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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子庄一步奔下大门外的台阶,抢到两个女人之间,一边拽一个,把两个女人分开了,如果不是亲眼得见,卫子庄绝想不到,两个人平时看着这么傲娇的女人撕起逼来竟然这么生猛,完全不顾及女人该有的形象,都说只有女人和女人之间才是*裸的仇恨,果然如此啊!此时卫子庄瞬间想起一句话,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只见这两个女人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汗流浃背,呼吸不畅,都累的弯腰手扶着膝盖,还相互怒视着,在看见卫子庄的一瞬间,都是眼色一变,因为此时此刻,卫子庄就腰间裹着一条浴巾,脚上还穿着木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雄性荷尔蒙的味道。好吧!虽然那个年代没有这个词汇。但是仍然不能抹杀卫子庄身上那股子男人的气概,棱角分明的线条,结实的肌肉,挺拔的身材。

    公主靓估计也是第一次见到男人不穿衣服时的样子,虽然不太明白这么健壮的身体意味着什么,但是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子莫名的兴奋。

    明月纳闷,怎么以前被卫子庄折腾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就没发现卫子庄身材这么好呢?想想每次自己满足的样子……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不过,明月无意中看见公主靓的眼神,如果没眼皮挡着,那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心里顿时冒出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对着公主靓就怒道,“这是我男人!你看什么!”

    公主靓站直了一叉腰,一仰头,理直气壮地说,“是我想看的吗!他站这让我看的!”

    “行了,行了,行了!”卫子庄真是有些受不了了,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两个女人也够瞧的了,此刻,卫子庄再次感叹《婚姻法》的合理性,《婚姻法》就是对男人一种保护啊!

    “都歇会儿,少说两句,都压压寒气儿!”

    这都快光眼子了,还有心思吵架,究竟是哪个王八蛋说的古代人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得骗了多少人啊!

    这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还没平息,消失了一天的李央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回来了。

    只见李央从人群中挤出来,两步跑到卫子庄跟前,噗通就给卫子庄跪下了,“公子!求公子救救舍弟吧!”

    啊?这什么故事?这情况给卫子庄和明月都是弄得一愣,李央是卫子庄从奴市上买来的,当时也没问问李央的具体情况,不过就是记得李央在邯郸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这愣头愣脑地来了这么句舍弟,舍弟貌似是说亲弟弟吧?可李央自从到了吹雪阁基本上就没去过别的地方,这冷不丁的从哪儿冒出一个舍弟来?

    卫子庄虽然和李央认识的时间不久,但是卫子庄知道,李央绝对算的上一条硬汉,如果不是什么特别在意的事,李央是不会随便对什么人弯腰的,更别说跪下,卫子庄赶紧去扶李央,“先别跪,赶紧起来,怎么回事?起来说。”

    “公子若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了!”李央说着,一个头磕到地上,拜服于地。

    卫子庄皱着眉一脸的惊讶,这什么故事?一个老爷们儿,竟然跟个女人撒泼耍赖似的,关键是这种情况还出现在李央身上,这要是出现在龙阳君身上卫子庄还信一些。

    “那什么,你能不能先起来再说?

    李央直起身了,拱手都快哭出来了,“事关舍弟的生死,公子若是不应,李央还不如死了算了!”说罢,李央再次拜伏于地。

    “你先起来,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都看着呢!你要是想跪,咱一块儿先进去再跪行不行?”

    卫子庄话音刚落就听两个女人异口同声,相互指着对方,“休想!事儿还没说完,不能进!”

    额?好默契啊!卫子庄尴尬了一嗅儿,得先把这两个女人解决了,否则,只要卫子庄前脚一走,这两个女人后脚就能继续掐起来,“你们都消停会儿!”

    “你们俩,都进去,”卫子庄再看跪着的李央,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起来,也先进去说,我里面等你们,啊!”

