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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未十四

第四百八十九章 她说不能杀就是真的不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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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这样,她也没有理由再阻拦了。

    想到这里,长宁下颌微微上扬。

    “留下来可以,只是你要手书一封平安信,送回上京。”

    长乐在认字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认出长安的笔迹。

    但有封平安信还是很好的。

    长安感激的连连点头。

    “多谢长姐!我这就去写。”

    长安很久没有动笔了,又因为天气寒冷。

    手掌僵直,一页信写下来不免歪歪曲曲的。

    长宁好笑的看了一眼,“先别写了,去换身衣裳。”

    这样写下来,别说是长乐了。

    就是她,也认不出这是长安的手迹。

    傅殊直接站起身,朝长安招了招手。

    长安从椅子上直接跳了下来,兴高采烈朝傅殊小跑过去。

    这家伙。

    长宁知道傅殊是去给长安安排身份了,不急不缓的收好笔墨。

    “小姐?”

    谢七三人一直侯在帐外,这会见长宁出来不禁开口。

    谢暗和谢隐还好,到底是两个男儿家。

    看了一眼谢七冻得通红的鼻尖,长宁忍不住开口。

    “以后不用守在帐外了,一同进去就行。”

    “是!”

    谢七哪里不知道小姐这是关心自己,不禁美滋滋应了。

    天气依旧寒冷,比之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幸好这突厥大营之中不缺兽皮,能拿来御寒。

    光是从这天气,长宁就猜到鬼道还活的好好的。

    “小姐这是往那边去?”

    长宁看了一眼旁边一处较小的营帐。

    “去看看师父。”

    东阳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躺了很久了。

    眼睫发丝上都隐隐被白霜覆盖。

    身上更是受了重伤。

    东阳这次伤的比想象的要重了很多。

    躺在帐中,呼吸清浅的微不可闻。

    长宁叹了口气,收过手。

    将师父的手腕盖进被中。

    胸口上的伤处虽然不是最要紧的,但却牵连了旧伤。

    比起旧伤来,这一次的伤口看上去并没有那么骇人。

    长宁不禁想了想。

    之前师父说的,鬼道也没在他手中占到便宜应该是真的。

    “来人。”

    长宁抬眸朝帐外看去。

    “小姐,有何吩咐。”

    谢隐的声音在帐外响起。

    “进来。”

    长宁将写好的方子交到谢隐手中,“如果邵阳关里没有,只能快点去附近的州府,一定要把药材找齐。”

    邵阳关如今最缺的一是桐油军需,二就是药材了。

    长宁本来也没报多大希望。

    只希望谢隐快一些。

    师父身上的隐患和新伤若是不彻底根除只怕日后会更难熬。

    “属下明白。”

    谢隐行了一礼,轻飘飘的出了营帐。

    长宁又留下照顾了师父一会,这才听到傅叶过来叫她。

    突厥大帐之中。

    整个傅家军军中的将军都到了。

    长宁不明白这个时候叫她过来干什么。

    当初她主张守城也是为了拖延时间,让傅殊有更多的时间可以愈合。

    这会傅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郡主。”

    “郡主。”

    众人见长宁过来,纷纷起身行礼。

    长宁颉首,将目光放在最远处的傅殊身上。

    “先坐吧。”

    傅殊微微一笑。

    长宁这才随意捡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见最后一个人也来了,帐中则开始继续讨论之前的话题。

    “莫扎带人杀了我整整二十万兄弟,末将以为应当当众处决了才能平息众怒。”

    岑越闽义正言辞,声如洪钟。

    卫照看了一眼岑越闽,微微垂了垂视线。

    “岑将军,末将以为莫扎该死,但却不是死在这个档口。”

    卫阳抿紧下颌,神情紧绷。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把他弄死难道还要供起来吗?”

    岑越闽横眉毛竖眼睛,他倒不知道。

    他傅家军什么时候还要如此唯唯诺诺,放着仇人就在眼前还要好吃好喝供起来?

    方参将看了一眼岑越闽,谨慎道。

    “末将也觉得直接杀了最为保险。”

    长宁大概听明白了,这是在讨论莫扎呢。

    帐中除了未表态的卫照之外,就只有卫阳一人觉得应该先把莫扎留一留。

    这可难办了。

    长宁好整以暇的给自己调整了个舒服点的坐姿。

    那边卫阳还没松开,岑越闽梗着脖子瞪了卫阳一眼。

    视线又落到了在一旁默不作声看了半天戏的长宁身上。

    “郡主以为如何?”

    如何?

    她觉得不如何。

    长宁心头默默腹诽。

    见视线被引到了她的身上,长宁坐直身体。

    认真看了一眼一直扶额听着众人商议的傅殊。

    长宁慢悠悠开口,“莫扎现在不能杀。”

    她说不能杀。

    就是真的不能杀。

    岑越闽吐了口浊气。

    不生气,不生气。

    这些家伙一点都不考虑他老人家的想法。

    连这小女娃娃也一点不可爱!

    卫阳目光一亮,帐中其他几位参将也齐齐看向长宁。

    经过前两日的守城战,他们已经抛弃了原本的女子不如男的想法。

    郡主说的对,隔壁夜国女帝都临朝了。

    他们郡主怎么就当不得将军了?

    傅殊看了长宁一眼,眼中飞快闪过一丝赞赏。

    手指有意无意的在案几上敲击着。

    这个动作长宁十分熟悉,正是傅殊认真思考的动作。

    长宁站起身,不急着回答。

    反而是上前两步,将一张薄薄的信纸放在了傅殊案上。

    “这是?”

    傅殊看了一眼这信纸,发现信上的字迹怎么看怎么别扭。

    “这是耶律文茵之前派人给我送来的。”

    事实上耶律文茵送来的信不止一页,其中包括跟她讲了突厥王庭的变故。

    还有莫扎与大阏氏的奸情。

    甚至连大祭司,耶律文茵都写了。

    当然,长宁拿出来的这一页就是关于莫扎与大阏氏的奸情的。

    非是她不信任傅殊,实在是岑越闽将军说的对。

    傅家军将士们对莫扎恨的滴血。

    若是想要说服众人,难免要将信纸袒露。

    傅殊一目十行,视线落在最后一句话上。

    “若是用你们大宁话来讲,这两人可真是情比金坚了。”

    旋即目光一亮,“你的意思是?”

    大阏氏?

    长宁收回视线,点了点头。

    “没错。”

    莫扎身为突厥叶护大人,地位远在大祭司之下。

    可还有大阏氏,大阏氏塔塔娜已是王庭的实际掌权人。

    这一招借力打力要讲究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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