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柑桔。”舒喻咬着嘴唇，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柑桔，对不起。”
“妈妈。”柑桔看到舒喻之后眼睛一亮。
“妈妈，真的是妈妈。”他平舒喻怀里，“太好了，妈妈，我终于见到你了。”
“柑桔。”舒喻抱着他，哭得稀里哗啦的。
“妈妈不哭。”柑桔像个大人一样安慰着舒喻，“我没事，他们对我无可奈何，我这不是活着见到你了么？”
他的话太成熟，成熟的让舒喻忍不住大哭起来。
“妈妈，别哭了。”柑桔再成熟，也只是个孩子。
看到舒喻哭得凄惨，鼻子一酸，也跟着掉下泪来。“你们两个这是要哭到什么时候？”萧冰合拍了拍舒喻的头，“别哭了。”
他拿了一些纸巾过来。
舒喻抽噎着擦了擦眼泪和鼻涕。
“真无情，我好不容易见到柑桔了，高忻想哭。”
她一边着，一边给柑桔擦鼻涕和眼泪。
柑桔感觉到萧冰合的冰冷，打了个哆嗦。
他往舒喻怀里缩了缩，“妈妈，为什么这个冰块叔叔也在？”
“冰块叔叔？”舒喻额角跳了跳。
萧冰合到底做了什么惹得柑桔大爷不高兴了。
柑桔一直称呼萧释为美人爸爸。
可一旦变成了萧冰合模式，就立马改口成了冰块叔叔。
“柑桔。”舒喻摸着他的头，“冰合不是什么冰块叔叔，他是你爸爸。”
柑桔撅着嘴，一脸不高心样子，“可是，如果冰块叔叔也是爸爸的话，那柑桔岂不是有三个爸爸了？”
他掰着手指头，“亲爸爸，美人爸爸，冰块爸爸。”
“……”萧冰合嘴角抽了一下。
这柑桔，竟然将他排在最后一位。
而且，他将贺青翰列为亲爸爸行列？
这子果然还是欠收拾。
柑桔感觉到了萧冰合身上那特有的冰冷气息，的身子又抖了好几下，“冰块爸爸果然好可怕。”
舒喻嗔怒地看了萧冰合一眼。
萧冰合有些郁闷地坐在一边。
亲儿子到现在还不认他，他也很绝望。
“柑桔乖，告诉妈妈，这段日子你到底经历了什么？”舒喻将声音放低。
柑桔歪了歪头。
“我在外公家玩得很开心，外公也很疼我，还让我把他当马骑。”他抿了抿嘴，“可是有一，来了一群人。”
“那群人好厉害，外公他们根本打不过，我就被他们抓走了。”
“有个人似乎想要吃掉我，我很害怕，害怕的不得了，便变成了一块冰。”
柑桔变成一块冰的样子，在曾经跌入海中时也曾出现过。
在遇见致命的危险时，就会出现的一种自我保护形态。
“他们奈何不了我，便把我放到锅里煮。”柑桔。
“什么！”舒喻吓得一哆嗦。
他们还是不是人了！
一想到的柑桔经受这么多的折磨，她却不能陪在身边，眼眶立马又红了。
“妈妈你别着急，别着急。”柑桔懂事地给舒喻擦了擦眼泪，“不是这样的，他们不是用大火煮，就是用火，水温不高，泡澡挺舒服的。”
“他们想要活的我，不可能真把我煮了。”
舒喻听着柑桔的解释，更加难过了些。
她用力将柑桔搂住，千言万语，最后只出一句对不起来。
“妈妈，你抱得我好紧。”柑桔咳嗽了两声。
“对不起。”舒喻忙将他放开，“我太激动了。”
柑桔嘿嘿笑了两声。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爸爸和妈妈了呢，我觉得自己要死的时候，爸爸就来接我了。”他抓住舒喻的衣服，声音变得模糊起来。
“实在太好了，又能跟爸爸妈妈在一起了……”
他着，声音越来越。
“柑桔？”舒喻一惊，忙低下头，发现柑桔已经闭上了眼睛。
“柑桔。”她有些慌张，“叶容源，这是怎么回事？”
叶容源在柑桔的鼻子上探了探，又摸了摸他的脖颈处，“别紧张，柑桔没受到什么伤害，他只是睡着了而已。”
“他应该是一直处于疲惫状态，所以才会时而清醒时而昏睡，等过段时间就没事了。”
舒喻将柑桔平放在床上。
看着床上并排躺着的三个男人，有些发愁，“这个地方迟早会被找到的。”
“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办？”
萧冰合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我来想办法……”
