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还有一只可能是鬼魂的家伙,一起走在这被浓雾笼罩的林子里。

    悕微微抬起头来,看着那个飘在半空的家伙,问道:“对了,一直都忘了问了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只鬼魂听到了之后,顿了一样,神情也变得有些黯然,“我的名字吗?不知道!”

    风中一阵静默。

    继而才缓缓地说道:“其实,我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便已经在这个地方。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没人可以听到我的声音,更没有人能看到我,好像我不存在这个世界似的。飘飘荡荡的过了这么多年。可是今天我真的很开心,因为终于碰到了你这么一个可以听到我的声音,看到我的人。”

    “对不起!”悕满是歉意地看着那只恰似潇洒的却是满是心酸的鬼魂。她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一句会勾起他伤心的回忆。这么多年,他一定很寂寞吧!

    “没事的,因为这便是事实吗!”有些强颜欢笑的意味。

    又是一阵静默!

    而走在一边的竹很是惊异地看到这一幕,这一场景就好像宫主她自己在自言自语似的。要是从别人的眼光里看来,这明显是神经病的迹象。

    不过,她的宫主是谁?怎么可能会变成疯子呐!看来,她想的还是真的。

    虽然这种想法有点诡异,有点惊悚,但是她打心底的,佩服她的宫主,没想到,她的宫主居然能和鬼魂说话,兴许还能看到那个鬼魂。

    人们称这个叫什么来着的?

    对了,是通灵!真是厉害啊!

    修则依旧保持着他的沉默,跟在一旁。

    “喂,那你叫什么名字呢?宫主吗?”他刚才听到那个女的是这么叫她的。

    “不是的,我的名字是傲月悕。”悕开口解释道。

    “是吗?傲月悕!”鬼魂喃喃的念道。

    “嗯!是的。那我该叫你什么呢?总不能也叫你喂吧。”

    “你帮我取一个,好不好!”那个家伙盯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期待地看着悕。

    “呃,你让我取?那……”悕冥思苦想着,这事她还真没干过。

    眼睛不住地看着周围,希望能给她一点灵感。看进他那晶莹剔透,没有半点杂质的眼瞳里,竟脱口而出一个字:“魂!”

    “魂吗?”那家伙似乎被这句话惊到,随即却苦涩的想到,对啊!自己就是一个鬼魂吗?

    悕看着他那突然落寞的事情,不由得责怪自己,取了这么一个差劲的名字。

    可是当时看着他那美丽的眼睛,丝毫没有半点被这世间的凡尘琐事所污染,就像刚出生的一个刚才出生的婴儿一般,美好又干净的灵魂,才下意识地开口,称他为魂。

    “我叫你嘘,好不好!”悕连忙为自己的过失补救。

    “嘘!”那家伙跟着悕一起念着自己的新名字,嘘是吗?听着悕的声音,感觉这其中带着点亲昵,他听着舒服。

    点点头,算是认同了。

    “对了,嘘。还有多远啊?”悕有些急于打破这谈话的中的尴尬,再一次失言道。

    魂眼睛有些凉凉地看着悕,她就这么急着离开吗?跟他在一起,她不开心吗?魂的心里不由得有一丝名为怨愤的情感。

    有些自私地想到,他好想把他们留在这里呀!这么多年了,没有一个人来这里。他都孤寂了,好久好久!他的心在每一天早上的醒来的时候,都是钝钝的痛。他真的不想再该这样的日子了。

    不知怎么的,原先有些散开的雾,居然渐渐的浓密了起来,越来越看不清前方的路。

    “宫主……”竹警惕、小心地提醒道。

    林子里也渐渐地有了些骚动,似乎这林中的动物行动了起来。

    悕也是一脸戒备的,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这雾也有渐散的迹象,现在却又合拢了回来,还越演越烈的。

    这雾倒是没什么,还有魂可以领路,可是这林中的那些野生动物却是不可小觑的。她也没把握能和这些凶残的动物们做斗争。

    竹点起了随时携带的火把,看着那林子一双双发绿的眼睛,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竹,修,还有嘘大家都小心点。”悕拿出一直带着的一些毒粉,在四周撒下了毒粉,算是一个保护圈吧。

    现在和那些动物硬碰硬是不可能,只是自寻死路罢了。看来现在等它们畏惧之后,才能成功脱险。

    魂听到悕那关怀的话语,心里不由得一丝暖流流过,她这叫做是在关心他吗?

