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见状,心里边顿时感到紧张了起来,若是接下来花姑姑当真相信了夏青青的这番话的话,那么她可就当真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要陷入到一个万劫不复之地了!

    徐慧一想到这里,便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紧张心情,为了摆脱自己在此事当中的嫌疑,在所有人的异样目光中主动的跪了下来,对着花朝华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道:“请花姑姑明鉴,我绝对没有撒谎,昨晚我确实有看到余秀女从自个的屋子里边偷偷跑出来!”

    “至于我昨晚之所以也从自个的屋子里边私下跑出来,则真的就像刚才所说的那般,是因为内急,想要出来上茅房,所以才碰巧撞到了余秀女从自个的屋子里边偷偷跑出来的一幕的。”

    花朝华看到徐慧突然对着自己跪了下来,也不再继续保持沉默了,连忙命令的一旁小宫女扶起徐慧道:“徐秀女快快请起,本姑姑虽说是储秀宫的二等管事姑姑,但是你却是本届的应选秀女,将来极有可能成为后宫里边的娘娘,所以你现在实在无须对我行如此大礼。”

    徐慧听到花朝华的这番话后,也知道自己的这番举动确实有些不符合规矩了。

    但是徐慧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她却是不愿意就此站起来,而是继续磕头道:“请花姑姑明鉴,我所说的话没有一句话是假的,全部都是事实,还请花姑姑相信我,不要被余秀女的这番巧言令色的假话给欺骗了!”

    花朝华见状,一时间也是有些无奈了。

    若是徐慧现在不想起来的话,她又不能直接把徐慧强行给拉起来,毕竟徐慧是应选秀女,也算是宫里边的半个主子,花朝华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对徐慧动用武力的。

    正当花朝华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解开眼前这个尴尬局面的时候,却见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看着这一切的萧太后,在此时出声道:“好了,哀家看了这么久,这场闹剧也该是时候收场了。”

    花朝华愣了一下,转过身子,看着萧太后道:“太后娘娘,您这句话的意思是?”

    萧太后淡淡的瞥了徐慧一眼,冷声道:“既然她想要继续跪着,那就让她继续跪着吧,至于那个私自违反宫里边规矩的人,哀家已经知道是谁了。”

    花朝华闻言,一脸震惊的看着萧太后道:“太后娘娘,您已经知道那个私自违反宫里边规矩的人是谁了?”

    萧太后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没错,在那封匿名信上面,除了标注了昨晚有人私自从自个的屋子里边跑出来,去附近的假山接收消息,意图打探皇上的情报以外,也已经把那个故意违反宫规之人的名字,清清楚楚的写在上面了。”这一句稀松平常的问候,却是突然的触动了夏青青内心的某一根心弦,下意识的狐疑道:“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知道了我昨晚其实是睡的不好的,所以故意这样问的,是要来探听虚实不成。”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暗暗的起了警惕之心,面上却是浮现了一抹浓浓的微笑道:“一切都好,谢花姐姐你的关心了。”

    钱飞燕现在若是知道了夏青青此刻内心里的所想,就因为着自己这随意的一句问安而引起了其的警惕心的话,只怕真的要仰天三声大喊冤枉不可了。她可真的没有厉害到竟然能够如此细枝末节的卜算到昨天晚上夏青青其实是睡的不好的,她刚刚的那一句真的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如常问好而已。

    不过也只有这一句而已罢了。因为就在刚才她可是与这李月平一起,一个唱黑脸一个扮白脸的从那柏翠的口中不经意间套出了许多的消息来。虽然得到的消息并不如其意,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探听到自己两人最想要知道的东西,但也是聊胜于无的晓得了那井里有个死人是确有其事的。并且还隐隐约约得到了一个说轻不轻说重不重的消息,虽然这个消息并没有得到真实的查验确定,但若假设这柏翠口中所说的情况是属实的话,那这消息就当真是十分重要的东西了,甚至能够借此查明那井里人的真实死因也说不定呢。

    “咦!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昨天那个被姑姑她罚跪的人嘛。哟~我倒是谁呢,会如此的没规矩。这撒泼发疯起来,当真是不要脸了。我说你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嘛,昨儿刚刚被罚,今儿你是不是又皮痒了!这当真是贱人多作怪呢,这做姐姐的玩失踪,你这个做妹妹就开始玩发疯了哈。你们两姐妹到当真是绝配了呢,小贱人两个!”