他的话还没完，门外便响起了砸门声。
声音之大，令人震颤。
“卧槽，曹操曹操到啊。”舒喻被吓了一跳。
那些人都跟禽兽一样，力道很大，一砸门，屋子里也跟着震颤。
贺青翰他们受到了干扰，就算是在昏睡中，眉头也蹙了起来。
“怎么办？”她对暗影的那些人有种然恐惧。
那里面的人，一个个的，都不好对付。
“在别饶地盘上，时地利人和我们都不占。我想，我们应该被包围了。”萧冰合的脸色有些严肃。
“准备正面迎击吧。”他有些担心舒喻。
现在这种状态下，他和叶容源两个人要保护四个人。
这四个人之中，舒喻和柑桔还好，主要是冷无咎和贺青翰，两个大男人，死沉死沉的，想带着他们对付暗影那些人，有些困难。
“啊，对了对了。”舒喻拍了拍手，“软软，跟我来。”
她兴冲冲地带着软软到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
软软一直处于兴奋中，吐着泡泡。
萧冰合想跟过去看看她想做什么时候，袖子被人扯住。
他蹙了蹙眉，低头，看到贺青翰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
“我有事要跟你。”贺青翰的声音有些虚弱。
“你醒了？”萧冰合的脸色泛冷。
“一直没睡。”贺青翰苦笑一声，“只是没什么力气话睁眼罢了。”
他喘着粗气，“我，我知道一条路。”
“那条路能够通到外面。”
“你带着柑桔和冷无咎赶紧走。”他咳嗽了两声，“那外面肯定也会有人在把守，凭你们的能力，应该是能平安逃出去的。”
他的声音有些急促，气息不足，起话来非常费力。
“在这里，如果你跟他们起冲突的话，你们一个都跑不了。”他到这里的时候，突然猛烈咳嗽起来。
咳嗽了许久，他吐出一口鲜血来。
叶容源脸色一变，想要给他检查的时候，却被他拒绝了。
“我死不了。”贺青翰抬起手臂，“这红线没扩散到心肺，我是不会死的，就是有点虚弱而已。”
“这是那条路的地图，我在上面标注了陷阱和机关，你们千万要注意。”
他深深地喘着气，“不要管我，你们赶紧走。”
“将你单独留在这里，舒喻是不会同意的。”萧冰合冷冷地，“她原本就觉得愧对你，绝做不出抛下你这种事。”
贺青翰苦笑一声。
他用手捂住脸，“听到这话，我是应该高兴么？”贺青翰稍微缓和了一下，继续，“我是他的徒弟，他不会对我下杀手，而且，我现在这种状态，就算是逃出去也无法正常生活。”
“更何况，我现在的病症，只有我师父才能治疗。他虽然口口声声着跟我断绝关系，但，他不会让我死。”
“但你们不一样。”贺青翰着着又咳嗽了起来，“你们如果被他们抓到，那就麻烦了。”
“所以，不要管我，服舒喻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萧冰合。”
“再不走，你们都会死在这里。”
“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人。”
萧冰合眉头紧锁。
他将那地图放好。
砸门声越来越大。
石头做的房子也晃晃悠悠的，仿佛随时都能倒塌。
门虽然坚固，但禁不住那种奇怪的砸门方法。
按照这种速度，不到一分钟，门就会被砸坏，他们就会被包围。
“来不及了……”贺青翰灰白的脸上浮出浅浅的笑意，“萧冰合，我们两个虽然立场不一样。”
“但我跟你一样，都深爱着她跟柑桔。”
“所以，替我照顾好他们。”
萧冰合冰块一般的脸上有些动容，“你这遗言一般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贺青翰听到萧冰合的话先是一愣，随后笑起来。
“我的意思是，师父他虽然不会让我死掉，但我现在这种状态……”
他的笑容变得苦涩起来，“他可能会清洗我的灵魂，大概，从此之后，我就算见到你们也不会认得。”
自然也不会记得他与舒喻的点点滴滴，也不记得曾经有个可爱的儿子。
“……”又是清洗灵魂！
萧冰合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贺青翰闭上眼睛。
“快走吧……”
舒喻带着软软出来的时候，萧冰合突然将她抱起来。
