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烟听的火气上来,亏他说的出口!冷笑:“原来你对我这啊!差点没被你逼的退学!我之所以那么倒霉,还不全是因为你!再说了,谁媳当你朋友!玩过那么多人,脏死了!”怒气一上来,就只记得他的坏,忘了她后来之所以走运,也是因为他。

    宋子文拉下脸,“苏慕烟,你说话小心点!别没轻没重的!”真是怒了,越说越放肆!苏慕烟瞪他,知道这话确实说的过了,一时没吭声,半天才沉声说:“宋子文,我今天把话跟你说明白了,别以为你亲了我,我就是你朋友了。你说现在还有这么可笑的事么?出来玩的人什么事没有?我只好自认倒霉。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咱们以前的事算是一笔勾销,你走你的阳关道,锡我的独木桥,以后互不干涉,老死不相往来。”

    宋子文一听她这话不对,不能再跟她吵下去,不然得闹翻了,得改变策拢耐着子说:“苏慕烟,实话跟你说,我还真没在哪个人身上费过这么多的心思。好吧,一开始就算我不对吧,我也只是吓唬吓唬你,并没有真的对你怎么样。我是真的挺喜欢你的,才带你去跟我的朋友见面。你说你不给我面子吧,我也算了。你现在说这样的话,不是叫人寒心吗?你以为发生过的事,当真能说一笔勾销就一笔勾销!”既然苏慕烟吃软不吃硬,那他就改怀柔政策。这种手段对苏慕烟这样的人最管用了,一开始就不应该跟她生气。

    苏慕烟看着他,半晌说:“那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苏慕烟还是生嫩,他一软,她就硬不起来。宋子文见气氛缓和了点,抬手拨了拨她滑下的头发,说:“好了,你也别闹了,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只是以后不能再这么任了。当场给人难堪,你让别人怎么下台?”

    苏慕烟闪身躲开了,没好气的说:“你坐着好好说话。”心里也有点愧疚,确实有失礼貌,可是当时一生气,哪顾的过来呀。

    宋子文果然收回了手,看着她说:“苏慕烟,你当我朋友,我只会对你好,事事都让着你,只要你不太胡来,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什么都由的你。你说这有什没好的?你又不是以后不交男朋友了。”宋子文这话说的倒是真的,他比苏慕烟大不少,自然不会像二十来岁的小男生一样还动不动为一点小事跟朋友怄气,他真要对一个人好,可以把苏慕烟宠上天。

    苏慕烟一听他说的这么恳切,一时慌了手脚,竟觉耽疚起来。可是她始终立场坚定,没失了理智,实话实说:“宋子文,其实你人也没那妙。长的不错,又有钱,哄孩子的手段又高明,可是,我还是不想当你朋友。”话说的很真诚,毫不掩饰。她始终认为应该表明自己的态度,当断不断,自取其乱。

    宋子文头疼,她怎么就这么难缠,软硬都不吃呢!当下,柔声说:“那你说说,你为什没愿意?因为我以前跟很多人来往过,所以觉得我脏?”他故意说这样的话,好让苏慕烟觉得不安,也算是用尽心机。,

    果然,苏慕烟忙:“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刚才我一时说错话了,你别放在心上。”低着头,十分内疚。宋子文趁机说:“苏慕烟,你要知道,我跟你不一样,我早过了十九岁,所以有一些过去也很正常。现在,你还是不愿意吗?”他这番话倒是粉饰的冠冕堂皇,说的动听之极。他那些过去也叫正常?

    苏慕烟心里早已拿定主意,这时看着他,抱歉的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苏慕烟不是情场高手,对于感情十分纯洁神圣,觉得这样拒绝一个人的求爱,尽管认为是对的,还是觉得有点狠心,当下愧疚的抬不起头来。

    宋子文放柔声音问:“那你总得说个为什么。”苏慕烟局促不安,伸手打开车门,不敢回头看他,“我想我不是很喜欢你。”她这话说的十分委婉客气,可是也很直接,不留余地。

    宋子文竟然没有生气,还问:“那你喜欢谁?还喜欢着林墨白?”苏慕烟脸变了变,半天叹息一声,说:“我自己也不知道。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再喜欢他也没用。我现在只想好好学习。马上就要考试了,我想我应该专心致志。”声音透出一丝黯然。

    宋子文已经很久很净听人说起“喜欢不喜欢”这样纯粹的话了,不附带任何物质条件,成人的世界大都不屑。可是他相信苏慕烟此刻说的是真心诚意的,她是这样的年轻,心是透明的,还未惹上尘埃。虽然苏慕烟说不喜欢他令他有些微不快,还是很大方的说:“既然这样,那你走吧。”

