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摇婳眼眶热了热,眼泪情不自禁地流出来。

    席柏言双目一刺,环住她颈项的手松开,变为温柔地抚摸她的脸,“哭什么呢?因为在你的认知中特别爱你的我,没有对你有求必应么?”

    “不是,不是的。”暮摇婳哽咽着连连摇头,“我只是,只是觉得对不起……你们都是席柏言,但又不能完全把你们当作一个人,我无法,我无法分清对你们的感情……”

    她爱她的夫君,可这里的席柏言对她情深入骨,她又做不到无动于衷。

    “在你想接近我之时,我将自己锁在自己的世界中,对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也是,也是死了一回才晓得,你待我特别。

    “先前我问你噬毒蛊的事,原因在于,那个席柏言没找到解蛊的法子,为此失去了左手,就在……在我误会他害我父皇及师父后,在我亲手刺了他一刀后。

    “他听闻我中了圈套安危难保,拼尽全力逃出牢笼找我,因没了左臂而妄自菲薄……我看你完好无恙,便想,想你多半是解了蛊毒了吧?”

    席柏言席柏言下颌紧绷,很多事她都已经知晓,他也没隐瞒的必要,“是。”

    而今他权势达到顶峰,不受沧澜的牵制,早已威逼他们说出解蛊之法。

    “所以,我便也会庆幸,庆幸从前避开你,没拖你的后腿。你稳坐丞相之位,你四肢健全,我真的……很开心。”

    暮摇婳困惑地侧了侧头,“你跟他有了很多不同,我不能将你们归为一体,不能说真的爱你,对你不诚,对他也不公……我不太确定,对你该抱有怎样的感情。”

    庆幸么?

    若他能早日拥她入怀,他情愿不要左臂不要权势!

    那个席柏言,终归是比他幸福太多。

    “说到底,你就是舍不得他,想劝服我帮你回去。”

    “……”暮摇婳张了张嘴,最终仍是哑然以对。

    “可是凭什么呢?”席柏言低低缓缓地道,挽起的唇有几分邪性,“将珠,以前我让你做主,你没选对人。现在,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放你走?”

    她走了也会有“她”来的啊!

    暮摇婳说不出口,因为她也没把握。

    “若没收到霍渊私自留下你的……身体的消息,我便会亲自去皇陵,开馆取尸。然而我得到的是活生生的你,你还以为,我能放得下?”

    他还想私藏她的“尸身”?!

    暮摇婳不是不震惊的,她怔怔地半张着樱唇,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害怕了?”席柏言欺近她,薄唇贴着她的面颊、耳廓,“我不如你那个席柏言温润温柔,守望七年求而不得,已然不能自控,你怕了?”

    “席、席柏言……”暮摇婳唇畔轻颤,“你别这样,你……我们好好说。”

    “我便是这样又如何?!”他瞳眸迸发出戾气,“要我说多少次,我不是你爱的那个席柏言!”

    “别说了。”她哑着嗓子,几近哭出来,忽地拥住他,唇瓣印上去,辗转厮磨,试探地深入。

    席柏言身体狠-狠一震,为她青涩又和煦的举动,身体深处那股压抑了多年的情潮势不可挡地倾泄而出,叫嚣地拉着他堕向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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