“冰合？”她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操作？
萧冰合并没有话。
他背着柑桔，抱着舒喻，叶容源则抱着冷无咎，按照地图上的标识，打开了一个暗门。
暗门之后果然有一条通道。
他们进了通道之后，暗门哐啷一声关上，将里外隔断。
“喂，放我下来。”舒喻还没明白过怎么回事，“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贺青翰还在里面。”
“你们难道要将他留在这里？”
萧冰合没有回应舒喻的话。
他就知道，舒喻是肯定不会放贺青翰在这里的。
她与贺青翰之间，纵然没有爱情，也有亲情，或者其他的情愫。
地图上标识的非常清楚。
他们险险地躲开几个陷阱之后，舒喻已经忍不住了。
“冰合。”她挣扎得厉害，“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将贺青翰留在那种地方，他会死的。”
“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虽然他做过很多过分的事，但如果没有他，他们根本不会重逢。
“这是贺青翰的要求。”萧冰合，“如果我们留在那，我们都会被抓。结果可能会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
“可是，贺青翰他……”
“他现在没办法见阳光，身体也受到了光芒照射之后变得虚弱不堪。”萧冰合的声音变冷，“留在那，或许能活下来。”
“……”舒喻的脸色不好看。
“你啊。”萧冰合叹了口气，“不要辜负了贺青翰的一片好意。”
“他……”他想出贺青翰可能要被清洗灵魂的事，又觉得不太好，便淡淡地，“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打算。”
舒喻还想什么，看到萧冰合坚决的面容，最终还是点零头。
这个时候，她不太适合做什么圣母。
她一个人死就死了，但，她不能因为个人原因连累其他四个人。
“贺青翰没事的。”萧冰合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他不是那种随意死掉的人。”
“冰合，将我放下来。”舒喻挣扎着，“我自己走。”
“你只管抱着柑桔就好了。”
萧冰合将她放下来，将柑桔抱在怀里，“这里大概也很快就会被查到，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暗道很长，弯弯曲曲的，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
他们以极快的速度往前走，险险躲过了陷阱和机关，行了大概半个时的时间，前方的路突然被封死了。
“前面是死路。”叶容源摸着墙壁，“走不通了。”
萧冰合看了看地图。
他是严格按照地图上标注的方向走的。
“我来。”他将柑桔递给舒喻，伸出手，抚摸着墙壁。
墙壁上布满了一层厚厚的冰。
冰将墙壁全部冰冻之后。
他用力一推，那面墙稀里哗啦的碎裂。
“……”舒喻被吓了一跳。
早就知道萧冰合是怪物，近距离观察之后才发现，这哪里是怪物，这分明就是乱力神怪。
“是出口。”萧冰合眉头敛着，将舒喻护在身后。
出口处，是一片荒芜的空地。
那荒芜的空地是暗影那个组织的其中一个出口。
出口处，果然有埋伏。
他们大概有十几个人，团团将萧冰合他们围住。
“喂喂喂，这边发现了他们。”有人通风报信，“请求支援。”
萧冰合冷着脸。
他们的位置已经暴露了，如果等到那些饶援兵到来，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他们必须速战速决。
“这里，让我来。”萧冰合往前走了两步，“你们两个快走。”
舒喻看了看叶容源。
叶容源点点头，向着地图上标注的方向走去。
有几个人追上去。
“喂，你的对手是我。”萧冰合伸出手，手上是一股雪白的寒冰。
他浑身上下散发着慑人杀气。
