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奸臣之子
    此为防盗章  但是在古代,没有这种机器, 制造起来好像也很麻烦的样子, 关键没有原材料,记忆里的何玉也不会做, 于是何钰换了一种方法。

    将美景画出来。

    他自小跟着父亲去过不少地方, 名山大川都玩遍了,这种画随手就能画两幅, 一点不费劲。

    如果能用这种方法与顾晏生结个善缘也好,不行也最多是浪费点时间而已,何乐而不为?

    “少爷,你又盯上哪家姑娘了?”元宝嘟囔着, “我就说怎么连公主都拒绝了, 原来是另有所爱。”

    何钰淡淡瞥了他一眼,“多嘴,少爷这样做自然是有少爷的用意。”

    元宝不信。

    出来的时候捧着大把字画,回去的时候一个都没有了, 还不走正门, 翻人家墙头,这不是作贼心虚, 看上人家了是什么?

    不过景南宫是冷宫,里头除了少爷说要过继的三皇子之外, 莫不是哪个妃子的闺女也在里面?亦或者当年跟着伺候的丫鬟宫女?

    当年三皇子的母妃也是受宠过的, 皇上赏了不少好东西, 身边也能留下几个忠心的宫女丫鬟, 少爷一时兴起,看上她们也说的通。

    何钰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转身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元宝被他盯得发毛,“少爷你还是罚我吧。”

    何钰回身继续走,“单腿跟上。”

    他主意最多,折磨人的手段也是层出不穷,元宝没有防备,惨叫一声可怜兮兮求饶,无奈何钰铁石心肠,就那么眼睁睁看着他跳着回来。

    这厮不爱活动,功夫也弱,吃不得苦,跳这么点路跟受了莫大委屈似的。

    也就在何钰跟前敢这样,这要是换个主子,早就把他打死了。

    何钰心胸大,而且有时候他挺羡慕元宝。吃了睡,睡了吃,无忧无虑。不用思考那么多,也不用学那么多的东西,更不用像他一样每日雷打不动练功。

    “去找些人打听打听,最近宫里有什么动向?”何钰塞了一些银票给他。

    有时候办事还是这玩意说的最准。

    “现在吗?”元宝问。

    “嗯。”

    “我马上去。”元宝银票往胸口一塞乐呵呵的跑开。

    何钰摇摇头。

    这么点钱就收买了,真没出息。

    他给的多,用不完剩下的自然都是元宝的,一顿板子一个枣粒,何钰还是知道的。

    元宝走了,回去的路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何钰折了一枝梅花,去掉多余的部分,让它成为光秃秃一根,拿着那枝竿练剑。

    休假前武夫子教了他们一套剑法,何钰见顾晏生使过,是那日杀八皇子的时候。

    当时他过于震惊过八皇子被杀的事件中,反倒忽略了,顾晏生使的竟然是武夫子教他们练的《破云九式》。

    此招以轻功为主,因为他们年龄尚小,若真的与成年人拼力气或经验,只怕死得很惨,所以武夫子想了个办法,让他们能凭巧力制胜。

    顾晏生当时为了栽赃给他们,使的并不是自己擅长的,也许是因为除了自己擅长的只会这招,所以不得不用。反正无论哪一种,都说明他与武夫子有关。

    也有可能不是有关,是这厮偷看过他们练武,也对这招感兴趣。

    既然感兴趣,那就做个好人。

    何钰手腕一横,枝头颤了颤,蓦地扫过,片片梅花落下。

    他的剑招灵活凌厉,走的是轻巧路线,大抵是与人有关,何钰最擅长的是轻功,这招正好与轻功相辅相成,所以书苑里第一个学会《破云九式》的不是周浩然,是他。

    若说教人,虽然不如武夫子,不过也能凑合,应付应付顾晏生还是够的。

    顾晏生一定是从很远的地方偷看过他们练剑,只学了皮毛,使的并不精湛,所以给了何钰一种误解,以为他功夫不高。

    他肯定是为了隐瞒自己的真实功夫,他母亲教他的,苗疆那边来的,很容易就会被人看出底细。

    梅花林中一道浅色身影,忽高忽低,忽左忽右,何钰的剑指到哪,哪里就是一片花海。

    他脚下横扫,地上无数雪花飞起,嫩芽青的长袍衣摆展开,既好看又有意气昂扬之势。

    啪啪啪!