    这一番尖酸刻薄的言语,是从那陈珍儿的口中发出的。只见她忽然表现出了一副啧啧称奇的模样,顺着那双眼无神跪坐在那里的钱飞燕转着圈儿的来回走动戏看不已。也连带的惹起了其他围观众女的品头论足。

    柏翠闻言,是猛然的一个皱眉,眼底流露出深然的厌恶转身朝着那声音的源头看去。而夏青青则是在暗暗的细瞧了钱飞燕与李月平好几眼以后,才转身看向了前方。

    却说这钱飞燕和李月平两人早已对于那陈珍儿的尖酸刻卑语是见怪不怪了,虽然心里也是十足的厌烦,但却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互相淡淡的微笑对视了一眼以后,抬步绕过了夏青青柏翠,朝着陈珍儿走去。

    “媚儿,这个人真的好讨厌啊,她难道是忘了昨晚的教训了吗?也不知收敛。”

    “姐姐难道没听到她自个说的那句话吗?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不管是好狗还是坏狗,都是同样的道理。”夏青青沉声说罢,默默的把目光看向了那跪坐在地上的钱飞燕。

    苏曼玉挑了挑眉头,淡淡的瞥了祝星辰一眼道:“既然玉贵嫔也明白这个道理,那就不要再多纠结为何本宫在这个时候过来请皇上过去寿康宫看望恭慈太后娘娘了。反正皇上早去晚去都是去,倒不如现在过去,也好让恭慈太后娘娘的头风之症能够快点好全,这对于你我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祝星辰皱了皱眉头,沉声道:“昭仪娘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恭慈太后娘娘真的有头风之症吗?您可不要在嫔妾面前说这种连鬼都不信的谎话。”

    苏曼玉眯了眯眼睛,淡淡道:“本宫这话是什么意思,以玉贵嫔的聪慧,难不成还听不懂吗?恭慈太后娘娘自然是没有头风之症的,只不过眼瞧着荣修仪从长春宫里出来了,以皇上对她的愧疚之心,荣修仪以后的宠爱只怕会得到的更多,若是哪一天跟你一样有了身孕,那将来越过本宫去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而恭仁太后娘娘一家独大,对你我来说都不是好事,只有让恭慈太后娘娘从寿康宫里出来,两方平衡之下,才是对你我来说最有利的局面。”

    祝星辰的瞳孔微微一缩,若有所思的看向苏曼玉道:“听昭仪娘娘这番话,似乎恭慈太后娘娘在您的眼里也是一枚随时可以利用的棋子咯?怎么,恭慈太后娘娘身为您的表姑母,您与她的关系不睦吗?”

    对于祝星辰的这两个问题,苏曼玉并没有选择回答,只是不咸不淡的回道:“本宫与恭慈太后娘娘的关系就不劳烦玉贵嫔操心了,反正你只要知道,本宫与你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人就行了。”【这正使也是够贪心的,看来我所允诺尚不够他所求,于是微微一笑】本主虽然只得协助,却也算得权了。不知您是否知道,本主这半分权如何得来?【忽然带了几分冷意】当日巫蛊之事,本主从始至终并未参与过,全靠他人相助。【盯紧了他,声音愈发冷冽】本主不说暗话。这些日子本主一直无心争宠,让祥常在占了机会,并非本主无能,而是本主有更有力的利器,这利器不是宠,而是人心。【回身坐下,朗声笑道】所以,即使本主足不出户,也有人心悦诚服地为本主求来机会,本主只需坐享其成,而不是自个儿上去做争风吃醋的行径。祥常在如今大出风头,成为众矢之的,有几人会喜欢这位伺机而动一跃成功的祥常在?怕是有不少明枪暗箭等着她受呢。【眉眼弯弯,声音却不容置疑】所以,正使您看的长远些,到底是孤身一人但一时得宠的常在是您心之所向,还是人心所向,有半份权与宠的贵人呢?【一顿】您自然会有抉择。若您助本主一臂之力,本主完全可以借此机会重获恩宠,落实权利,如何比不上祥常在?而到时,您就是本主最紧密信任的盟友。