荒芜的空间里，凭空起了风。
风寒冷，如刀子一般，碰触到时候，皮肤如纸一般被划破。
“妈妈。”柑桔看到舒喻之后眼睛一亮。
“妈妈，真的是妈妈。”他平舒喻怀里，“太好了，妈妈，我终于见到你了。”
“柑桔。”舒喻抱着他，哭得稀里哗啦的。
“妈妈不哭。”柑桔像个大人一样安慰着舒喻，“我没事，他们对我无可奈何，我这不是活着见到你了么？”
他的话太成熟，成熟的让舒喻忍不住大哭起来。
“妈妈，别哭了。”柑桔再成熟，也只是个孩子。
看到舒喻哭得凄惨，鼻子一酸，也跟着掉下泪来。“你们两个这是要哭到什么时候？”萧冰合拍了拍舒喻的头，“别哭了。”
他拿了一些纸巾过来。
舒喻抽噎着擦了擦眼泪和鼻涕。
“真无情，我好不容易见到柑桔了，高忻想哭。”
她一边着，一边给柑桔擦鼻涕和眼泪。
柑桔感觉到萧冰合的冰冷，打了个哆嗦。
他往舒喻怀里缩了缩，“妈妈，为什么这个冰块叔叔也在？”
“冰块叔叔？”舒喻额角跳了跳。
萧冰合到底做了什么惹得柑桔大爷不高兴了。
柑桔一直称呼萧释为美人爸爸。
可一旦变成了萧冰合模式，就立马改口成了冰块叔叔。
“柑桔。”舒喻摸着他的头，“冰合不是什么冰块叔叔，他是你爸爸。”
柑桔撅着嘴，一脸不高心样子，“可是，如果冰块叔叔也是爸爸的话，那柑桔岂不是有三个爸爸了？”
他掰着手指头，“亲爸爸，美人爸爸，冰块爸爸。”
“……”萧冰合嘴角抽了一下。
这柑桔，竟然将他排在最后一位。
而且，他将贺青翰列为亲爸爸行列？
这子果然还是欠收拾。
柑桔感觉到了萧冰合身上那特有的冰冷气息，的身子又抖了好几下，“冰块爸爸果然好可怕。”
舒喻嗔怒地看了萧冰合一眼。
萧冰合有些郁闷地坐在一边。
亲儿子到现在还不认他，他也很绝望。
“柑桔乖，告诉妈妈，这段日子你到底经历了什么？”舒喻将声音放低。
柑桔歪了歪头。
“我在外公家玩得很开心，外公也很疼我，还让我把他当马骑。”他抿了抿嘴，“可是有一，来了一群人。”
“那群人好厉害，外公他们根本打不过，我就被他们抓走了。”
“有个人似乎想要吃掉我，我很害怕，害怕的不得了，便变成了一块冰。”
柑桔变成一块冰的样子，在曾经跌入海中时也曾出现过。
在遇见致命的危险时，就会出现的一种自我保护形态。
“他们奈何不了我，便把我放到锅里煮。”柑桔。
“什么！”舒喻吓得一哆嗦。
他们还是不是人了！
一想到的柑桔经受这么多的折磨，她却不能陪在身边，眼眶立马又红了。
“妈妈你别着急，别着急。”柑桔懂事地给舒喻擦了擦眼泪，“不是这样的，他们不是用大火煮，就是用火，水温不高，泡澡挺舒服的。”
“他们想要活的我，不可能真把我煮了。”
舒喻听着柑桔的解释，更加难过了些。
她用力将柑桔搂住，千言万语，最后只出一句对不起来。
“妈妈，你抱得我好紧。”柑桔咳嗽了两声。
“对不起。”舒喻忙将他放开，“我太激动了。”
柑桔嘿嘿笑了两声。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爸爸和妈妈了呢，我觉得自己要死的时候，爸爸就来接我了。”他抓住舒喻的衣服，声音变得模糊起来。
“实在太好了，又能跟爸爸妈妈在一起了……”
他着，声音越来越。
“柑桔？”舒喻一惊，忙低下头，发现柑桔已经闭上了眼睛。
“柑桔。”她有些慌张，“叶容源，这是怎么回事？”
叶容源在柑桔的鼻子上探了探，又摸了摸他的脖颈处，“别紧张，柑桔没受到什么伤害，他只是睡着了而已。”
“他应该是一直处于疲惫状态，所以才会时而清醒时而昏睡，等过段时间就没事了。”
舒喻将柑桔平放在床上。
看着床上并排躺着的三个男人，有些发愁，“这个地方迟早会被找到的。”
“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办？”
萧冰合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我来想办法……”
他的话还没完，门外便响起了砸门声。
声音之大，令人震颤。
“卧槽，曹操曹操到啊。”舒喻被吓了一跳。
那些人都跟禽兽一样，力道很大，一砸门，屋子里也跟着震颤。
贺青翰他们受到了干扰，就算是在昏睡中，眉头也蹙了起来。
