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可知道,昨天晚上到底是谁偷偷的从屋里边跑出来,去附近的假山接收的消息。

    虽然夏青青只知道这个收买消息的秀女姓陈,但是相信只要她把这个消息禀报上去的话,以花姑姑的手段,是一定能够在重重排查之下,揪出那个蓄意违反宫规的罪魁祸首的。

    只是可惜的是,别说夏青青根本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在太后娘娘的面前露脸,获得太后娘娘的眼缘。

    就算夏青青想要在太后娘娘的面前获得眼缘,她也要解释的清楚她昨天晚上到底是如何发现这一切的。

    若是一个解释不清楚的话,说不定连夏青青自个都会搭进去,让人发现她昨夜想要意图夜闯养心殿的事情。

    有道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于如今的夏青青来说,像这些不必要招惹的是非,她是能够少招惹些就少招惹些。

    不过夏青青虽然并没有想过要把自己昨夜发现的事情禀告给萧太后知道,但是有人却是并不怕招惹这些是非。

    反而还是极力的想要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在萧太后的面前获得眼缘,以此来巩固自己将来在殿选的时候能够成功中选的机会。

    “启禀花姑姑,我知道有谁在昨天晚上私自从屋子里边跑出来。”

    一道毕恭毕敬的声音,从花朝华的正前方传来,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徐姐姐!?”站在夏青青旁边的王月儿,看到这个声音的主人竟然是徐慧以后,整个人都愣住了。青儿自觉无趣,倒也没继续调侃下去了,冰冷冷的看着那根绳子,幽幽然的说道:“这巧妇是难成无米之炊,但若是有了这米呢。”

    腊梅的眉头一个紧皱了起来,思索了一下道:“你这话的意思是....”话音一止,面上忽的露出了一抹讶然的神色,掩嘴呼道:“你身上有....”

    青儿冷冷的回过了眸子,瞟了腊梅一眼讥讽道:“瞧把梅姐姐你给惊的,要说当初我在知道了梅姐姐你身上一直都在着那把子东西的时候,可也没你这么的惊讶呢。”

    腊梅的眼神深沉了下来,并没有因为青儿的这句而动怒,只是眼含深意的对视向了青儿道:“若说我是深藏不露,那青妹妹可就是一个黑咕隆里边摸不见底儿啊。我很想知道,妹妹你是这玩意儿是哪里来的,可别跟我说你是在进宫的时候一起的捎带进来的,那入宫时的盘查可不是做着给人看的。”

    青儿冷冷的一笑过后道:“梅姐姐你是怀疑我另有其主吗?也不怪姐姐你会如此想了,是我我也会有这种怀疑的。呵呵,倒还真被梅姐姐你给说对了呢,这把匕首确实是我入宫的时候带进来的。至于是怎么躲过入宫时的那些人的盘查的嘛,只要姐姐你看了这件东西的样子就知道了。”

    腊梅闻言,一脸狐疑的看着其,只见这青儿悠悠的在怀里掏了两下,从中拿出了一件极为小巧的长条状物什。

    腊梅定睛瞧去,再一次的发出惊呼声道:“木....这不是木头吗?”祝星辰沉默了片刻,往马车后面看了一眼,见玉树正兢兢业业的忙活着,并不见有什么其他异常的表现。

    祝星辰收回目光,沉声道:“罢了,她好歹为我除掉了清贵嫔这个劲敌,也算是将功补过,就先再看看吧,暂时就让她跟着冬儿一起负责翊坤宫里日常的洒扫吧。”

    萍儿点了点头,垂首道:“奴婢知道了,会跟玉树说一声,让她跟着冬儿一起去当差的。”

    祝星辰嗯了一声,若有所思了片刻后,对着萍儿吩咐道:“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得命人看紧了她,若发现她有任何其他异常的举动的话,就即刻绑了她关进翊坤宫的柴房里,不用来请示我了。”

    萍儿言了声是,在把祝星辰扶上马车后,自去跟玉树交代未来的活计不提。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后,祝星辰一行人终于浩浩荡荡的搬迁到了翊坤宫。

