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车就这么颤颤巍巍的进了城,余林找了个小客栈把驴车先安置了下去,而见月就在客栈里面坐着,顺便吃点东西。

    你就说巧不巧,人就这么坐在了自己的面前。

    “我就说是她你还不信,你看看,这是不是啊!就是变瘦了,但人还是那个人,你说,你是不是叫丁见月,是不是。”

    这两人是丁掌柜的和丁老大,或者叫个大名,丁丰裕和丁丰收。

    自己应该明白的,若是有温竹年,那怎么会少了丁老大,而丁掌柜的也是少不得的。

    现在见面,见月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你咋混成了这个样子,是不是把我留给你的钱都造完了,我可怜老子存了那么多年的钱啊,全拿走都比留给你好。”

    丁掌柜的教训着,见月就低着头接受着,我能怎么办,毕竟是实话。

    “刚才和你一起来的是谁,是不是你家那口子。”

    “八字还没一撇呢!”

    见月羞涩一笑,心里却开始琢磨了。

    总之是不能暴露余林的。

    “你师父还在这儿,要不我引你们见见。”

    师父等于温竹年,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可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见月不能不承认这个。

    可是,丁老大这么问,见月就不得不长点心了。

    今时不同往日,自己傍上了余林,也就算是有身份的人了,可要时刻小心着。

    “可我妹夫说让我在这里等他,要不我们一起聚聚吧!”

    赵洪啊赵洪,原谅你吧!

    我可是逼不得已的啊!

    果然,丁掌柜的先害怕了,丁老大也不吭气了,两人互相瞅着看了看,然后又说了几句闲话就撤了。

    见月看着人走了,自己就钻到了客栈后院,察觉到情况有变的余林并没有露面。

    见月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竟然有些刺激。

    “他们可能已经发现了我。”

    见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装扮的不对,这么快就暴露了。

    见月不知道,可是余林知道啊,从未见过有哪个如此打扮的人能挺直腰板活着,这放在人群中难道不是异数吗?

    算了,瞒不住就瞒不住吧!

    还有六天,这六天到底要如何应对,可要好好琢磨琢磨了。

    余林的心中有点点的不安,不是因为被人发现了,而是因为昨日年家有一场家庭会面,自己虽未出面,但也派了人前去打探消息。

    按理说消息早就该到了,可是却一直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心中自然是有些不安的。

    百事繁多,不可为了一件事而乱了心中的计策。

    余林下定了主意,反正被发现了,索性就不遮着掩着了,召回了早先就潜入城中的人,余林和见月换了行头,大摇大摆的从客栈出去了。

    今日还有人要去见,事关成败,还要看他在其中的作用。

    投诚,还要看这诚意是否足够了。

    见月事先也不曾问过是谁,也不曾想过自己也能去见,这不见月被余林拉着就进去了,人倒是熟识,自幼相识的——王小二。

    缘分就是这般妙不可言,三人互相瞅了瞅,简单的三句叙旧之后,见月就撤了。

    只是这一撤,见月就被蒙上了脑袋迷晕了。

    还好靠着根杆子,要不然就这么砸过去可是好大一块淤青啊!

    等着见月醒来的时候,早就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而身边也是一片黑暗,只有一小方的阳光透了下来。

    此刻的见月被困在一间长宽高三米的石笼子里面,只有头顶有一方大小一尺的小孔通风。

    奈何见月也就一米六多,看不到那小孔外面是什么风景。

    而这笼子里面可谓是空空如也,除了上下左右前后的石壁,连个老鼠洞都看不到。

    方才见月就是从冰冷的地面上醒来的,冷不冷倒是后话,只是这地面太硬了,隔得自己的腰和肩膀生疼。

    见月也不是傻子,情况已经十分的明朗了,自己就是被抓住了。

    用来威胁余林也好,用来做砝码也好,反正成了别人案板上的一块肉,要生要死都看别人了。

    见月很快就接受了自己的这个命运,毕竟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点定力还是要有的。

    到底是谁抓自己进来的呢,见月掐指一算,除了王小二也不会有旁人了,这王小二近年也是狂的很,都干起了这样下流的勾当。

    算了吧,正事要紧。

    见月十分认真的在笼子里走了好几遍,也不见什么缝隙,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被塞进来的。

    难道是从那个通气孔的地方塞进来的?

    那么小的一个孔是不是太为难我了,算了,要不还是想着怎么出去吧!