    苏慕烟连不喜欢他的话都说出来了,也没必要再在她这碰钉子,自讨没趣了。她的个,还真是不抚维。

    苏慕烟对着他一弯腰,说:“对不起,我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走了几步,还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车子仍然停在那儿,心里越发不安,又走回来说:“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恩——还有,你自己开车小心点。”虽然看起来没什么,但是这样被人拒绝,心里一定不舒服。

    她对宋子文从未这样柔声细语过,宋子文知道她是于心不安了,当下也不说话,只微微点了点头。苏慕烟看了他几眼,还想再说点什么充充场面,终究没出来,就这样走了。

    此后,宋子文也当真没来找她。她内心隐隐不安,本想打个电话过去对那天晚上的事表示抱歉,后来想,话都说绝了,打不打也就无所谓了,省得再纠缠不清。但是对宋子文的感无形中不由得好了许多。

    宋子文呢,既然知道苏慕烟有愧于心,当然不会就这样罢手。只是她话说的那么僵,自己也装作大方了,看样子是两清了,一时找不到借口,再说他近日工作繁忙,要去西欧出差,于是这事就暂时搁置下来。心里还思量着,怎么着也得想个办法让她先低头。不然还真不甘心就这么完了。

    等他从欧洲回来,已经是二十来天后的事情了,都到十二月底了,温度骤降,大雪纷纷扬扬,一片冰天雪地,路上堵车堵的厉害,简直寸步难移。他那些朋友一听他从欧洲回来了,于是闹着给他接风洗尘,其实主要还是有些好事人想打听打听他跟小朋友怎么样了,听说俩人好像闹什么矛盾了。

    三杯酒下肚,便有人不怀好意的问:“宋少,这次怎么没把朋友带来?我都还没见过呢。听说年纪不大,长的漂亮,很有气质是不是?朋友是干什么的,据说超有个。怎么着也得让兄弟见见!”

    宋子文把酒递给他,“你怎么这么多话!让你来是喝酒的,不殊说话来的。”那人笑嘻嘻的说:“宋少,不要转移话题嘛!说说,说说,和小朋友怎么样了?又吵架了?”什么叫又吵架了!宋子文一听就不快,说:“你怎么跟人一样八卦,婆婆妈妈,就你废话多。”他和苏慕烟基本算是完了,这子是丢尽了。

    众人都起哄:“哎呀,宋少,这有什没能说的,小情侣的,谁不吵架呀,顶多过几天就没事了。那么一个可人儿,哄一哄就好了。”宋子文心想,要是哄一哄能行,他早去哄了。可是苏慕烟,还真是让他没辙。

    本来他还想等一等再说,现在经众人这么一闹,便有些迫不及待,心想是得想个办法,不然什么时候才能将周收到手。可是,这次得苏慕烟先低头才行,这还真有难度。

    大冬天的,上午十点,苏慕烟还在被窝睡觉呢,一大早的就被系里吴主任的电话吵醒,请她到办公室一趟。苏慕烟吓的立刻爬起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穿上衣服立刻飞奔而去,连脸都没来得及洗。

    敲了桥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人,苏慕烟觉得眼熟。吴主任介绍:“苏慕烟,这是上次买你画的王先生,还记得吧?”苏慕烟这才想起来,忙说:“王先生,你好。”他穿了毛衣,换了副眼镜,一时间还真没认出来。不知他来这有什么事。

    他上下打量苏慕烟,半晌,伸出手笑说:“苏慕烟同学,你好。很久不见了,近日可好?”苏慕烟总觉得他问候的别有深意,当下客气的说:“还好,谢谢。”吴主任在一边说:“王先生说他有次在北师大参观书法展览,看见有一幅书法落款是你的名字,特意来问是不是你的,他说他想买下来。”

    几所大学联合办了个书法展,在各个高校轮流展出,苏慕烟的书法也拿去充数了。她的书法虽然还行,但还没到出类拔菽地步。

    苏慕烟一听,就愣住了,不知这次是他要买还是宋子文的意思,当下便没说话。宋子文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已知晓画的事,所以才会故技重施。但是这又是为什么,不是说好互不相欠,早就一笔购销了吗?吴主任见她神情有些奇怪,便问:“苏慕烟,你的意思呢。”

