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舌缝蜷,无力招架的总是她。

    他吻得炽热狂野,她只能轻颤的任由他攫夺她的甜蜜,心悸的回应到底。

    “你冷静下来了没?”当他终于放开娇喘迭连的她,殷巧然双颊妈红,轻捧他的脸低问。

    “无论如何就是忍不下想见你的渴望,我连夜跑来找你却听见奶奶莫名其妙要你跟我分手,你要我能多冷静。”嘎哑的嗓音仍透着勉强隐忍的焦躁。

    她心中一阵漪动。他竟和她一样有着想见面的冲动,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你的手怎么了,为什么贴满透气胶布?”她尚未回话,他已先发现她手上的伤,

    抽回教他握住的双手掩至身后,她退后两步,“没什么,只是一点皮肉伤。”

    薄谷少棠眯起眼,重新轻扣回她的手,“说实话,你到底怎么弄出这么多道伤的?”

    “呃,不小心打破盘子割到的。”

    “为什么不小心?”

    “就是没拿稳嘛。”

    “别瞒我、别让我心急,你要是不老实说,我就去找奶奶。”讲话吞吞吐吐,分明有事瞒他,她从来不是粗心的女孩,若没事发生,岂会弄伤自己。

    “好,我说、我说,你别吵奶奶。”见他转身就定,她认栽的由身后抱住他阻止他,趁他未转身之际一鼓作气坦白事情经过,“我担心你会把千夏念晴当成死去的妻子,情不自禁的爱上她,从你住处离开就一直心神不宁,洗碗时不小心打破盘子,分神的用手捡碎片,结果便割到手。”

    明显感觉他身子僵颤了下,以为他生气她的怀疑,她放开对他的环抱,垂首再道;“奶奶发觉我的失常,问我和你出了什么问题,我照实告诉她我的疑虑——”

    “于是奶奶就要你和我分手。”薄谷少棠替她接话。

    蚝首轻点,她仍低着头。

    “奶奶的用意在逼我看清自己的心,她说假使我对你心存怀疑,这段感情迟早是分离的结局。其实我已经想通相信了你,只是你刚才一进门就不断叨念人家的不是,我才故意拿奶奶要我们分手的话吓你。”她轻吐口气,“我说完了,你要骂就骂吧。”

    “呆子。”

    呆、呆子?

    “迷糊虫。”

    迷糊虫?!

    “大傻瓜。”

    厚!“对啦!我呆我迷糊我傻瓜,还有没有?”她忍不住抬头回呛。这男人真的很不上道,要他骂他就当真数落得起劲ㄟ。

    大手一拉便将她锁入怀里。“你这个小笨蛋,就不能对我有点信心?要是我真把念晴当念曦的替身,在念曦去世那段最难熬的日子里,早对她产生移情作用,岂可能等到现在。”

    “这我明白,可是她们是孪生姐妹,所以——”多心猜疑他,她的心又何尝好受。

    “我承认今天乍见念晴,心里的起伏的确相当大,那是因为她的突然来访让我想起念曦,而非对她有特别感觉,我很清楚她是她,念曦是念曦,何况现在进驻我心里的是你,我更不可能和念晴发展任何男女感情,懂吗?”

    她在他怀里点头,感受得到他沉浑心跳跳动的真挚情意。

    “你到这里来,千夏念晴呢?我说了你可别介意,她的精神状况好像有点不对劲。”猛地思及这个重要问题,她仰起小脸问。

    “念晴的精神状况确实有问题,傍晚我请舅舅家的家庭医生为她看诊,确定她罹患忧郁症。”

    “因为离婚的打击太大所致?”

    “八九不离十,她看不开的结果造成心理压力过大,动不动就头疼,也因为过度钻牛角尖,异想天开的以为能从我这里得到另一段婚姻,填补她失婚的遗憾,也或许想藉此证明她并不是个感情的失败者吧。”

    “又一个为情痴、为情伤的可怜女人。”她感慨的低哺。

    薄谷少棠蹙眉轻托起她的小下巴,“念晴离婚,又让你对婚姻更畏惧了?”

    “倘若我说只有感慨,你相信吗?”

    他眸中一亮,“我能把它解读成你愿意嫁给我了吗?”

