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公历2012年4月11日。地点:希布伦城,富人区,原孤儿院遗址——

    曾召唤来archer职介从者的女孩将鲜花静静地放置在瓦砾前。

    6天前圣杯战争于耶路撒冷城结束,魔术协会与圣堂教会联合当地政府第一时间控制信息传播。最终对外说辞为以色列军方空袭希布伦城,随后巴勒斯坦武装分子伙同耶路撒冷城内叛军展开报复性攻击,武装分子头目埃米德·塞法第尔于藏匿窝点被特战部队击毙。而以色列军指挥官赛怀恩将军则不幸被叛军暗杀……

    海娜忍着不留眼泪,她经历了一场原本与她无关的魔术大战,亲眼见到陪伴她数日的帅气大哥哥化作流星穿透天空中的战舰,如果她掌握优秀的魔术技艺,说不定不会让那位大英雄一直采取笼城战术,无处可逃。

    “好了吗?海娜。我们还要去国际机场赶飞机航班。”修女玛丽莎走过来安抚着海娜悲痛的心灵。“已经结束了。可别忘记你跟我的约定,要成为一位能让院长老爷爷刮目相看的魔术师。”

    “嗯。”轻声应答,海娜至今只知道孤儿院院长傅里其是一位魔术师,而现在陪在她身边的修女将为她寻找一户愿意收养她的魔术师家族。海娜没有选择与其他孩子们那样被安排慈善组织送往美国生活,她想要继承院长的遗志,为了这片地区的和平、孩子们的幸福努力。

    “上车,耶路撒冷城的国际机彻处于停运状态,我们得去稍远城市。累了就躺着睡一觉吧。”

    负责交接工作的圣堂教会工作人员为她们打开车门,海娜坐在车后座,望着生活至今的“家”久久不愿挪开视线,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能回到这里了。

    修女玛丽莎则在回想前天晚上发生的奇迹,亚瑟王的剑鞘神奇地回到了她的旅行箱里,仿佛怕被她落在异国他乡。或许在未来某天她能获得令咒后,能使用这件宝物召唤出她自己的从者。

    ——时刻:公历2012年4月25日。地点:日本,东木市,码头——

    原本要参加老年钓鱼爱好者协会活动的间桐脏砚正监督装卸工作,生怕中途出现半点闪失。

    一旁年近五旬的魔术师远坂时臣作为当地灵脉资源的守护者,也关注着货物装卸工作。名义上是一批石雕艺术品到港。

    “如何?两位主顾。你们要的东西我可完完整整地从中东给你们带来了。”原死徒魔术师,莉莉安·巴托里穿着暴露的连衣裙装,如同来日本度假般,还带有一顶耶路撒冷买的遮阳帽。

    “万分感谢,不愧为圣杯战争的专家。老朽现在兴奋地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间桐脏砚还记得那位圣人临别前说的,间桐脏砚一直没放弃寻找,这次他花重金委托莉莉安·巴托里魔术师参与圣杯战争,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却不曾想对方真的把大圣杯运回了东木市。

    简直是天赐的奇迹。

    “您太客气了。我身为有职业操守的雇佣魔术师,只要你们能支付足够多的钱,没有我莉莉安·巴托里拿不到的宝物。”

    远坂时臣脸上也洋溢着喜悦的笑容,算是了却了父亲到死都惦念的事情,他本人对圣杯战争是什么并没有很清楚的认识,只知道靠圣杯可以抵达根源。

    莉莉安·巴托里如今已不是死徒,在她恢复意识后,莫名躺在一座被摧毁的仿古城堡里,她只记得自己在酒店进行召唤从者仪式,随后就记忆就中断了。她看太阳刚刚升起,还以为发生了意外,没有召唤来从者,自己被传送到了某处。可手机时间显示过去了近15天,而且大圣杯就在不远的地方。

    最要命的是她一觉睡了15天,身体却从死徒变回了活人。

    那天她坐在城堡的废墟石头上,呆呆望着大圣杯看了好久,确定自己真的醒了后,才慢慢接受现实。

    根据她后来收集的情报,圣杯战争在她醒来的前一天傍晚结束。而她充当魔术工坊的酒店被完全破坏,除了大圣杯,她几乎没东西能带走。

    总之稀里糊涂从希布伦城的国际酒店飞到数十公里外的废弃城堡,还躺了15天时间,醒来捡到要找的目标——大圣杯,完成任务……她自己至今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

    连续七次获得圣杯战争胜利,圣杯战争的专家,莉莉安·巴托里将继续她追求永恒美丽的生活。

    ——时刻:公历2012年5月13日。地点:伦敦,时钟塔——

    距离发生在中东的圣杯战争过去足足一月有余。安东尼比去年更嚣张的姿势走在前往讲师办公室的路上,明明是一个矮个子小鬼头,却丝毫不顾高年级前辈向他打招呼示好。他也确实有资格,就在10天前,没有任何征兆地被授予了“长子”阶位,传闻本要授予他“开位”阶级,被其论文指导讲师埃尔梅罗二世讲师强烈反对后修改为现在的结果。