    苏慕烟反应过来,想了想说:“吴主任,我想跟王先生单独谈一谈,请他指点指点书画上的技巧。”吴主任当然是连声说好。苏慕烟领着王先生来到画室。王先生看了看,说:“这就是你们的画室,不错。”

    苏慕烟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就问:“王先生,你可认识宋子文卫先生?”王先生愣了下,看着她,半晌,笑起来:“原来你已经知道了。”那更好,省得他继续演下去,怪麻烦的。

    苏慕烟皱眉,“卫先生为什么要这样做?”实在不知他有何居心。

    王先生坦然说:“也没为什么,他说他害你丢了工作,对你觉耽疚,给你钱你肯定是不收的。所以想了这么个法子,还叮嘱我不要让你知道,没想到你还是知道了。”其实宋子文这次本就打算让苏慕烟知道,要不然怎么让苏慕烟低头呢。只是没想到苏慕烟早发觉了。

    他怕苏慕烟心里不舒服,忙说:“苏慕烟同学,你别有其他想法,我出价很合理,你的作品放到画廊去卖,差不多也是这个价。”那也得有画廊肯寄卖,还得有人愿意买。

    苏慕烟思忖半天,说:“王先生,你代我谢谢卫先生,就说我很感谢他。”王先生笑:“感谢的话,还是亲自去说比较有诚意。”站起来,“既然没事了,那我先走了。你和卫先生好好说,他也是一番好意,还怕你知道,可谓用心良苦。”

    苏慕烟送他出去后,想来想去,总觉得放不下。上次拒绝宋子文,本来就于心不安,现在他又这样做,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大概还是因为那天晚上自己说被他逼的退学那番话,因为上次买画也是在自己发怒说完退学一事之后,觉得他是真的想做补偿。打个电话过去,说声谢谢也很应该。

    于是头一次拨了宋子文的电话,打电话到云玛公司,请服务台的转接,她想这样的方式比较正式,也比较不尴尬。经过诸多盘问,直到报上自己的名字才接通了总裁办公室的电话。

    宋子文万万想不到她会用这种方式给自己电话,只好用公式化的口吻说:“哦,苏慕烟吗?有什么事吗?”

    苏慕烟沉吟半天,说:“卫先生,关于画的事我很感谢你。以前承蒙你照顾,所以特意打电话致谢。”

    宋子文笑,“原来这回事呀,没事没事,说来说去一开始是我不叮以后就不要再谈起了。只希望你不要再说什么老死不相往来这样的话。”

    苏慕烟脸一红,忙说:“不会不会,一时气话而已,希望卫先生你不要介意。”

    宋子文忙趁机说:“那好,以后就是朋友了,有空就出来吃个饭玩玩儿什么的。不然,就是不给面子了。”

    苏慕烟只恒强应承下来,她既然选择公事公谈的办法,便不好推辞。心里暗骂宋子文可真会打蛇随棍上。

    宋子文挑眉,心想,有了个这的开头,以后的事就好办多了。

    自此,宋子文时不时会打个电话问候问候苏慕烟,时间掌握的很好,大多是闲暇时候,中午或晚上,问她吃饭了吗,学习忙吗,该休息了吧之类的,也不多说,聊间就挂了。,一开始苏慕烟戒备甚深,只客气的说正要吃呢,学习挺紧的,我该睡觉了,敷衍敷衍就挂了。

    慢慢地,接的多了,防备没那么深了,聊的话题自然而然就多了起来。俗话说,只有千年做贼的,哪有千年防贼的。比如说,宋子文会问:“听你语气怎没大高兴呀,出什么事了?”苏慕烟喜怒形于,听声音就能听出来。

    苏慕烟烦恼的说:“电脑又不能用了,不知道哪出问题了。我晚上还要查资料写论文呢,明天久交。”十分着急。宋子文便问她是系统出问题了还是硬件问题。苏慕烟用了这么多年电脑,还是一电白,连重装个系统都装的乱七八糟,c盘可以装到d盘,当然是一问三不知。

    宋子文便说:“你别急,我现在就让维修部的人员过去给你看看。”不到半小时,维修人员就来了,登记后,径直上苏慕烟寝室。苏慕烟感激的又是端茶又是送水果的。那人检查情况后说是中病毒了,最好重装系统。于是给她重装系统,所有软件竟然是正版的,当时苏慕烟的心脏就受冲击了。

    装之前还细心的将硬盘备份。她自己笔记本的驱动盘丢了,人家也不嫌烦,又给她从网上下声卡网卡,该有的软件全部给她装上了,不该有的征询她的意见,全都删了,服务那叫一个周到。

