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远觉得父亲说得也有道理,况且如果这次硬拦着他,他心里肯定更不舒服,倒不如让按他说的去做。

    想着他朝那杀手说道:“还愣着作什么,老爷的吩咐没听见到,快去!”

    那杀手抽了一下脸,自己受的伤都没治,就又让自己去办事,可是看到许文渺疯狂的模样,他还是忍着没敢说出来,刚才的差事办砸了,那几个都已经死了,万一再惹得这父亲心情不爽,把自己也“做”了,那可真就完蛋了,倒不如忍着点,反正自己的伤也不致命。

    于是这杀手便又出去找人,再去程家放火。

    杀手出去之后许文渺的心里安定了一点,说道:“程彦的那伙人都是董良派来的,他们保护江俣淳肯定是被秦海源授意,不知道江俣淳现在是否知道,他真正的亲家是董良,而不是窝囊死的骆凤泽!”

    司马远说道:“看他这些日子在朝上的表现应该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他在我们面前不会表现得那么胆怯。”

    许文渺道:“就算他不知道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从今以后,所有京城与西晟的邮路彻底封死,坚决不能让他们与董良互通消息……”

    程府中。

    程彦本来都已经睡下,可是护送江俣淳回家后的西晟武士回来禀报,俣淳今天果然被人袭击,险引起丧命。

    程彦听完之后睡不着了,想着许文渺父子竟然真的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那么这次是江俣淳,下次肯定是自己,就不信他会想不到这次是自己派人救的江俣淳。

    他把这几个人打发出去休息之后,一个人穿着中衣正坐在床边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办,却忽然听到外面一片大乱,下人们在院中惊慌地叫顺喊:“不好了,走水了……”

    程彦听到喊声的时候外面已经燃起火光,他连忙起身穿鞋,躺在床上的柳氏也惊起,道:“老爷,这是怎么了?”

    两人正说着,展属在外面敲门,道:“爹、娘,不好了,有人往咱家院子里倒火油,好几间房子都烧起来了!”

    柳氏吓得又是一声惊叫,道:“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程彦起身推门看,只见靠近院墙处的几间房子果然已经火光冲天,院子里打水救火的仆人们乱成一团蚂蚁,而董良派来的那二十几个武士也恼了,没用梯子就从院墙上翻出去,到外面抓放火的人去了。

    程彦连忙回房,招呼夫人于晴雯,道:“快和婢子们收拾细软,家中房屋太密了,这火恐怕是要救不住了!”

    于晴雯吓得手忙脚乱,叫人下去传命,府内下人一部分救火,另一部分抓紧向外转移物品。

    这时西晟的那些武士已经抓到人,从府门处押了两个进来。

    来到程彦面前说道:“程大人,我们抓到人了,一共六个,跑了两个,死了两个,这两个家伙还在往墙上爬,被我们抓到了!”

    程彦怒火中烧,指着两人问道:“说,是谁让你们来烧府的?!”

    这两人梗着脖子还想装好汉,可是旁边的武士抓住其中一人的胳膊便给扭断,这人疼得“啊!”地一声惨叫,杀猪似地嚎道:“是许大人,我们是许大人派来的!”

    程彦道:“哪个许大人,说清楚点,是不是许文渺和司马远父子?!”

    “是是是,就是他们!程大人饶命……”

    “饶你们可以,明天当面对质你们给我说清楚了,不然的话我就把你们点天灯,让你们不得好死!”

    说完他让这武士们把这两人押到院外。

    看着院内的火越着面积越大,眼见着救不过来,为免损伤人命和更多钱财,程彦无奈地叹了口气,招呼儿子,道:“程恪,别救了,快叫人抢救财物吧!然后再叫人到两边街坊去通知,让他们也早作准备……”

    程恪虽然心疼房产,可也还是按照父亲说的去做了。

    就这样程家人把能救出来的财产都救出来了,然后一家人守在大街上看着房子被烧,程夫人柳氏急得直哭,道:“老爷,我们的家就这么烧没了,以后让我们到哪里去住?!”

    程彦拍着夫人的手安慰道:“没事的,总有地方就是,房子没了再盖吧,只要人都平安就好……”

    这一场大火不只烧了程家,还把相邻的几家都烧了,直烧到有街巷分隔处才停止,损失无法计数。

    如此大的火势,就算没人禀报,皇宫中也发现了,安平让人一打听就知道是程彦家,早晨的时候便报给骆止轩。

    骆止轩听了之后沉默片刻,道:“京城已经多少年没发生过如此大火,估计不会是意外所致。”

    安平低头不语。

    骆止轩看了看时间,道:“既然是程彦家失火,估计一会上朝时就会有消息,来吧,先侍候朕上朝……”

    再说大街上的程彦一家人,看着房屋烧了一夜,直到天光大亮时火势才见小了一些,满街都是哭天喊地,来找程家算帐的人,程家的家人灰头土脸地在外面挡着,管家按照程彦的吩咐,统计各家的损失,用自己抢救出来的败产包赔。

    柳氏坐在一把抢救出来的黄梨官帽椅上小声抽泣着,想着倾家荡产之后一家子人该怎么生活。

    这时有挡在外围的人过来禀报,道:“老爷,夫人,安王府的秦大夫人来了。”

    程彦一听连忙说道:“哦,快请过来。”

    说完低头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柳氏也赶紧擦眼泪,以免稍后失礼。

    两人刚刚收拾利索,姜氏焦急的声音就从旁边传来:“程大人、程夫人,这是怎么了?程府怎么会起这么大的火?!”

    柳氏坐在一把抢救出来的黄梨官帽椅上小声抽泣着,想着倾家荡产之后一家子人该怎么生活。

    这时有挡在外围的人过来禀报,道:“老爷,夫人,安王府的秦大夫人来了。”

    程彦一听连忙说道:“哦,快请过来。”

    说完低头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柳氏也赶紧擦眼泪,以免稍后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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