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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铃——铃——

    门铃声在几近凌晨时分,在温家宅第响起。

    佣人们早已休息,尚在书房工作的人,只好亲自下来应门。

    “温董。”雅菁对着来应门的人打招呼,她的车,就停在宅第的大门口。

    “这么晚了,有事吗?”他挂着温和的笑脸对站在门外的人问道,一点都没有在深夜被打扰的不悦。

    “我没事,有事的,是车里的人。”她指指身后的车子。

    绍彦弯下腰,透过后座的车窗,看见两个喝得酪酊大醉,相互依偎在一起的人。

    “怎么醉成这样?”

    “被灌的。”她大概是这里头唯一清醒的人。

    也不知道是谁提议的,他们吃完饭后,又到KTV续摊,唱到High时,有人去买了几瓶烈酒回来,而他们这副德行,就是将酒混在一起喝的结果。

    想到他们在KTV的情景,她就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我错过了什么吗?”她的笑让他很好奇。

    原本今晚宣哗也邀他一起去,但是他有应酬,所以拒绝了他的好意。

    雅菁告诉他,他们去唱歌时,宣哗对着洁琳大唱情歌,洁琳被他吓得满场跑,而又无处可躲的情形。

    听完后,绍彦也忍不住笑了。

    “好了,把人交给你了,我要回去睡觉了。”帮他把人扶进客厅后,她对他摆摆手,就走了。

    绍彦看着两个半卧在沙发上的人,思索着该怎么处理他们。

    洁琳好处理,只要抱她回自己的床上就行了,至于宣哗,他不知道该如何安置他才好。

    他想了一会儿,好像是作了什么决定似的。

    “别说我不帮你,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也不管醉得不省人事的宣哗懂不懂他的话,他俯身对着他的脸说。

    他把他们两人全都丢在洁琳的床上,替他们盖好棉被、关上门,又回书房继续未完的工作。

    而喝醉的宣哗,并没有听清楚绍彦说了什么,他只见绍彦的嘴不断开合。

    酒精让他的意识模糊,他只隐约感觉到自己被架起,又被放在一个柔软的东西上,没多久他的周围就陷入一片黑暗。

    勉强睁开眼,模糊的视线无法聚焦,但他能感觉他身旁还有个人,他努力的想看清楚那人的脸孔。

    “洁琳……”他终于看清楚身边的人是谁。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替她将散在脸上的头发拨开。

    洁琳的眼睛仍紧闭着,盯着她的脸,他情难自禁的吻住她的唇,手也悄悄的覆上她柔软的胸脯,压抑已久的欲望,全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早晨,窗外鸟儿的啾瞅声,吵醒被揽在一个宽阔怀抱中的女人。

    女人坐起身,反应慢半拍的打着呵欠,伸了个大懒腰。

    待她睁开惺忪的睡眼,看清眼前的情况后,她忍不住惊呼一声:“天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赶紧看看房内的摆设,这是她的房间没错,身下的这张床也是她的,但是,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在她的床上!?

    还有,她所感受到的寒意,让她意识到,她此刻正一丝不挂。

    她赶紧拉过被单,遮住胸前外泄的春光,而两腿间传来的疼痛,让她清楚的知道,他们曾做过什么。

    “可恶!你怎么可以趁我喝醉的时候,占我的便宜!?”她不甘心的,狠狠槌了他一下。

    宣哗吃痛的惊醒过来,他还搞不清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他的意识还不是很清楚。

    “你怎么可以……”“强暴我”这三个字卡在她的喉间,她实在无法将它说出口。

    她还没弄清这是怎么发生的,她甚至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在迷迷糊糊之间,自愿跟他……

    她对昨晚的事,一点印象也没有。

    宿醉让她头痛,但眼前的状况让她的头更痛。

    “我们……”宣哗也是一副惊讶的样子。

    他试着回想昨晚的事,他只记得,他好像看到洁琳的脸,然后他吻了她,接着他们发生关系……

    他还以为自己作了一场春梦,没想到是真的!

    若是真的更好,这下,她再也没有理由能躲开他了。

    他欣喜的将她拉入自己的怀抱,拥着她说:“你再也没有理由,可以拒绝和我在一起。”

    她的反应是用力推开他,拉紧床单,让自己离他远一点,“谁要和你在一起!”

    在这短短几秒钟里,回忆涌现,那段不堪的过去又再度被她忆起。

    她深吸了一口气说:“做过了也好,这样你就不会再缠着我了。”她的口气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但握紧的手却泄露了她真正的情绪。

    他的目的达到了,自然也就没再缠着她的必要。意识到这一点,她心里早已结痂的伤口,好像又再度被撑开,汩汩的流着血。

    她逃避的想躲开,作势要下床离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她话中的意思,真是令他不悦。

    “我说错了吗?你缠着我的目的,不就是想和我上床?”她止住原本的动作,回身看他。

    她不觉得自己有说错。

    男人全是些用尽心思,只想骗女孩上床的低等动物!