    【嘴上说的好听,若到了那个时候焉知她不会杀人灭口,心中还是不信,嘴里话语不变道】微臣不懂小主您的意思

    【笑眯眯掏出荷包递给他】您不必担心本主诚意,这千两银子啊您好生收着,算是本主小小心意,本主养精蓄锐许久,这也不算大数目,您放心收下便是。【言下便是提醒他,若是他肯助我,好处可比这银子千两来的更多。】您可信本主是诚心诚意与您为伍了?本主虽不是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却也是讲信用的女子,您大可不必担心。

    【荷包入手眼中精光一闪,顿时改口道】小主诚心,微臣定然不负小主所托。

    【见他松了口,也舒了口气。会心笑道】本主没看错,您果然是识大体的,不愧为钦天监正使。【声色清冷坚定】无论如何,请您记住,本主有本事在久居昭然居中获得协理之权,自然有本事在出了昭然居后,走得更长远。所以无论如何,您都要记得,您与昭然居是一条船上的人。

    【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微臣恭祝小主得偿所愿,若无其他事情,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嗯了一声】正使在钦天监会永远顺心如意的,莫忘与本主的约定。【言罢叫绿萝送他回去,一路上自然少不得绿萝的谄媚与再度拉拢。】(素手扶腰,立于案前用左手练习书法。素秋走进来,道)小主左手行书也丝毫不逊于右手了,只是您现在身子笨重该好好歇息才是。(并未停下手中动作,道)这书法最是能修身养性,在过些日子诞下皇嗣,怕是也没时间练习了。(片刻后,将笔放下,端起茶盏边品茗边欣赏,忽然道)那祥常在如何了?(素秋听提起那祥常在,不禁“呸”了一声,开口道)那狐媚的蹄子硬说神女托梦另皇上不得不信其是祥瑞之人,这不又开始了,带着穆常在去了养心殿。好像是为那尔答应之事。哼,仗着自己入了皇上的眼,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放下茶盏,微笑着道)瞧你,这么沉不住气,怎么成大事?从此事可以看出其野心之大,想必已经威胁到其他人了,咱们大可不必为了此事费心,自会有人收拾她的。让我担忧的是肃贵人,此番我举荐柔贵人与她共同协理六宫,恐怕已经恨毒了我,但是她并未有任何动作,真不知她在酝酿什么。咱们更要小心谨慎了!从此刻起,让清燕轩内外的人都给我警醒着些,莫要进了那些污秽的东西!(看着那盛开的一品红,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起来。眼中的狠厉更胜以往。)〖面无表情听着圣旨,罢了才道〗谢主隆恩

    〖行了个礼〗公公有劳了

    〖身旁扶月上前隐蔽塞了荷包〗

    〖携同身旁媵人一同行礼〗公公慢走

    〖目送远走,回头面无表情对小太监们言〗你们把这些清点好了搬进库房

    〖望着他们〗扶月你跟着去

    〖言毕拂袖而去〗

    【把那荷包接过不着痕迹的摸了几把,眼角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一丝鄙夷,态度更加散漫的说道】多谢小主的赏赐了,奴才还有事情要忙,就不打扰小主您休息了,奴才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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