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浮生皆戏
【3·以命换命】
公玉青星晃了晃身子，看着我半晌，忽而推手一掌将我用力推开，我猝不及防，重重挨了一掌，幸而夜一寻及时替我反手挡了一下，我闷哼一声，身骨似乎散了架。夜一寻腾空抱住我，挥掌冲公玉青星重重一击，将她打倒。
“阿卿！”他稳住我，语气急切，“不是都说了，不要轻举妄动。”我用力喘着大气，忍痛冲他笑了笑：“气不过的时候，哪里管得了是不是轻举妄动……”
夜一寻无奈地笑：“看来我得多多注意你，才能在你气不过时护着你。”
我冲夜一寻笑了笑，公玉青星遥遥晃晃地站起身子，沉眸不知是对谁说：“女儿？”她似是不屑地笑了笑，却莫名透着一股凄凉，“不，她不是我女儿，她只是……只是一味世间最好的毒。”
她伸手捂住双眼，似乎有泪水流下来。许久，她把手缓缓放下，脸上恢复了原本的冷然：“你们这些人，毁了我辛苦栽培的毒，我要你们用命来偿！”
我心道不好，公玉青星的修为猜不出有多深，我和阿寻都受了伤，莫商现下断然没有心情打架，这样硬来是没有用的。何况面前的这位蛊后，连自己的女儿死了都毫不在意，她根本就是没有任何感情的怪物。
退了两步，我刚要和夜一寻说些什么，却见公玉青星已经甩了几根毒针过来，夜一寻眸子一寒，伸手推开我，挥剑挡下这一招，冷冽的脸上漫着骇人的寒气。他望着公玉青星，薄唇微微勾起，那是一个胸有成竹的笑，让我莫名地相信他可以打倒公玉青星。
但我很快清醒过来，夜一寻方才伤得不轻，虽然公玉青星也挨了一掌，但毕竟公玉青星的修为要高出许多。我心里一慌，想上前拦住他，却见他余光里望了我一眼，然后翻手冲我掐了个诀：“别动阿卿，你若是现在气不过，那便闭上眼睛，不要看。”
我心跳得厉害，身体被他定住完全动不了，我心急得大吼：“夜一寻！夜一寻你疯了吗！你放开我！夜一寻！”他却已经冲上前和公玉青星打斗在一起。
夜一寻出剑招招凌厉，剑光清寒，他月白的袍子宛如绽开的白莲。公玉青星自手中幻出一条艳红的长鞭，那长鞭仿佛被鲜血浸泡的长蛇，在空中随公玉青星的招式扭动出诡异的姿势。
夜一寻退了几步，停在我身边，有些微喘。我急得快要昏过去，冲他叫道：“夜一寻！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好不好！你受伤了，你打不过她的！”
他却忽然勾唇一笑，眼神凝在公玉青星挥舞而来的长鞭上，却对我说：“阿卿，你爱的男人，绝对不会如此没用。”他语气温柔，望着公玉青星的眼神却阴冷得可怕，我愣住：“什么？”
他忽然直起身子，用我几乎看不出的速度挥了一下长剑，然后竖起在面前，左手双指轻轻弹了弹剑刃，发出清脆的一声，然后他缓缓将剑指向公玉青星，幽幽地说：“遇。”
记得他说过，他手中的那把长剑唤作青渊，青渊青渊，我总是以为这剑的剑风该是青色的，而今次他聚起的剑气在周身卷起一阵寒风，汹涌着淡蓝的仙气。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那剑气太过强大，我甚至从未亲眼目睹过有谁拥有这么厉害的剑术。
夜一寻偏头对准公玉青星的方向，狠狠地刺出一剑，剑气翻涌，打在公玉青星的长鞭上，长鞭瞬时被弹开。公玉青星不可思议地看了看手中长鞭，咬牙更加狠厉地出招。
夜一寻向前点了几步，忽而回身将剑挥到平侧，勾唇继续淡淡道：“却。”
我登时一阵冷意，“遇”、“却”，这分明是御仙剑法！
“阿寻你……”我头皮发麻，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他为什么会御仙剑法？他为什么，可以如此熟练地使出御仙剑法？看他的手法，分明已经练成了八成以上，按常理来说，这根本不可能。
我瞬时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他。
夜一寻始终挂着淡然的微笑，那微笑在这样的打斗中看起来很是邪肆：“行。”说罢，他点地起身，顺着公玉青星的招数套路转了一圈，然后剑锋定在公玉青星最薄弱的背后，然后直直刺过去，公玉青星来不及闪躲，着实挨了一剑，发出一声隐忍的闷哼。
夜一寻抽出剑，淡淡道：“遁。”他收剑向下，剑尖向下抵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然后他借力起身，在空中翻转一圈再次停在我身边，而身后公玉青星已然倒下。
