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怎么老是出事情呢?”荣王妃愁道。

    姜妧心中一动,“或许是最近风水不太好吧。”

    “是不是要去寺庙里拜一拜才能好转一点?”荣王妃已经想到了这一层,姜妧有些汗颜。

    “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天都冷了,出门不太方便。”姜妧心里搁着事,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荣王妃聊着天。

    荣王妃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以为她是今日玩累了,又受到惊吓,忙让她赶紧回去休息。

    姜妧洗漱完之后,顾宁琛也回来了,面上有些疲惫。

    “怎么了,今日的事情不顺利吗?”姜妧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顾宁琛伸手揽过她的腰,往身上一带,一个柔柔软软的身子乖巧的贴在他身上,顾宁琛睁开了朦胧的眼睛,就看到姜妧一双饱含担忧的眼睛,他心里头轻松了不少。

    “确实有些不轻松。”

    “是戏园子的事?”姜妧试探着问道。

    顾宁琛点了点头,“死了个人。”

    “若是单纯的死了个人,只怕你不会这么苦恼吧?”姜妧抿了抿唇。

    很多时候,她都是很敏锐的。

    顾宁琛苦笑,就这样抱着她,心里头安定了不少,“那里头死得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姜妧吃了一惊,“两个人?是谁?”

    “一个是兵部左侍郎,另外一个,则是镇北将军府的小厮,刚从北疆回来的。”

    姜妧默了默,“他们两个人在一个雅间里做什么?”

    “是啊,做什么呢……”顾宁琛苦笑,姜妧心里一咯噔,一股不祥从心底里冒了出来,果然,耳边响起了顾宁琛的声音,带着丝丝冷意,让姜妧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在兵部左侍郎身上发现了一封信,一封俞老将军写给兵部左侍郎的信。”

    姜妧几乎已经能猜出来里头写了些什么,“死无对证,只怕这件事俞老将军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是说不清了……”顾宁琛闭上了眼,深吸了口气,“你可知道那小厮是什么身份?”

    姜妧犹豫了下,“只怕身份不低……俞明州应当是见过的。”

    “不仅见过,而且对他十分熟悉。”

    姜妧心中一沉,能让俞明州十分熟悉的,身份地位自然不会很低。

    “他是俞老将军身边心腹的儿子,跟俞明州同岁,一道长大的,两人关系还不错。那人也不曾因为俞明州的身世而瞧不起他,一直互相扶。”

    姜妧都能想到,俞明州在那里头见到这个人的尸体时,是怎样的震惊。

    “那么……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死的?”一个房间里,突然死了两个人,若是第三人下手,不可能这样悄无声息的。

    她们甚至连一点打斗声都没有听到,如果不是那个侍女去送东西,或许等她们离开了都不一定晓得这里头有人死掉了。

    “中毒。”顾宁琛睁开了眼睛,眼中一片清明,“毒药是在那小厮的身上发现的,不过,到底是不是那小厮动手杀人的,这就不得而知了。”

    这件事,处处透着迷雾,但是目标却很明确,是冲着镇北将军府去的。

    “皇上知道这件事了吗?”

    “我离开戏园子之后就进宫见了皇上,皇上知道后也晓得这是冲着镇北将军府去的,更相信俞老将军的人品。可他到底是一国之君,不能轻易凭自己喜恶来办事,俞明州已经被勒令在家闭门思过了。”

    “那北疆那边……”

    “皇上应该是会让人去一趟,说不准……那个人会是我。”顾宁琛捉住她的手,轻轻亲吻了指尖,刚回来还没几天,就又要分开,他心里是真的舍不得。

    姜妧也舍不得,但她知道,这一趟,顾宁琛是必须要去的,北疆那边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若是一般的官员过去,能力是一方面问题,能否将那些将领震住又是另一方面的问题。

    真的是,再也没有人比顾宁韫要合适的了。

    姜妧转手抱住他的腰,“我知道的,你什么也不用说,放心的去吧,我会在家里等着你的。”

    “我想自私一点将你留下,可这样做只会让你为难。我想你陪着我,但我们日后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我们还有后半生可以陪伴,所以,你去吧。”

    顾宁琛心中一热,突然打横抱起姜妧往那张拔步床走去。

    这一晚上,顾宁琛热情的像是一把火,姜妧更是头一次主动的厉害,将这把火越点越旺,直到天快亮了才熄灭。

    姜妧折腾了一夜,腰酸的厉害,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反观顾宁琛,那叫一个精神抖擞,完全看不出来昨日的疲惫。

    玉簟打了水候在外头,顾宁琛扫了一眼道:“夫人还在睡,这些东西都先撤下去吧。”

    玉簟脸红着点头应下,昨晚是她守夜,那动静……听得她这个未出阁的姑娘面红耳赤的,很快也就反应过来姜妧为何不能起床了。

    姜妧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她早饭没吃,早就饿得慌,玉簟也早就让人准备了吃食,都是姜妧喜欢的。

    填饱肚子之后,姜妧问:“世子呢?”

    “世子爷一大早就出门了。”

    ……

    顾宁琛看着手中的卷宗,上头是仵作昨日验尸之后的结果,与顾宁琛猜测的不错,是中毒而亡,而且毒药就是小厮俞林怀里头的那一包毒药。

    顾宁琛昨日又将这毒药带进宫请林太医瞧了瞧,结果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是由北方才有的一种毒花炼制而成的,毒性十分强烈,只要一点即刻丧命。

    北方不仅是有北疆,还有个北狄,这背后到底是谁动的手,顾宁琛此刻也不能下定结论。

    至于俞林和兵部左侍郎身上,那是完全没有任何伤痕,也就是说,不是突然第三人出现的,兵部左侍郎身手如何他是不知道,但俞林的身手他从俞明州那儿听说了。

    要没有一点伤痕就将俞林制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也就是说,除了俞林和兵部左侍郎下毒之外,戏园子里凡是给那雅间上过茶的侍女都有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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