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初白和庄内管事们分享了海岛的信息,一个个都喜气洋洋。从这一刻起,大家都觉得隐庄不再是避世逃难的所在,而是真正的桃源之地。

    “咱们要给海岛取个名字吧?”柳泉道,眼睛望向莫初白,明摆着是指望莫初白能给海岛命名,其他也纷纷看向莫初白,并不争抢这命名权。

    “回来的路上我也想过,咱们这里叫隐庄,海岛总不能继续叫隐岛吧?听着怪怪的。”莫初白道,“那地方美如仙境,真正的世外桃源,不如就叫桃源岛,你们觉得如何?”

    “挺好的。”

    “好听。”

    “下次出海,让我们也去看看咱们的第二个家。”白二爷高兴地说。

    “我也要去。”

    “我也要去。”

    男女老少,个个都情绪激动地嚷嚷起来。

    莫初白将手举起来,示意大家安静,然后看向柳泉,“你给我说说,我离开的这些日子,隐庄情况如何?”

    “隐庄接收投奔而来的难民一千三百零一人,后续还有源源不断的难民请求入庄,因为不知道海岛情况,我们暂时未作出回复。”柳泉道,“这些难民大部分都是西国不想服兵役去打仗的人,按照老规矩,已经入庄的都是有一技之长的人。另外,死亡深渊的船只修复工作预计在一个月内就能全部完成,目前已经完成一艘船的修复工作。”

    “很好。”莫初白笑看着大家,“又多了艘船,大家便都能去桃源岛。”她正色道,“只是这可不是去玩的,桃源岛百废待兴,去了就必须投入到建设当中去。”

    “那是自然。”众人纷纷道。

    “安全方面需要格外注意,进来的人越多,难保不会混进来居心不良的人。”莫初白对柳泉和云风说,“这样,既然是逃难进来的,在隐庄或桃源岛居住不满五年的不能自由出入,有什么变动咱们内部好处理些。在维护安稳和平上,对于捣乱分子,手段不妨强硬些,不听话的扔出去,必要时候,杀鸡儆猴。”

    本来庄内有些人还担心莫初白一个姑娘家成为一庄之主,难免心软,这一窝蜂地将流民放进来,整不好就会惹火烧身,这下见她有盘算也不软弱,纷纷表示她说的好,说的有道理。

    “这个问题我们也考虑了。”柳泉道,“我和云风商量过,新居民和从前一样,进庄后先在老居民家旁边居住,老邻居咱们都是信得过的,新人就在眼皮底下,有什么不对劲的也能及时处理。”

    “这方面你们已经有经验了,就按照原来的办吧。”

    隐庄诸事谈妥,大家决定每天将五百名老居民和五百名新居民运往桃源岛,加快桃源岛的建设,同时将桃源岛的一些媳物带回隐庄来运出去换取建岛的资源。

    隐庄是不差钱的,莫望死后,莫家的所有资产在云风的指挥下转明为暗,其实还在正常的经营着,如今建岛所需的资金再从中来出。当然,这些事都得经过莫初白点头,毕竟,若大家业都是莫望挣下的,莫初白是他唯一继承人,具有完全的支配权。

    “庄主曾经有遗命,少庄主不能回来继承庄主位,这笔钱的七成放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动用不了,流动的三成可用在隐庄。”白二爷道,“少庄主若能回来继承庄主位,则隐庄所有势力和金钱都由少庄主支配。”他怕莫初白对莫望这般安排有意见,毕竟莫望在昭县只给莫初白留下有数的银钱,语重心长地对莫初白说,“你如果要做个普通人,钱多未必是福,有时候更可能是祸。你爹是为你好……”

    “我知道的,白二叔。”

    “好,好,好。”白二爷欣慰地说,“他将你教养的真好,真好。”又道,“莫家另外的七成钱财,连我都不知道在哪里。如今正是用钱之际,你多翻翻你爹留下的笔记,应该有线索给你留着。”

    莫初白噗嗤一笑,“白二叔,我已经猜到那些钱放在哪里了。”

    “哦?”白二爷惊奇地瞪大眼睛,“你爹从前给你说过?”

    “算是吧。”

    莫初白脑袋中再次浮现出那副地图,崀山,是莫望的发源之地,也是他的藏宝之地。一个传送阵可以传送去好几个地方的话,若是莫初白没猜错,崀山山顶的传送阵其中一个目的地,便是崀山的内部,那里,是莫家真正的藏宝库。

    “我准备出庄一趟。”莫初白对着众人道,“取些银钱出来,也回去看看我娘。”

    “应该的,应该的。”

    莫初白出庄时带着谢东峰和隐庄执法队武功顶尖的两百人和数百名负责运输物资的人,直接从柱山山顶传送去了崀山,然后果真开启了隐藏的第二个传送目的地,成功过地找到全是金子的莫家藏宝库。

    取出一部分金子后,莫初白将购买物资送回隐庄的事情交给执法队的人负责,因为南国也只有两处传送阵,都在比较偏僻的地方,从崀山传送过去再去洛水城反而走了远路,莫初白便带着谢东峰打算从昭县一路快马去洛水城。

    可下了崀山,莫初白却发现昭县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昭县了。离城还有三十里,就到处都或坐或躺着很多满脸菜色的流民,有些身上还染着血,断了胳膊缺了腿的人到处都是。

    “你们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吗?”莫初白打扮成男子模样,蹲在一个手腕被齐整地砍掉的人面前,递给他一个白面馒头,问道。

    旁边的流民看到馒头,留着口水想冲上来抢,还好谢东峰看着壮实不好惹,目光带着杀气,那些人这才不敢妄动,只是眼睛死死盯着莫初白,就跟恶狗盯着骨头一般。

    “哪是哟。”那人昏黄的眼泪流了满脸,“我们就是南国人,从西边过来的,朝廷要抓我们去打仗,我们不肯,我这手就被一刀给砍没了,疼的我昏死过去。我醒过来的时候,村子的人都没了,连孝和女人都没了,我一路要饭,走到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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