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画抱过孩子,温柔地看着怀里的宝宝,脸上扬起了慈母的笑容。

    纯曦看着这一幕,心底有些触动,她之前不懂,为什么主上不愿意再生一个,如果在生的话,对这个孩子是不公平的。

    她是一个没有感觉过温暖的婢女,如果不是倾画的话,或许她现在的生活会很惨,也或许她早就不在世上。

    “纯曦,你看他长得好像我。”倾画得意地把孩子伸到纯曦的面前,一副你快看,多溺爱的感觉。

    这一天倾画等了好久,等到她都要发疯了,还好一切都来得及,她还是可以抱着自己的孩子,向所有人说,你看他长得多像我。

    或许这是每一位母亲都想做的事情,也是最得意的事情。

    每一天都是翻天覆地的变化,有些不经意间的转变,都会引来一场动荡,原以为所有事情都可以尘埃默定了,可后来慢慢的才喜欢,平静中总有暗波在涌动,在所以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有些事情都已经快要发生了。

    天空泛白,微风中带着一丝腥风血雨的味道,倾画刚刚起床,就把孩子交给了纯曦,今天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内心有点不安的倾画,踏入寝宫的门后,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看着自己的眼神都带有一些怪异,但是这些她不在意。

    她在走一些路的时候,早就接受了异样的目光,也同样不在意所有人的非议,或许是因为有了孩子的牵挂,因为她才会有一些不适应的感觉吧。

    寒风知道昨天帮主说的时候,他猜想倾画还不知道,如果被主殿那些不满的人碰到了,那可就麻烦大了。

    倾画远远地就看见了来找她的寒风,心底的不安越来越重,不知为何,今日去主殿的路,她走地很难受。

    “有事?”猜想出寒风的目的,倾画心情微差的皱眉,语气中也有几分不耐烦。

    寒风看着倾画的表情,知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但心底那根紧张的线松了松,再怎么说,她还可以在自己面前发脾气。

    两人之间的想法得不到一致,倾画也不是一直站在这里,她总感觉到背后有无数人的目光在打量着她。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只是那些目光太炙热了,让倾画想忽视也忽视不了。

    倾画大步地往前面走去,不想和寒风在这里逗留,或许是倾画担心自己会牵扯到孩子,所以心底的不安才在有恃无恐的喧闹着,一步一步地轻食着她的大脑。

    主殿中,南客松松垮垮地穿着一身黑袍,没有束起的头发,只能披在后背上,身上的那股伤感,令人窒息。

    “来了。”南客淡淡的说着,他连回头都没有,就猜到了来得是倾画。

    倾画挑了一眉头,走到了南客的身侧,平静的脸颊上没有任何表情。

    “帮主,少主还不知道你宣布的时候。”寒风怕南客不点破,而倾画又蒙在鼓里,况且看现在的情况,南客和倾画之间的关系好像不像平时的父女,他们之间说不上熟悉,又谈不上陌生,有着亲情的关系,也有着敌人的感觉。

    可倾画给的感觉是在乎,而南客的态度是冷漠,可寒风知道,南客是很在乎倾画的,不然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那个孩子。

    倾画皱了一下眉头,看着寒风的表情有些迷茫,难不成她错过了什么吗?

    南客原本不想现在告诉倾画,因为他知道倾画是不答应的,可现在她不答应也要答应了。

    “倾画,你是我的女儿,应当担起这个责任。”南客不想完全的点破这件事情的经过,况且她觉得倾画身为他的女儿,应该承担这些责任,现在她也为了她的儿子,而深受重伤,如果她现在不承担这个责任的话,就会面临很多问题。

    再言现在青莲教对归元教也是虎视眈眈,如果被青莲教的人,发现自己现在没有找到帮主之位的人的话,估计会趁机杀进归元教。

    倾画撇了一眼南客,可她没有听懂他的意思,她也不知道他这句话中的含义是什么?但是确换能感觉到这句话中带着很多不一样的事情。

    承担责任,她才能承担什么责任,难不成是归元的一些事情?

    倾画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眸看着南客,无奈的声音传了出来,“我不懂你的意思。”

    其实不管倾画她懂,或不懂,这件事情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寒风有意的想要帮助南客,想为他说好话,但是他觉得如果这件事情是强加给倾画的话,那他还是觉得没有必要,毕竟让一个女子去当一个帮主,而且是一个舆论性如此之大的帮派,对她的名声也不太好。

    再说了,倾画如果不愿意的话,帮派就算交在她的手里,也是毁于一旦。

    “帮主,你还是和少主好好谈谈,属下先行告退。”寒风不想夹在他们两个人之间,也觉得父女之间就没有说不开的话,可能是自己在场,所以他们才没有交流这件事情,才想到要避嫌的。

    倾画没有在意寒风的话,也没有在意他的眼神,只是一直在思考自己的想法。

    南客轻轻的点了下头,然后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脸上惨白的脸色又加深了几分。

    等到寒风离开之后,倾画才开口说道,“老头,你到底有什么阴谋,要说就快说吧,我可不想跟你拐弯抹角的。”

    可能是倾画的突然亲近,也可能是她说话的方式改变了,就如同以前一样亲切地喊着他老头,这可比南客两个字来得更温暖。

    他不要求倾画可以亲切的喊他为爹,或者在他身边撒娇,他也不会去期待着有一天他们父女能像正常父女一样,温暖的在一起吃饭,因为他欠倾画的,是这一辈子都还不了的,他欠她娘的,更加是这生生世世都无法弥补的伤痛。

    “如果我让你接我的位子,你会如何?”南客第一次挑明自己的目的,和倾画聊天,并不是因为自己心里的内疚,而是觉得这样才像一对父女之间的谈话。

    他第一次如此说话,他自己的内心并不是觉得自己命不久已,或者是感觉自己没有感受过没有亲切的感觉,而是觉得如此的她才显得更加真诚。

    他不想自己在面对自己的女儿的时候,还要带着很多弯弯绕绕,也不想自己对自己唯一的女儿,还要做出一些阴谋,做出一些自己都无法接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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