    “我愿意。”呼,终于说出口了,胸中有股不可思议的轻松。

    静静的凝视她,求婚那人却突然无语。

    “你干么不说话,人家是真的不想再花无谓的精神与时间去担心以后我们会如何,愿意嫁你,当你的老婆,把握每一个当下与你过幸福的生活,你不信哦?”

    她好不容易突破心防答应他的求婚,他呆看她的反应是什么意思啊!

    性感薄唇慢慢勾起俊逸弧度,他忽地揽着她倒卧床上。

    “少棠,你做什么——”

    “我想睡觉。”

    “嗄?”想睡觉?

    他低逸笑声,啵了呆掉的她一下。“你知不知道今天我一直在等你的回复,想着如果你仍不愿意嫁给我,该如何说服你,一颗心从早上起便七上八下,接着又忙着照顾念晴,没办法和你好好说上话,整个人有些疲累,直到听见你说我愿意的刹那,顿时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只想舒服的往床上躺。”

    “对不起,无形中我好像也带给你不少压力。”纤指轻柔推抚他的眉心,这里想必为她皱凝过无数回。

    “以后对我好一点就好。”抓不小手心疼的吻印手指上的伤,“还疼吗?”

    “不碍事,顾嫂非要每道细痕都贴胶布,事实上没那么严重,你赶快回去休息吧。”

    “你赶我走?!”他的眼神与语气都错愕。

    “千夏念晴在你家,你得回去照顾她。”放忧郁症的她一个人在家实在不妥。

    他释怀浅笑,拉过被子盖住两人。“王医生为她打过镇定剂,另外我也麻烦舅妈和慎村暂时帮我照顾她一晚,我想在这里过夜,等明天念晴的哥哥来接她回日本,再送他们去机场。”

    “你通知她哥哥来接她?”

    “念晴需要全心的静养与照顾,然而她的感情不是我该负责,我也无多余的心力负责,她得靠自己的力量走出失婚的痛苦,方能重新享有快乐。”

    确实如此,当年妈若能由爸的背叛冷落中坚强的活出自我,现在一定也能拥有美丽的人生。

    “睡吧,很晚了。”薄谷少棠拍拍她小脸,杜绝她陷入过往的不快记忆。

    “明天起来小齐肯定又要抱怨我偏心,只抱你睡觉。”朝他皱皱小鼻子,她温驯的往他怀里偎。

    他笑吻她眉心,“没关系,我会告诉他,以后长大他也有老婆可以抱。晚安。”

    “晚安……唔,等一下,你不打算让小齐见见千夏念晴?”

    明了她的意思,他摇了摇头。“关子念曦已离开的事,我们一家人都决定将来再告诉小齐,念晴的情况时好时坏,我不希望她误导小齐她即是他的亲生母亲,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也对,大人的纷扰是不该牵扯上无辜的孝。不吵你了,晚安。”

    “记得梦里有我。”

    “谁理你。快睡。”再次将小脸贴埋他胸口,她甜蜜的闭起眼。

    夜,宁静得更柔和了。

    ***凤鸣轩独家制作******

    一早,当薄谷少棠走进殷家厨房向殷许月莲与顾嫂道早安,他并不意外两人早知道他在似的平和以对,他猜昨晚他来时已扰醒老奶奶,顾嫂和小齐想必也由她口中得知他在屋里。

    可是他儿子没有半句抱怨,开心的跟他道早,就显得有点古怪。

    “小齐今天这么乖,没去叫爹地、妈咪起床?”他好奇探问。

    “有啊,我本来要去喊妈咪,可是婆婆说以后我也有老婆抱。”安静吃着稀饭的小齐抬起小脑袋回答。

    “嗯?”他听不太明白,小家伙的句子联贯性怪怪的。

    顾嫂笑着为他做翻译,“小齐知道你在巧然房里,嘟着嘴说他妈咪又偏心、只抱你睡觉,就想进去叫你们,是老太太告诉他巧然并非偏心,妈咪抱爹地本来就很正常,以后长大他也有自己的老婆可以抱,他才笑开小脸,没去吵你们。”

    小齐似懂非懂的猛点头,“妈咪不是偏心,让她抱爹地没关系,以后如果我抱我老婆,我儿子才不会说我偏心。”

    “咳,人小鬼大。”莞尔的捏捏他的小脸,薄谷少棠转望向殷许月莲,“奶奶,我们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正打算像您说的这样应付小齐的抱怨。”

    她慈祥而笑,意有所指的道:“你和巧然都谈清楚了吧。”

    “托奶奶的福,巧然已经答应嫁给我。”

    “YA!妈咪要嫁给爹地喽!”听懂这句的小齐高兴的欢呼。

    殷许月莲和顾嫂亦是一脸开心。巧然终于找到好归宿了!

