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京城,张子阳立即转道回到石港,北方的这个季节正是好天气,很少下雨,有点干热,大半时间很舒服,张子阳返回望海别墅的时候,林姗正在照料那些花花草草。

    本源世界逐渐成熟,应该弄点植物进去试试效果,一花一草一世界,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菩提”一词是梵文bodhi的音译,意思是觉悟、智慧,用以指人忽如睡醒,豁然开悟,突入彻悟途径,顿悟真理,达到超凡脱俗的境界等。

    菩提是大彻大悟,明心见性,证得了最后的光明的自性,也就是达到了涅盘的程度。涅盘对凡夫来讲是人死了,实际上就是达到了无上菩提。

    新的本源世界脱胎于旧世界,要形成新的规则,超脱现在一切低层次的规则,真善美是一种心理愿望,永恒、无惧、至上是对客观世界的刻画。

    匆匆两年,张子阳和林姗来到这里已经改变了很多,但对整个世界似乎毫无影响。

    张子阳:“你打算把自己修炼成一个世界吗?”

    林姗:“我就是世界,世界就是我,这就是我的修炼之路。”

    张子阳:“我心里有世界,我的灵魂里有世界,我的世界存在于灵魂之中、存在于一花一草中。”

    林姗:“大哥希望找点事情做。”

    “得到了未必幸福,失去了未必是一种损失,事情很多,现在有能源公司、治疗液都可以做,他要做就让他选吧。”

    “那就治疗液吧,你那个能源公司股份太复杂,盯着的人太多,由谁来掌舵要慎重,能源历来都是牵涉很广的产业,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你那些同学、朋友都很难掌控这家公司。”

    “老婆说的对,先少量试生产吧,不然真会出现大麻烦,晚上回去吃个饭,跟大哥谈谈关于治疗液的事情。”

    《香港证券》头版:金盾公司数年来业绩平平,既没有新的业绩增长也没有发展规划,头版刊登了去年这家公司财务造假的确凿证据,同时金盾公司存在财务混乱等情况,金有财的儿子曾把多达几十万的个人消费用于公务招待费用报销,几十万虽然不多,但在严格的香港证券法规下,这种混乱的财务现状足以引起廉政公署的注意,于是一系列的调查开始了,金盾公司的股票直接下跌百分之二十至跌停。

    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个跌停,公司紧急申请停牌。

    金有财急了,一个跌停他就要损失一个亿,再来一个跌停就是八千万,用不了多久他就跌出亿万富翁的行列,可怕的是,上下线合作伙伴听到这些消息马上停止跟他合作还要落井下石,更加可恶的是银行:停贷、封停账户、清算…

    金有财作为上市公司十几年的掌控者,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这一切的背后肯定有一支手在操控,解决这件事除了积极应对调查、向股东解释、拉拢上下线的关系户外,最重要的是资本,资本决定一切,香港股票市场是允许做空的、做杠杆、向股票持有者借股抛空,除非金有财把市场上的所有股票都购买过来,在极端条件下控股百分之七八十也不保险。

    对方要的不是控股而是让他破产那就更麻烦了,他把股票收上来也没有多少意思。

    陈大成:“老板,金老板催了,让我们一定调查清楚谁在背后搞鬼。”

    张子阳:“现在查到哪里了?”

    陈大成:“初步资料显示是磐石公司搞的鬼,两家老板不对付,同时两家的业务有重合,打垮对方或者把对方收购过来对他们都有利。”

    张子阳:“你们就这么回复他吧,我相信你们的调查,查查我们账户上还有多少钱?”

