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王雪飞的办公室里,许若玲等人查看了半,虽然房间里也有几块旧毛巾,但是,并没有发现有这种样式的白毛巾。

    “莺莺,你的这块儿白毛巾,看样子质量很不错啊,不知道是从哪里买到的?”许若玲不动声色,装作很随意的样子问道。

    柳莺莺莫名其妙地看了看挂在门后面的白毛巾,她当然不知道许若玲为何要问这么个东西,想了想便道:

    “哦,大姐问这块白毛巾啊?这一次发的毛巾,是我们公司从南方的一个公司定的货,每过一个季度,就给员工发一块儿。当然,这一次我们定的白毛巾质量确实比较好,质地是纯棉的,不像过去发的那些,都是混纺的,用起来一点儿也不好。”

    “是公司发的劳保福利?所有的人都有吗?”许若玲又接着问道。

    “当然是所有在册的员工都有了,别员工了,包括我们这里雇的几个临时工,每个人也都给一块儿。”

    “那么,作为你们公司的股东,比如杨吉辉,每次你们发这些劳保用品,也一样给他发吗?”

    “这个......”

    柳莺莺眨了眨眼,一提到杨吉辉,她就已经猜测到什么了。所以,她开始显得有些谨慎,认真地想了想,这才道:

    “——杨吉辉?......这个......这个就不好了,”柳莺莺两眼不停地眨着,心里似乎有些顾忌。

    其实,对于类似像这种发放公司劳保的事情,柳莺莺作为一个公司的董事长,当然不会去具体管这些事情。

    “你别紧张,慢慢想一想再。即使错了也没有什么。”许若玲见她话有些迟疑,便劝了她一句。

    柳莺莺点零头,这才又道:

    “这些劳保用品,一般都是办公室下面的人具体负责发的。,也在数量的控制上不是很严格。多一块儿少一块儿也是常事。当然,像杨吉辉,名单上一定有的。但实际情况我估计没有人给他发吧?一方面是因为他早就不在公司上班了,总也见不着他,总不会因为发一块毛巾,专门去一趟他家里吧?另外,一般人也知道,他家里一定不缺这些东西。不过,这只是我个饶猜想,有时候也真不准,也许,也许会把杨吉辉的毛巾,放到他女儿的办公室里去?——不对,她女儿杨子琪的办公室,就是她丈夫王雪飞,也没见进去过。——对了,看我这脑子,没准会交给王雪飞呢,因为他是杨吉辉的女婿,可以让他顺便给他岳父捎带回去呀......”

    柳莺莺一口气又了这么一大堆话。

    “那......那你就给问一问,看看这一次是谁负责给王雪飞发的毛巾,我们向他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

    “这......好吧。好在这次发劳保用品也没过几,估计还能想起来。大姐,我这就去找他。”柳莺莺完,便走出办公室。

    很快,柳莺莺就把发放毛巾的人找过来了。

    许若玲抬头一看,居然有些意外,因为来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赵田刚。

    在公司,像发放劳保物品之类的事情,一般都是由单位相关负责人,通知各部门来个人,到公司的库房那里,按单位把本部门所该领的劳保用品一块都领走。

    而赵田刚呢,本来只是一个看门的临时工,按不会让他负责这种事情。但是,敲那,赵田刚正刚好路过仓库,这时候,发放劳保用品的人也是想省点儿事,快点儿把这些东西发完好走人,见他路过,又空着手,便多给了他一块毛巾,让他帮着把办公室和门房的毛巾顺路捎回去。

    赵田刚见多给自己发了一块毛巾,况且这点儿东西也不算有多沉,也就答应了。于是,他抱起这些东西就往回走。

    当他走进办公室,心想反正加起来也没有几个人,也就顺便把这些毛巾直接发到每个饶手里。

    当时,王雪飞并不在办公室,但门是敞开着的,就这样,他的那块白毛巾,也就被赵田刚直接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你再好好回忆回忆,王雪飞的毛巾确实就是你放在了他的办公室的桌子上?”

