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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是如此,倒也没别的事儿了,你先回去罢。”邵俞氏说着,想了想,又交代了一句,“今儿个我问的话就当没问过,你那事儿我自会让美玉管着嘴,你也不必过于忧心。”

    “是,奴婢谢过少夫人。”妙林听得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到了邵俞氏跟前来说话,心里头少不得是提着的。

    也正是这般提着,才能让人不怀疑。

    美玉随后送了妙林出去,转而进了屋来,“奴婢真没想着,容儿那会儿竟有了身孕,是为此丧了命。”

    “话是这般说,当日夜里如此也罢。那邵夫人到底是为何病了那些日子,邵祝氏又是为何连夜将人调去了她的院子.....”这事儿也让邵俞氏有些疑惑不解。

    方才也不曾问此事。

    美玉听得这话,想了想,“若是主子想不明白,奴婢回头将妙林叫来再度问个明白。”

    “不必了。”邵俞氏想着,先前祝九行事如此的胆大,莫不是这里边还有其他的名堂。

    但不管邵夫人知晓不知晓祝九与人苟且之事,如今人的身子骨到了如此地步,即便知晓了,也只会让人气绝身亡罢了。

    故而,想要借着邵夫人的手将祝九处置只怕是不行了。

    何况邵夫人在门里如今只有一个桑妈妈伺候,这桑妈妈到底还是不是邵夫人跟前的老人,这已经是说不清了。

    若是如此,那稍稍不甚极有可能走错一步,到时露了破绽岂不是让人怀疑。

    妙林从二房出来,急急忙忙的回去了院子。

    她这一路上回来心口跳的极快,生怕从二房门里回不来了。

    进了门也是气喘吁吁,南林见着人回来喘成这般模样,连忙取来了温热的茶水让她先喝上一些缓一缓。

    待过了好一会,妙林缓了一口气,这才进了屋内。

    “回来了。”祝九瞧着妙林,抬眼看了过去。

    妙林微微颔首,“二房少夫人问了奴婢话,问的是咱们长院主母的身子骨如何,后边还问了容儿为何陡然跟小厮给私奔了。”

    “那是如何说?”祝九知晓妙林是个伶俐的,倒是有些好奇。

    听得自家主子问话,妙林将在二房所言,说得是一字不落,原原本本的讲述。

    听完这话,祝九若有所思,“邵俞氏就没了别的怀疑?”

    “奴婢也不曾瞧出来是否怀疑,想必就算疑惑也是不问奴婢的。不过,奴婢是觉着这二房少夫人也是个心思深的。即便问了奴婢这些话,也没让人听出个端倪来,只当是一番关怀罢了,上到主母下到丫鬟。”

    妙林这话也不错,邵俞氏本就不轻易让人拿捏。

    即便是拿捏了妙林,问了话,传出去也只是关怀几句罢了。

    任由谁也是挑不出个错处来。

    祝九微微颔首,“她确实心思深,打听容儿我倒是知晓是为何。但打听母亲的身子骨如何,这倒让我有些不大明白了。”

    容儿是她的丫鬟,跟先前的邵俞氏有着渊源。

    要说先前的邵俞氏救了容儿一命也不为过,滴水之恩都应当涌泉相报了,何况是一条命呢!

    这也是为何容儿那日夜里,即便被打死也不开口的缘故。

    此事她也不说容儿是对是错,在宅门里边明争暗斗时,何来对错!

    只有谁犯到了谁跟前,谁又犯到了谁手里。

    “奴婢想着,莫不是这事儿跟先前邵夫人遣散门里的人,将青烟安置过去有关?”金姑姑想起了这事儿。

    那会子遣散了人,再安置了青烟也是理所应当的。

    如今青烟虽没有得邵孟少爷青睐,但在后院也是过的安逸。

    要真是个让人感到忌惮的,只怕去了没多久,也是小灾大病不断。固然是邵夫人身子骨不行了,一个丫鬟成了别房门里的妾侍,是死是活谁能管得上。

    即便是自家的主子,若是得知青烟在邵俞氏跟前吃了苦头,也是不便插手此事。

    金姑姑如此一提,祝九也没搭话,“时候不早,传饭罢!”

    “是。”得了主子的话,金姑姑连忙出去,跟北燕说道了一声。

    祝九知晓邵夫人遣散了门里的人,为的就是将青烟毫无顾忌的能被送过去。

    后来又是病中不开门迎人,除了她能够过去瞧瞧,若非门里的大事,旁人也是不见的。

    让青烟过去邵俞氏后院里边,按妙林所言的,这邵俞氏聪慧也是谨慎多疑。

    能够让邵俞氏不处置人,还将人留着,必然是先前青烟定是替邵俞氏办过事儿。

    若非有这等交情,又岂会轻易让人进门。

    老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自个院子里面多了一个别院的眼你,这岂不是过得浑身不自在。

    故而这般一想,祝九也是觉得在理了,就是不知青烟先前替邵俞氏办过何事,才能如此让人进门。

    初冬过去,转而到了腊月。

    因是气候冷了,祝九也给门里立了个规矩,常年不曾归老家探望的,都可由着门里的伺候的人商议,让人赶着腊月初一到十五这些日子歇着,归家探望的探望,要留着门里歇息的也可歇息。

    这是好事,邵家门里平常都未曾让人歇息过这般长的时候。

    要歇着,也是得挨着年关过后,开春头一个月才歇息两日。

    挨着腊月到春头一个月门里都是忙得脚跟不沾地,哪里还有空闲让人歇着。

    今年却是不同了,今年门里开支缩减,伺候的人也都缩减了。

    自然,往年间的年关奢靡也都缩减了,今年过得不光没有往年那般热闹。

    就连年夜饭的菜色,都是按照人头来算的。

    往年间邵家门里各院各房聚集,一个桌子八个人上三十六道菜色,还不包括点心和一些讨巧的甜口。

    今年,八个人便是八个菜,还只有四荤四素。

    除外,那个点心也不上了,像银耳羹,莲子蜜糖羹等等一些甜口也没了。

    如此缩减,何止是缩减了一半,这可是缩的只剩下一成了。

    故而,今年这个年关,各房门里怨声死起,就连邵吴氏院子里边也对此感到极为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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