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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近满月的十三夜月被乌云遮得像初四月,令本想赏月的竹雪寒想起她。

    月芽、月芽,竹雪寒在心里叫着她的名字,久久不停。

    他背后的禁军统领其实是之前安插的暗棋--卓晋风。他见二公子双手撑在木栏上,凝望天上明月出神,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启禀二公子,主上当初派属下和二公子进宫,不但是要保护二公子的安危,也要提醒二公子不可沉迷在儿女情怀里。」

    二公子自小定力过人,本来毋需操心,但皇宫美女繁多,二公子又正值青壮之年,可能会迷失在软香女体里。

    所以主上托付给他另一个任务--不能让二公子沉迷女色。

    不过五年来,他只发现二公子对月芽公主特别有意。

    「我只是想想她,还不到沉迷。她如此美丽,又是个公主,会让任何男人倾心,想她也没什么不对。」

    「过去有比月芽公主更美的妍云公主、绽晴公主,年龄也和二公子相仿,却不见二公子有异样,现在见月会失神,只怕对月芽公主的迷恋太深了。」

    他的任务是保护二公子,也要阻止二公子沉迷女色,必要时,他会除去那个让二公子入迷的女人!

    竹雪寒嗅出杀意,不得不正视。因为这个忠心耿耿的侍卫只听他爹的话,对于他的命令不是很能听得进去,而且卓晋风一认定任务,就算是以生命交换也要完成。

    「本公子不否认对月芽的确有感觉,但这很自然,因为妍云、绽晴两位公主没有这枚锋月的不屈。对于一个不屈于人前的美公主,本公子极有兴趣,更发誓要让她臣服!这种心情晋风你应能明白。既然如此,你还要剥夺本公子的乐趣吗?」

    要不是卓晋风太死脑筋,他才不愿这么说,丑化对月芽的爱。

    他会特别注意月芽,也许是因为想征服她,来满足身为男人的优越感。

    但在他的心目中,月芽不止如此让他深恋。

    卓晋风觉得竹雪寒说得很有道理,那种想征服人的心情,他也曾体会过,更在其中获得无比痛快,于是就打消杀月芽的念头。

    「属下不敢,也绝不妨碍二公子,但要是有人要妨碍二公子,属下不会让那人得逞。」卓晋风尽职地说。

    「呵,多谢你的好意,本公子心领了。追取猎物要是没有别人来角逐,会失去一部分乐趣,你还是别忙了。」他忍不住在心里抱怨爹派给他的侍卫未免也太忠心了些。

    「是!」卓晋风一板一眼地答应,「对了,属下已将十方禁军中所有不服的人悉数收服,随时可以起兵逼皇帝交出帝位。」

    届时,主上不只能统一武林,还能御天下之权,完成霸业。

    「做得好!」卓晋风虽然忠耿到死脑筋,但能力高强,这就是他也欣赏卓晋风的主因。「但篡位一事不可急,盛渊皇是个烈性子,要是以禁军威胁,只怕他会采取玉石俱焚的下策。」

    「二公子说得有理,现在该如何呢?」

    竹雪寒冷魅的俊颜让宫灯照得阴森,「本公子会取得完全信任,要盛渊皇亲自将玉玺送到面前!」

    「是,那属下先退下了。」

    竹雪寒回身,又凝向天上明月。

    还有那枚锋月,也要她将真心亲自送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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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来,赐婚一事惹得月芽心浮气躁,每日还要面对众人的祝贺或讥讽,让她非常恼恨这种酷刑。

    她一抓到机会就躲入书海御楼,因为那儿不是寻常人能进入的地方,就连妃嫔也不可以进来,又有很多书能看,她也乐在其中。

    五天来,她都待在书海御楼,吩咐轻扇、柔舞除了送饭来之外,不可以进来打扰,也不可以说出她的去向。

    气母后站在敌方,她重拾任性,故意躲在里面不去请安;父皇那边,她则是说着迷于书丛,而父皇本身爱读书,也就放任她为所欲为;她也颇气霜纷的立场,明知她来找她,故意叫双婢说她看书看得太入迷,无法分身去见她。