    薄谷少棠轻揉儿子发顶,“嘘,妈咪还在睡觉,别吵醒她,晚点再请妈咪带你到幼儿园,爹地有事要先回去。”

    “吃完早餐再定吧。”殷许月莲麻烦顾嫂准备碗筷。

    “不用了奶奶,我得赶回去处理小姨子回日本的事,小齐就先麻烦您和顾嫂照顾。”

    他无法预料念晴再见到巧然是否会在情绪不稳下,像昨天那样抓她或发生其它伤害,因此他无意让巧然陪他一同回去。

    而就在千夏念晴的哥哥依约来台,薄谷少棠与他舅妈、慎村冈的协助劝哄下,总算于近午时分顺利将千夏念晴送上飞机。

    “姐夫不能娶我?”临上飞机前,千夏念晴的心神曾异常清醒的这么问薄谷少棠。

    “你是个好女孩,要勇敢的面对自己的人生,逃避不是办法,我永远是你的姐夫,也永远祝福你。”他由衷献上鼓励与祝福。

    无论千夏念晴离去时的笑容是否代表她真听进他的话,也有所顿悟,薄谷少棠相信终有一天她会定出忧郁伤痛,再次寻得她的快乐与画祸。

    他没料到的是,由千夏念晴带来的状况插曲圆满解决,他母亲自东京打来的一通电话,却意外掀起他与准老婆之间的另一件风波——

    “你说你爸妈还有爷爷今天要来台湾看我?!”接到他通知的电话,殷巧然由座位惊跳起来,所幸简心瑶与张咏翎皆出外办事,否则必定教她的反应吓到。

    “他们五点到台北,你记得提前下班,我会带妈他们去拜访奶奶。我还得主持一项会议,无法跟你聊,回家见,拜。”

    薄谷少棠挂断了电话,殷巧然仍怔愣在那儿。

    少棠的家人要来台湾看她!天哪,她居然到现在才迟钝的发现自己忽略了他的家人这最重要的问题。她确实爱少棠,也提起勇气答应他的求婚,可这毕竟是两人私下的决定,他的家人会喜欢她、接受她吗?

    才这么想着,她随即摇头否定,脑里像走马灯闪过门不当户不对几个大字。

    一般的有钱人家尚且重视门当户对的门第观念,更遑论薄谷家何等显赫富贵,岂会不重视。而以她单薄带着灰暗色彩的家世背景,如何与之匹配。

    少棠的父母与爷爷该不是知道她的背景,特地到台湾准备来个三堂会审,要她知难而退吧!

    开什么玩笑,她爱少棠是一回事,凝聚勇气答应嫁他也是一回事,但她可不想自己的尊严教人践踏。

    所以,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她决定——先落跑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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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家客厅里因稀客的来访,热闹非凡。

    “不好意思,简陋的地方,要委屈三位将就一下。”殷许月莲笑吟吟的对着远道而来的薄谷隼人以及薄谷拓一夫妇说道,招呼他们品尝顾嫂煮的水果茶。

    “哪儿的话,这地方空气好、环境又清幽,尤其一来这就闻得到庭院里的桂花香,我可是挺喜欢这里呢!”薄谷隼人豪爽回话,对这儿的第一印象是当真不错。

    “我也喜欢婆婆这里,妈咪帮我在桂花树下做了个秋千,荡起来很舒服哦!”

