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大家都以为这个洋妞是个丫鬟,没想到已经被子居收了房!

    巩家上上下下都当西洋景的看了起来。

    虽然巩家如今生意做的挺大,道洋妞还是第一次见。

    就连巩泰安都皱着眉头看了两眼琳达。

    长的真丑,这是老夫人和众多巩家女眷的心声,除了皮肤白一些,还真看不出来别的亮点!

    眼窝子深陷,宝蓝色的眼睛,满脸的雀斑,肉眼可见的毛孔!

    老夫人当即红了眼,搂着巩子居,眼睛都红了:“可怜我的乖孙孙,竟然找了这么一个通房丫头,这下回来,就不要再跑了,这外面千好万好哪里有家里条件好!”

    巩子居的娘擦了擦眼泪,儿子回来了,可惜自己抱不到,老夫人一直霸占着,她只好在一边紧紧盯着儿子瞅!

    黑了,个子长高了,身材抽条了,显得身上的衣服都有着小!

    想到一路儿子吃的苦,眼泪就止不住的掉。

    “回来就好,儿啊你可千万别出去乱跑了,这海上风吹日晒的,你就听老夫人的话,莫要让为娘的担心啊!”

    巩子居摸了摸鼻子,这次回来,他们三个说好开春就走。

    他们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意,靠着二妮的关系,他们找到了一个无人的荒岛,他们还打算在那个荒岛上干出一番成就呢!

    如此哪里能留在家里!

    不过这时候这话可不能说,免得奶奶和娘又要大哭一场。

    “娘,您和奶奶放心吧,我以后就留在家里孝顺你们!”巩子居脸不红的撒着谎!

    巩家老夫人高兴的直道了三声好!

    而琳达仿佛已经被他们瞧够了,丢在角落,理也不理!

    倒是巩家的丫鬟们好奇的瞅来瞅去,就跟看猴子似的!

    琳达却不知道,在这里她的地位同样低下,她甚至连巩家最低等的丫鬟都不如!

    因为在这些中原人眼里,这些洋人都跟匈奴一样,都是未开化的野蛮人。

    像她这样的女奴,以后不过一碗绝孕药,当个**一样的使唤罢了!

    连怀上孩子的资格都没有…

    心大的还能获得几分宠爱,不至于在后宅吃苦头!

    心小的,想不开的,不过磋磨一二年,也就烟消魂散了!

    巩泰安仔细瞅了瞅自己的儿子,越看越觉得以后要拘束着他!

    不然就凭着他这副浪荡子的模样,越群山只怕接触的多了,就有了悔婚的心!

    这个时候,巩泰安真想把自己这脑袋不开窍的儿子和未来儿媳妇换一换!

    就凭着儿媳妇那出色的经商头脑,以后的巩家完全可以更进一步!

    如果以后家业交到这样的儿媳妇手里,只怕巩泰安就是现在闭眼也能笑醒了!

    因为不谈他们和张家的关系,就凭着越妙英私底下称二妮为二姐这件事,二妮以后当了皇后,也会照看着他们巩家。

    这样旺夫旺家的儿媳妇要是错过了,巩泰安只怕会一口气喘不过来嗝屁了!

    所以为了家里生意不至于落在自己儿子身上打了水漂,巩泰安决定以后一定要对待自己儿子更严格!

    这会洋妞也就罢了,不过是一个玩物,想来越家也不会在意的!

    但要换了别的女人,那可就不行了!

    巩子居还不知道,以后的巩家不是他说了算,而是他的妻子全权当家!

    他只能偷跑,却不知道不管跑到哪里,他的媳妇总有各种手段把他揪回来!

    这几次下来,他跑的烦了,反而干脆乖乖留了下来!

    等到他真正意识到自己喜欢上越妙英以后,漫漫追妻之路啊,巩子居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一肚子苦水,可惜无人听他诉说!

    巩家这边安定下来了,吱吱岭却炸了锅!

    郭村长的大孙子领回来一个洋媳妇的消息不胫而走。

    如今又到过年了,几乎家家户户都闲呆在家里,听到这个消息,纷纷围在村长家看稀奇!

    沃斯紧紧拎着一个小包裹,浑身都在打着哆嗦,无他,她眼里的少爷,此时正跪在地上,被一个老头打的哭的稀里哗啦。

    沃斯怕极了,这些人会不会打死少爷,但她会说的那几句中原话,这一紧张,完全忘了怎么说。

    她起初还去挡在少爷身前,但被这个怪老头一把推开以后,她就再也不敢有半个动作。

    沃斯痛哭出声,嘴巴里呜哩哇啦的祈求者周围的人!

    可惜竟没有一个出来帮忙的,反而那些人围着沃斯指指点点,说着沃斯听不懂的话!

    郭石头大哭:“爷爷,爷爷,她只是一个通房,不是我媳妇!”

    郭郎中大怒:“畜牲,你当你是谁?啊,你上上下下、祖祖辈辈几代人都是土里刨食的主,哪个不是本本分分做人,你到好去了一趟海外,竟然沾花惹草,还想收个通房,呸,你好大的脸,有本事你就别花家里一分钱,你养的起她们才是你的本事!”

    “石头啊,这洋人可要不得,你瞧瞧她那副模样,蓝眼窝子一瞅人,就跟鬼一样,头发竟然黄的跟枯草一样,这脸煞白煞白的,不行不行,说成什么,咱们郭家都不能留这样的人啊!”郭石头的奶奶被郭石头的娘搀扶着,两人一脸坚定的拒绝道。

    “儿啊,你就听你爷爷的话,赶明儿把她送回去,咱们郭家本本分分做人,如何能纳妾?”石头娘想的就多了,他们家虽然有两个闲钱,在县里也买了房,但到底比不得那些商人之家富裕!

    儿子如果真的还没成亲就收了女人在房里,这以后哪家姑娘还敢嫁进来!

    更何况,这还是一个洋鬼子,这、这怎么行呢?

    他们的郭家的种,怎么能有这野蛮人的血统,这要是传出去,这叫乡亲们怎么看?

    流言蜚语一多,公爹这村长的位置只怕又要开始晃动了!

    不管郭石头怎么说,郭郎中就是不同意他们进屋!

    这事闹的,揉着屁股上的伤,巩子居静静跪在家门口。

    沃斯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不过一会,身下就流了血,吓得郭家众人一惊,这下再也顾不得了,赶紧把人抬进了屋子!

    郭郎中就是在赌气,这时候一条人命在眼前,也不能当真不管不顾啊!

    只好亲自去号脉,这下可好,明显有流产征兆!

    这下郭家更加炸了锅,把正在杀猪的侯九和准备进县城的刘田都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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