    哎,有身份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出门一趟都会被人暗算,还好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甚至就连囚在这个地方也在预料之中。

    见月趴在地上,耳朵贴在地上听着,一只手轻轻的敲着,虽然严丝缝合看不到任何的出口,毕竟是着名的工匠打造的。

    但是,只要是人为打造的,就一定要接口处,更何况这里本就预留出来了一个出口。

    机智如我,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死呢!

    果然,敲到角落里有了轻微的回声,这里应该就是空心的了。

    见月取下头上的簪子,拿着细长的那一段在角落里刨着,果然不出所料的出现了一个小孔,簪子顺着那小孔往里掏着,最后掏出来了一小截绳子。

    是麻绳,有些潮湿,但总体干燥。

    应该是烧的着的。

    见月从袖子里掏出来了火折子,点了两次就点燃了那截绳子,绳子烧着烧着,最后消失在了方才掏出来的那个孔里,只冒出来了一截小烟丝。

    等吧!

    见月收了火折子看着通风口的情况——没人。

    怎么能没有人呢!

    再等等吧!

    反正都是要等的,见月索性就坐了下来,这才坐下来见月就看到有人挡住了头顶的那一束光。

    一双手从那里吊下来了一碗水,凶巴巴的说喝,见月喝了两口,然后又心虚的坐到了方才的位置上。

    把那一缕小烟丝挡了个严严实实的。

    可别看不见啊!

    见月心里想着。

    人走了,见月松了一口气,过了片刻,身后一扇门徐徐打开,其实也算不得门,就在方才坐着的墙角,一个方正的小门打开了,长方只容一人通过,见月拎起裙子就钻了进去。

    窄的地方不过五六米,然后就出现了一条长长的暗道。

    暗道长那是相当的长,而且不光长还有很多的分叉,如果见月一个人进来肯定会迷路,但是有余林事先告知的路线,见月只需要做好标记走就是了。

    都已经知道路了为什么还要做标记,反正是有用就对了。

    哎,为了引人中计,见月也是煞费苦心啊!

    一连绕过了七个岔路,两个环形路,见月的面前终于出现了十六道门,一模一样的十六道门。

    真是不懂年家祖先到底是怎么想的,想让人死设些机关就够了,何必设这么多的岔路,走着都晕了。

    十六道门啊,第一道门是温泉,第二道门是冰床,第三道门是花圃,第四道门是密林,虽然这是四道门,其实打开都是一样的,都是出现在同一个地方,不过不知道路的人出去之后难呢过不能回来就是二话了。

    第五道门就是见月要出去的那道门,是元通商行金库的入口,至于剩下的十一道门,虽然余林都说过了,但是见月并没有记住。

    反正此时不需要,也用不着管那么多了。

    见月打开第五道门,是一条黑黢黢的长廊,上下左右的距离都只容一个中等身材的人通过,虽然黑但是走着也不费劲。

    走了约一炷香的功夫,眼前终于出现了一抹亮光,见月快跑了两步,然后就看到了一道金灿灿的门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金门虽然不会随便发光,但是奈何身边摆着好些夜明珠。

    见月把余林交给自己的钥匙插了进去,钥匙转了两圈自动就打开了,见月没等着门全部打开就钻了进去。

    毕竟是金库,自然不会只有一道门,不过见月此行却只拿了一个钥匙,至于剩下的钥匙,反正有人会带的。

    见月使劲在铺满灰尘的地面上踩着自己的脚印,几步就到了新的一道门前。

    这道门并不光滑,整个门也像是一个五子棋盘,不同的是棋盘的格子都凸出在外面,见月撸了撸袖子,顺着格子就爬了上去。

    谁有钥匙谁就从大门进,反正自己没钥匙,自己也没打算进。

    见月几步爬到了们的最上端,棋盘上面的格子宽大了些,见月敲着头顶最右边的一块格子,三短三长,而后那个格子陷了进去,最后变成一个黑黢黢的出口。

    见月手脚灵活的钻了进去,依旧是三短三长,小格子在慢慢的复原,在最后一道光消失的时候,见月如愿听到了脚步声,看来是中计喽。

    哦了,自己该做的都做完了,剩下的就是回家睡觉了。

    依旧是黑黢黢的环境,见月站起来朝前走着,约莫着距离差不多了,见月就伸手在墙壁上摸着。

    手底下出现了一根绳子,左右前后,一共是有六根绳子,这六根绳子拴在脚下的一块木板上,见月站在木板上,摇了摇拴在绳子上的铃铛。

    “叮铃铃,叮铃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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