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听着大王气哄哄的语气,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刮子,“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都是老奴妄言,请大王息怒!”

    “你说的没错,孤为何怪你?”皇甫弘志摆了下手,靠在龙椅上捏了捏眉心,“既然他们连一个女娇娥都比不过,孤为何还要顾及他们的颜面?”

    “徐光,拟旨,阜城下辖方城县千家女千落,心怀大义,恰逢国难当头,捐粮捐物,救百姓于水火,孤闻之甚慰,汝巾帼不让须眉,特赐封为县候!”

    一个女县候,虽然不食租,只是个虚封,但是足够打那些大臣们的脸了!

    徐光听着大王的册封,心里惊讶过后,倒是坦然接受了,一个虚号而已,既没有封地,也没有俸禄,唯一的好处就是品阶不算低,属于三品,对一个女人来说,绝对算的上一份荣耀了。

    “大王英明!”徐光躬身施礼,笑的一脸谦卑。

    “这本也不算什么,不管是三等伯也好,县候也罢,左不过都是一个虚封而已,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说到底,还是孤顾虑祖宗先例。罢了,其余的那些商户,都根据捐献功劳大小封个乡侯,关内侯什么的吧,不能寒了子民的心!”

    '“是,大王英明!”

    “尽快拟旨吧,等大军凯旋,也宣这些人前来参加庆功宴,算是孤的一片心意。”

    皇甫弘志说着,冲着徐光摆摆手,让人退出去,他想一个人静静!

    “尊大王旨意,您接连劳累数日,如今局势已定,大王也得保重身体才是。”

    徐光上前一步,轻轻的捏着大王的肩膀,“内室软塌已经收拾好了,大王可要稍作休息?”

    “好吧,孤确实比较乏累!”皇甫弘志叹口气,被徐光扶到了内室。

    出了御书房,徐光掂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底生出一股劫后余生的感觉!

    唉,为了还摄政王的恩情,他差点把老命搭上了!

    大王要册封一个女人为县侯的事儿,就像一阵风似的在皇城刮了一遍!

    一时间,有人欢喜有人愁!

    至于那些世家,一个个的都在琢磨大王的用意,倒是没有人敢随便妄议!

    期间,倒是有个转不过弯的御史上本参奏,说册封女人当县候不合规制,结果等御史长篇大论的反驳之后,大王当朝抛给他一个问题。

    “卿所言一切都合情合理,孤也期望我朝男儿建功立业,但是朝廷遭受经久不遇的大旱,只有千家女不图回报,大肆捐粮,救了几个州的难民。卿在此高谈阔论,可曾为城外难民捐粮捐物?”

    被大王当成质问,御史噎住了,瞬时,整张脸被憋的通红,在大王审视下,最后还是没抵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臣······臣知罪,臣两袖清风,勉强糊口,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口粮······”

    御史说的颤巍巍的,哪还有刚才的理直气壮?

    皇甫弘志端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颤抖的御史,虽然心里很是不屑,但是脸上依然是一片沉痛反思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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