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我也喜欢你!”

    “我真的喜欢你!我要跟你结婚!”这就是云秀在跟祁荆山表白。

    云秀对这个比她大二十岁的男人,有敬佩,有感激。

    敬佩他是个好人,他不答应她的求婚,是他认为比她大得太多,他怕不能陪伴她到老心里愧疚,糟践了那样善良温柔的她。

    云秀是感慨的,心酸的。

    她喜欢这个人是个正直的人。

    她感激他历尽千辛万苦,还近成年的时光,找回庞倩倩的尸骨。

    女儿再不好也是她的心头肉,她就只有这一个亲人,不明不白的死在外。

    对她有气,对她恨,恨她做出了丧尽天良的事,绑架亲妈,无情无义。

    亲妈恨不争气的孩子,不明不白的死外头也是不甘心的,祁荆山明白她的感觉,不惜一切代价弄明白庞倩倩的下落,给她报了仇。

    这样的大恩大德,云秀是万分感激。

    她老了,祁荆山更老了,她要用最后的时光照顾祁荆山。

    以前,云秀没有对祁荆山面对面的表白过,如今祁荆山老了,她再不立即行动就没有了机会。

    云秀找到祁荆山,对面锣当面鼓。

    表白了自己的心迹。

    祁荆山都窘的脸通红,他这个岁数可不能再结婚了。

    七十六岁的老头子,除非能活到九十多,还能陪伴云秀十五年。

    其实,半路夫妻要是能在一起十五年,也不算短了。

    可是祁荆山就是拉不下那个脸,这么大岁数的老头子再结婚,会被人骂:老不正经,祁荆山想想就脸红,他是一个严肃的人,跟朱莉娅离婚已经二十五年,早没找,现在再找已经晚了,快死的人了,怎么能拖累那个心地善良命苦的云秀?

    如果自己瘫在炕上几年,云秀岂不更苦。

    云秀就是爱上了这个男人,一心想嫁给他,再晚就时间更短了,以前自己就是没有下定决心,耽误了这么多年。

    她很后悔……悔之晚矣……

    后悔用处不大,自己这次可是豁出去了。

    祁荆山始终不想再婚,也是考虑再婚的人对云凤的产业垂涎,算计起来,闹得一家人四分五裂,影响和儿子一家的感情。

    处理不好,还得离婚,那是何苦呢?

    祁荆山也看出来云秀是真诚的,是真的对他这个人有好感,不是为的利益来算计。

    这样的女人很难得,可遇而不可求。

    一个比他年轻二十岁的女人,还是个鲜鲜亮亮,水水灵灵的女人呢,嫁他这样一个干巴老头子?

    岂不让人家委屈?

    自己怎么对得起人家,看云秀可比自己年轻多了。

    祁荆山从来不照镜子,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啥样儿了。

    他在饭店的房间也没有镜子,祁荆山就找了一间无人住的房间,客房里边有镜子,一照,他就感觉不是自己啊!

    他七十六了,像吗?不像吧?

    仔细得端详起自己,他:“呵呵呵!”笑了。

    自己这样年轻嘛!像六十吗?

    他激动起来,真的像六十啊!

    他真的年轻……

    祁荆山满意的笑了,自己能不能再活二十年,医疗条件的改善,人会比过去长寿的,如果能长寿,也能陪云秀二十年。

    云秀是个苦命的人,自己也是喜欢照顾她的。

    云秀没有贪婪的心,不会挑起家庭纠纷吧?云凤是个宽厚的人,不会对谁多计较。

    祁荆山终于动了心。

    云秀再去求云凤成全,祁荆山也只有求云凤。

    闹得云凤哭笑不得:“你说你们也是,不拖拉这么多年,何必互相牵挂这么多年,有情有义的多好,何必苦熬岁月呢,看看,看看耽误了十来年,多么可惜!”云凤半调侃半埋怨,半佯嗔的态度弄得祁荆山这个老公公大窘,头低的脸红的就成了熟弯的大虾。

    尴尬的笑笑,腼腆了一下。

    柳城禄知道了祁荆山动了春心:“哈哈哈!”的大笑:“我说亲家公,你真的开窍了,云凤和云秀的辈分怎么论?”

    祁荆山脸更红了。

    云秀也很窘,他跟云凤是论姐妹还是……

    还是各论各的吧,姐妹相称。

    改了辈分多尴尬。

    云秀跟前夫姓庞的,也不算谈过恋爱,他们俩是姨兄妹,从小走亲戚,等姓庞的当了兵,云秀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那个时候的大学还不好考,云秀的成绩是不错的,就没有考上大学。

    毕业了也就二十一岁,有高中文化的农村姑娘还是被人高看一眼的。

    云秀还长得好,一个农村去当兵的找这样一个对象根本就不亏,那个时候就是能提干的找农村姑娘的也不少。

    两家是亲戚,东西要的少,彩礼也不会多要,双方同意了,几个月就结了婚,根本就没有一起相处,两家亲戚也就是过年过节的串个门儿,云秀根本就不知道男人的秉性。

    要是在一起处几年的决不能是那样不知对方的人品。

    可以说那就是马马虎虎的婚姻,比盲婚哑嫁也强不了多少。

    可以说云秀对姓庞的就是感情不深。

    真的就不像与祁荆山长年在饭店过来过去的见面多了,了解得多。

    对祁荆山这个人云秀没有复杂的感情,云凤是明白人,不会误解她什么,她也没有贪图什么。

    还是那句话,祁荆山要是早她走了,只希望云凤的儿女对她有个照应,给她找个合适的保姆也比别人找的让她放心。

    归根结底,她也没有想指望庞倩倩的孩子对她有什么照应或者感情。

    她可不敢对庞倩倩的孩子抱什么希望,还不见得是什么秉性,那样的爹,那样的妈,能生出什么好孩子?

    二人的婚事总算敲定了,云凤还是为云秀高兴,不管祁荆山什么寿数,云秀高兴就是不错的,云秀一辈子太苦了。

    好人就应该有好报。

    云凤问:“爸,你们多咱举行婚礼?味美斋就包下了。”

    “不必!不必!千万别办婚礼,我会更尴尬,这个岁数结婚可不是多露脸的事,可不要宣扬了,悄悄的一搬就完事,可不要浪费钱财。”

    祁荆山极力的阻止,云凤也是觉得祁荆山是不好意思,不想让她破费,可是云凤想祁荆山这么多年的好,任劳任怨的干,就是不想亏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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