    “我……”他想反驳,却不知从何反驳起。

    没错,刚开始他是觉得好玩才缠着她,但绝不是想和她上床才这么做,而越是和她相处,他就越受她的吸引。

    况且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怎会不想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发生肉体上的关系?若他说他全然不想和她上床,未免也太过矫情。

    “被我说中了,你无话可说了吧?”他近似于默认的态度,让她的心狠狠抽痛了下。

    “我才没那么卑劣,我会用行动证明你是错的。”他驳斥。

    他真想剖开她的脑袋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她怎么不想想,凭他的身分和长相,在路边随手一招,多的是想上他床的女人,他何苦只为了性,让自己吃这么多闭门羹?

    他二话不说,拔下手上的戒指,就往她手指上套。

    “这是我妈送我的成年礼,我现在把它送给你,如果你担心我只是想跟你上床的话,那我告诉你,我愿意和你结婚,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未婚妻。”他作这个决定是很冲动的,但他不会后悔,甚至觉得这个主意棒极了。

    这个男人疯了是不是!?竟然向她求婚!?她一副受惊不小的样子,但心中的喜悦却一点一点的冒出来。

    “你发什么神经?”他疯了,但她可没打算和他一起疯。

    抽回手,她想也不想的就要拔下戒指。

    “我没发神经,我是真的想娶你。”他的诚意可是百分之两百。

    他握住她的手,阻止她将戒指拔下。

    “你要娶我,那还得看我要不要嫁给你!”这个该死的大男人,他说娶就娶,似乎没想过她愿不愿意。

    再说,她根本就不敢答应,深怕期望过后,换来的只是失望。

    咬了他的手一口,让他自动将手缩回,她还足执意要将戒指拿下。但这枚戒指该死的合她的手指,她试了好几次都拔不下来,还弄痛了自己的手。

    他吃痛的抚着被她咬过的痕迹,看见她无法将他的戒指拿下,心里好不得意。

    “连天都帮我,你就不要再抗拒了,嫁给我吧!”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像是在催眠她的意志。

    她岂是这么容易被迷惑的?瞪了他一眼,继续和手中的戒指搏斗。

    努力了许久,戒指终于有些松动,眼看就要拔下,却被他即时推了回去。

    “你做什么?”她恼怒的瞪着他。

    “我不许你将它拔下来。”她就这么不愿嫁给他吗?

    “我偏要拔下它。”她更加用力的拉扯。

    谁知道这是不是他们这些男人玩弄女人的新把戏?有一个林志坚就够让她痛苦了,再来一个他,她不认为自己可以再经得起第二次的伤害。

    “我不许你拿下它。”他的声音沉了下来。

    他一再的退让,可不代表他是个没脾气的人,他只是不想把她逼得太紧,但这次,他不打算再退让。

    他紧握她戴着戒指的手,让她不再有机会去拔它。

    “相信你也知道我们昨晚做了什么,我不会介意帮你复习一下,替你勾起记忆。”他向她靠近,将她整个人锁在怀里。

    “你是什么意思?”她想推开他,却敌不过他的力气。

    “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再来一次。”经过一夜的休养,他现在体内可是蓄满战斗力。

    她倒抽了一口冷气,惊骇的回头看他,却无意瞥见他早已搭起的“小帐篷”。

    他亲吻她圆润的肩头,逐渐将吻延伸到她的颈项。

    她吓得不敢乱动,深信他会说到做到,毕竟,他已经Show出他的“武器”。

    “如果,你不想和我再来一次,就乖乖的戴着它,嗯?”他的唇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美背,来到她的耳旁。

    她点点头,僵着身子,不敢乱动分毫。

    “好了,我们也该下楼了,你先去浴室梳洗一下。”他的唇,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后,终于离开她。

    听到他的话,她飞也似的快速跳下床,奔进浴室。

    她那惊恐的样子,引来他一阵爽朗的笑声。

    几经抗议无效,洁琳被动的让宣哗牵着手,下楼了。

    当他们手牵手来到餐桌边时,绍彦早已入座,正边看报纸,边享用他的早餐。

    他将视线从报纸上栘开,看了他们一眼,最后视线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

    意识到他的目光,洁琳立即放开宣哗的手,在自己的哥哥面前,她觉得好不自在。

    宣哗才没那么容易放过她,再度握住她的手不放,迳自挑了个位置,拉着洁琳坐下。

    “早。”他向绍彦打招呼,自在得彷佛在自个儿的家一样。

    “早,要看报纸吗?”绍彦也有礼的回应。

    他早就料到会有什么事发生,但他们牵着手一起出现,倒是叫他觉得惊奇,虽然如此,他仍维持镇定,没多问什么。

    “谢谢。”他接过绍彦递来的报纸。

    “想吃什么?我叫陈嫂帮你们准备,”

    “和你一样就行了,是不是,洁琳?”他亲昵的问着她,语调柔情似水。

    此刻他突然发现,他并不清楚她对食物的喜好,他决定要找个时间弄清楚,他想知道所有与她有关的事。

    洁琳赏了他一个白眼,嗫嚅的对着绍彦说:“哥,我……”她真不知该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才好。

    “有什么话,等吃过早餐再说。”他拍拍她放在桌上的手,要她稍安勿躁,接着又对厨房的人吩咐,再送两份早餐上桌。

    “就是嘛!吃饭可比什么都重要,我可不想你饿着了。”虽然肉麻,但这是他对她真诚的关爱。

    他得到的是她一个更大的白眼。

    她真想把他的嘴缝起来,她都已经不晓得该如何向绍彦解释了,他还在他面前净说些肉麻话,这无疑是火上加油!