公玉青星抚着胸口，五官痛苦地拧在一起，眼睛却瞪得大大地看着夜一寻，一红一绿两只眼睛看起来异常可怖，她用力喘着气说：“不……不可能，除了那个人，不可能再有人使出御仙剑法，难道……难道你是……”
“这世上，自是有很多你想不到的。”夜一寻收剑，冷声打断她，“不杀你，是因为你一定有办法救曲曦瑶。”
他一面说着，一面帮我解开束缚，我木木地看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我面前的这个人，我从前觉得离他很近很近，而现在，却似乎远得不止一个天地的距离，他到底是谁，蛊后口中的那个人又是谁，他的御仙剑法，究竟是跟谁学的？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他叹了口气：“阿卿，你若想知道……”“不想。”我忽然打断他，这句话说得有些不经过大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或许我先下实在无法接受再多的东西了。
凌若魂飞魄散，曲曦瑶失了性命，莫商如今宛如行尸，我实在赌不起，赌他不会离开我。
夜一寻沉默许久，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温柔地说：“好，你不想知道，我便不说。”
这时，莫商忽而起身，将曲曦瑶抱起，踉跄几步，木然道：“你说，她知道怎么救她。”夜一寻看了看莫商，又看向公玉青星，冷冷道：“说。”
公玉青星忽然狂笑起来：“救她？哈哈哈哈……”尖锐地笑声令人毛骨悚然，“我的参儿，是万毒之子，她根本就没有切实的肉身，你要救她……”她望着莫商，眼神诡异，幽幽道：“你要救她，那便把你毕生的修为炼成寻常人的十年寿命，然后分给她啊。”
她的声音掷地有声，透着仿佛来自地狱的血腥。我瞬时一惊，将修为炼成寻常人的寿命，那便是修仙之人的自毁式修炼，失去了毕生修为，那神仙便会瞬时没了姓名，除非将那寿命全都给自己，那也只会是短暂的十年光景了。
莫商却没有意识到一样，眼中忽而闪出光芒：“炼修为，就可以救她……”
我大惊：“师兄！你莫要听她胡言乱语！失了修为，你会灰飞烟灭的！”莫商却望着怀中美目紧闭的曲曦瑶温柔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
我还想说些什么，却忽而感到身后一阵清风，回身便看到一身玄衣的漫尘，银色面具下的蓝眸微闪，衣袍翻飞却优雅得仿佛浓墨在宣纸上写了一串潇洒的行楷，他是个不折不扣的仙，是我最最崇敬的上神，他和道云师父，皆对我有莫大的养育之恩。
漫尘快步走过来，带动隐约的茶香微微荡漾，他似乎皱了皱眉，语气有些急切：“阿卿，你受伤了。”
这一句话有些缥缈，我记得江侯67年那年，我因试炼受伤，有人救了我，我在那救我的人的脖子上扯下一条白色玉茗吊坠，那坠子被我珍藏在玉空山的那片盛开的玉茗花丛中，一直等着我的恩人来找我，让我当面谢过他的救命之恩。若不是他救我，我此时说不定就是玉空山供奉的一块木牌，也不会遇到夜一寻了。
现下漫尘的这一声问候，似乎在那年我晕倒之前听到过，那人抱我的手臂很紧，我因为受伤而发烫的脸贴在他胸口的衣衫上，仿佛贴到一汪清泉，凉凉的很是舒服。那人清淡的嗓音对我说：“阿卿，别怕，我带你回家。”
从回忆里出来，我扯出一丝宽慰地微笑，看了看定在原地紧紧抱着曲曦瑶的莫商，还有一旁伤得不轻的公玉青星，对漫尘说：“上神，劳烦上神，和阿寻把师兄师妹带回玉空山……”我实在没有力气，这几天经历了太多，我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想休息一下。
好累。
我看了看漫尘，又看了看扶着我的夜一寻，扯着嘴角想对他们说一句不必担忧，顺带问他那时救我的是不是他。刚开口却忽然感到一阵麻木，自心口处迅速蔓延到全身，而后仿佛堕落进无底的黑暗。
失去意识前，我听到夜一寻在我耳边急切地呼唤：“阿卿”
我的心疼了疼，这几日尽是让他担心，却不曾好好感受他的感受。
我自己在心中责问自己——卿歌啊卿歌，你何德何能，让他如此拼了命护你，有秘密又如何，他对你的过去一无所知，还是这样爱着你，他都不在乎你凭什么在乎？你这般矫情，还有何资格在他身边？
想到这里，我忽然好想对担心我担心得不行的夜一寻说：不要担心啊，傻瓜，我只是有点累，我很快，就会醒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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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以命换命】