    说完,卫子庄逃命似的进了武士行馆。

    明月和公主靓相互鄙视地怒视了对方一眼,神同步地傲娇的冷哼一声,拽住自己身上被撕裂的衣服,迈步就往武士行馆大门里走。

    不过,明月临走之前,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李央,这么大一个男人在当街跪着也不是个事,一改先前的蛮横,立即恢复了以往的优雅,慢悠悠地说道,“李央,你先进来,只要是能办到的事情,我一定让公子给你做主。武及,把他拽进来。”

    “是!”武及跑过来连拽带劝地李央,“进去吧!公子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嘛!”

    武及就这么连拉带拽地把李央拉进武士行馆。

    “都散了,都散了,啊!”仲孙冥赶紧驱散人群,心里这个郁闷,要说乌家的武士行馆哪天最出名?那一定是今天!本来当初成立武士行馆的时候说好了让自己打理,后来可好,武士行馆根本就没什么人来,一个管家就这样变成了碎催,事实证明,乌家人只适合做生意,不适合经营势力。现在好了,一会儿的功夫,估计整个邯郸的人都知道乌家的武士行馆了。

    仲孙冥无奈地叹了口气,让卫子庄来经营武士行馆,就这么经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卫子庄回到自己的房间,得,这澡也别洗了,好歹用浴布把身上擦干净了,换了一套干净衣服,来到武士行馆的主房里,就是上次乌戎送给他四婢的地方,这地方卫子庄自从上回见过乌戎之后还是第一次来,上次是乌戎为了挖明月的墙脚,打算招揽自己,没想到这次卫子庄竟然成了这里的主人,这才短短的多少天啊!世事无常,说的就是这样吧!

    卫子庄坐在主座上,本以为两个女人肯定是因为衣服烂了,都春光乍泄的在堂下坐着,可是看向明月和公主靓的时候……额?女人的脑回路都这么清奇独特吗?刚刚还恨不得把对方掐死的两个女人,此刻竟然坐在堂下有说有笑的,最值得让人注意的是,公主靓竟然换上了一套明月的衣服……一套衣服就被收买了?卫子庄此时此刻还真是不得不佩服明月的手段了,一套衣服就能把敌人变成朋友,都说只有女人才是最了解女人的,古人诚不欺我耶!

    咳!卫子庄清了清嗓子,以示自己的存在。

    只见和谐得不能再和谐的两女同时看向他。

    呵呵,呵呵!卫子庄坐下来,尴尬地笑了笑,“那什么,公主,你我二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今日大闹人家武士行馆,所为何事?”

    只见公主靓一改先前在外面吊眉吊眼的气势,低眉顺眼的状态与先前判若两人,站起来对着卫子庄一施礼,语气也从先前的张扬变得内敛,“先前是靓儿莽撞了,无心与明月姑娘争执,现下误会说开了,靓儿也该告辞了。”公主靓说完,转身就走了。

    啊?这宫里出来的人逻辑思维都这么不正常吗?大老远的跑来就为了在门口和明月四一架,果然,女人都是从火星来的,就不是正常人。

    公主靓走后,明月用袖子掩口而笑,然后问到,“你猜猜她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我管她是为了什么!”总算是能消停了,卫子庄长出一口气,随即反应过来,“不是,你不在乌家牧趁好住着,跑回来干什么?”

    只见明月一脸萌萌哒,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颇有二次元的画风,然后撒娇发嗲似的说,“我想你了,不行?”

    “大姐,我还是喜欢你先前那桀骜不驯的样子,你恢复一下。”卫子庄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明月,你平时那高冷的御姐范就挺好,这萝莉风你撑不起来啊!要是茵畅或者毛实撑一下还可以,因为人家本来就是萝莉。你这撑不起来还非要装的,这就叫典型的卖萌。

    只见明月恢复了以往地高冷,瞥了一眼卫子庄,“我想你了,不行?”