    小齐献宝般拉着自个的曾爷爷到门边看他专属的秋千,此举引来屋内另几人相视而笑。

    “少棠,巧然呢?怎么没看见她。”薄谷凤问向儿子,她极想见见这个未来的儿媳妇。

    “大概公司有事耽搁了,下午我已经告诉她你们要回台见她,请她提前下班,若不是教重要公事绊住,她会准时回来的,妈再等一会儿。”

    “你是说,巧然知道你爷爷还有你爸妈今天要来家里?”顾嫂问。

    “接到我妈的电话,我马上就打电话给她了,有什么问题吗?”顾嫂困惑的表情令他直觉哪里出了问题。

    殷许月莲接话,“既然巧然知道你们一家人要来,怎么她下午回来时提都没提,还说她要出差……”

    “巧然说她要出差引”薄谷少棠吃惊的插话。

    薄谷拓一夫妇与薄谷隼人面面相觑,敏锐的察觉事情起了变化。

    “巧然一副赶时间的样子,拜托我照顾老太太并记得去接小齐之后便离开,我和老太太都认为你应该晓得她出差的事,也就没通知你。”

    薄谷少棠浓眉直皱。巧然是接下啥需要她出差的大案子,又为何没告诉他?

    “爹地,什么是落跑?”已经和曾爷爷坐回座位的小齐突地进话。

    “落跑?”包括薄谷少棠在、内,他爷爷与父母亦同声低问,不明白小齐怎会没头没脑进出这么一句。

    “对呀,下午妈咪有到幼儿园看我,她要我乖乖听爹地的话,说她落跑一不就会再回来。”

    意外的谜底揭晓,薄谷少棠的眉梢抽跳好几下。“巧然竟然逃跑!”

    “因为我们吗?”薄谷拓一微感错愕,未料会遇上这样的状况。

    薄谷凤忍不住笑的点头,“我想应该是。这个女孩很有趣,我更想见她了。”

    “这倒是,我薄谷单人这辈子见过无数的达官显要,可从来没有人像这个丫头如此不给面子的跷头,亲家奶奶,你的孙女有胆识哪。”

    明白远道而来的三人并未因孙女失礼的举动生气,殷许月莲回以欣慰的笑,“那孩子肯定怕你们对她的家世背景有意见,不想在你们面前丢脸,才会偷跑。”

    “奶奶,这事您再慢慢说给我爷爷他们听,您晓不晓得巧然在哪里?”他得将那个撇下他擅自落跑的小女人逮回来。

    “她说到淡水,若我没猜错,她应该在特地买来让我度假的别墅那儿。”

    淡水?很好。“爸、妈、爷爷,你们跟奶奶直接把婚礼细节谈一谈,晚点我会请慎村来接你们,我保证最慢明天就带巧然回来跟你们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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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水滨海别墅前,柔和的晚风夹带特有的海水味,闻起来别有一番况味,淡柔的夜色映照海面的波光粼粼,亦让静寂的海边更添迷人景色。

    可惜殷巧然未将美景看人心底,一心惦记薄谷少棠的家人见她的计划扑空,这时不知情形如何。

    奶奶会不会怪她留了个棘手问题让她独自应对,少棠是否会怪她未通知他,就一声不响的“出差”,少棠父母那边又是否对她的印象更差了?

    更重要的是,下一步她该怎么办?

    先回别墅再想吧,她觉得有点冷……

    “赫!”转过身子之际,她惊声抽气。眼前那道踏着月色朝她迈步走来的挺拔人影不正是少棠!

    微退一步,她掉头就跑。

    “该死的,你还跑!”见状,薄谷少棠低喝着大步追上前。

    拜托哦,他出现在这里就表示她落跑的事已穿帮,他是专程来找她算账的,她怎么可能不跑。

    “哎呀——”当她整个人仆跌沙滩前,已被拉入他厚实的胸膛里。

    “见到我居然拔腿就跑,你存心气死我!”吓人的低吼兜头朝她砸下。

    她缩了下脖子抱怨,“吼这么大声,你想吼破人家的耳膜哦。”

    “你!该死的你手为什么这么冰?”

    “你在这里站上半小时,看你的手冰不冰。”

    这个小女人!已经惹他生气还跟他逞口舌之利。

    “哇啊!你干什么?”他不由分说的将她扛抱在肩上,吓得她惊呼出声。

    “带你进屋子里算账。”

    抗议无效,她一路被扛回别墅里。

    “你当人家是布袋,这么扛人家,要是让人看见,当你是绑匪你就知道。”一教他抱放落地,殷巧然边后退边不服的低啐他。

    “就算我是绑匪也是绑架我老婆,别人敢怎样。”

    呃,他的语气有点冷,俊脸有点绷,明显在生气,不过她还是要说:“我又还没嫁给你。”

    “所以就撇下我一个人落跑!”他没好气的朝她逼近。

    “不然我能怎么办?”牙一咬,她挺直背脊面对他。横竖这笔帐他是算到底了,纵使房子再大,她只怕也无路可退。

    “你还问我怎么办!当然是在家等我跟爷爷他们回去。”

    “然后听他们评论我一无可取的家世背景,听他们嘲讽我是想麻雀变凤凰,警告我别妄想进薄谷家大门?”