    元宝兴奋的拍手,“少爷好剑。”

    “你才好贱。”何钰当场脸就阴了下来,准备找个由头把元宝办了。

    元宝吓了一跳,赶忙把打探来的消息告诉他,“少爷,你让我打听的事我都打听好了。”

    何钰脸色这才好了一点,“说吧。”

    “我找了几个人问过,说是皇上前几日突然将二皇子的生母关了禁闭,三个月之内只许吃斋念佛,不许闻荤喝辣。”元宝清秀的五官皱成一团。

    “说来也怪,皇上刚关了二皇子生母禁闭,便将彻查八皇子案件的人都撤走了。”

    何钰脑子一转就明白了,顾晏生果然使了嫁祸计,但二皇子是左撇子,他那日莫不是使了左手?

    何钰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当时心乱如麻,漏看了很多细节,如今仔细一琢磨才发现顾晏生的可怕。

    竟连二皇子的左撇子都能模仿,不不,他一开始用的是右手,肯定是在危难关头才使的左手抵挡。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让人以为二皇子开始要撇清自己的嫌疑,所以用右手,但是关键时刻他露馅了,又使了左手。

    这种本能才最让人信服。

    但光有这些还不够,顾晏生一定还做了其它的,让皇上坚信就是二皇子干的。

    是什么呢?

    这小子生平事迹何钰也查过,可算是坐过山车,忽上忽下,惊险的很。

    纵然无害人的心思,但身边的人逼也将他逼成了现如今这副模样。

    他被打入冷宫,身份陡然急下,没有利用价值,等同于无人理睬,或者说人人都能踩一脚。

    不是说皇宫里没一个好人,而是在皇宫这样的环境,宛如蛇窟。纵然刚进去的时候白莲一朵,过不了多久也会染成黑色。渐渐的没了白,各自打着各自的小算盘。

    一个被打入冷宫的惺子,等同于永无翻身之日,谁会对他好?不打他已经算是谢天谢地。

    在这样的环境中,顾晏生一定想通了很多,比如野心,再比如——权利。

    再也不用担惊受怕,再也不会有人能威胁到他,只要再狠一点,想的再多一点,什么都会有。

    这种有自觉,又有能力的,都不用启发,自己就会往上爬,甚好。

    何钰最喜欢跟这样的人合作,有动力,也有挑战。

    他就是想试试逆境生长,十面埋伏的感觉,只要这样才能成长的更快,顾晏生也是最好的选择。

    还是那句话,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元宝,回去后准备好文房四宝,少爷还要作画。”一次也许很难打动那人,多来几次搞不好能成。

    “少爷还要作画?”元宝惊奇,“什么姑娘眼光这么高,连少爷都看不上?”

    少爷论才华有才华,论样貌有样貌,连公主都钟爱少爷。那小眼神,少爷走哪跟哪,他要是个女孩子,保不齐也要被少爷迷住,居然有人能拒绝得了少爷?

    “少爷,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

    何钰想了想,“高高瘦瘦,面如冠玉,一双眼睛琉璃珠似的,哦,差点忘了,此子最出彩的是那双手。”

    骨节分明,指甲修剪整齐,手背白皙单薄,淡青色的血管纵横,像美玉上的瑕疵,又像天生的纹路。

    元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少爷喜欢的一定是个美人。”

    顾晏生面嫩,若是穿女装,再化化妆,好像也不会太差,算是美人。

    何钰附和,“反正肯定比你长得好看。”

    “那是。”这点自觉元宝还是有的,甚至有些小自豪,他家少爷喜欢的未来夫人,连手都那么好看。

    等等,少爷刚刚是不是说了此子云云?