    取出别在腰间的玉箫,竹和修早已闭上了五觉中的其中一觉——听觉,悠扬的箫声逐渐响起,很是美妙的曲子。

    可惜啊!能欣赏的人一个也没有。

    不对,魂他能听到这声音,因为他没有凡胎肉体,所以他不会被悕的箫声影响半分。

    可是那林子的动物们却像是受不了似的,浑身像是被针扎着一般的疼,看着那病因的发起点,动物们都有了害怕的感觉,连忙错路逃窜。

    却只留下一个小小的身影在那慢慢的、却倔强地移动着,好像是受了伤一般。

    悕连忙停下箫声,她的目的已经达到,没有必要再下去了。

    居然想都不想,便纵身一跃来到那团身影的面前。

    “悕(宫主)……”不同的声音从各人的嘴巴里传出来。有竹的,有魂的,也有修的。

    魂连忙飘到悕的身边,修和竹也施展轻功守护在悕的身边。

    蹲下身子,在竹的火把下,看清是白色的一团,带着点一条一条的花纹。

    竹一看一惊,这不是老虎,是什么?虽然小,但是却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出它是什么。

    伸出手,欲查看它的伤处,却遭到几声的阻止的声音:“悕(宫主),不可。”

    听着他们的声音,悕的手停顿了一下,但是随即又继续着原先的想法,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底居然会对这只动物产生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他们认识很久很久一般。

    竹、修、魂三人紧张地看着那只老虎,怕它突然兽性大发,扑向悕。

    可是却没想到,他们居然看到了一幕意料之外的场景,那只老虎居然十分亲昵地回应着悕,头撒娇般地摩擦着悕的手,柔软的毛在悕的手中上下的浮动。

    悕看着它的那般可爱的动作,笑出声来,她怎么觉得这一幕很是熟悉。好像她之前经常做这件事情似的。

    不由自主地开口道:“小白,不要再这个样子。让我看看你伤在哪里了!”

    竹在心里不由得有些好笑的想到,宫主你怎么给一只老虎取这么一个名字啊!

    可是却又发生了让竹大跌眼镜的事情,那个白老虎居然很是开心晃起了它那条带着一圈圈花纹的尾巴,颤巍巍地站起身子,想要像悕靠拢。

    悕连忙将它的身子按住,声音却带了点责备,说道:“小白,不是让你给我看看你的伤处吗?”

    白老虎很是听话地伸出自己的前爪,前爪果然是带着丝丝的血痕,又在地上打了滚,翻了身,露出自己的肚子,而那肚子上也有不小的瘀伤。

    “小白,你怎么会伤成这样?”一出口,便是自己无法控制的关心。但是这一切,悕却又觉得理所当然一般。

    那只白老虎似乎不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眼神却又有些害怕地看着悕,好像它做错什么事,却又怕悕责罚一般。

    尾巴不住椅着,头也蹭的越发厉害了。似乎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来逃避着什么。

    悕看着这只白老虎的动作,心里不由得讶然,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对这样一个素不相识的动物,有这么多的关心,会这么的在意。

    真是太奇怪了!太匪夷所思了。可是,心底那一份感觉到底是什么?怎么觉得像是主人对宠物的感觉。

    抱起那只身子小小的白老虎,她没带那些药具,看来只能出去给它医治了。

    “宫主,你不会……”竹惊讶的看着她的宫主,她真的知道她的宫主很厉害,但是从没想过,她的宫主的第一个宠物会是一只白老虎。

    “就是你想的。”悕很是爽快地承认道。她没觉得养一只老虎,有什么奇怪的。

    “嘘,我们快到了吗?”悕再次发问道。

    “呐,悕,我问你,你是不是摘到那东西后,就要离开这片林子了。”魂很是认真看着悕,他希望能从她的口中得到她的答案。就算那个答案是他早已知的回答。

    “是的!对了,我也有件事想问你,你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去看看这个世界。”悕也是很认真地征求他的意见。

    “我……我可以吗?”魂不由的苦笑地说道。他离得开这片林子吗?不可能的吧!如果真的可以的话,他早就离开这片林子了。

    悕,她不知道啊!每当他想离开这个林子的时候,总是会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重新拉回这个林子。

    这么多年,他不知尝试了几千次。可是每一次是成功的。就算他没有身体,不会痛但是他的心却早已被这浓浓的失望给伤的遍体鳞伤了。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不行呢!”悕很是反对魂的那个消极的想法。

    魂眼神有些凄凉地看着悕,表明他的心已对此绝望了。

    而这却使得悕的心中又更加坚定了要将他带出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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