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州城东,有一湖,碧绿如叶,名唤碧波湖;碧波湖畔,有家茶社,古色古香,名唤碧波茶社。《乐〈文《小说这里离城十里,很是偏僻,平时很少有客人上门,更别提今日飞雪连天了,路况极差了。奇怪的是,难得有一个顾客的碧波茶社,今天居然来了三个客人。茶社老板自己都觉得很奇怪。客人是一个英俊的青年,一个冷酷的少年,一个坚毅的中年。中年和少年站在屋檐下,负手看天,看雪!青年却在屋内看书。窗外雪花飞舞,青年却将窗户大开,冷风不住的灌了进来。青年却不以为意,身体坐的笔直。什么是公平?“文艺复兴”的先驱们以“人文主义”作为武器,用人性反对神权,竭力歌颂人的价值、人的尊严和人的力量;提倡“个性解放”,追求个人“自由、幸福和平等”,由此诞生“公平竞争”的两个必要条件,即社会广泛的自由、平等和人本身对自由、尊严、正义的追求。“公平竞争”作为人类生活态度的显现,它赋予人的一切都是通过平等基础上的竞争来实现的。“平等”是“竞争”的基础,是有效的发挥每个人的价值和合理地使用个人权利规范。沈青衣放下手中的书籍,若有所思。沈青衣,男,25岁,辽东沈家子弟,十八岁时破门而出,自断与沈家的所有联系。辽东沈家,华国六大世家之一,东北无冕之王。沈青衣却从未以沈家弟子为傲,这样一大家族里,到处充满了腐朽的味道,闻不到阳光的味道,使他艰于呼吸和视听。各房之间勾心斗角,争权夺利,为求上位不择手段,每个人都带着虚伪过活,亲情,已经淡漠到跟水一般。沈青衣是沈家家主沈老太爷最最欣赏的孙子,沈老爷子曾经跟华国一号首长谈笑着说:沈家这一辈子弟中,肖先祖远图公者,唯沈青衣也。木秀与林,风必摧之。十几个堂兄堂弟们都视沈青衣为敌,冷嘲热讽无数,认为他的一切都是靠着溜须拍马而来,他们都忘记了,他们骨子里流着的都是一样的血。沈青衣看在眼里,听在耳里,笑在心里,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在他十八岁的生日当天,他当着满厅宾客以及沈家直系旁系几百人的面,给沈老太爷磕了三个响头,又给父母磕了三个响头,谢谢父母的养育之恩,然后抢过话筒,朗声说:“我沈青衣,自今日起,破出沈家,各位来宾都是见证,今日之后,我沈青衣所作所为,与沈家没有半点关系”。满室皆惊,沈青衣微微一笑,道:“我沈青衣大好男儿,与其在这小小的井里里为这点芝麻绿豆斗来斗去争的你死我活,不如跳出井口,看一看外面风景如画!沈家的基业虽大,我沈青衣还不放在眼里,偌大的江山,我沈青衣有手有脚,自己去打便是…..”家族基业,世家传承,在沈青衣眼里,只不过是一副枷锁,真正的男儿,应该用自己的拳头去打下江山。何其狂放!沈家上一代出了一个沈浪沈低眉,纵横江湖,投身军旅,不依靠家族一丝助力,闯出好大的一片天空;沈青衣比沈浪还是要彻底,破门,意味着从此跟沈家再无关系,从此不能再用一点沈家的资源。所有人都以为他傻了?他也不多说,掉头离去,背影潇洒豪迈!偌大的大厅里鸦雀无声,半晌之后,响起了孤单的掌声,掌声之后又有人鼓掌。两个掌声。第一个鼓掌的是沈老太爷,面无表情,分不清喜怒;第二个鼓掌的是沈青衣的亲生弟弟,沈白羽,明亮的眼睛里分明充满了向往。宴会后,沈老太爷在书房独坐半天,出来时满脸笑意。……..沈青衣最崇拜的人是自己的小叔,沈浪沈低眉。沈浪曾经说过:“国人总是容易忘却历史,容易在安逸中忘记曾经遭受的屈辱。真正的男儿,不应将精力年华放在这些小事上去,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沈家的男儿,应该为国家为民族做些什么”。发誓:国仇未报,誓不回家!结果造化弄人,几次东渡都未竟全功,重伤之后郁郁而终。沈青衣受沈浪沈低眉影响之深,沈浪未完成之事业,沈低眉接了过来。沈浪少年时组“神州结义”组织,后改名“不平社”,取意“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沈浪死后,不平社解散;沈青衣重组“不平社”,继承了沈浪的精神。我泱泱中华,人才辈出,若能止战息争,携手同心,必灭东瀛。.............正思索间,坚毅中年走进房间,低声道:“老大,荣天会的人来了,来的是左护法薛立南、五虎将中的裘求,还有一个少年,据说是荣天基金代理话事人叫唐小石”。大汉姓铁名中堂,是不平社第二号人物,为人耿直不屈。沈青衣抬头,英俊的脸上没有表情,但内心激动,叶荣天也算得上是一代豪杰,可惜英年早逝,留下的荣天会潜力惊人,更重要的是,荣天会与不平社都有同样的目标。代表东瀛右翼势力精神象征的净国神厕必须平了。双方联手,成功的把握肯定能大上一点。欲灭东瀛,必平神厕!“走,我们去迎接战友”,沈青衣道。战友,多么熟悉的词汇,为了一个目标一起战斗的人,就是战友!风雪未停,华国南方几十年来罕见的大雪,处处都白茫茫的一片。润州,碧波湖畔碧波茶社,缓缓驶来几辆黑色轿车。第一辆车下来的中年人,目光深邃,气势不凡,自然是荣天会硕果仅存的元老左护法薛立南。第二辆车中,“记住,南哥,你代表是荣天会,千万不要弱了气势,丢了荣天会的脸”,裘求叮嘱道,然后推门下车。唐小石一身名牌阿玛尼,发型也经过修饰,虽然带着黑框眼镜,倒也显得有几分气势。只是一出车门,寒风扑面,不由得又打了个喷嚏,鼻涕横流,将好容易凝聚起来的气势,又打消掉了。站在门口迎客的不平社冷酷少年萧破军不由得露出一丝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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