    “总有平庸的学究不理解走在时代前端的天才。”安东尼昨日还公然在教室内向埃尔梅罗二世讲师唱反调,但奈何安东尼一拳打碎教室内充当教学器材的防御结晶体,确实证明了一工程级别的强化魔术足够完成三工程以上魔术才能办到的事情。近战魔术远比埃尔梅罗二世讲师所讲的现代魔术有效实用。

    敲门叫唤了近十分钟,安东尼踢了墙边一脚,愤愤不平地走了,他不明白自己提交的休学旅行报告书为何不能发表出来,经过他改良的近战魔术远比书本里教的实用十倍。这可是带有罗马传承的全新魔术。

    隐蔽的会客室内,埃尔梅罗二世正对需要招待的三位客人好奇打量,其中一位来自迦勒底机构,一位是彷徨海来的魔术师,但与迦勒底机构也颇为熟悉。另一个则只介绍说是千界树家族的代理人。

    “这场圣杯战争的善后工作也交到你手里了?你可真不幸,埃尔梅罗二世先生。要不要考虑到迦勒底机构工作?休假福利绝对有保障,也没魔术协会这种欺负新人的行事做法。”被称为雷夫教授的迦勒底机构派遣魔术师惬意地喝着咖啡,时不时与彷徨海派来的魔术师聊这场圣杯战争的研究成果,当然都是些浅尝辄止层面的东西。

    “感谢您的好意,但我有必须完成的约定。”埃尔梅罗二世对两人的闲谈并无性质,他只想快点处理完这桩工作,回到自己的住所睡一觉,而后找机会跟安东尼那个傻小子好好谈谈。不注意隐蔽锋芒的学生虽会表面上得到接连不断的嘉奖,但暗地里的麻烦事也会接踵而来,在威胁生命的麻烦来临前,必须让那个傻瓜消停下来。

    埃尔梅罗二世打开文件袋,将目前可以公开的资料分成三份交给三位来客。

    第三位客人一直带着遮蔽容貌的兜帽罩衣,在抵达会谈地点后一直没说话。

    “不必了。”那位客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听声音是一位年轻女性,光听声音就让人觉得是一位美人。

    “我很熟悉这场圣杯战争中发生的一切,远比任何人都熟悉。”她拒绝了埃尔梅罗二世递上来的资料,也没喝过一口彷徨海魔术师泡的咖啡。

    “女士,您不喜欢咖啡的话,对中国的茶感兴趣吗?或者来一杯15世纪意大利***酒?”样貌平平的彷徨海魔术师友善向千界树家族的代理人询问道,他的微笑给埃尔梅罗二世一种老狐狸的直觉,以鉴定眼平日的能力或许真的如此。

    “那不就是咖啡吗?”千界树家族的代理人没好气地拿起杯子,品尝了一口咖啡。

    “口味如何,女士?”

    “还不错。”

    “能得到万能的艺术家称赞,我可真是荣幸。”彷徨海的魔术师翻阅着资料,只花了数分钟就将埃尔梅罗二世制作的五十多页资料看完了。

    另一边雷夫教授才看了十来页。

    “怎么称呼你?”千界树家族的代理人将喝完的空杯子放在了对方手边,后者直觉为其续杯。

    “道尔爵士。我在彷徨海算是半个编外人员,我的热情可能让你感到惊奇。正宗的彷徨海魔术师泡不出一手好咖啡。”

    “不,我是奇怪你为何能看破我的伪装魔术!”

    莫名的火药味引起了埃尔梅罗二世的警觉,这次请来的人似乎都不是小人物。

    “不用紧张,女士。”自称道尔的魔术师连忙解释道,“这是最基本的推理。”

    千界树家族的代理人没有再深究,只花了20分钟,四人就得出了一致结论,用于完结这场圣杯战争——一场规模稍大的魔术仪式,疑似与第三魔法有关,建议日后再观察。魔术协会需要这种结论,他们也不过是来碰面走形式。

    真相根本不重要。

    目送三人离去,埃尔梅罗二世打了个哈欠,他因为数日赶工写报告,全靠魔药保持精神。在他手里捏着千界树家族的代理人赠送的纪念徽章,那人说是在千界树家族旗下经营的纪念品商店可以享有9折优惠。埃尔梅罗二世没放在心上,将这枚纪念品塞进口袋,收拾桌上的资料。

    ——数小时后——

    审判千界树家族的会议秘密召开,法政科临时接管了这次审判,裁定千界树家族涉嫌藏匿抵达根源渠道的重要道具。其余罪名都为次要,不过是用于彻底肢解千界树家族的补充借口。

    家族族长达尼克·普雷斯通·尤格多米雷尼亚(千界树)因为于圣杯战争中失踪,魔术协会的人在圣杯战争结束后,立即对每一个千界树家族重要的魔术师进行抓捕,其中三位被视作有罪之人,被带到了时钟塔,关押至今。

    戈尔德·穆吉克、菲奥蕾·弗尔维吉、塞蕾尼凯·爱斯科尔,三人被魔术协会的人粗鲁对待,尤其是戈尔德·穆吉克,作为最有希望继承家族族长之名的倒霉蛋,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秘密遣送到了时计塔。