“怎么办？”她对暗影的那些人有种然恐惧。
那里面的人，一个个的，都不好对付。
“在别饶地盘上，时地利人和我们都不占。我想，我们应该被包围了。”萧冰合的脸色有些严肃。
“准备正面迎击吧。”他有些担心舒喻。
现在这种状态下，他和叶容源两个人要保护四个人。
这四个人之中，舒喻和柑桔还好，主要是冷无咎和贺青翰，两个大男人，死沉死沉的，想带着他们对付暗影那些人，有些困难。
“啊，对了对了。”舒喻拍了拍手，“软软，跟我来。”
她兴冲冲地带着软软到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
软软一直处于兴奋中，吐着泡泡。
萧冰合想跟过去看看她想做什么时候，袖子被人扯住。
他蹙了蹙眉，低头，看到贺青翰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
“我有事要跟你。”贺青翰的声音有些虚弱。
“你醒了？”萧冰合的脸色泛冷。
“一直没睡。”贺青翰苦笑一声，“只是没什么力气话睁眼罢了。”
他喘着粗气，“我，我知道一条路。”
“那条路能够通到外面。”
“你带着柑桔和冷无咎赶紧走。”他咳嗽了两声，“那外面肯定也会有人在把守，凭你们的能力，应该是能平安逃出去的。”
他的声音有些急促，气息不足，起话来非常费力。
“在这里，如果你跟他们起冲突的话，你们一个都跑不了。”他到这里的时候，突然猛烈咳嗽起来。
咳嗽了许久，他吐出一口鲜血来。
叶容源脸色一变，想要给他检查的时候，却被他拒绝了。
“我死不了。”贺青翰抬起手臂，“这红线没扩散到心肺，我是不会死的，就是有点虚弱而已。”
“这是那条路的地图，我在上面标注了陷阱和机关，你们千万要注意。”
他深深地喘着气，“不要管我，你们赶紧走。”
“将你单独留在这里，舒喻是不会同意的。”萧冰合冷冷地，“她原本就觉得愧对你，绝做不出抛下你这种事。”
贺青翰苦笑一声。
他用手捂住脸，“听到这话，我是应该高兴么？”贺青翰稍微缓和了一下，继续，“我是他的徒弟，他不会对我下杀手，而且，我现在这种状态，就算是逃出去也无法正常生活。”
“更何况，我现在的病症，只有我师父才能治疗。他虽然口口声声着跟我断绝关系，但，他不会让我死。”
“但你们不一样。”贺青翰着着又咳嗽了起来，“你们如果被他们抓到，那就麻烦了。”
“所以，不要管我，服舒喻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萧冰合。”
“再不走，你们都会死在这里。”
“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人。”
萧冰合眉头紧锁。
他将那地图放好。
砸门声越来越大。
石头做的房子也晃晃悠悠的，仿佛随时都能倒塌。
门虽然坚固，但禁不住那种奇怪的砸门方法。
按照这种速度，不到一分钟，门就会被砸坏，他们就会被包围。
“来不及了……”贺青翰灰白的脸上浮出浅浅的笑意，“萧冰合，我们两个虽然立场不一样。”
“但我跟你一样，都深爱着她跟柑桔。”
“所以，替我照顾好他们。”
萧冰合冰块一般的脸上有些动容，“你这遗言一般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贺青翰听到萧冰合的话先是一愣，随后笑起来。
“我的意思是，师父他虽然不会让我死掉，但我现在这种状态……”
他的笑容变得苦涩起来，“他可能会清洗我的灵魂，大概，从此之后，我就算见到你们也不会认得。”
自然也不会记得他与舒喻的点点滴滴，也不记得曾经有个可爱的儿子。
“……”又是清洗灵魂！
萧冰合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贺青翰闭上眼睛。
“快走吧……”
舒喻带着软软出来的时候，萧冰合突然将她抱起来。
“冰合？”她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操作？
萧冰合并没有话。