    霜纷不敢进来,因为她九岁那年被父皇罚关在里面一天一夜,出去后霜纷大哭大闹,从此就不敢进来。

    没人来烦她,她乐得逍遥自在。

    月芽捧着书卷,在窗明几净的阅览室里,躺靠在贵妃椅上,津津有味地读着。

    偶尔吹来凉风,让她读得更加惬意,太久没有这份感觉,她都快忘了。

    冷不防有人打开室门,是竹雪寒。

    「公主真是享受,在这种凉爽天气阅读。」他勾起笑容,魅眼生出情意。

    放在双婢身上的迷药开始发挥效用,是双婢告诉他月芽的去向,他才能「凑巧」进来御楼。

    月芽看到他先是一阵错愕,本想赶他出去,但他是太子太傅,也有进来书海御楼的特权。

    想了想,她斩断错愕,目光重回书卷上,身子依然躺靠在椅上,不把他当一回事。

    「本公主记得阅览室有很多间,太傅要是想阅读,何必来这里跟本公主抢?请你出去。」

    初秋,月芽还穿着月白色的单薄夏装,轻纱贴在她的身上,隐约可以看出曲线玲珑动人。

    竹雪寒的眼神闪过一丝侵略,反手关上门走进来。

    「微臣找过了,发现这里是最好的一间,要是公主不想和微臣抢,不如请公主到别处去吧!」

    他一进来,月芽甜甜的淡香就侵占了他的嗅觉。

    月芽真的变了,从前越入她的雷池,她不是吼骂连连,就是要逼他和她吵架。现在她不多费唇舌就直接赶他走,好绝情。

    他怀念起过去的月芽,怀念吵吵闹闹的日子。

    好,让他帮助她记起过去。

    「你敢赶本公主?你只是个小小的太子太傅,要赶本公主只有父皇和母后能,你不配!」月芽不甘受辱,扔下书本跳起来,仰高下巴瞪着他。

    喔,她记起一半了,竹雪寒很满意。

    「微臣只是建议而已,又不是像公主这样明言明语赶微臣走,这种无礼兼刁蛮的举动,微臣怎么会犯呢?」

    「你……」这该死的竹雪寒,敢拐弯说她无礼又刁蛮!

    「听说公主对赐婚一事很不满,现在只有我们雨人,可以直接告诉微臣究竟是哪里不满吗?要是知道原因,微臣会好生改进,让公主满意。」

    刚才月芽的动作太大,不小心扯到前襟,露出雪白嫩肤,紫红亵衣也露出一小块,隐约可见雪峰挤压出来的深沟……竹雪寒的目光难以自制地飘到禁地,但又不敢太明目张胆。

    这种偷窥的行径他居然会犯,真是着魔了!

    「有吗?你不要诬赖本公主。仔细听好,本公主没说过!」

    她发现他只要看到她,就一直想钓她说出什么话来,这其中必定有诈,所以她很谨慎的不说真话。

    「真的吗?但是微臣真的曾经听别人说遇这件事……」他迈步向前,离她只有三步之远。「这种事不可以宣扬,请公主附耳过来,让微臣偷偷说。」

    心虚的月芽因他知情而吓得肝胆俱裂。

    父皇没事的时候很慈祥,但性子无比躁烈,要是有人反抗他的命令,他都会大发雷霆!

    不敢想象父皇知道她不满赐婚一事,会是怎么可怕的情景。

    至少她要先知道传言是怎么说的,还有是哪个杀千刀又没天良的混蛋害她,才好应变。

    「好吧,本公主也想知道是什么谣言,敢中伤本公主。」她自动向他靠过去,只隔一小步。

    竹雪寒看着她艳致的侧脸,引起他的遐思。

    饱览她的容颜,近看她的右眸宛如秋水明光,小巧琼鼻不算很低,绛唇水艳得让人想掠夺。

    她真美!