    “老板,你不会也参与这场争斗吧?我们是调查所,不适合参与这样的竞争,账户上有多少钱我要问下侯云部长。”

    “有钱赚为什么不赚,你是搞这块的,收一点股票上来应该没有问题。小赚一笔给大家分分红,我们也是独立法人凭什么不可以投资。”

    “好的,老板,这好办,我马上做个方案出来,我们出钱买股票,那位金有财肯定感谢我们。”

    陈大成不愧是做这行的,一个方案很快就做出来了,公司账户里还有八百多万,这点钱进去起不到什么作用,陈大成认为金盾的股价最好跌到一毛到两毛这个价格才有价值大量收购,把八百万全部花光大约可以收购百分之四左右,这家公司虽然负面新闻不断,银行给他们下绊子,供货和销售客户抵制他们,这家公司要倒闭至少需要一两年的时间,一两年内会发生很多事情。

    张子阳马上给陈大成打电话同意他采用这个方案,现在的股价是六毛二,在三毛以下就可以陆续吃进。

    林祥大哥自从把那套体质治疗仪器接过去后干劲充足,总算有了一份自己的事业,这玩意能行吗?妹妹和妹夫还郑重其事的,每天只能产出百来十升药剂,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陈大成再次给张子阳打电话。

    “老板,金有财认为我们的调查太粗糙,他希望我们的调查更加细致,从供货商、销售商、银行到媒体等一系列的关系全面调查,现在的调查资料只愿意给我们二十万,而不是五十万。”

    “这不会破坏行规吧,我们已经调查出来幕后黑手了,为什么还不能拿全额?”

    “这种事情很难说的清,扯皮的事经常遇到,这就是我们这行难做的原因之一。”

    张子阳:“磐石公司?如果我们把金盾和磐石全部收购过来会是什么结果?”

    陈大成:“这有点复杂,现在磐石的股价是两块一毛二,市值三十多亿港币,要收购他们比较困难,至少要准备二十亿港币,金盾公司相对就容易一点,毕竟他们现在正被打压,跌到两毛以下是很有可能的。”

    “就按我们既定的方案做吧,用调查所的名义收购毕竟不太好,你跟侯云部长商议一下,另外成立一家投资公司进行这件事,上次在澳门还赚了一点小钱,凑够两千万做这件事吧,钱花完了你再告诉我。”

    “好的,老板。”

    张子阳在澳门赚了一千多万的事情早已在东方事务调查所传开了,老板拿出两千万冒险并不奇怪,磐石打压金盾本就是持久战,要让它短期破产的可能性很小,更大可能是收购,只要控股就可以成为一家,一旦到那时候,金盾公司的事情就明朗了,金有财出局,金盾公司的股价重返一港币是很容易的事情,所以这波操作的后续情节很有预期性。

    首尔,原名汉城,是韩国的首都,韩国在经济上号称是“亚洲四小龙”之一,这是之前的称呼,近几年已经很少有人这样称呼了,首尔是全世界十大金融中心,十大城市之一,在政治、经济、金融、科技、教育、文化方面有很大的影响力。

    六月初,首尔大学考古学家朴上天教授携带一批文物到香港大学展览访问,其中的文物多达上百件,里面虽然没有价值连城的东西,可其中的几十件都非常有代表性,代表着各个年代的特色,其中有一件是高丽王朝的陶罐,高丽王朝和我国的隋、唐、宋朝基本同年代,这件陶罐在首尔大学和香港大学的交流展出后,朴上天教授却认为这件陶罐被偷梁换柱了。

    这可是大事件,两所大学的文化交流活动出现了意外,一方说东西被替换了,另外一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是真是假,经过检测,这件陶罐也是那个年代的,可朴上天教授却认为这件东西被替换过,双方只能报警,可警方认为这件事不属于盗窃案,替没替换他们无法判断,警方不予受理,不接受报警。

    官方不受理,双方最终聘请东方事务调查所进行调查,能不能调查出结果权当死马当活马医吧,至少有个交代。

    这种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谁会用一件真品替代另外一件真品,这不是傻叉行为吗?两家大学愿意出一百万查明这件事,这已经不是价值的问题,而是清白的问题。

    秦洪:“老板,案件就是这样,这真给我们出了一个难题,我们看到东西却无法确认事情真相。”