他背着柑桔，抱着舒喻，叶容源则抱着冷无咎，按照地图上的标识，打开了一个暗门。
暗门之后果然有一条通道。
他们进了通道之后，暗门哐啷一声关上，将里外隔断。
“喂，放我下来。”舒喻还没明白过怎么回事，“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贺青翰还在里面。”
“你们难道要将他留在这里？”
萧冰合没有回应舒喻的话。
他就知道，舒喻是肯定不会放贺青翰在这里的。
她与贺青翰之间，纵然没有爱情，也有亲情，或者其他的情愫。
地图上标识的非常清楚。
他们险险地躲开几个陷阱之后，舒喻已经忍不住了。
“冰合。”她挣扎得厉害，“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将贺青翰留在那种地方，他会死的。”
“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虽然他做过很多过分的事，但如果没有他，他们根本不会重逢。
“这是贺青翰的要求。”萧冰合，“如果我们留在那，我们都会被抓。结果可能会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
“可是，贺青翰他……”
“他现在没办法见阳光，身体也受到了光芒照射之后变得虚弱不堪。”萧冰合的声音变冷，“留在那，或许能活下来。”
“……”舒喻的脸色不好看。
“你啊。”萧冰合叹了口气，“不要辜负了贺青翰的一片好意。”
“他……”他想出贺青翰可能要被清洗灵魂的事，又觉得不太好，便淡淡地，“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打算。”
舒喻还想什么，看到萧冰合坚决的面容，最终还是点零头。
这个时候，她不太适合做什么圣母。
她一个人死就死了，但，她不能因为个人原因连累其他四个人。
“贺青翰没事的。”萧冰合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他不是那种随意死掉的人。”
“冰合，将我放下来。”舒喻挣扎着，“我自己走。”
“你只管抱着柑桔就好了。”
萧冰合将她放下来，将柑桔抱在怀里，“这里大概也很快就会被查到，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暗道很长，弯弯曲曲的，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
他们以极快的速度往前走，险险躲过了陷阱和机关，行了大概半个时的时间，前方的路突然被封死了。
“前面是死路。”叶容源摸着墙壁，“走不通了。”
萧冰合看了看地图。
他是严格按照地图上标注的方向走的。
“我来。”他将柑桔递给舒喻，伸出手，抚摸着墙壁。
墙壁上布满了一层厚厚的冰。
冰将墙壁全部冰冻之后。
他用力一推，那面墙稀里哗啦的碎裂。
“……”舒喻被吓了一跳。
早就知道萧冰合是怪物，近距离观察之后才发现，这哪里是怪物，这分明就是乱力神怪。
“是出口。”萧冰合眉头敛着，将舒喻护在身后。
出口处，是一片荒芜的空地。
那荒芜的空地是暗影那个组织的其中一个出口。
出口处，果然有埋伏。
他们大概有十几个人，团团将萧冰合他们围住。
“喂喂喂，这边发现了他们。”有人通风报信，“请求支援。”
萧冰合冷着脸。
他们的位置已经暴露了，如果等到那些饶援兵到来，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他们必须速战速决。
“这里，让我来。”萧冰合往前走了两步，“你们两个快走。”
舒喻看了看叶容源。
叶容源点点头，向着地图上标注的方向走去。
有几个人追上去。
“喂，你的对手是我。”萧冰合伸出手，手上是一股雪白的寒冰。
他浑身上下散发着慑人杀气。
荒芜的空间里，凭空起了风。
风寒冷，如刀子一般，碰触到时候，皮肤如纸一般被划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