    他的唇停置在白嫩小耳前。

    「公主,你要仔细听好,微臣只说一次。」

    柔语伴随温热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窝,让她敏感地耸起右肩。

    「你……你快说吧!」那种感觉像一股暖流自耳边窜入。

    刹那间,竹雪寒飞掠住双唇,猛舌闯入她的小嘴里,击缠小巧的丁香舌,又贪婪吸吮她口中的甜津,双手分别扣在她的腰侧,让她闪躲不得。

    「唔……」

    月芽想反抗却不成,只能任他轻薄。所有斥责到了口中,全被强舌打回,只有破碎低吟还可分辨。

    竹雪寒的舌好像有魔力,她觉得魂魄在强力的攻缠下,被吸走了些。全身弥漫着电流般的畅快,她不敢相信这种快感,直觉想到一定是他又做了什么,吸走她的魂魄。

    好一会儿,竹雪寒才放开怀中的无力娇躯。

    「公主,你可听清楚了?要不要微臣再说一次?」她好香,就连小嘴里的甜津都有股香气。

    刚才抱着她的触感流连在脑海不去。

    「你……你竟敢……」月芽想大声斥责,却不知该如何骂,要说他轻薄她,那太丢人,她说不出口。

    「吻公主吗?哈哈哈,公主好香啊!」他很轻佻地笑着。

    「本公主听得很清楚,不必再说一次。你说的谣言,本公主可以明白告诉你,那是真的!本公主从你进宫那日起就开始讨厌你,要嫁给你不但不情愿,而且备感委屈!」不甘被捉弄,她恨意极深的道出不满。

    但心底又有股贪恋,毕竟方才的滋味是从未有过的畅快……

    她是怎么了?怎么喜欢上被他轻薄的感觉?

    「唉!微臣总算明白,原来公主憎恨微臣五年。好吧!微臣自知在此会惹公主生气,微臣还是离开吧!」竹雪寒转身离去,笑意像雨后春笋般冒出。

    亲到希冀已久的唇,他当然想开怀大笑,还亲口钓出她的想法,让计划又逼近一环,他当然也要开心。

    月芽抚着微肿的唇,惊讶他不留恋的离去,怎么她的心口有种刺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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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婢带来一个消息,说皇上有要事请月芽上赏星楼一趟,而且要独自前来。

    书海御楼离赏星楼很远,还要走上百级阶梯,等她到达视明台时,体力已近透支,双脚麻痛。

    看到盛渊皇凭栏赏星,背对着她表情不明;旁边站的人则是阴魂不散的竹雪寒。

    当他看见她来了,唇畔勾起一抹无人会意的笑容,还悄悄招手叫她过来,她不禁感到不安。

    「参见父皇。」

    「皇上有令,请公主过来吧!」蓦然,他换上一副哀戚神情,像在心痛什么。

    月芽被父皇的反常、竹雪寒的骤变吓得沁出惫。她的每一步都踏得举步维艰,因前方有令人恐惧的气息。

    虽惊怕,她走至盛渊皇面前时,仍不忘瞪竹雪寒一眼,不让他发觉她的恐惧。

    「月芽儿,你是不是不满意朕的赐婚?」盛渊皇的声音异常冷峻。

    「没……没有啊……」

    事情已经传到父皇耳中了?是谁?是谁要这样害她?她心慌得双眼乱窜,不经意扫到竹雪寒身上,当下她就全明白了!

    「父皇,请别听他乱说,他不安好心眼,故意中伤月芽--」

    「住口!朕都还没说是谁,你就不打自招,这让朕更相信竹太傅所言不假!」他是一国之君,谁敢不服从他的安排?偏偏最疼爱的月芽不服他的赐婚。

    「皇上,请别责怪公主,微臣冒死请皇上另觅良婿,不是要让月芽公主不开心,而是希望公主一辈子开心。是微臣高攀不上公主,惹来公主的不满……」竹雪寒适时火上加油,神情哀戚还藏有三分得意,不过只有月芽看得见。

    「你的条件非常高,是月芽儿太任性,不但不珍惜,还在书海御楼责骂你,朕不会让你受委屈。月芽以前就有污蔑你的不良纪录,朕早该察觉,月芽的任性并未随着年龄增长而改变,她还是一样……」让他痛心。

