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朱凤泽骂道:“朱茂铖,你就是个傻子。”

    “我不值得,你知道吗?”朱凤泽从他的怀里起身,低声骂道:“不值得,我不值得你拿全部对待我,我承受不起你的全部,是全部。”

    朱茂铖不说话,一双含情目望着他,好像望入他的心底。

    ……

    上元节后,蒙古派使臣前来送上贡品,金银珠宝,蒙古美人应有尽有……

    帝王特地举办了宴席,庆祝蒙古使臣来朝,此次奉上的蒙古美人,据说是蒙古王国的公主,送来与夏朝和亲。

    使臣们跪拜帝王,说了一番天朝上国的奉承话语后,被帝王赐座。

    宴席始,乐音奏响。

    朱凤泽百无聊赖的啜了几杯酒水,目光游移,不敢与下座的朱茂铖对上。

    随着司乐坊手下的鼓点、琵琶、二胡达到一个紧绷点,穿着清凉暴露的舞娘扭着水蛇腰入内,舞娘蒙面,露着水蛇腰肢,大片的腿部肌肤露出,几乎是瞬间吸引了所有臣子的目光。

    朱凤泽瞥了一眼,收回目光之际,睨了一眼朱茂铖,见他好整以暇的望着舞台中央的舞娘,便把自己的目光转回舞台上。

    奏乐奏出一曲胡乐,不似中原之乐,而是塞外乐音,辽阔苍茫之意扑面迎来,伴随而来的是阵阵清脆的铃声,一身穿红蓝相间蒙古袍的女子从舞娘中摇曳腰肢而来,她头戴着鄂尔多斯蒙古部的头饰,两侧的大发棒穿有玛瑙、翡翠等粒宝石珠的链坠。

    她与众不同的穿着打扮,与舞娘们穿着清凉形成鲜明的对比,面上罩着的纱罩,依稀只见吹弹可破的雪肌,含情脉脉的柳叶细眉,一双含情目,似清晨的阳光,灿烂不可方物。

    她的舞姿,与舞娘不同,轻轻的摇曳,没有媚,只有庄重。

    期间,朱茂铖看了一眼朱凤泽,他已然深知此女是谁——鄂尔多斯部落的公主郭络罗氏,闺名清玥。

    果不其然,清玥舞完一曲后,并没有像其他舞娘一般退去,而是留了下来,坐在席位上的使臣起身,上前行礼,道:“陛下,此乃清玥公主。”

    清玥公主低头行礼,声音清越,道:“清玥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低头的一瞬间,顺手摘了面纱。

    “哈哈哈,原来是清玥公主,朕瞧着你方才的舞惊艳四方,还心想,是哪一位主儿的舞,能如此的让人印象深刻。”老皇帝笑道,示意清玥起身。

    清玥谢礼后,起身,面上的轻纱落下,露出她的真容来,果然是倾国倾城的好容貌,与中原女子不同,在她的身上,更多的是草原女子大气磅礴之态。

    雪一般的肌肤,一双灵动的美眸。

    有诗为证: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老皇帝赞叹道:“果然是花一般的容貌,与朕的孙儿凤泽年龄相当,堪婚配。”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清玥稚嫩的面容面露羞涩之意,低头,不语。

    朱茂铖桌上的酒水洒出大半,弄湿他的衣裳,他浑然不知,一双痛苦挣扎的眸子,遥遥的望向朱凤泽。

    他心如刀割,无法阻止。

    朱凤泽出席,道:“凤泽多谢皇爷爷的美意,只是……凤泽想问问清玥公主的意思,只怕个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怎么会呢?”老皇帝问:“清玥,你可愿意为朕嫡孙的侧妃?”

    嫡妃是不可能的,侧妃之位,帝王愿意给的。

    “清玥任凭圣上做主。”清玥没有小女儿家的扭捏,朗声答道,期间偷偷的,面露羞涩的看了一眼朱凤泽。

    朱凤泽模样不差,身居高位,乃是未来的储君,嫁给他,比被年逾五旬的帝王充盈后宫,结局好多了。

    清玥不可能不愿意,她来此地,便是前来与之夏朝结为姻亲,前来和亲的。

    朱凤泽面色难看,一颗心沉了下去。

    老皇帝似乎看出来他的意愿,便斟酌着,说道:“如此,容朕考虑一番,公主莫急。”

    此话一出,这事儿自然要暂且押后。

    朱凤泽道:“凤泽听凭皇爷爷做主。”

    “明日儿,凤泽领公主去逛逛,熟悉,熟悉京都风貌。”老皇帝语重心长的说道,别有深意的看着朱凤泽。

    “孙儿领命——”

    再次入座后,朱凤泽松了一口气,望向朱茂铖,见他低着头,面色不清,心下百感交集。

    宴席结束后,朱凤泽摆驾回东宫。

    沐泽,回了寝宫,发现寝宫的耳房里一闪而逝一身影。

    “谁——”他低吼道,手握上了匕首,情势蓄势待发。

    那人走上前,握住他的手,沉声道:“是我——”

    朱凤泽听见熟悉的声音,瞬间松懈下来,不快的撒娇抱怨:“鬼鬼祟祟的,害得孤以为是刺客呢。”

    朱茂铖从身后环住他的身子,拥着他,没说话,隔了半响,突然道:“凤泽,我们离开此处,隐姓埋名,去一些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上神仙眷侣的生活,怎么样?”

    朱凤泽没回答,卷翘的睫毛扑闪扑闪,像是扑火的飞蛾,不顾一切。

    他说:“父君的死,凶手一日没寻到,孤便不可能离开紫禁城。”

    朱茂铖的心跌入谷底,圈着他的手,紧了紧,紧紧地箍紧他。

    夜里,抵死缠绵时,朱茂铖惩罚了他,他在他耳边说,“求我,求我就给你。”

    “让我看看你低声下气求我的一面……”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愿意跟我走,为什么……”

    “朱凤泽,你真狠心……”他说这话时,手掐在朱凤泽的脖颈上,有那么一瞬间,朱凤泽怀疑他会掐死自己,朱凤泽没有反抗,随着他去。

    如果不能回应他的索求,那么,便由着他去。

    总有一天,他会想明白的。

    朱凤泽不能舍弃的东西,有太多,太多;而,朱茂铖不能舍弃的,只有他一人。

    不对等的比重,注定他所需无果。

    朱茂铖能做的,只是在捣入内时,一遍遍的在他耳边如地狱恶魔般的呢喃,呢喃他的狠心,骂他愿意委身男人的下贱,是个不要脸的表子!

    他说,是不是被我要得很欢悦,喊大声点,让整个东宫的人都知道,他们平日里尊敬的,高高在上的皇太孙,骨子里是个怎么下贱的贱骨头,不要脸的嬴荡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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