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浅浅还是没有逃过萧徵的那顿惩罚,被狠狠教训了一顿,并且没收了瑞和食谱,在浅浅的软磨硬泡之下,勉强答应了浅浅,等回了大周再还给她。

    萧徵心中记挂着皇后的病情,原想是他先骑马赶回京城,替皇后诊治,可浅浅想着皇后也疼爱她,她也没法慢悠悠地回去,也一样着急先回京城看看,再加上到底心里还惦记着萧徵揣进怀中的瑞和食谱,所以也缠着萧徵,要一道骑马回去。

    “你不常骑马,若是跟着我奔波,怕是容易受伤。”萧徵不想让浅浅奔波劳累,所以便好言相劝,“母后那边我自会照看着,你且坐着马车与车队一道回去吧,如今已在大周境内,每一个地方都会有我们回春谷的人暗中保护着,你无需担忧安危。”

    “骑马三两日便能回京城了,可做马车最起码还有七八日,我等不了!”浅浅归心似箭,想到京城不日可达,自己却还要坐着马车慢慢邑去便不能忍,“老祖宗都已经到了京城了,我实在是等不及要去见家人们,你就让我跟着去吧。”

    浅浅抱着萧徵的胳膊,软绵绵地撒娇。

    萧徵最受不了浅浅这一套,可是想到浅浅学会骑马才不过几日,若是长期骑马,大腿内侧就容易因为摩擦而擦破,这是其一,其二便是,浅浅的骑马技术实在是不过关,他不放心,让浅浅骑着马跟着,到时候反而还拖累了他骑马的进程。萧徵抿抿唇,开口又要拒绝,“你要听话,我也是为了你好,不过是多三五日的时间,你在路上好好养养身子,等到了京城,也不必让明昭长公主和阳朔候担忧。”

    “我晚归才会让他们担心呢。”浅浅见着萧徵仍是拒绝,撅了噘嘴,有些委委屈屈地说道,“那我不单独骑一匹马嘛,我和你同骑一匹行不行?”

    “那你得好好听我的话,不准半途而废,若是中途喊累,我就将你丢了!”萧徵被浅浅磨的没办法,心中其实也有些动摇了,听到浅浅说要和他共乘一骑,想着倒也是个办法,大不了路上速度慢一些,稍微晚个一天进京吧。萧徵这么想着,嘴上也答应了,不过还是放了狠话吓了吓浅浅。

    浅浅闻言却是吐了吐舌头,犟嘴道,“我才不会喊累呢,不过两三日的时间,一眨眼就到了。再说了,你可舍不得将我扔下!”

    萧徵见着浅浅这般耍赖,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宠溺地揉了揉浅浅的头,道,“你呀,我也真是拿你没办法。”

    既然已经定下,萧徵便将此事稍作安排,除了萧徵身边的几个亲信,还有浅浅的四个婢女跟着他们一道骑马进京,其余人等,都随着车队进京。

    浅浅与萧徵共乘一骑,萧徵将浅浅拥入怀中,用披风将她裹紧了,才敢策马奔腾前进,怀中有软玉温香,往日里枯燥的赶路,萧徵也觉得有趣味极了。

    这一路上浅浅也甚是乖巧,一声也不曾吭过,停下来就跟着萧徵他们吃点干粮喝点水,在马背上就紧紧靠着萧徵的胸膛,听着风声呼啸着从耳边吹过。从青州到京城,一共走了三日,这三日里,也就一日住了一次客栈,还是因为萧徵心疼浅浅,才勉强停留了一晚上,其余的时间,都是在马背上度过的。

    到了第三日夜深时分,他们才将将赶到京城的城门口,此时城门已经关闭,守城的将士远远地看着十几匹骏马驮着一队人踏着尘土而来,连忙报告给了上头的守将。

    “此是京城西城门,来者何人?!”守将听闻有一大队人前来,慌忙上了城门查看,待得那队人马在城墙下停下,便大声询问。

    “此乃安阳王与绮云郡主,尔等还不快快打开城门!”青葙见着城门紧闭,上头守将喊话,连忙自报家门。

    那守将一听是安阳王与绮云郡主,连滚带爬地跑下城楼,亲自为几人开门。

    “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将王爷与郡主关在了外头。”守将打开城门,见着为首的正是安阳王与绮云郡主,连忙笑着迎上前,战战兢兢地向二人解释。

    萧徵见着城门已开,也不想与这守将周旋,只道,“无妨,这是你职责所在,我们走后记得关好城门。”说罢,便一扬马鞭,先行带着浅浅离开。

    “王爷记挂皇后娘娘的身体,便先走一步了,你好好干,日后会有大作为的!”青葙可不能直截了当的走了,怕萧徵留下跋扈的名声,便与守将好言说了一句,这才策马跟上萧徵。

    这守将听着青葙这么一说,心中的石头这才落了地,看来王爷并不曾怪罪自己,更加坚定了自己严守城门的决心,遂即命手下关好城门,打起精神来值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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