    “谁让你这么想的,我爸他们从来就没有迂腐的门第观念。”

    “怎么可能?”他家可是拥有叱咤风云国际集团的薄谷家ㄟ。

    蹙凝的眉峰几欲打结,“你不相信我?”

    “不,我不是不相信你,我——”

    “你就是!”他扬声拦断她微慌的申辩,“如果你够相信我,即使我爸妈他们真有门户之见,你该做的是与我并肩作战,扞卫我们的感情,而非撇下我逃跑。是谁昨天才答应嫁我,当我老婆的,结果今天居然跑到这里躲起来!这就是你爱我的表现?”

    他气的正是这点,都已决定嫁他,与他携手未来,她怎么能在重要的节骨眼丢下他一个人落跑,倘若今天他父母与爷爷真是那种重视门第观念之人,难道她连争取都不愿,就要与他划清界线?

    “我没想那么多。”低头绞扭手指,她说得小声,“得知你父母他们要来台湾,我才想到一直忽略的家世问题,你也清楚我的成长背景,我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身倔傲的尊严与自尊,假使连这些都可能被践踏,且是教你的家人看轻,我……也许会崩溃。”

    听出她嗓音变得暗哑,薄谷少棠不忍的搂她入怀,胸中的快气亦点点消散。“所以就说你是个小笨蛋,有事不找我商量、分担,尽往自己心里藏。”

    眨眼逼回脆弱的泪意,她回搂住他。

    “我不是不相信你,也不是故意逃走,只是对自己没信心。”

    “我所认识的殷巧然可不是胆小鬼,别想太多自然信心满满,再说我妈他们对你可是相当满意,你的担心是多余。”

    “伯母他们对我很满意?”仰起小脸,她问得怀疑。

    他笑得促狭,“妈说你敢落跑,一定是个有趣的女孩,爷爷也夸你有胆识,敢不卖他老人家面子,溜得这么快。”

    唔,这是褒是贬啊?

    “我来这里的途中,爸打电话说他们见过奶奶拿给他们看的相片,很喜欢灵气清秀的你,更心疼你这一路走来的坚强。”

    “真的?”他的家人真能接受平凡的她?

    “小齐已经向爷爷他们报告你答应要嫁给我,这桩婚事你赖不掉了。”

    她傻住眼,“小齐真这么说?”

    “你最好相信,你落跑的事正是这个小线民透露口风的。”小齐这儿子不错,很努力帮忙他追随妈咪。

    殷巧然哭笑不得。她原以为要好几天看不见小齐,因而到幼儿园找他,未料竟会留下让小家伙泄密的把柄。

    “走吧,回家喽。”他轻拍她的腰说。

    “现在……”

    她惊愕的神情令薄谷少棠眉头一皱,“难道你打算不和我妈他们见面?”

    “晚两天好不好?”她软声要求。

    “为什么要晚两天?”

    “我好做心理准备呀。”虽然他的家人好像均能认同与接受她,可要回去见他们,老实说,好别扭。

    静视她好一会儿,薄谷少棠问;“你的房间在哪里?”

    “走廊转角那一间。”回答方落,他已拦腰抱起她往卧房走,“你答应今晚留在这里了?”圈着他的颈项,她绽出嫣然笑靥,感动他未再逼她。

    “是啊,我决定让你今晚就成为我的妻子,让你再也没有逃开的理由,拥有充足的信心回去见你的公婆和爷爷。”用脚跟勾上房门,他将她抱往房中的水蓝大床。

    微怔,她酡红整张俏脸。“少棠,你别乱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是你老公的意思,老婆。”

    柔情魅笑着,他将她放落床上,硕实伟岸的身子跟着轻覆上她,霸道又温柔的吻住她欲语还休的小嘴,没打算给她后路的揭开缠绵的序曲。

    今夜,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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