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能够了解此时她心中的伤,除了……他。

    白化羽听着海洛的歌,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夜晚,自己曾经心爱的女人告诉他,她从来都没有爱过他。那个时候,他觉得连晴天霹雳都无法形容他那时的心情。她哭着告诉他:“为什么!是你夺了我的身子?你知道吗?我恨你^你恨到骨子里!你以为我会爱你吗?你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他没有看到她眼里的思绪,他低着头,眼泪不止地往下掉。“哭什么哭!一个男人长点志气好吗?”她看到了他的泪水,停顿了一会儿大骂出声。那一段时间他借酒消愁,对她的消息他从来都没兴趣知道了。后来,他想通了,渐渐从阴影中走出来。

    白化羽走进海洛的屋子,看到海洛又哭了起来。

    “你……你怎么来了?”海洛感觉到了别人的气息,坐了起来,擦了擦眼泪,有些哽咽地说道。

    “你哭了。”

    “没有。”海洛低下了头,让白化羽看不到她的微表情。

    “我看到了,还听到了你唱歌。”白化羽坐到海洛身边,手上出现了一团白色的气。“封印。”

    “内个,你就当作什么都没看到吧。等我恢复了,我们就去打朝廷。”海洛打坐好,背朝白化羽“开始吧。”

    “我只能试试。”

    白化羽双手贴着海洛的背,海洛的头上有密珠陆续地冒出来,黛眉都要皱到一块去了。

    “噗——”

    一口鲜血从海洛嘴里喷出。

    “怎么了?”白化羽当即就停止了手头的运作。

    “没……没事……”海洛伸出手,示意没事。

    “那你有没有想起什么?”

    “很模糊的片段……有个凤凰……”海洛摇了摇头,眼睛眯了起来。

    “然后呢?”

    “然后……啊……想……不起了……”海洛双手抱着头,她觉得她的脑子快要炸开了。

    “想不起了啊……”白化羽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他拍着海洛的背,安慰出声:“想不起就别想了。说不定过去的记忆是很痛苦的。有时候,想不起也是一种好事。”

    若可以,白化羽自然是希望失忆的人是他,因为如此,可以让他忘了所有过去的不愉快。

    “或许你说的对。一切,都要顺其自然。”

    “那你好好休息。”白化羽拍了拍海洛的肩,站了起来。

    “等等。”海洛突然拉住白化羽的手“或许,我能够在梦中知道些什么。”

    “梦?”或许真的要梦中才能知道吧,白化羽想起那一夜,海洛痛苦地呢喃着,双手不停地挥舞着,想要抓到些什么,但却什么也抓不到。

    “我睡,你看着我在睡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变化吧。”海洛脱去鞋子,躺在了床上,静静地等待着梦的到来。

    许久,海洛才沉沉睡去,在梦中,海洛一脸端详,没有异样。但正像暴风雨的前夕。

    海洛的眼角渗出一滴泪,滑落到太阳穴那,流到了发丝里。

    白化羽注意到了那滴泪,他的心被吊了起来,等着海洛的变化。

    “不要离开我……”海洛呢喃着,双手又不安分地挥动了起来,眼角的泪愈发汹涌。

    海洛的梦境:

    楠帆紧握着海洛的手,他宠溺地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吻,她抬起头,一双大眼睛里满是幸福。

    他问她:“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

    她害羞地笑了笑,说道:“愿意……”

    突然,他松开她的手,把她推倒在地,温和如玉的脸出现了狰狞的笑容。

    他邪魅的开口:“你应该下地狱——”那句话像一根刺刺在了她的心头上,她爬了起来,玉手紧紧地揪住他的裤脚,她绝望的哭着:“不要,你不是这样的……楠帆……”

    “你没资格叫这个名字!在这个异时空你生活的真好。”他挥了挥手,那个黑暗背景换成了生死崖的背景。“你看这里,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生……生死崖……”她艰难的开口,一字一字地读出了那块石碑上的字。

    “你去吧,你下地狱吧——”他向她走过来,他提起她,把她提到崖边。

    “不要……不要……”她挥动着手,她不要,不要下地狱,不要被自己心爱的男人送去地狱,不要相信自己爱的男人是魔鬼。

    “不要?”他笑了,他向着天大笑:“哈哈哈哈——你不要?你居然说不要?你不是爱我吗?你不是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现在,我要让你下!地!狱!”

    他将“下地狱”咬的特别重,一字一字铿锵有力地脱口而出。

    “不……你不可以……”她不停地摇着头,泪水一点一点蔓延到脸上。

    “你快跳下去吧,快跳吧——”他逼近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等等!”她喝住他,艰难的开口:“你推我,不如我自己来……”

    她笑着迎上他的目光,这一次,她才发现,原来他的笑是那么阴险。

    他看到了她的笑颜如花,他突然紧锁眉头,想要抓住她,让她不要走,却来不及了……

    “这是我自愿的……”她的笑语留在崖上,他流下了伤心的泪,只是这一幕,她再也无法看到了……

    “不要……不要……”现实中,海洛不停地挥动着手,她的脑海,一直都被这个噩梦缠绕着,一直都被缠绕着。

    白化羽不知道海洛在梦中受到了多大的打击,只知道海洛很痛苦很痛苦。

    白化羽突然一震,因为他看到了海洛在笑,笑得有些牵强,手也不动了,安分的躺在那。

    海洛眼角的泪突然制止,她的粉唇一张一合,白化羽凑上脸去,听到了她细声说:“这是我自愿的……因为,我爱你……”

    我爱你?

    在海洛梦境中的人到底是谁?

    白化羽摇遥洛,希望她快点醒过来。

    “白化羽?”海洛慢悠悠地睁开眼,突然放声大哭。

    “啊……这一次的梦我记得很清楚……是他……我不知道为什么是他……呜呜……”是他,她记忆深处的伤,无法抹灭的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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