    连父皇都倒向他,月芽此时的心情如履薄冰。

    「父皇,别听他胡说,他是故意的!而且他还……」遭他轻薄一事,月芽怎么也说不出口。

    盛渊皇终于正视她,但神情阴鸷。

    「你太让朕失望了,做错事还不知悔改,朕不想再听你说话!你不肯依朕的意思嫁给竹太傅,朕就将你禁足在寂沉筑,不让任何人接近你。你哪天想通了,真心要嫁给竹太傅,就哪天才出来。」

    寂沉筑是比冷宫还可怕的小筑,每个被关进去的人都挨不到几个月就自杀,因为那里安静到只听得见风声,宛如与世隔绝。

    无情的宣判彻底打击月芽,但她未因此而沮丧,反而激发出倔强的性子。

    「既然父皇要将月芽隔离人群,月芽也不敢违抗,但要月芽拿终身幸福换取自由,月芽宁可孤独到死!月芽现在即去执行父皇的命令,月芽退下了!」她气得扭头就走。

    盛渊皇做此决定也只是一时气愤,不是真的想隔离月芽,要是她肯当场让步,为人父亲的他一定不会这么狠心。

    「唉,月芽儿,你何必这么倔呢?」

    月芽的倔强和固执是遣传了自己,盛渊皇百感交集?

    「皇上,是微臣不好,若非微臣多嘴,也不会衍生这般局面。」

    月芽被隔离在寂沉筑,是竹雪寒预期的结果。他的几句话就达到目的,不但让盛渊皇对月芽的信任少一大半,也达到他要的效果。

    竹雪寒在心里绽放邪笑,表面上还是维持自责的神情。

    「这不关你的事,是月芽太任性,关她一、两个月也许她会回心转意,你仍能和她完婚。要是你将来娶了她,要比朕还严厉的调教她,不能让她再任性下去。」

    自己最疼的女儿,他实在不想对她太严厉,今天的处罚对他来说已经是极限了,如果仍除不去她的任性,只好将这个责任丢给足智多谋的竹雪寒。

    「微臣会尽力,请皇上放心。」他的唇边勾起一抹诡诈。

    小月芽虽然看出他有目的,却太单纯,才会步入他设下的陷阱。

    他只要略施小计,不但会让她受众人孤立,还能让她被关在寂沉筑里,就算小月芽想揭穿他的假面具,也不会有人相信她了。

    「雪寒……有空……有空多去看看她,看看事情能否有转机……」

    本希望让竹雪寒多去看月芽,她能因日久生情而爱上他,但月芽这么倔,只怕会弄巧成拙。

    「微臣会的。」盛渊皇给他能见小月芽的特权,他得好好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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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三天来,月芽被隔离在小筑里,过着寂寥无声的日子。她坐在石阶上目光涣散,手里无意识地玩弄芒草。

    唯一能见得到的人,就是每日按时送一大桶水来,让她可以沐浴的人,但就是不肯和她说话。

    这种日子她才过三天,就快被逼疯了,难以想象这样过一辈子……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愿低头,死都不嫁给竹雪寒!

    由于太闷,在没有人打扰的情况下,她想理清头绪,却陷入胶着。

    他这样陷害她,她怎么没有一丝恨意,反而心口像被利针狠刺了一下?

    要是他真的喜欢她,为什么要这样害她?要是她真的恨他、讨厌他,为什么没有一丝恨意,反而有种像是被背叛的心痛?

