音开口,“八公主如果回来了让她自己过来请罪,都散了吧!”

    见南宫振天想揭过此事,东方凝朝着不远处一个走来的太监使了个眼色。

    那个太监一脸惊慌地跪在了地上,“陛下,出……出事了。”

    南宫振天本来打算去看望容曦,又一次被打算神色已有不耐,沉了脸,“你最好是有要事禀告,否则朕摘了你的脑袋!”

    太监跪在地上哆哆嗦嗦,话都说地磕磕绊绊,“婉……婉贵妃在辛和殿和……和侍卫,”后面的话太监不知是真的不敢说还是故意的,他重重地磕头,“陛下,您还是自己去看吧!”

    这句话虽然未曾说完,但是无论是话语还是神色都在告诉别人一个消息:婉贵妃和侍卫之间有苟且!

    南宫振天脸色阴沉,一挥衣袖直接转道去了辛和殿。

    东方凝没说话,只是眼中闪过了一抹得逞之色。

    聂清婉,就算是陛下再宠爱你又如何,我就不信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陛下还能容忍你的存在,再说了,就算是陛下不介意想护着你又如何,在场这么多人身为宫妃名誉举,赐鸩酒白绫都是最轻的惩罚!!

    东方凝心中一片洋洋得意,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南宫振天看向她的目光带了两分杀意。

    聂清婉是从皇室暗卫中一手提拔出来的暗卫,同时她的性命也掌握在他的手里,怎么可能有那个胆子背叛他?!

    东方凝这个愚蠢的女人!

    此时,辛和殿。

    “啊……”的一声尖叫惊破天际,就连树上夜栖的鸟儿都给惊地只拍翅膀。

    柳寒生整个人还不清醒,听见女人的尖叫声缓缓睁开眼睛,还没看清眼前的情况就被人狠狠地扇了一耳光。

    南宫瑶打地是真的狠,带着指甲一起刮,柳寒生的脸上瞬间多了四道血痕。

    柳寒生毕竟是北越柳王府的世子,生性虽然懦弱了点但也忍不了这样被人扇耳光,他没犹豫直接扇了一巴掌,“敢打本世子,你活得不耐烦了?”

    南宫瑶脸被打地微微一偏,瞬间红肿了起来,她紧紧地抓着被子,目眦欲裂地看着柳寒生,“柳、寒、生!”一个字一个字,就像是在唇齿间研磨了千万遍才说出来,带了滔天的恨意与不甘心。

    柳寒生这才看清了面前女子的长相,瞬间被惊地爆了句粗口,“卧槽,东凌八公主?你怎么会在这里?”

    自从昨天晚上他知道摄政王喜欢连王府的羲和公主,并且羲和公主是皇上让他求娶的对象之时,他就一直战战兢兢,生怕摄政王知道了找他的麻烦。

    那位少年摄政王的手段……

    想起来他都要打个寒颤。

    什么剥皮抽骨、滚油作画、火中取铁等丧尽天良的惩罚简直是应有尽有。

    听说他挂脖子上的那个骨哨就是人身上的骨头。

    他怕着怕着就喝闷酒,还没喝两杯就醉醺醺的。

    以前他千杯不醉,现在两杯就倒了,估计是因为太害怕了。

    这摄政王太可怕了。

    他可怕得都醉了。

    南宫瑶死死地盯着柳寒生,那目光恨不能活剐了他,“柳寒生,我要杀了你!”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本来应该发生在连兮身上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明明应该是玉子祁的,怎么会变成了柳寒生?!

    她的清白毁了,她堂堂一国公主以后就要沦为别人的笑柄,她再也没有办法嫁给玉子祁了!

    忽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垂了一下头,然后又极为缓慢地抬头,眼中流露出了杀意。

    只要杀了面前这个人,就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情。

    她依旧干干净净清清白白,没有任何污点,也决计不允许留下任何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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