    用餐间,宣哗终于愿意稍稍放开洁琳的手,他们三人安静的吃着自己的餐点。

    饭后,他们三人移驾到客厅。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去上班了。”宣哗说,他仍紧紧牵着洁琳的手。

    想到要暂时离开她身边,他就觉得依依不舍,他连一下下都不愿与她分开。

    反观她,倒是一副很高兴他要走了的样子,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女人什么时候才会对他有依恋?

    “需要我送你到公司吗?”绍彦想,他昨晚是被送来这的,没有交通工具的他,应该需要他送他一程。

    “不用了,我已经叫司机来接我了。”话尾才落,就听见外头传来的喇叭声,“他来了。”

    “要想我,知道吗?”他交代洁琳,深怕他一个转身,她就把他给忘了。

    她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看她的表情,他也可以清楚的知道她的意思,他不禁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八成是他之前伤过太多女人的心,现在老天才会派她来治他,让他也尝尝伤心的滋味。

    “我要走了,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GoodbyeKiss?”他要求,自动弯下身,将脸颊凑到她唇边。

    她不想理他,但他轻轻的捏了下她的手,这一下透露出他的坚持,让她无法忽视。

    她不情愿的亲了他一下,想敷衍了事。

    但他却突然侧过头,让她的吻落在他的唇上。

    “你的吻,会让我今天精神百倍,晚上见。”他匆匆在她颊上印下一吻,出门了。

    她气恼的瞪着他的背影,一回头却见到哥哥一脸觉得有趣的表情。

    “哥。”她不悦的喊了声,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他朝她笑了笑,“我不是在取笑你。”

    听他这么说,她才稍稍收起她的不悦,随后又想起她好像应该向他说明些什么,“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真不知该如何解释他今晨所看到的。

    “你已经长大了,有很多事是不需要向我报告或是解释的,只要你自己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就行了。”他爱怜的揉揉她的头,他要她明白,她的私事他是不会过问的。

    “嗯!”她有些感激的看着他。

    “好了,我们也该出门了。”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他们也该去上班了。

    拿着皮包,她和绍彦一道出门,临出门前,绍彦却解下自己的围巾替她围上。

    “哥?”她对他这突来的举动感到困惑。

    替她围好围巾,绍彦笑着对她说:“下次记得,叫他别在你的脖子上留下吻痕,要是在公司被人看到可不好。”

    “哥!”他话里明显的取笑之意,叫她羞红了脸,连忙把头埋在他怀里,不敢再看他。

    由他胸膛的振动,和回荡在耳边的笑声,她知道他笑得可开心了。

    可恶!都是那个臭男人害的!她在心里咒骂那个害她陷入窘境的男人。

    情人节当天,是个天气晴朗的工作天。

    洁琳闷闷不乐的坐在办公室里,她才刚从住处回来。都怪她粗心,早上出门时落了一份文件,她只好利用午休时间回去一趟。

    而这一趟,却让她撞见一幕她不该看见的画面。

    雷宣哗这该死的男人!口口声声说喜欢她,要娶她当老婆,竟还背着她带别的女人回家!

    最该死的是,他带女人回的那个家,就在她家对面。

    她一口气闷在胸口,难受极了。

    在这时候,那个惹她心烦的人,竟自动送上门来,当她的出气筒。

    接起响了七、八声的手机,她口气很不好的喂了一声。

    “亲爱的,你的心情似乎很糟。”听到她的声音,他好像看见她正气鼓鼓的脸。

    “我心情好不好,千你什么事?”她的口气更冲。

    打从他们发生关系后,他都这么叫她,她抗议了不下千百次,他还是对她的不悦置之不理,见抗议无效,她也就懒得再纠正他,随他怎么叫她。

    这下,他更可以确定,她今天心情不好,所以他转换话题,挑安全的话讲。

    “今天是情人节,我订了一家还不错的法国餐厅,下班后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吃晚餐?”他兴致高昂,丝毫不受她坏心情的影响。

    这可是他们认识以来的第一个情人节,做为一个好情人,他怎能忘了这么重要的日子?

    从他们有过亲密关系以后,他便以她的情人兼未婚夫自居了。

    “没空!”她铿锵有力的说了这两个字,随即挂了电话,还把手机丢在桌上。

    宣哗瞪着嘟嘟叫的电话,对她挂了他的电话的行为无法置信,想再拨电话给她,却因为临时有人来找他而作罢。

    算了,等会儿再打吧!她现在正在气头上,再打也只是自讨骂挨。

    他放下电话,叫门外的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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