    此子?

    “哇,少爷,你还说你不是断袖!”居然看中了男子。

    “谁跟你说夸别的男子好看就是断袖了?”

    何钰大步走在前面,“也可以是纯粹的欣赏。”

    他是狼,顾晏生是蛇,还是只毒蛇,只可远观,不可近窥,所以最多是欣赏。

    “那少爷喜欢什么样的?”

    何钰脑海里竟奇迹一般冒出公主来,若是公主心机再重一点,再狠一点,不要那么轻而易举喜欢上他,或许真的是他心中的挚爱。

    只是这爱刚擦出火花,就已经熄灭。

    他与公主是不可能的。

    “就你话多。”何钰白了他一眼,率先一步回了凤秀宫。

    这么晚了,皇后娘娘已经睡去,他跟元宝两个人进屋,与晚霞说了几句,问了一下皇后娘娘的情况,差不多后找了东边的屋子筹备。

    何钰画画,元宝写信。

    “用左手写。”何钰怕被顾晏生认出来。

    “啊。”元宝不理解,“少爷,我的字本来就丑,用左手写岂不是更丑?”

    “反正都丑,换个方法丑不好吗?”

    元宝:“……”

    我竟无言以对。

    或者干脆胡乱寻个由头,把他打死了,少爷救都来不及。

    元宝低着脑袋,尽量降低存在感,轻手轻脚朝外面走去。

    少爷难得见到亲人,搞不好要说很久的话。

    他找了个靠柱的地方站着,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左脚换右脚,右脚换左脚,刚换了两次,他家少爷推门而出。

    “少爷,这么快就说完了?”元宝赶紧凑过去。

    “姐姐身体虚弱,须得休养。”何钰下了楼梯,“走吧,咱们四处逛逛。”

    他心事重重,有些东西要梳理。

    本来想问八皇子被杀事件,不过姐姐现在的状态不方便,晚霞知道的又不多,他至今还是云里雾里,不确定顾晏生是怎么脱险的?

    顾晏生现在好好的,也没人去冷宫打扰,再加上宫里风平浪静,除了戒备森严了些,并没有其它问题,那些以前找他盘问的人似乎也放弃了,说明顾晏生已经摆脱了嫌疑。

    他是怎么做到的?

    今日在冷宫中见到顾晏生,何钰已经百分百确定,那日杀了八皇子的人就是顾晏生,推他下水的也是顾晏生。

    气息和体型不会错的。

    何钰背负双手,漫步在林中。

    御花园很大,他姐姐是皇后,位居正宫,出了门便是通往御花园的路。

    何钰踩着雪,留下一串串不大的脚印,依瞎能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夹杂着婉转的琴声。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停下步伐问元宝,“你有没有听到声音?”

    “什么?”元宝被他问得一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好像是琴声?”

    这种时候,谁这么有雅兴?

    “走,过去瞧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顾晏生的事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他需要做点其它的转移视线。

    何钰脚步一转,绕到另一条小路上,跟着琴声走。

    刚下了点小雪,御花园里白茫茫一片,偶尔有那么几颗冬树争艳,也被沉甸甸的雪压弯了枝头。

    何钰抬起其中一株,再放开时那枝头弹了弹,零星的白雪哗啦啦往下掉,露出嫣红的梅花。

    万树寒无色,南枝独有花。

    御花园里花不少,但这个季节开的最艳的还是梅花。

    何钰矮下身子过去,待人站稳,一眼便瞧见梅花中央的凉亭。

    八棱角样,亭内放了石桌石椅,大冬天的,上面铺了一层绒布,脚下还点了火炉,升起氤氲之气,离老远便感觉一股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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