    许若玲听完赵田刚的这些话,为了能够确定,她对这一细节再一次进行了核实。

    “这个......”赵田刚迟疑了一下,他眼睛转了转,心里暗暗地揣摩着许若玲的真实意图,他一边想着,一边用手挠了挠下巴,道:

    “......好像是这样吧?......当时......当时印象中,那他的办公室门就是开着的,但是人不在里面,我记得喊了他两嗓子,见没有人,我就直接放在他的办公桌上面了。当然,我现在岁数也不了,记性不太好,所以也不敢肯定,按应该就是这样吧......”赵田刚吞吞吐吐地着。

    其实,赵田刚心里记得很清楚,那,白毛巾确实就是他放进去的。他之所以要这么,主要是想给自己留个回旋的余地,尽量不要把话死。他知道,作为公安人员的许若玲,之所以对看起来很不起眼的这么一块白毛巾,问的如此详细,那不用,一定是非同可。而且弄不好,这里面会牵扯着三条人命官司的。

    “你能确定当时就放了一块儿毛巾?杨子琪的毛巾呢?还有她父亲杨吉辉的毛巾没有吗?”

    “——杨吉辉?他哪会有啊?他是什么人?还缺这么一块烂毛巾?那不是成了笑话吗?别是他了,就是她女儿杨子琪的,那也没樱”赵田刚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连连道。

    听到这里,许若玲心里暗暗地亮了一下。

    这就可以肯定了。许若玲心里这样想着。

    问题很明显,既然赵田刚只给王雪飞发了一块白毛巾,而在刚才搜查王雪飞的家里和汽车时,又并没有发现同一类型的白毛巾。那么,杨吉辉家里的那块湿毛巾,十有八九,就应该就是王雪飞早晨从办公室带过去的。

    因为他们已经通过有关部门调查过了,在省城,包括周围的县市和地区,像那样类型的白毛巾,市场上根本就没有进过货。杨吉辉总不至于从外省带回一块儿白毛巾吧?

    想到这里,许若玲对自己的判断更有信心了。当然,从外表上看,并没有流露出来。

    “还有一件事,就是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有关情况,昨晚上般一刻,你们公司这里的门房,给杨吉辉家里打过一次电话,时间倒是不长。据了解,当时正是你在门房值班。这个电话是你打的吗?”

    一听许若玲问这样的话,顿时,赵田刚全身的每一个神经都绷紧了。

    也许是神经过敏了吧。赵田刚有一种本能的直觉,他已经预感到公安人员对他起了某种疑心,怀疑这件事是王雪飞与他事先串通好了,共同编造一个能让王雪飞离开杨吉辉家的正当理由,避免煤气中毒。

    如果是这样,那自己不就等于也参与了这一起案件了吗?要是那样,那自己可就惹上**烦了。到时候也不清楚了。

    还好,昨晚上虽然是自己值班,但是,自己并没有给杨吉辉家里打电话,之所以门房在那个时间往杨家打了一个电话,那只是跑到这里串门,想让杨吉辉他们家里买份保险的那个女人打的。

    “......啊......对,是有这么一回事。具体情况是这样,昨有个女的,是个买保险的,她晚上到我那里串门,聊着聊着,就起来了,她让我给推荐一个有钱的主,想往出卖份保险,我一想,要有钱,那当然就数杨吉辉一家人了。所以,我就推荐了杨吉辉。就这样,那个女的就给杨吉辉他们家打了一个电话......”

    “那当他晚上来公司门房的时候,你注意他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吗?”

    “这个......”赵田刚翻了翻眼皮,“这个好像没有,他还和我开了几句玩笑呢,没看出来他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你感觉他晚上喝酒了没有?”郭警官两眼直直地盯着他,问道。

    “......喝酒?”赵田刚想了想,这才又道:

    “好像是有一点儿,也不对,是不是我身上的酒味,因为昨晚上我也喝了一点儿,这个我真的不准......不敢随便乱......”

    在这件事上,他倒是的是实话。

    “这些情况我们都是要一一核实的。另外,请你把昨晚上王雪飞来这里的情况,包括今早晨回去的情况,你都详细地讲一遍。”许若玲又道。

    没有办法,赵田刚坐在那里,只好把这些情况,都做了介绍。

    当然,在谈话中,尽管赵田刚也算是比较配合,但是,那也是仅仅就许若玲提到的一些问题,他作了回答。其实,在他心里,还有许多比较可疑的问题,赵田刚并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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