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男神请接招
    学校里的乔凌宴,生活走上了正轨,他不再整夜整夜地酒吧买醉,不再街头聚众打架,再也没听说过,他因为毒姿,做出过什么出格的事,很快,乔家的人找到了他,恢复了他乔家二少 身份。

    听说,乔沐川找到他时,看见消廋的儿子,抱着儿子就是一顿痛哭流涕,一边自责,一边发誓要加倍对儿子好。

    乔凌宴离开后,离思坐在屋子里整日不吃不喝,乔鸥鸣找到了她,她与他绕了一大圈,还是回到了原点。

    离思盛装出席,踩着红毯,挽着男人的手,优雅从容地走过慈善晚会红毯,红毯中央,各色俊男美女酒杯交错,言谈甚欢。不少结识乔鸥鸣的商业巨子,举着酒杯前来敬酒,你一句,我一句,相互商业互吹。

    甲谄笑拍着马屁:“乔总,乔总,久仰,久仰,您前段时间拿下北野那块地皮,真是好手段!”

    乙:“要我说啊,乔总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丙:“幸好,乔老爷子将乔氏集团交给您搭理,要是真的交给乔二少,还不知道败成什么样了,也就只有乔总您这样的人才能执掌乔氏集团。”

    典型的拜高踩低,离思很想将手中的酒水泼在那一堆商人的嘴脸上,乔鸥鸣来回客套应付着,她的心里只觉作呕,难以招架这副场面,找了个借口离开。一口烦闷的气堵在胸口,无处发泄。迎面正好撞上了一位端着酒盘的服务人员身上,酒汁洒了她胸口满怀,碎裂的酒杯声音引来旁人注意。

    有眼尖的人注意到遁地捡碎玻璃的女人,讥笑着窃窃私语:“瞧,昔日的景家大小姐...曾经那么风光的一个人,沦落到这个地步,真惨。”

    景婷的手指不小心被划破,指指尖冒出鲜血,刺痛了离思的眼,她廋了,廋得太多了,她一定吃了很多苦。

    离思掏出纸巾包裹住景婷冒血的手指,正欲说些什么,一双脚踩在景婷受伤的手指上来回碾压着,手指血肉粘着地面。两人皆是抬起头望去,待看清来人后,景婷的眼里羞愧难当,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进去。

    离思伸手推开金久,顺势踢开扔蹂腻着景婷那只手的脚:“金久,她不欠你。一直以来,她都不欠你。”

    金久紧紧抿着嘴,脸上神情莫测,久久盯着离思。

    熟悉金久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乔鸥鸣不露痕迹地挡在离思的身前,轻轻扶了扶金丝眼镜,露出公式般的笑容:“金总,这一杯我敬你。”

    金久笑得温良:“乔总敬的酒,我是一定要喝的。”

    两人相互客套了一般,离思想要拉起景婷离开现场,却被一道视线牢牢锁住,不得不僵在原地。

    金久脸上笑得人畜无害:“乔总可要好好管管你的女人,免得她多管闲事。”

    离思冷笑着:“金久,欺负个女人,你算什么男人!”

    全场鸦雀无声,虽说这个女人是乔先生的女伴,要知道金家与乔家生意上可是有密切来往的,这样大声质问金先生,论古往今来,她还是头一个。

    乔鸥鸣半眯着眼,已然生气,不由出声警告:“离思,过来。”

    景婷见此,松开了离思的手,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硬碰硬。端着装着碎杯子的酒托,一步一步穿过人群,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慈善晚会开始,乔鸥鸣与离思入席落座,乔鸥鸣在离思耳边低声嘱咐:“别怪我没提醒你,少管景婷的事,免得惹火烧身。”

    离思讥讽出声:“您说笑了,我身上的火已经烧得够旺了,哪儿还能去惹火。”

    拍卖间隙,离思找了个借口抽身离开,来到走廊边,掏出一支烟狠狠吸着。一支烟吸完,她掏出手机瞧了瞧时间,就在刚才,她打听到此刻景婷的换班时间,她特意等在她们换班的必经之处。

    果不其然,景婷来了。

    离思:“景婷,什么时候出来的?”

    景婷:“我在牢中表现良好,提前了几个月出来。”

    离思:“你现在住哪儿?”

    景婷:“在外租房子住。”

    离思:“那个人,还在找你的麻烦?"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金久还是不愿意罢休。景婷在这场爱情中,一败涂地,输得一无所有。

    景婷心中感慨万千:“过去的我已经死了,我不爱他了,他找我麻烦,也再不能伤我心分毫。我心都没了,还怕什么呢。”

    离思掏出一支烟抽着,最近她的烟瘾是越来越大了。本来心中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想劝景婷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不要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天下男人又不是死光了,何必守着金久一个男人活受罪。哪里知道,景婷心里已经断了对金久的念想,正好省得她费口舌。

    金久这男人就是一人渣,外加变态,谁遇见,谁倒霉。谁爱上,谁误终生。总结一句话就是,杀人不见血,吃人不吐骨头。

    景婷:“你呢,过去的几年过得怎么样?”

    离思眉头紧皱,过去的几年她实在过得不怎么好,嘴巴却不诚实地回答:“挺好的。”

    景婷没有戳破她的谎言,她怎么可能会过得那么好。

    出狱后,她们的第一次见面,都心领会神彼此过得并不好,只是过得好与不好,也得生活。

    两人寒暄了好一阵儿,彼此加了微信,留了电话。

    临走前,景婷问她:“其实,你一直都知道的,对吗?”

    是的,她知道的,一直都知道。只是没想到金久能狠心绝情到那一步,也没想到那一年,夜笙歌会突然消失。如果当年,她告诉了景婷,事情结局是不是就不一样,如果夜笙歌没有消失,是不是景婷也就不用这么苦。

    离思不知该如何回答,索性沉默以对。

    景婷笑得比哭还难看,说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泣鼻音:“其实,我知道的,他一直在骗我。”

    明知被骗,还是甘心受当上骗。

    两人的谈话敲被藏在暗处的男人听到,男人听到这句话,久久不能回过神来,紧紧攥着的手,恨不得一圈打在墙上,发泄自己的痛苦。她爱他时,他痛苦,她不爱他了,他心中更痛苦。

    离思一直想问她,今后有什么打算,话到嘴边却不知怎么说出口。

    景婷:“爱情不是唯一,女人始终要为自己而活。以前,总以为,失去金久,我就活不下去。每一天都在担心他会离我而去,直到失去后,才明白,有些东西重来就没有属于过,又何来的失去。”

    两人寒暄着,其中自动省略了其中悲伤。

    离思眼眸中情绪万千,复杂的眸色淡淡扫在某双鞋上,视线缓缓上移,那人一身西服正装,着装一丝不苟,不知怎的,衣冠禽兽四个字就涌进了离思脑里。金久紧紧皱着眉头,嘴里叼着一根快要燃尽的烟,烟头上星星碎碎火苗闪动,男人的眼里有某种情绪涌动,身体无所谓地斜靠在落地窗边,与身后的黑夜形成鲜明对比。

    金久抖落烟灰,扔掉烟头,低着头,用脚仔细碾压着烟头,而后,潇洒转身离去。

    景婷笑了笑,扶开嘴边一丝发:“你呢,这几年,过得好吗?”

    过得好吗?

    不好。

    一点都不好。

    万般愁绪,百转千肠,都凝聚在眉头,景婷闭了嘴,没有再说话。

    景婷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离思笑着点头。

    她们之间的交谈,就像揭开血淋漓的伤疤,过往浮现眼前,两人都不想看着彼此的脸,想起那段年少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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