    苏慕烟随口说:“哎呀,重装后收藏夹里的东西就没了。”人家给她把备份的东西全部弄上去,还教她一些基本问题怎么解决。苏慕烟感激涕零,一直将他私校门口,不断说谢谢。那人扶了扶眼镜笑说:“没事,是卫总让锡来的,一点小忙而已。”可怜人家一高级技术人员,跑来为苏慕烟做这种事。

    苏慕烟当下就给宋子文电话,说很感谢他的帮忙,语气诚恳,态度真诚。宋子文趁机说:“一点小事,不用这么客气。你真感激的话,出来吃顿饭就是给我面子了。”苏慕烟犹豫了一下,便说:“行,那我请吧。你帮了我这么一个大忙,请你吃饭也是应该的。”宋子文也不跟她争,只问什么时候。

    苏慕烟当下约了时间地点,学校附近的餐厅,上次她就是在这里请的林墨白,菜做的不错,服务也很好。以她的消费水平,她也只请的起这里,和宋子文自然不能比。领着宋子文进来,问:“就我们俩人,坐外面行吗?”宋子文自然想进包厢,俩人可以培养培养气氛,但是考虑到苏慕烟可能还不太自在,于是说随便。,

    外面说笑声十分嘤,宋子文特意拣了个最角落的位置。苏慕烟问他喜欢吃什盟,宋子文本想说随便,转念一想,却移过身体,和她一起讨论起菜单来,俩人贴的极近,宋子文可以闻到苏慕烟身上水果味的清,她大概刚洗澡了,味道很好闻,他很想将头埋在她身上闻个够。

    苏慕烟哪知道他此刻的心思,认真挑选,终于定了三菜一汤。等上菜的时候,宋子文问她电脑好了没,还有没有什么其他问题。苏慕烟连声感谢他,还向他请教为什么她电脑以前的浏览器运行时老是出现问题,动不动就自动关闭。宋子文虽不是这方面的技术人员,但也说的头头是道。苏慕烟很认真的在听。

    一顿饭可以说吃的很轻松自在,宋子文专拣苏慕烟感兴趣的话题,问她写书法时运笔方面的技巧,并谈出自己的看法。苏慕烟有些吃惊:“原来你也是高手呀!”真想不到,她还以为宋子文就一铜臭商人呢。

    宋子文笑:“小时候也被逼着学过,只是后来荒废了。”又说:“说出来你不相信,我还会篆刻呢,我自己的印章就是自己刻的。”苏慕烟瞪大眼睛问:“真的?你真会篆刻?佩服佩服。”会篆刻的人,书法首先得好,一脸崇敬的看着他。宋子文被她这样崇拜的看着,心里得意的不行,提议:“以后有机会让你看看。”苏慕烟连连点头。

    俩人还喝了酒,喝的还不少。出来时,苏慕烟脸都红了,灯光打在脸上,当真是压桃李,嘴唇红滴,加上眼神迷蒙,像隔了层轻烟湿雾,分外惹人怜爱。宋子文心痒难耐,盯着她的唇,想起上次的吻,甜沉醉,真有大庭广众之下吻上去的冲动,可是受过教训,只得硬生生压下来。苏慕烟那也是个说翻脸就翻脸的主,阴晴不定。关系好不容易弄好了,可不能因小失大。

    又不甘心,只好就近占点小便宜。扶着她的肩膀问:“怎么?喝多了?还行吧?”见外面冷,从车里拿了条围巾出来,故意慢腾腾的围上去,还拉低她外套的拉链,仗着身高优势,可以看见感的锁骨,真是冰肌玉骨。冰凉的手指无意中滑过,感觉到她颤了一下,柔腻温暖,触感分外强烈。

    苏慕烟却在此刻蹲下去拉靴子的拉链,站起时,将围巾随手一缠,包的严严实实,说:“时间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去吧。”连呼出的气都带有浓郁的酒,宋子文喉咙一紧,强压下冲动,说:“我先送你回学校,车就停这儿。”

    沿路走来,苏慕烟看着楼一对对交头接颈的鸳鸯,心里多少有点尴尬。,宋子文却想,真是天赐良机。

    此情此景,又是这种氛围,苏慕烟也不好说什么,匆匆说:“我上楼了,你也早点回去。”

    宋子文却飘飘然了,一路晃回去,比腥的猫还得意。心里计划着,怎么样才能真正吻到苏慕烟呢,到时候一定不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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