    卫子庄一翻白眼,他可不觉得他和明月能有什么身后的感情,他和明月的感情,完全是在床上建立起来的,“你没事想我干什么?”

    明月没有回答,而是一脸娇嗔地又瞥了卫子庄一眼,“幸灵呢?”

    “幸灵走了。”卫子庄还是一脸的生无可恋,说什么想我了?说白了还不是争风吃醋?

    明月却是大吃一惊,“走了?她不是挺喜欢你的吗?怎么说走就走了?”

    “先不提这个,我这还有个事儿呢!晚上睡觉的时候,咱慢慢说,乖。”卫子庄赶紧起身拍了拍明月的脑袋,出了正堂。

    留下明月一个人翻着白眼,还晚上睡觉的时候,那个时候你会干别的?还不是……

    卫子庄来到正院,看见李央跪在院子当中,武及就守在旁边站着。

    看到卫子庄来了,武及赶紧迎了上来,“东家赶紧劝劝去吧!不知道这个轴人吃了什么,死说活说就是不动换。”

    “怎么回事?要死要活的?”卫子庄懒散地往李央跟前一站,“男儿膝下有黄金,别动不动就跪下,你这一跪这么不值钱啊?”

    只见李央泪流满面,哭得那叫一个菊花带大暴雨,“公子从奴市将李央买回来,李央就知道公子是个宽仁之人,李央在世上只有一个亲人了,只求公子能相救舍弟,李央命都是公子的,不敢说报答的话,还望公子仁厚!”

    “你你你起来,说人话。”一个大男人跪在地上跟个小媳妇似的哭天抹泪,卫子庄真是看不下去了,“先稳定稳定情绪,想好了再往下说,从头说,怎么回事?能帮你我肯定帮你。”

    李央又拜服余地,“谢公子!”

    “先先别谢,还不知道什么事呢!超出我能力范围外的事我肯定没办法,啊!”

    只听李央……娓娓道来……

    话说,李央当初因为违抗军令被充做官奴,按律所有的家人都要被连坐,但是当时秦军围城,所有人的精力都放在了抵抗秦军上面,就对抓捕李央的家人懈怠了一些,只抓了李央的父母,混乱中李央有一个弟弟就跑散了,秦军退兵之后官奴府画影图形通缉了很多年,但是这个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一直到今天,李央见到了当年因为李央被抓而另嫁他人的未婚妻,告诉他前几天官奴府把他弟弟捉拿归案,李央跑到官奴府看见弟弟被严刑拷打打得不成样子了,本来李央想把人赎出来,奈何他自己的身份还是个家奴,说的话根本不做数,这才跑回来找卫子庄哭诉。

    “就这么个事,你值当的这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嘛!”卫子庄有些头疼了,怎么今天一天净遇上这不着四六的事呢?

    “不就是去官奴府把人买出来的事嘛!”

    站在官奴府的大牢前,卫子庄看着牢房里的浑身是血的人,“是他吗?”

    李央很恭谨地站在卫子庄身后,哽咽着,“正是舍弟李未。”

    卫子庄转头看向府库,“怎么打成这样了?”

    这一看就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啊!这人给打得,出来的气多,进去的气少,有个专有名词叫什么来着,单口喘,就剩一口气了。

    府库讪讪地给卫子庄陪笑到,“禀卫大人,这个刁民……”

    “嗯?”

    “啊……”府库赶紧改嘴,“此人是逃犯,最近才拿到,这些年为了此人不知道耗费了多少人力,这官奴府上下不知道此人是大人家奴的弟弟,底下人因为此人迟迟不归案没少挨上差处罚,所以泄泄愤,希望大人能体谅一下下情,就别和这些兄弟计较了。”

    “行了别废话了,多少钱说个数吧!”卫子庄没心情跟这帮子小官僚扯皮,赶紧回去明天还好多事呢!

    府库想了想,陪笑道,“额……既是大人家奴的弟弟,若是大人想要,下官做主送给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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