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上前两步,拉住姜氏的手叹气道:“唉,别提了,这是被人算计了呀p是别人放的,从墙外倒了火油进来,这种天气,我家房子又那么多,哪有不烧光的道理!”

    程彦也过来见礼,但是男女有别,没有说太多话。

    姜氏看着院内仍旧在着的火势说道:“都烧成这样子了,怕一点也留不下来,程大人和程夫在街上站着也不是办法,不如到边王府去吧,我们府里足够大,二弟和红菱一家又都不在,有的是房子住。”

    柳氏向程彦看了看,程彦说道:“这个不好吧,我们家里这么多人,到王府去太打扰了!”

    姜氏说道:“程大人说得哪里话,您是红菱的舅舅,那也就是我的舅舅,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们便尽管在王府里住着,什么时候这边的府邸修得妥妥的什么时候再回来,不然安府就是你们的家的,只管住着便是!”

    她一番话说得程彦夫妇心里热辣辣的,在这种时候能有人这样帮助,实在让人不能不动容。

    就这样程彦一家把便抢救出来的东西全都装上车,运到安王府去。

    程阃柳氏指挥下人们运着,程彦便交待他们几句,然后带着几名西晟武士押上许府来纵的那两人直奔皇宫。

    因为他在丁忧之期,所以一直没来上朝。

    许文渺知道自己人被抓了,更知道程彦会带人到皇宫来闹,所以早早地就吩咐监门卫的人,无论什么理由,一定不要让程彦进到皇城之内。

    所以程彦带来人到之后便被挡在宫门口,监门将军说道:“程大人,你不是在丁忧之期么?怎么还到皇宫来?”

    程彦说道:“丁忧之期又能怎么,我是来找皇上告御状的,闪开,我要进去!”

    监门将军连忙说道:“不行,程大人没有任何理由,末将不能放你进去!”

    “没有任何理由?!”程彦顿时就火了,指着身后被武士押着的两个人叫道:“我的府宅被人纵火焚烧,我一家大小险些全部葬身火海,我现在想来找皇上为我主持公道,你竟然说我没有合理的理由,那么我倒要问问你,什么才算是合理的理由?!”

    那监门将军仍旧绷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说道:“纵火应该算是刑案,刑案大人可以去找京兆府,也可以去找大理寺,再怎么都不应该找皇上!”

    程彦算是知道了,这个家伙不让自己进去肯定是受了许文渺的指使,他怒从心头起,挥手便是一个耳光扇在监门将军的脸上,一手揪住他的领口叫道:“敢拦我!你这只为虎作伥的看门狗!你再拦我个试试……”

    他这里正叫着,却听身后有人说道:“这是怎么了,程大人怎么还动手打起人来了?”

    程彦和那监门将军同时回头来看,见是江俣淳出现在身后。

    程彦这才松开监门将军的衣领,回头与江俣淳说道:“原来是江大人,怎么今天上朝如此暗,好像朝会都过了一半了。”

    江俣淳烦恼地捏了捏眉芯,说道:“唉,程大人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小人横行,好官难做啊,总有一些不安本份的东西兴风作浪,白天晚上的闹,老夫还哪里能正常上朝!”

    程彦知道他说的是许文渺父子,连道:“不错,那些不安本份的东西真是不好对付,只要你稍不留意,他就会一口咬死你,只以一个人的力量是很难对付他的,所以一定要有更多的力量才行!”

    江俣淳深以为然地点头,向监门军们看了看,然后抬手把程彦拉到一旁,说道:“程大人,晚天夜里的事我还没来得及向您致谢呢,今天便补上吧。”

    程彦连忙摆手,道:“江大人客气,其实我就是动动嘴的事,真正出力的是那些晟国来的武士,如果不是他们,不只大人,就连我也性命难保了!”

    江俣淳向两边看了看,说道:“程大人,我有句话直说,您可别怪我!”

    程彦说道:“江大人有话尽管说,程某就喜欢直爽的人。”

    江俣淳道:“其实……在下对程大人、或者说是安王千岁能出手救在下的性命颇感意外,按说、按说……”

    程彦微微一笑,道:“按说安王应该敌视大人、想办法迫害大人才对,是不是?”

    江俣淳低头笑了笑,并没有否认。

    程彦说道:“据我所知,前几天安王妃已经去贵府了,那么她是什么态度想必江大人清楚,那么干什么还发此一问呢!”

    江俣淳道:“可是王妃是王妃,安王是安王,现在两个人处境不同,做事的态度和想法就很有可能南辕北辙!”

    程彦道:“那可未必,安王虽然远在西晟,可是心却一直在安王妃身上,不然他又岂能在西方安定这么久,即不轻举妄动也不另娶他人再生世子,这便足能看出他的人品,更能看出王妃在他心里的重要性,所以……江大人尽管放心就是,无论你是国丈也好,还是像从前一样安心做臣子也好,总之安王都不会做出什么过份的决定。”

    江俣淳眼光闪了闪,说道:“没事,程大人说得很有道理,老夫便认同一次,走,老夫带你进宫,揭开某些人的真面目!”

    说完江俣淳向监门将军交待了几句,然后带着程彦和那几名武士,押着名纵火凶徒向宫内走去。

    金銮殿上的朝会已经进行了一半还多。

    江俣淳来到之后没直接带程彦进去,而是自己一个人进到朝中,跪在地上向骆止轩施礼道:“皇上,老臣国为昨天晚上遇刺受了惊吓,今天早上头晕眼花,没能及时来上朝,还望皇不要怪罪!”

    这件事骆止轩可没听说过,连忙询问道:“竟然还有此事,那江大人可有受伤?”

    江俣淳连忙说道:“没事,老夫好好的,只是一个得力的家人被砍死,车夫也受了一些伤。”

    骆止轩双目圆睁,道:“什么人如此猖狂,竟然敢拦路迫害朝庭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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