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好酒,人是好人,话是好话……嗝?”

    徐军师喝得半醉之际,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此人摘下黑面巾,竟是草姑。

    “徐先生……?”

    “什么人找我呀?”

    徐军师撑着发晕的脑袋,看了一眼来人,有点面熟,不认识,还是继续睡觉吧。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云凤长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莺儿呀?”

    “莺儿……?”

    等徐军师再醒来的时候,他人就已经不在军营的军账里面了,而是来到了草姑的地盘,南庄上。

    “徐军师,你总算是醒了。”

    “你是谁啊?”

    徐军师不是认不出草姑了,是他不想认出来,都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的事情了,还是会有人找上门来,关于这一点,他认。

    但,他是不认人的。

    “你挟持我出来,是想咬做什么事情啊?”

    徐军师已经在草姑白吃白喝三天了,三天的时间过去了,这草姑还是一言不发的派人好吃好喝的招待他。

    徐军师就是不想吃这一套,也想要立刻离开这个透着邪气的鬼地方。

    “徐军师,你忘记了你当年跟我们公主说过什么话了吗?你这一生,有做过一件对得起公主的事情吗?”

    草姑是绝不可能放徐军师离开的,她要借助徐军师的头脑,为林依依蓉这云朝的天下。

    “我说了什么?你不要欺负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啊?”

    徐军师咬定了没这事,若是当年的那件事情的话,那他就是既不认人,也不认事情了?

    “徐军师不见人了?会不会是他的人去做的?”

    林依依从牧俊安这儿得知徐军师不见了三天的消息,第一反应与牧俊安的是一样,都怀疑是甄拾派人做的。

    这甄拾做事,本就有点莫名其妙的,但他抓了徐军师的话,那定然会派人来告知牧俊安,叫牧俊安做好剩余的一些事,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

    “也可能是和家人。不过,如今云秋公主和赵瑞兄弟都进宫去了,这和家人也该消停了呀?”

    “那他,真的会把位置传给随表哥?我怎么觉得他就算是要所有人陪葬,也不会把位置让给任何一个人呢?”

    林依依的这句话,说中了甄拾的那点阴暗心思,他就是想要所有人陪葬,所有人都去死。

    “不管他想怎么做,我们都不能自乱阵脚了?赵瑞兄弟不是说他的爹在和家人手里吗?过了几天了,还不见一个人影,看来是蛇鼠一窝了?”

    事实也如牧俊安的这个猜测一样,赵奇河确实是想借助和家人的力量,帮赵瑞夺得了这天下的。

    只是他少算了一步,那就是和家人的心,并不在一起。

    “赵兄,严格说来,我们两家还是亲戚,不过,我们在这儿商量大事,就不论亲戚关系了,还是谈一谈,你认为我们有必要研制出解药吗?”

    赵奇河听到了这话,他手里把玩茶杯的动作一顿,又恢复如常的继续把玩,他在这里,实在是过于无趣了啊。

    最要命的是,和家人就剩下这么几个人了,还能斗来斗去的,太让他失望了。

    “这个嘛,天下就得需要人,这人一多了,又难以管理,我也说不清这事好与不好了?”

    赵奇河还是想和稀泥,不参与和家人两边的争斗。

    其实,和桂是希望能有解药的,他又不想死的,又何必把事情做得那么绝呢?

    还有意兰郡主,她也是想有解药的,谁不想活着啊?

    再者说,意兰郡主在豫亲王府过着多么惬意的生活,哪能想死啊?

    “我也是支持研制出解药的,但我觉得这事不用急,还得等着新皇登基了,我们才能大赦天下啊?”

    关于和正说的前半部分的话,赵奇河还是认可的,但到了这最后一句话,他就不想认可了,这大赦天下是皇上才能做的事情,从和正的口里一说出来,这事就要完全变味了。

    “不就是一死嘛?你们都怕死,那你们当初要我培养这种毒物做什么?到了,到了,你们又觉着是我阻碍了你们的活路吗?”

    和其也是被自己的亲人逼急了,他一早就说过了,毒盆栽是会有解药的,但这蛊虫,他是真的没有完全毁了的法子啊?

    要他杀了那只母蛊虫,那大家死得只有更快!

    “那你就不能用那只母蛊虫,把我们身体里的蛊虫,先引出来吗?”

    “办不到。蛊虫入体,不把这人咬死,是不会自行死亡的。”

    意兰郡主想到了自己骨瘦如骷髅的身体,不禁怀疑就是这蛊虫日夜咬她的血液导致的,亏她之前还以为是那什么药香味的春药导致的?

    “二哥,你告诉我,我的身体是不是没得救了?”

    意兰郡主过来缠住了和其就问个不停,和其不耐烦的侧过脸去,无情的说道“:这就得怪你自己了,没事总爱去折腾我的那些盆栽,你能活到现在,还得多亏了那只母蛊虫。”

    这话一出,意兰郡主哇的一声就哭了,她是真的不想死啊。

    在座的人,也就都变了脸色,那不就相当于他们的命,都握在和其的手里?

    这可比当皇上还要牛逼,控制着母蛊虫,想要谁死,谁还能逃得了啊?

    “呵,这也没什么,反正我活了一大把年纪,也够本了,死不死的,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

    和桂又在这个时候,装出一副和事佬的姿态,瞧他这话说得多么洒脱,可惜谁都见过了他逼着和其研制解药的丑态了,也就没人在这个时候,买他的账了?

    “既然,没得救了,索性大家一起去死吧?”

    赵奇河也不想多说了,好歹他的儿子赵瑞在死之前,还是个皇帝,而他则算得上是个太上皇了吧?

    “你疯了,抓徐军师做什么?”

    草姑主动跑来告诉林依依,徐军师在她的那里,还说徐军师过得很好。

    “有他在,我们夺位的成算,不就得又大了一分吗?”

    “草姑,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执迷不悟下去啊?”

    林依依都不想再劝草姑了,可她又不能不劝,她要怎么做,草姑才能放弃不切实际的做法啊?

    “小主子,请你相信奴婢,奴婢做这一切的事情都是为了你,也是为了这天下的百姓,只有你是最适合坐上那个位置的,只有你……?”

    草姑神色激动的说道,她始终坚信自己的做法是对的,不顾林依依再说什么话,她都认定了是林依依故意做的一种假意推辞。

    “你回来了?”

    徐军师在南庄上,确实过得挺不错的,有美酒喝的地方,都是好地方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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