    这个案子有点意思,有口难辨的味道,张子阳不需要看到东西就知道这个案子的难点,这已经不是真假的问题,香港大学完全可以不予理会,可这位朴上天教授不依不挠就难办了。

    秦洪:“老板,这个案子太难了,那些专家也没有办法,香港警察已经把这个案子推了,如果我们办不了也可以不接这个案子。”

    张子阳:“老秦,这个案子可以接,把相关资料搜集一下,这两天我会到香港。”

    要怎样才能让这位朴教授承认这件陶罐就是他原来那件?等张子阳赶到香港的时候,秦组长已经把相关资料搜集完毕,这种同年代同款式的物件算不上有多珍贵,两三百万而已,相似的价格相差不过几十万,世界上还有十几件类似的,一百万的调查费是一个很高的价格了。

    张子阳:“那位朴教授认为这件东西上有他们的家族标记,在这件陶罐的内壁上,现在这个标记没有了,这种陶罐原产地是高丽王朝的吗?”

    秦洪:“这种东西很难说,又不是官窑的,没有正统说法,根据那位朴教授的说法,他这个家族标记也是后刻上去的,不是一次烧制成品。”

    张子阳:“现在这件东西会是从哪里来的?东西就那么多,不会凭空出来一件吧。”

    秦洪:“很难查,这种东西有的是私藏的,具体有多少件真不好确定,用排除法根本不可能。”

    张子阳:“跟他们预约一下,我们去看看那件东西,这个案子还无法下结论,我们不要过早下结论。”

    “好的,老板。”

    香港大学是陈大成的母校,这次三人一起前往香港大学历史系展馆,朴上天的东西已经被收藏起来锁在保险柜里,那件陶罐被单独放在一个柜子里,接待他们的是朴教授的助手和历史系的一位助教,展馆周围和内部都有监控。

    “张总,有什么发现?”

    那位朴教授助手看到他们来了三位年轻人查案顿时大为失望,这请的什么公司?这样查下去不知道要查到什么时候?

    张子阳:“这个陶罐就是原来那件!”

    “这绝不可能!朴教授原来的那个家族标记已经没有了。”

    张子阳:“朴教授的那个家族标记刻错了地方,他如果刻在罐底也许不会消失,罐口内侧就不同了。”

    “有什么不同?现在这个标记没有了。”

    “朴教授应该还不知道这件陶罐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罐口这个地方用的釉彩材料含有大量镍镉和镍钛合金,这些金属含有金属记忆性,在低温条件下的刻俞比较明显,现在香港的温暖最高可以达到五十度,温度越高它就会恢复原样,这些记忆金属虽然含量不太高,时间久了就会抹掉那些印记。”

    “这不可能!你在乱说。”

    “请注意你的言辞,这位助手先生,这个罐子并不是什么好东西,里面含有太多的重金属,只能看看,切勿放在居住的地方或者把玩,更加不能用来烹煮吃的,那会害死人的,如果不信可以做个元素检测,这件东西不祥。”

    …

    张子阳在罐口刻出了一个浅浅印记,印记在打火机的烘烤下逐渐消失了,那位助手看的目瞪口呆,这是奇迹还是愚蠢?

    白白损失了一百万港币,既然是朴教授搞错了,他自然不好意思让香港大学承担这笔费用,一个陶罐持有者竟然不知道他的罐子是什么材料做成确实是一件丢脸的事。

    陈大成:“还是老板厉害,一出马就搞定了这件事。”

    张子阳:“投资公司的事情办到什么程度了?”

    “相关手续已经办好了,正在核发,法人用的侯云部长的名字。”

    “我们现在金额少,无所谓,一旦金额增大了,就要注意侯云部长的安全,这些人都不简单,香港的相关法规一定不要触碰,一旦达到持股比例要及时申报。”

    “好的,老板。”

    停牌解禁加上金盾和磐石的反复争夺,这是一个持久的过程,短期内没有结束的可能,人心叵测,总是邹利避害,磐石想吃掉金盾,这位金有财老板想避免损失少花点钱,张子阳为了员工想谋点利,员工们遇到这种事自然知道其中有好处,所以对这件事特别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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