    「叩叩!」清晰的敲门声敲醒她沉思的心房。

    「不是刚刚才送过吗?为何又要送一次?想害本公主洗到脱皮吗?」她开口就一阵火气,是因为唯一能见面的送水宫女坚持不肯和她说话。

    敲门声还是持续不断,月芽不胜其扰,迈步到门前用力打开大锁,吃力拉开一扇巨门。

    「干什么敲个不停--」看到门外之人,月芽双眼瞪大如铜铃。

    「因为你不肯帮我开门。」他堂而皇之地走进来,浏览四周后对她说:「这里的环境不错,小月芽一定住得很开心。」

    现在只剩下他和她,所以他肆无忌惮地昵称她的闰名。

    真没想到三天内第一个和她说话的人,是害她被关起来的人。

    月芽余怒未息,仍气他陷害她。

    「竹雪寒,谁准你直呼本公主的大名!」她一手还吃力地拉着门板,「我不想看见你,你给我出去!」

    竹雪寒笑如花颜,不甚粗壮的手臂轻轻往门板一拍,月芽抓着门板的手就被震了下来,手骨微微疼痛。

    大门被开上后,竹雪寒扣上大锁。

    「小月芽,被关起来的滋味如何?哈哈,有没有特别想念我呀?」他一反平日的温雅,半调戏地轻笑。

    「你……你住口!」被他一语道破心事,月芽又开始慌张。

    这三天来,她想最多次的人的确是他。

    不明白为什么,就是想到他。

    「皇上特地让我来看你,就是要我们好好培养感情,从今天起,我会来和你好好培养感情。」

    他一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扣在怀里,一阵雨吻落在月芽的小脸上、颈上,最后攻占她柔美诱人的双唇。

    有了前一次经验,月芽应该懂得反抗才对,但这次她没有推开他的意思,反而任由他在她身上无止尽地索取一切。

    感应到她的柔顺,竹雪寒趁胜追击,将她拦腰抱起,还依恋得不肯离开小巧的唇。

    月芽细白的双手悄悄环上他的颈子,身体更贴近他,和口中的强舌狂缠。

    她的身子腾空了一会儿,还不知道已经进入房里,待他离开她的小嘴,将她放在床上时,她才发现自己身在何处。

    「啊,你……你出去!」是他抱她进来,她竟全无反抗,她怎么会这么淫荡?

    「小月芽,是你让我进来的--」竹雪寒邪恶地提醒她。

    欺身靠近,趁她惊愕之际将她压在身下,大手强力撕开她的前襟,粉色亵衣成了最后一道防线。

    「走开!走开!」他怎么能如此大胆!

    「小月芽……你的身体真美,我等不及要多看一点了。」

    竹雪寒大力一撕,固定住亵衣的四条丝带全断,亵衣被扔到地上。

    「不要!」月芽双手遮住胸前,已经不去想他为何如此大胆,现在满心想的是要如何扞卫自己的清白。

    「为什么不要?这么美,就该让我看看!」

    除了身上的反应,她心里也放弃拒绝。明知竹雪寒想占有她的清白,但潜意识里,她竟愿意接受他的占有……

    是不是只有真心真意才会愿意呢?

    月芽乖巧地躺下,手也不再顽强抵抗后。

    从她回避他的目光、被他盯着时会脸红、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会冷言冷语,就知道她对他动了情。

    既然是两情相悦,就没有逼迫这种事。

    他的话像在催眠,月芽眨了眨眼,默认他的话。

    若非他如此大胆,她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他……虽然厌恶他的人格,但她还是喜欢上他,为什么如此矛盾……

    得到她的默认,证明她心里有他,他目的已经达成了。

    竹雪寒放开双手,起身整理衣冠。

    月芽也跟着起身,双眼还是茫然无神,玉指揪紧前襟,挡住一些外泄的春光,小脸还因刚才的快感满布激红。

    「小月芽,我明天再来看你,记得别穿这么多,不然要脱掉很麻烦。」竹雪寒心醉于她的美丽,再次弯腰轻啄她的唇,「小月芽,你好甜。」

    月芽这时才回神过来,似嗔非嗔地问:「你是来……羞辱我的吗?」

    不然她为什么承认心里爱着他,而且任凭他摆布,卸下她的抵抗?

    「当然不是。」竹雪寒扣住她的下颚。「我只是来解开你尘封的爱情,我一直爱着你,怎么可能羞辱你?」

    「那你为什么要害我被关起来?」听到他亲口说爱她,月芽声音有些哽咽。

    「因为你不乖,要惩罚你。」他又啄吻她一下,邪美笑容煞是迷人,「乖乖听话就不会被罚。明天我会再来,我要走了。」

    他放开手扭头就走。

    月芽屈起双膝,目光还遗落在门口,心里起了期待,期待明天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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