    审判过程也全程没有他们说话的机会,戈尔德·穆吉克甚至来之前就被威胁,如果敢说话抗议就会当场有人拔了他的舌头。

    法政科的代表最终决定判处他们三人终身监禁,并要求追加逮捕人员,所有千界树家族的魔术师都要逮捕,逐一量刑,不能因为抓捕到三名主犯而忽略了协助者。

    至于千界树家族的原族长,持有冠位阶级的达尼克,则成了他们口中卑鄙无耻的叛徒,如果不是达尼克已经死了,他们肯定会公正宣判更加残酷的刑罚,他们有能力执行的话。

    “等等!你们怎么可以提前开庭!我们家族的代理人还未到场来解释!”菲奥蕾·弗尔维吉的弟弟考列斯是埃尔梅罗二世学生,上层出于其魔术回路数量稀少,没有天赋而未立即逮捕他,他的姐姐则被强行关押,至今不给姐弟见面的机会。

    “哈?我们是依照通知时间开庭,你们的代理人晚到难道就需要我们所有人等待她带来吗?她是什么来头的魔术师?色位阶级的魔术师?还是冠位阶级。”法政科的魔术师要不是看闯进来的孝子年幼,早就派使魔弄死这个不长眼的小破孩,才不会跟他废话。

    “冠位。”

    穿戴兜帽罩衣的代理人走入庭所,径直走向被绳索捆绑的三人。

    “冠位?开玩笑吧?女人,你们的族长达尼克已经死了!你们家族还能立刻冒出第二个冠位阶级的魔术师代替?就算真是冠位阶级又怎么样!长了三个脑袋还是拥有龙种的体魄?”

    在众人看来,公然惹怒法政科魔术师的这个奇怪女人就是来找死的,也不知千界树家族花了多少钱,从哪个没落家族请来这个一位不怕死的家族代理人。

    捆绑三人的绳索自动消失,包括封印三人魔术的印记也一并消失一切,千界树家族的代理人弹弹手指就完成了这个魔术。

    绳索出现在了法政科魔术师代表的脖子上,如同一条毒蛇紧紧缠住这人的脖子,将他的脖子扭断。

    “我是代表千界树家族来讲道理的,不是来与你们吵架,请保持贵族该有的基本素养。先生女士们,大家都要爱惜自己的生命对吗?”

    女魔术师脱去伪装,显露出一声奢华的衣装,点缀宝石的礼裙代表她的华贵,她的容貌是经过设计的最美丽形象,微笑间不少魔术师忘记了直挺挺倒地的法政科代表。

    “请容我自我介绍。我是千界树家族(尤格多米雷尼亚)聘请的魔术顾问,本次受邀前来解释千界树家族在圣杯战争中造成的不良影响。”

    caster莱奥纳多·达·芬奇依旧存在,即便她的御主已经去往根源再也回不来,她能依靠足量的魔力支持,持续存在于世间。在与死亡之骑士同归于倔,她也一同死去,只是因为达尼克抵达根源,可以不通过圣杯系统提供魔力,她借此用备用身体在城堡废墟下复活。虽然她的精神状况依旧异常,但实力不打折扣,没有以太镜支持,她依旧能比拟大部分从者。

    结果早已经定下,只是有实力的人可以临时修改定下的结果,让各方都能满意。

    最终千界树家族不被追究任何责任。

    “道尔爵士,就此别过,如果你对加入迦勒底机构感兴趣,随时可以与我联系。这是我的名片。”雷夫教授递上自己精心制作的名片,背后还有迦勒底机构的logo。

    自称道尔爵士的男人收下卡片,粗略看了两眼。“抱歉,暂时我对你们所谓观测人理的项目不感兴趣。”

    雷夫教授表示理解,他被别人拒绝惯了。无意间他瞥见了对方撰写的报告标题

    ——fate/lmmortal soul

    ————

    一位立志于团结巴勒斯坦民族力量的演讲者倒在了血泊中,慌乱的民众四散而逃,开枪的袭击者也被反应迅速的警察们枪杀,不会留下任何不该存在的话语。

    救护车数分钟后赶来,演讲者的亲信还在做无意义的急救,他们看着信赖的领袖被抬上担架,只能做到这些。

    弥留之际,名为阿迪尔的老人挣扎着从担架上落下,他听到了,由远及近的马蹄声,看到了,那位英姿煞爽的女将军。曾经改变他人生的那场大战,那位陪伴他的同伴,阿迪尔等待了50余年终于再次见面。

    有好多话想对那位将军说,虽然他照着自己所想的方向努力了一辈子也没做出实质性的改变,但他很想与saber岳飞讲述分别的50年来,自己所努力做过的一切。

    话到嘴边,年迈的阿迪尔却发觉自己伸出的手掌如同年轻人般没有皱纹,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刚成年的时候,在那一天他在哥哥的帮助下召唤出了来自东方的将军。

    被saber拉上马背,阿迪尔与saber一同驾马前行,前方即是他一生所追求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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