公玉青星晃了晃身子，看着我半晌，忽而推手一掌将我用力推开，我猝不及防，重重挨了一掌，幸而夜一寻及时替我反手挡了一下，我闷哼一声，身骨似乎散了架。夜一寻腾空抱住我，挥掌冲公玉青星重重一击，将她打倒。
“阿卿！”他稳住我，语气急切，“不是都说了，不要轻举妄动。”我用力喘着大气，忍痛冲他笑了笑：“气不过的时候，哪里管得了是不是轻举妄动……”
夜一寻无奈地笑：“看来我得多多注意你，才能在你气不过时护着你。”
我冲夜一寻笑了笑，公玉青星遥遥晃晃地站起身子，沉眸不知是对谁说：“女儿？”她似是不屑地笑了笑，却莫名透着一股凄凉，“不，她不是我女儿，她只是……只是一味世间最好的毒。”
她伸手捂住双眼，似乎有泪水流下来。许久，她把手缓缓放下，脸上恢复了原本的冷然：“你们这些人，毁了我辛苦栽培的毒，我要你们用命来偿！”
我心道不好，公玉青星的修为猜不出有多深，我和阿寻都受了伤，莫商现下断然没有心情打架，这样硬来是没有用的。何况面前的这位蛊后，连自己的女儿死了都毫不在意，她根本就是没有任何感情的怪物。
退了两步，我刚要和夜一寻说些什么，却见公玉青星已经甩了几根毒针过来，夜一寻眸子一寒，伸手推开我，挥剑挡下这一招，冷冽的脸上漫着骇人的寒气。他望着公玉青星，薄唇微微勾起，那是一个胸有成竹的笑，让我莫名地相信他可以打倒公玉青星。
但我很快清醒过来，夜一寻方才伤得不轻，虽然公玉青星也挨了一掌，但毕竟公玉青星的修为要高出许多。我心里一慌，想上前拦住他，却见他余光里望了我一眼，然后翻手冲我掐了个诀：“别动阿卿，你若是现在气不过，那便闭上眼睛，不要看。”
我心跳得厉害，身体被他定住完全动不了，我心急得大吼：“夜一寻！夜一寻你疯了吗！你放开我！夜一寻！”他却已经冲上前和公玉青星打斗在一起。
夜一寻出剑招招凌厉，剑光清寒，他月白的袍子宛如绽开的白莲。公玉青星自手中幻出一条艳红的长鞭，那长鞭仿佛被鲜血浸泡的长蛇，在空中随公玉青星的招式扭动出诡异的姿势。
夜一寻退了几步，停在我身边，有些微喘。我急得快要昏过去，冲他叫道：“夜一寻！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好不好！你受伤了，你打不过她的！”
他却忽然勾唇一笑，眼神凝在公玉青星挥舞而来的长鞭上，却对我说：“阿卿，你爱的男人，绝对不会如此没用。”他语气温柔，望着公玉青星的眼神却阴冷得可怕，我愣住：“什么？”
他忽然直起身子，用我几乎看不出的速度挥了一下长剑，然后竖起在面前，左手双指轻轻弹了弹剑刃，发出清脆的一声，然后他缓缓将剑指向公玉青星，幽幽地说：“遇。”
记得他说过，他手中的那把长剑唤作青渊，青渊青渊，我总是以为这剑的剑风该是青色的，而今次他聚起的剑气在周身卷起一阵寒风，汹涌着淡蓝的仙气。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那剑气太过强大，我甚至从未亲眼目睹过有谁拥有这么厉害的剑术。
夜一寻偏头对准公玉青星的方向，狠狠地刺出一剑，剑气翻涌，打在公玉青星的长鞭上，长鞭瞬时被弹开。公玉青星不可思议地看了看手中长鞭，咬牙更加狠厉地出招。
夜一寻向前点了几步，忽而回身将剑挥到平侧，勾唇继续淡淡道：“却。”
我登时一阵冷意，“遇”、“却”，这分明是御仙剑法！
“阿寻你……”我头皮发麻，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他为什么会御仙剑法？他为什么，可以如此熟练地使出御仙剑法？看他的手法，分明已经练成了八成以上，按常理来说，这根本不可能。
我瞬时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他。
夜一寻始终挂着淡然的微笑，那微笑在这样的打斗中看起来很是邪肆：“行。”说罢，他点地起身，顺着公玉青星的招数套路转了一圈，然后剑锋定在公玉青星最薄弱的背后，然后直直刺过去，公玉青星来不及闪躲，着实挨了一剑，发出一声隐忍的闷哼。
夜一寻抽出剑，淡淡道：“遁。”他收剑向下，剑尖向下抵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然后他借力起身，在空中翻转一圈再次停在我身边，而身后公玉青星已然倒下。