    只见翊坤宫外面早有内务府的人在等候了,见祝星辰一行人的马车到达后,就赶忙迎上前来,替祝星辰把马车上的行礼一样样的拿了下来,一件件的送到了翊坤宫内。

    正当祝星辰从马车上缓缓下来,准备进入翊坤宫内好好参观一番的时候,却见一位年约四十左右,一脸福相的宫装妇人笑吟吟的来到祝星辰的面前,屈膝行礼道:“奴婢参见玉小主,玉小主吉祥。”

    祝星辰挑了挑眉头,淡淡的看了一眼眼前这位正对着屈膝行礼一脸福相的宫装妇人,抬了抬手道:“起来吧,不知这位姑姑是?”【听她颇为冤枉的解释,虽想辩解却自知言多必失,低着头悄悄给了阮答应一个眼色,自顾自又说】臣妾只是想转达一番,请皇上查明。至于其中细节臣妾也不能知晓,请皇上恕臣妾方才自行推测因由之罪。

    (静静的坐在一旁听着几人的片面之词。皇上已然起了疑心,起身行礼道)皇上,臣妾有一法子,魏佳贵人与阮答应各执一词也都是片面的,不如去她二人宫里搜一下,看看能否找到些证据!

    (明了德常在的眼神又听了荣贵人的话语后重重磕了几个响头以后颤道)

    :还请皇上查明此事。阮氏冤枉!

    【越发觉得此件事情颇有蹊跷,现在重点是得找到那根簪子才能证明谁对谁错,对于荣贵人的请言不置可否,冷冷的点了点头道】苏盛新,派人去搜查一下,看能否找到那根簪子

    【淡淡一笑,那馨儿可是大价钱买下来的,想来她知道怎么做的。只是规规矩矩地跪着,暗暗祈祷一切顺利。】

    【从魏佳贵人被请走就知道安排给自己的事情要开始做了。等了好久,终于等到苏公公走近搜查。见到苏公公,便慌慌张张跑到埋玉簪和布偶的花坛旁,细细看着,左右踱步,时不时用手拍拍土,又如做贼般回头悄悄一瞥来人,慌忙护着身后的花坛。】

    【心中胸有成竹,那根簪子自己早已让人毁去,如今自然是死无对证了,就算去搜也搜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这个阮答应,说不定能搜到些关于她与这荣贵人二人互相勾结的正剧】皇上,这阮氏被打入了冷宫,想来这簪子若在也应该被她一起贴身带去了冷宫,还请皇上去冷宫一查吧,若去她原先还未被打入冷宫前的住所查询只怕是差不多什么的。

    【点了点头,算是同意魏佳贵人的言辞,让其中一拨人改道去冷宫阮氏的住处搜索了起来】

    【过了不久,有了结果,先是从冷宫阮氏的住处搜到了百两之多的银子,但却不见簪子,后在魏佳贵人宫里头搜到了一根簪子和一个布娃娃,细看了那根簪子后发现了上面写着一行生辰八字正是魏佳贵人的,而那布娃娃上面着“佟佳倾洛一尸两命”】

    【看到这等污秽的东西,龙颜大怒,把那布娃娃和簪子用力的扔到了魏佳贵人的身上道】你自己看看!

    【不一会见苏公公回来,而手里正是那簪子和布偶。皇上大怒将那两样东西摔在魏佳贵人身上,心底一紧,好奇般道】这可奇了,原本说是簪子,怎的多了个布偶样的玩意?【回眸淡淡一瞥,低声惊呼】宫中怎会出现这种诅咒的物件?【看向荣贵人,恍然大悟般倒吸一口凉气,哽咽道】荣姐姐近日思绪不宁,寝食难安,故而憔悴……怕是……怕是着了这污秽之物的邪咒了……荣姐姐……

    --(骤然看到那被皇上扔下来的簪子及布偶。虽心中早已猜到,但也装作第一次见一般,疑问道)这是什么?(走到近处一瞧,待看到布偶上面的字时,颤颤巍巍的站不稳,素秋急忙扶着。声音有些颤抖)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六神无主的看向皇上)皇上,臣妾…是做错了何事?竟被人这般诅咒?