公玉青星抚着胸口，五官痛苦地拧在一起，眼睛却瞪得大大地看着夜一寻，一红一绿两只眼睛看起来异常可怖，她用力喘着气说：“不……不可能，除了那个人，不可能再有人使出御仙剑法，难道……难道你是……”
“这世上，自是有很多你想不到的。”夜一寻收剑，冷声打断她，“不杀你，是因为你一定有办法救曲曦瑶。”
他一面说着，一面帮我解开束缚，我木木地看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我面前的这个人，我从前觉得离他很近很近，而现在，却似乎远得不止一个天地的距离，他到底是谁，蛊后口中的那个人又是谁，他的御仙剑法，究竟是跟谁学的？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他叹了口气：“阿卿，你若想知道……”“不想。”我忽然打断他，这句话说得有些不经过大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或许我先下实在无法接受再多的东西了。
凌若魂飞魄散，曲曦瑶失了性命，莫商如今宛如行尸，我实在赌不起，赌他不会离开我。
夜一寻沉默许久，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温柔地说：“好，你不想知道，我便不说。”
这时，莫商忽而起身，将曲曦瑶抱起，踉跄几步，木然道：“你说，她知道怎么救她。”夜一寻看了看莫商，又看向公玉青星，冷冷道：“说。”
公玉青星忽然狂笑起来：“救她？哈哈哈哈……”尖锐地笑声令人毛骨悚然，“我的参儿，是万毒之子，她根本就没有切实的肉身，你要救她……”她望着莫商，眼神诡异，幽幽道：“你要救她，那便把你毕生的修为炼成寻常人的十年寿命，然后分给她啊。”
她的声音掷地有声，透着仿佛来自地狱的血腥。我瞬时一惊，将修为炼成寻常人的寿命，那便是修仙之人的自毁式修炼，失去了毕生修为，那神仙便会瞬时没了姓名，除非将那寿命全都给自己，那也只会是短暂的十年光景了。
莫商却没有意识到一样，眼中忽而闪出光芒：“炼修为，就可以救她……”
我大惊：“师兄！你莫要听她胡言乱语！失了修为，你会灰飞烟灭的！”莫商却望着怀中美目紧闭的曲曦瑶温柔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
我还想说些什么，却忽而感到身后一阵清风，回身便看到一身玄衣的漫尘，银色面具下的蓝眸微闪，衣袍翻飞却优雅得仿佛浓墨在宣纸上写了一串潇洒的行楷，他是个不折不扣的仙，是我最最崇敬的上神，他和道云师父，皆对我有莫大的养育之恩。
漫尘快步走过来，带动隐约的茶香微微荡漾，他似乎皱了皱眉，语气有些急切：“阿卿，你受伤了。”
这一句话有些缥缈，我记得江侯67年那年，我因试炼受伤，有人救了我，我在那救我的人的脖子上扯下一条白色玉茗吊坠，那坠子被我珍藏在玉空山的那片盛开的玉茗花丛中，一直等着我的恩人来找我，让我当面谢过他的救命之恩。若不是他救我，我此时说不定就是玉空山供奉的一块木牌，也不会遇到夜一寻了。
现下漫尘的这一声问候，似乎在那年我晕倒之前听到过，那人抱我的手臂很紧，我因为受伤而发烫的脸贴在他胸口的衣衫上，仿佛贴到一汪清泉，凉凉的很是舒服。那人清淡的嗓音对我说：“阿卿，别怕，我带你回家。”
从回忆里出来，我扯出一丝宽慰地微笑，看了看定在原地紧紧抱着曲曦瑶的莫商，还有一旁伤得不轻的公玉青星，对漫尘说：“上神，劳烦上神，和阿寻把师兄师妹带回玉空山……”我实在没有力气，这几天经历了太多，我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想休息一下。
好累。
我看了看漫尘，又看了看扶着我的夜一寻，扯着嘴角想对他们说一句不必担忧，顺带问他那时救我的是不是他。刚开口却忽然感到一阵麻木，自心口处迅速蔓延到全身，而后仿佛堕落进无底的黑暗。
失去意识前，我听到夜一寻在我耳边急切地呼唤：“阿卿”
我的心疼了疼，这几日尽是让他担心，却不曾好好感受他的感受。
我自己在心中责问自己——卿歌啊卿歌，你何德何能，让他如此拼了命护你，有秘密又如何，他对你的过去一无所知，还是这样爱着你，他都不在乎你凭什么在乎？你这般矫情，还有何资格在他身边？
想到这里，我忽然好想对担心我担心得不行的夜一寻说：不要担心啊，傻瓜，我只是有点累，我很快，就会醒来的。
【本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