    (见那玉簪和布娃娃心下一愣,瞪大眼睛轻捂住嘴做惊呆之状,心内却冷哼一声,冷宫里那百两银子算不了什么但是那布娃娃却是正中皇上心腹的。不可置信道)

    :那…那是什么…

    (又瞧见德常在和荣贵人的反应,颤道)魏佳贵人为何如此恨荣贵人…这可是皇上的…

    【被那两样扔来的东西打的生疼,来不及多想什么,见龙颜大怒,心中一慌,慌忙拿过那两样东西细看】

    【忽然目中精光一闪,像是发现了什么,匍匐上前,把那布娃娃高举过头顶呼道】请皇上明鉴!臣妾虽然不懂什么巫蛊之术,但也知道一些浅显的道理。天下间哪有人下诅咒下到自己的头上来的,皇上请看上面写的字“佟佳倾洛一尸两命”,证明此物是用来诅咒荣贵人的,若臣妾真要害荣贵人,也应该把这东西埋到荣贵人的宫里去,怎么却埋到自个的宫里?这诅咒还能生效?岂不是反克自己

    【话语一顿,目光犀利的看向那苏盛新道】而且皇上您说的是搜宫,可皇上您看这布娃娃上面还沾着一些黄色尘土,明显是从地里挖出来的,臣妾协理六宫许久,明白搜宫的意思,便是搜寻殿内居所,可不是掘地三尺!此物的种种迹象实在与搜宫的旨意不符。实在未可知这东西是否真是从臣妾宫里搜出来的,还是从其他地方拿来诬陷臣妾的!

    【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似得,看向那另外一批人出冷宫里搜出来的阮氏东西,冷笑道】看来有人给了阮氏你极大的好处,才请动了阮氏你来污蔑本主啊,可不要跟本主说这是你的私己,你在未打入冷宫前也只是一小小答应,月例银子不过那么多,而日常花销下来又能剩下多少呢?再加上被打入冷宫后按照宫里的规矩是不会有可能让你携带身外之物进入冷宫的,就算你有机会偷偷的藏了一点带入冷宫,又能带多少?这里可是有几百两银子,你不过是一弱智女流只怕连拿多拿不动。说!到底是会指示你这样做的。

    【说道这里,又狠狠的扫向了与阮答应相携而来德常在等人,言下之意溢于言表】【怒火攻心之下已经有些失去了理智,在魏佳贵人的提醒下才清醒了些,等回过神来细瞧以后再辅以魏佳贵人的言辞,心中顿时起疑,见魏佳贵人目光犀利的看向苏盛新,有些怀疑的看向了他】

    【苏盛新连忙下跪磕头道】皇上恕罪,老奴不敢啊。老奴确实是奉旨去搜宫的,至于这布娃娃与簪子则是老奴在魏佳贵人宫内见一粗使宫女鬼鬼祟祟行径可疑,当时此宫女正在把这二物埋入地下,老奴派人拿下她时搜到的

    【点了点头,不语,复又看向阮氏,看她对这搜出来的几百两银子作何解释

    【冷哼一声】魏佳贵人这番话,臣妾一个旁人尚听不下去。巫蛊之术咱们谁也不懂,臣妾亦不知东西要埋到诅咒之人的住处还是哪儿,但臣妾唯知一点,就是这布偶上确确实写着对荣贵人大为不敬的污言秽语。

    【淡淡道】贵人不必因那银子而疑惑,此事嫔妾敢承认,是那日阮答应血书唤嫔妾去时,嫔妾见阮答应瑟瑟发抖在冷宫一角,面无血色,十分苍白,便问她为何这番模样,她告诉嫔妾是因为冷宫荒凉偏僻,她俸禄又少,不得不打点宫人才能维持温饱,积攒的银子就剩一点,还想留着过冬免得冻死。嫔妾于心不忍,就将身上银子悉数拿出,嫔妾的侍婢绿萝和绮萝也拿出身上平时为了走动备好的银两都留给了她,想着虽不是太大数目到也能让她勉强熬过这个冬天……【抬头看着魏佳贵人】贵人啊,您或许觉着嫔妾是用这些银子意图收买她,但嫔妾的母亲信佛,时常教导嫔妾慈悲为怀,多多行善,阮答应或是因罪入冷宫,但嫔妾绝不忍心看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将要枯在这个冬天,故而将身上所有银两都留下来资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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